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omega的雨露期吗?他又不是没见过,他还抓过呢! 汪厉这副摇尾乞“骑”的样子,和淫/贼霍许有区别吗?光是想着汪厉坐过的长凳,他都觉得被狗尿滋了,骚臭恶心。 “你没懂,你真没懂。”佟虎不敢拉扯伤患,再次化作人墙拦住了凌吱去路,“他是特殊时期,我只是释放些……” “哎呀我知道了,你快去释放吧,人家好歹是个正三品大官,没准日后我还能沾上你的光呢!等我成亲那天,别忘了带他给我压压场子啊!”凌吱小嘴叭叭叭比连珠炮还快,说完双手伸进袖子,朝巷口走去。 凌吱潇洒的背影,让佟虎的脚再无法向前,酸的何止是被砸碎的醋缸,他心里的酸菜缸也炸得七零八碎。 凌吱要……成亲了…… 视线内的人影糊作一团,佟虎别过脸,风吹歪了跌落的泪珠。 一连过去两天,都没能等来主动提和好的人,凌吱委屈得要死,盛怒之下答应前往蒙桑城协助剿匪,即日启程。 守株待“虎”已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倒不如去蒙桑城赚个十两赏银,回来买些好吃的补补。 万一日后右手残得刀都提不动,他还能指望得上谁?他爹?他二娘?还是佟虎和佟三? 屁!他就是个多余的屁! 凌吱咬着后槽牙把眼泪给憋了回去,马车等在巷口,他也不好磨蹭个没完,简单收拾好包袱,跟佘柔知会了声五日归,火急火燎地离了家。 说是火急火燎,伤口疼,脚下利索不到哪里去。 路过佟家院子,凌吱又贱嗖嗖地往里望,望过之后,就控制不住连连叹气,叹自己一身伤,叹自己病入膏肓。 - 见凌吱这两日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赵万里从混堂沐浴回来,特意绕了三条街买了包桂花糕。 小孩子嘛,吃些甜的心情就明媚了,好好个白嫩光滑的脸蛋儿,整日皱成包子像什么样子? 绕过六扇门雕花照壁,赵万里从东便门进到后宅,后宅有一小间屋子是给捕快临时休息用的,凌吱没地方住,这几日就住在这边。 屈指敲三声,没半点反应,赵万里推门一看架子床是空的,暗骂一声疯子,拔腿由西便门奔出。 正巧宋德保骑马归来,赵万里夺过缰绳飞身跃上马背,撂话:“我去劫你徒弟回来,这小子要钱不要命了!” 蒙桑城剿匪的案子前两天刚到六扇门手里,凌吱还说什么不稀罕悬赏的十两银子,眼下突然变卦的理由除了和佟虎置气,他想不出别的。 琢磨着解铃还须系铃人,赵万里快马至靖顺巷准备借佟虎的嘴,劝劝凌吱这头小倔驴。 “虎子,虎子!” 声音比脚快一步,赵万里下马后一头扎进院子,灶台上苦叽叽的药汤味差点没熏他一跟头。 “赵捕快找虎子什么事?”闻声走出房间的佟三反手阖门,神态略显疲惫:“虎子身体不舒服,不急就改天再说吧。” 赵万里眼神贼得很,只一瞬,屋内满地狼藉尽收眼底,包括被麻绳捆住手脚,嘴里堵着白布的佟虎。 他并非怀疑出了名的慈父会加害自己亲儿子,只不过先前宁平村的案子与阿芙蓉花有关,假使佟虎此番涉及毒花,就不是家事这么简单了。 赵万里拐弯抹角地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都是自己人。” 佟三看着赵万里面色逐渐犯难,要是佟虎的疯病闹得尽人皆知,暂不说日后娶妻生子,单单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消遣,这孩子自尊心这么强,难保不会怪他。 可他眼下确实没别的法子了,照着上回安神的药方喝了两天,半点好转的势头都没有。 佟三咬了咬牙,拜托道:“赵捕快能叫吱吱回趟家吗?虎子上次生病,吱吱照顾一晚就好了,这次时间长了些,我担心再这么不吃不喝下去,虎子身体会闹别的毛病。” 盯视了片刻老实巴交的脸,赵万里将没送出去的桂花糕塞给佟三,回道:“小凌吱今儿个出城了,您别着急,我现在去追,天黑之前肯定能回来。” 救人如救火,赵万里疾步带风,吹得院门微晃。
第24章 你不是说老子归你管吗? 路行数里,身后蹄声迅疾,凌吱掀开侧帘回望,只见狂沙之中一抹熟悉的靛青直奔马车。 忙不迭地叫停御夫,凌吱再次将脑袋伸出侧窗,不过顷刻间,赵万里打马而至。 “什么事啊?”凌吱问。 “虎子他爹让你回家,说什么虎子上次生病是你照顾好的。”赵万里紧了下缰绳,他也搞不清楚状况,反正话基本上原封不动给带到了。 凝着赵万里耳鬓的汗珠,凌吱眸中烛火摇曳,跟着二话不说弯腰钻出马车。佟三所言无外乎是佟虎犯了咬人的疯症,阴影归阴影,他得回去。 绕到赵万里身侧,凌吱扽着赵万里衣摆往下带,“马给我,你坐马车。” “你确定能自己骑马?”赵万里言语间尽是质疑,“手掌开了个窟窿跟划口子可不一样!” “放心吧!我左手不是没残吗?”凌吱急得跳脚,追了句人身攻击,“快点!你那么重影响脚程好不好?” “我……”赵万里胸口被“驴肝肺”顶住,说话也难中听,“不用你臭嘚瑟,看我要是在回城途中捡到你……” “呸呸呸,少咒我!” 凌吱龇牙咧嘴地翻上马背,没给赵万里继续念经的机会,大喝一声“驾——” 长风拂面,春意入眼,官道两旁的花在气顺后又成了花,娇娇俏俏的讨人欢喜。 佟虎既然是犯旧疾才没主动找他和好,那他就大人有大量体谅体谅得了,谁让他打小就是当“宰相”的主儿,腹中纳千帆,心比汪洋宽。 铁蹄踏过三道弯路,细密的汗珠如朝露布满额头,凌吱挪开紧捂伤口的手,一朵殷红的芍药在掌心绽开。 他不敢再粗喘浪费体力,全程吊着一口气折腾回了靖顺巷。 止不住打哆嗦的双腿勉强着地,凌吱扶着马背等待闪黑的眼睛恢复清明。 休整半晌,凌吱舔了舔发干的唇瓣往院子里走,依稀听见屋内有对话声,结果手一沾到门框,是那张碍眼的脸。 汪厉正与佟三说到要带走佟虎,眸露官威,透着股逼人就范的强势。 佟三是典型的老实人,根本招架不住汪厉的诱胁,神情出现了“民斗不过官”无奈松动。 凌吱见状迈过门槛,也不整平日里那套张口大人,闭口卑职的客气词儿,随口话了句闲言,“到底是万物复苏的季节,雨露期跟没完了似的,里头刺挠啊?” 夹枪带棒地出完气,凌吱心情舒坦不少,一屁/股坐在床边沿,靠在床柱上缓着直突突的腿部肌肉。 没去理会汪厉因愠怒倒竖的眉毛,煞白的小脸扯出个乏倦的笑给佟三:“佟伯伯放心,我在呢,虎子哥一会儿就能醒。” “一会儿就醒?真是大言不惭。”汪厉紧绷的嘴角冷嘲热讽地轻勾,“若非我及时赶到,公子还被他亲爹堵住嘴,用麻绳捆着呢!” 幼年穿越的alpha本人都不了解易感期怎么度过,区区一个普通人能知道个屁? 汪厉嗤笑着落坐床尾,“公子之所以从狂躁状态安静下来,是受我信息素安抚的结果,醒来也与你无关,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眼瞅着汪厉骚臭的脏屁/股坐上佟虎的床,凌吱气得眼珠子倏地晕出双影来,舔着牙根不服道:“汪大人惯会说笑,你那信息素要是真好使,虎子哥早就醒了!” 左手悄摸探进被褥搭在佟虎手腕,凌吱转着眼珠子,移开右手将伤口露给佟三看,“伤口好疼,佟伯伯帮我叫个郎中吧。我打包票,您回来虎子哥就醒了。” 即使衣裳色深,也看得出洇湿部分是血,佟三平时鸡都不敢杀一只,瞬间慌得语不成句:“你这孩子怎么弄成……” “佟伯伯,你快去吧。”凌吱眼泪汪汪地抢白,手撑着床板咳得撕心裂肺。 佟三“唉”了一声,忙里忙慌跑出屋。 支走佟虎亲爹,凌吱解开缠在右手的碍事绷带,扬鞭催马般一记耳光招呼到了佟虎脸上,烟嗓呜嗷吼道:“佟虎你他娘的再不醒omega就要吃人了!” 黏稠血浆像被拍碎的浆果溅得佟虎满脸,就连收在一旁的罗帏都没幸免于难。 汪厉被凌吱反人类的操作,惊得灵魂出窍—— 体力不支的施暴者身子一歪,一头扎进佟虎胸骨,全然未见沉睡的眉梢动了下。 软拳捣蒜似的垂向佟虎肚子,凌吱骂骂咧咧地告状:“你招来的破omega凶你爹你都不管,以后再自诩为大孝子,我都瞧不起你!” “娘了个屎的!你不是说老子归你管吗?老子坟头都快长草,长草了,你娘的连个屁都放不,放不出半个……” 手臂抬不起,凌吱就用脑瓜子顶,最后上了牙,又用眼泪砸…… 正当眼皮重得缓缓合上,一股浓烈的瓜子熟香海啸般吞没的屋子—— 哐当一声巨响,伴随着铜器落地的回音,凌吱眼皮被叫起一条缝隙,并不宽阔的视野内似乎少了些什么,可他太累了,再没力气深究…… - 微微斜进窗棂的午后暖光,将零落在木桌上的几瓣芍药映出阴郁的影,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七日。 半月前,佟虎还妄想着某个回身的瞬间,偷醒的凌吱会搞出个恶作剧整他。而此刻,他需静静凝注良久,确认凌吱还在呼吸,才敢松掉那口气。 含苞欲放的仙鹤白替换瓶中枯萎,佟虎踱回床边,捧起不再肉乎的小脸,啾地在唇瓣上吮了下。 右手伸到被褥摸了摸,身下一片干爽,佟虎苦中作乐地夸起凌吱来,“我的吱宝宝真乖,从来不尿床。” 展颜间,佟虎拎出床下刷净的夜壶,紧接着驾轻就熟地吹起催尿口哨,古今通用的嘘嘘声一响,“小家伙”就乖乖泄了洪。 系上亵裤,佟虎将掀起的被子盖平整,凌吱呼吸缓慢且均匀,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伤口在静养下重新结了痂,恢复得很快,郎中也三番两次地承诺绝无性命之忧,唯独迟迟不醒,让佟虎忐忑难安。 经历过荒诞无稽的穿越,佟虎担心醒过来的凌吱身体里会住进别人,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宁愿凌吱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脱掉布靴躺回床上,佟虎轻轻将软绵绵的身躯抱在怀里,手掌摩挲着单薄的腰背和翘臀。 “我的吱宝宝天天躺着,屁/股都麻木得没知觉了吧?”佟虎按揉着凌吱腰椎之余,嘴里讨起便宜来,“是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盼着我回来抱?离开我一会儿就难受得不行?” 一声短促的“嗯”,并未打断佟虎按摩的手,因为太轻了,轻的就像是细微的喟叹,还不敌窗缝吹进的风声大。 凌吱受困于经久难醒的梦,梦里被捧在手心,被温柔注视,被怜爱的抚摸,梦里又有寂静跌落的泪珠,和囔囔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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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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