“这是什么做的?”她问,觉得这东西味道也不错。 “是植物和粮食做的,然后压缩了体积和重量,属于军备。”阿伽姆答。 “味道不错。” 阿伽姆没再说什么,而是站起身去帮松不纳处理剩下的鱼的残骸。其实,从安然的不太远的地方看过去,那条鱼还是完整的。他们两个合力把鱼推到河里,不久就引来了更多的红山鱼分食,场景很血腥。松不纳回来带着紫蜥尽快离开,以防止她再次崩溃。安然倒觉得没什么,她张开双臂迎接阿伽姆。阿伽姆给了她一个朋友式的拥抱。安然也像老朋友那样拍拍阿伽姆的后背,说:“走吧,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第十一章 另一段友谊(3) 更新时间2010-4-1 11:56:44 字数:1910
阿伽姆带着她升到高空,很轻松地赶上了松不纳的速度。这个时候,落日了,安然第一次在这么高的地方看落日,感觉很不一样。时间过得真快,她来到这里不过三天左右的时间,回想城市校园和原来的世界,居然感到那么的遥远。 沃伦群山这名子真是太贴切了,这些山似乎无休无止地生长在了大陆上,绵延了不知道几千还是几万公里,都快让安然产生视觉疲劳了。阿伽姆告诉安然,沃伦群山是整个大陆上第二危险的地方。“那第一危险的地方是哪里?”安然当然会有此一问。 “是巴德拉盖尔森林。”阿伽姆告诉她,“那里是巫妖族的领地,按照我们‘传统’的说法来说,那是一片黑森里。鹰族和蛇族并没有像现在这么世代友好的时候,那里就和现在的狼族领地差不多,是一片诅咒之地(现在也是)。唯一能有所不同的是我们没有和蛇族公开宣战。互不侵犯、相安无事。但是外人进入巫妖森林基本上有去无回,那里究竟有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凭我个人来说,要我跨过中界河一步我都是不肯的。”阿伽姆不时地带出他固有的讽刺语气说道。 “连你也惧怕那里么?”安然问,接着又补了一句,“那真是恐怖之极了。” 阿伽姆不理会安然揶揄的部分,他接着说,“那里有许多蝎族的防范措施,所以不能算是天然美好的自然森林。我们的种族对森林还是很热爱的,我们就是从森林里走出来的。” “蝎族?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嗯,一般都用巫妖族这个名字把普林蛇族和福伯蝎族概括在一起,因为他们都是——哦,按照你的说法——是强大的魔法种族(魔法这个词用在这里很贴切)。但是蝎族相对弱小一些,因为他们不能杀戮。所以他们要加倍保护好自己的家园。” “那是什么意思?”安然对这个蝎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不知道在她沉睡之前也对蝎族曾很有兴趣。 “就是,嗯,他们如果杀了什么人或者动物,自己也得死。” “为什么?” “这个我不清楚,我想这就是他们为什么叫蝎族的缘故了吧:蝎子在用尾刺蛰伤人之后就会死去。或许从前我们的祖先就是按照我们的特点给自己命名的:加尔鹰族的人有翅膀,其实我们长得也和鹰有些神似;福伯蝎族的人在杀了人之后就会死去,和蝎子一样;海族的人生活在海洋下面,皮肤颜色还有些淡绿;蛇族我不知道为什么叫蛇族;狼族是后来才出现的,我只知道他们有像狼一样的嗅觉和夜视能力。” “还有那么多种族啊!”安然从没想过这里有这么多(按照她的固有思维来说是奇怪的)种族。 “其实严格来说,蝎族已经隐居了,所以他们应该不算是奥尔埃斯那的种族。就像是某种替换一样,狼族来了,蝎族走了。是不是世界真的要改变了呢?”阿伽姆从没对谁说过这么多话,就凭安然对他的简单、直观的了解,也知道他是一个不太容易亲近的人。她惊讶于他最后的问句流出的那种情绪,使她似乎一瞬间看懂了他。可是她又想不通,既然他是那么有责任感的人,那么在意身边的事物,为什么偏偏要做出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姿态呢? “安然?睡着了么?”见她一直没有答话,他以为她睡了。 “没有,没睡。”安然说。“那沃伦群山又是因为什么而危险呢?” 话题又转了会来。“沃伦群山的危险源于它们自身。而且那里的动物极其凶险,有龙。” “龙不是已经被驱逐了吗?”安然想起了第一将军告诉她的信息。 “你是听帕拉迪说的吧?”阿伽姆仿佛猜到了似地问,安然点点头。“她说的一部分是对的。很多年以前我们确实集合了所有鹰族人的力量把龙族驱逐出了这个领界。但是不是全部,你可以反过来想:谁会到沃伦群山来驱逐龙呢?遇见龙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还要在涡轮群山斗龙,谁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安然乐呵呵地想象着阿伽姆斗龙的情节。似乎阿伽姆也想到了,他说:“你想去看看龙吗?” “哦,想。我想看你怎么和龙搏斗。”她着重强调了那个你。 阿伽姆也笑了,他在安然耳边轻轻地笑出声来。安然转过头去,想看看阿伽姆的笑容是什么样子的,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他还会笑呢! “其实,我也想看看你怎么和龙搏斗。”阿伽姆说,“你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地只看着我和龙搏斗。”他们相视一笑。 大约午夜的时候,他们飞过了沃伦群山,于是又上升的飞行高度。紫蜥在松不纳庇护下睡睡醒醒,都快不知道哪天是哪天了。安然表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心里担心得不行,她在担心最后时刻的来临。她怕失去紫蜥;她怕失去自我。对于此,她有一个奇怪的直觉。紫蜥对于她的意义,不仅仅是因为感情上的难以割舍,她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一旦紫蜥不再存在与这个世界上,她失去的不仅仅只是生命的意义那么简单。然而她同时还很疑惑:还有什么比生命的意义更重要、更加不可失去吗?随着那个时刻的临近,安然越发地惶恐不安。她不清楚自己究竟会面对什么。而且,那个阿伽姆向她提起的关于占卜者的传说,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子里盘旋。她的出现就是世界末日的开始,是毁灭的开始。她会是那样一个人吗?
第十二章 并肩战斗(1) 更新时间2010-4-1 15:04:35 字数:1774
接近日出的时候,他们也进入了狼族领地。他们在连续赶路的情况下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到达了这里。安然对阿伽姆说,“你飞到松不纳附近,我有话要说,”阿伽姆没有问她要说什么,他飞到离松不纳不到五米远的地方,这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再靠近两个人的翅膀带起的气流就会紊乱,比较危险。但是阿伽姆很会拿捏好这个尺度。 “松不纳,安然有话要说!”阿伽姆提高声音朝他喊道。松不纳不再前进,他停在空中,忽上忽下地保持高度。 “什么事?”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平静,不过阿伽姆能看出来他多少有那么一点慌张。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鹰族人在离狼族非常近的时候,都会有那么一点紧张的。 阿伽姆也忽上忽下地在空中保持高度,但是比松不纳稳很多。安然看紫蜥是醒着的,但是不太精神,“我们该下去休息一下,你们已经飞了一天了!”安然也不得不抬高嗓门。 “按她说的做,松不纳。我们也该计划下一步的行动!”阿伽姆说。 松不纳低声问了紫蜥一句什么,紫蜥也低声回答了他。安然没听见说什么,但是阿伽姆会看唇语。他贴在安然耳边复述:“松不纳问她,‘你能感应到蛇蛋在哪吗?’她说她感应不到。” 安然听了感觉怪怪的,因为她本来以为松不纳问的是“你累不累?” “那好,我们就休息一下。阿伽姆,你先下去侦察一下。”松不纳说。阿伽姆点点头,带着安然盘旋着下降。 随着与地面的距离一点一点地拉近,安然看到了奇怪的地面景观。最开始,安然以为是因为还没日出的关系,所以地面才会朦朦胧胧的。但是越接近地面的时候光线也越亮,她所见的地面还是朦朦胧胧的。一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来,并且她离地面也足够近了,她才明白,那是因为地面附近弥漫着一层绿色的浓雾。这层浓雾,像凝固在的地表一样,丝毫没有随着太阳的升起而散去;它们也并不流动。安然不禁担心地问阿伽姆,“这雾没有毒吧?” “这我不敢保证。”其实她问的时候阿伽姆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 “你不是能感应到危险吗?”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雾没有毒;但是它的颜色又说明它有毒。” “这叫什么话,你不够相信你自己吗?” “我能感知的危险是来自于活着的生物,什么生物对我起了杀心我会知道。这雾没有生命,我感应不到它。如果这雾是谁故意放出来的,有动机,我也会知道它有没有毒。但这雾是自然滋生的,我无能为力。” “那我们不妨下去试试。不知道你们种族那种祝福的力量能不能抵挡毒雾呢?” “我没有问题。” 安然想起来一件事:“如果自然法则对你的约束力很小,那么你会不会不受控制地一直活下去呢?” 阿伽姆很怪异地瞅了她一眼,说:“你怎么看呢?现在不是我给你讲故事的时候了,我们要尽快找到合适的落脚地。” 安然“哦”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阿伽姆在低空又绕了好大一圈,发现这雾气几乎弥漫了所有的地方。“看来在哪里降落都是一样的。”他说着,回到高空向松不纳通知了这一情况。 松不纳稍微犹豫了一下,说:“到了这里一切就靠你了,第一战士。” “第一战士也不能完全保证鹰皇的安全——因为他不清楚狼族的嗅觉和他的感知力哪一个伸得更远。”阿伽姆这样说道。安然还是读到了讽刺的意味。松不纳没说什么,他也有同样的疑问:那么他的视力和狼族的嗅觉相比,哪一个能伸得更远呢? 安然不太理解他们的谨慎,狼族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她觉得阿伽姆很强大,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士,但是他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有把握。 在松不纳和阿伽姆分别盘旋几圈之后,他们在一片还算茂密的灌木丛中降落了。这些灌木看上去好像营养不良,在本该长叶子的地方全都长成了倒刺。安然觉得身边的阿伽姆有一点僵硬,落地时小心极了,就好像要他赤脚踩在仙人掌上似的。 灌木丛以外,是沼泽地,沼泽里分布着均匀的石头,那是狼族军队在可行路径搭建的“桥梁”。 安然觉得这一切都让人“印象深刻”。土地荒凉。浓雾停滞在眼前,没有味道,仿佛只是一种存在,好像是某种障眼法。而置身其中,有一种主观的窒息感,似乎完全是心理作用。因为这雾,貌似什么也不是,但是又很烦人,十米之外的景物全都看不见,只剩一片浓绿。连头顶的太阳也对它无能为力,安然抬头看太阳,那简直是从水底看太阳一样,简直让人觉得太阳也只是一个幻觉,一个椭圆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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