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后面又讲了些话,苦口婆心地劝着,越祎的关注点却落在了前半段。 找云雨宫的麻烦? 忽然想到在客栈听到的传闻。 原来,那个被云雨宫炉鼎带坏的“爱徒”就是自己啊? 这些离谱的谣言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 至于这魔修以为,坚今是因她三言两语对炉鼎心生不满,去找云雨宫…… 更不可能了。 如若换作是她,倒是会借机对云雨宫敲打一番,也让魔派众人看清楚谁强谁弱,再有人找焚煞门的不快之前能掂量几分。 魔修走后,越祎打开了那小匣子,见有不少珍贵的丹药,还有个匕首模样的饰物。 越祎轻轻碰了一下,便发出幽幽的光。 居然是传讯的信物。 或许是有了联络不上的事在前,怕她再跑到焚煞门,于是送来了此物,这样即便传讯符毫无反应,也可以用信物留音,将消息送出去。 越祎将它放入空间,又看到旁边几个传讯信物余光未散,有未曾查看的传讯。 先是南轻素的,是片叶子状的信物,越祎轻轻一点,从中传出声音:“越师妹回宗门了吗?我已到清音谷了,老祖的琴也拿回来了,等过些时日我去问道宗与你一同修炼。” 之后是玄溯,语气仍旧淡淡:“我将阁中的书简都查过了,并无融合灵根的先例,即便偶有提及也是爆体而亡的失败之人。若你有什么不适,万望传讯给我。” 最后是风羲的,有些哽咽,又像是较劲一样:“祎祎姐姐,我拜师了……你要等我,我会变强的!”
第20章 众剑大会 如此惬意地度着岁月,弹指一挥间,已是一百五十年过去。 越祎有心低调些,便一直藏匿着自己的境界,直到句尘成功渡过化神期的雷劫,她才显现出自己元婴期的修为。 句尘毕竟是年轻辈首个步入化神期的弟子,有他珠玉在前,她这个元婴期虽然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也不至于太扎眼。 唯有同门师兄师姐与句尘知晓,她的修为已稳定在元婴期大圆满。 越祎在房间中点开玄溯的传讯:“半月之后众剑大会,一路小心。” 这些年来,她与几人一直都有来往,风羲是时常会有传讯轰炸,南轻素喜欢与她相约同游,玄溯则是每逢要事会提点一番。 “好,半月后见。”越祎将留音通过信物送了出去。 众剑大会每四百年举办一次,是正魔两派都会参与的盛事,由穹古阁负责场地,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期的弟子相隔开来,分别抽签比试。 修为的规定由来已久,只因筑基以下的练气期是入门阶段,比试尚早;而化神之上,即合体和大乘期的修士,多是大小宗门的长老,跺一跺脚方圆千里都会被波及,没什么人敢设个场地让这些人比试。 至于渡劫期,要么身殒要么飞升,就更不必提了。 前往参加众剑大会的灵舟上,句尘正与越祎说着话。 “我只去过一次众剑大会,一不小心就拿到了金丹期的第一名,谁能想到四百年后,只能去化神期的赛场了呢。” 这话实在嚣张得很,却没掺半点假,引来周围不少弟子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有的人天赋高,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筑基期没什么好可惜的,但这元婴期的比试,不拿个第一属实令人扼腕。正好此番师妹替我拿了,也是一样的。” 越祎笑道:“修仙界人才辈出,我可无法向师兄承诺。” 无论是何种比试,难保不会杀出黑马,她只要能拿到前五名,进入天剑谷就好。 句尘勾唇,道:“你会的。” 众人下了灵舟,立刻有穹古阁的弟子上前带路,将人领到住处安顿好。 越祎简单收拾了一下,去了比试场地外的登记之所。 队伍缓慢前移,轮到越祎之时,身着弟子袍的少年瞧了一眼,登时一改之前的散漫,坐直了腰,心道这师姐可真好看啊。 “问道宗,越祎,元婴期。” 少年记录在册,见还空着一行,道:“师姐这是第几次前来?可还记得上次参与众剑大会取得的名次?” 既是元婴期,少说也该来过两三次了。 越祎摇摇头,道:“第一次来,上次众剑大会之时,我还未踏上修仙一途。” 四百年前,别说是来此界,她在原来的世界都没出生。 少年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现在像他们少主那样,修炼两三百年就到元婴的天才这么多了吗? 少年有些怀疑人生。 好在之后又登记了许多修士,几天下来,只有一个修炼速度这么离谱的。 少年才松了口气。 修仙界还是那个修仙界,天才依旧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只是恰巧有两个撞到一起了而已。 众剑大会开场之日,也不知穹古阁是不是提前卜算过了,天气极好,和风煦日。 中间搭起了圆形高台,有修士设下了数层稳固的防御阵法,以免比试之时误伤看众。 花含烟带着云雨宫的弟子坐在一处。 她几年前刚突破到化神期,因境界不稳,此次就没有参加。 这百年来,云雨宫按照宫规,不再强抢弟子和炉鼎,专心闭门修炼,倒是和大小宗门的关系有所缓和。 她此次来,还能有一二眼熟的修士与她打个招呼,比以往的待遇好多了,连带着心情也很不错。 除了面对清音谷和焚煞门时没有好脸色。 当年,穹古阁说阁中弟子被他们绑了当炉鼎,因宫中炉鼎太多,最后也没找到是哪个,但既然让手眼通天的穹古阁查到了,那就认栽。 至于清音谷,自来要琴她就猜到,这是丢下越祎一个人逃跑的越家妹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攀上了大宗门,还来反咬他们一口,叛徒! 焚煞门就更不地道了,到他们云雨宫来抢人,没本事让人家心甘情愿地留下,怎么好意思来找茬的? 花含烟一抬眼,正看到焚煞门的弟子坐在不远处。 冷笑一声,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听到旁边有修士在聊此次大比的看头:“……要我说啊,这金丹期的魁首未必会让问道宗拿了去,就说这清音谷老谷主的孙女,也是如今谷主的亲传弟子,那可是许久之前就结丹了,现在应该金丹后期有余了吧,就是绿衣服那个。” 花含烟本是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忽然顿住视线,眯起眸子。 怎么这么像那个叛入清音谷的越家妹妹呢? 面上带起一丝温和的笑,问道:“这位修士,你方才说,那是老谷主的孙女?” 那修士以为花含烟不信,连忙道:“是啊,老谷主一脉,听说是叫南轻什么的,是新谷主看着长大的,得了她的倾囊相授,再加上木系单灵根,此次大比定然能闯出名头!” 花含烟又盯了一会儿,分明就是那个叛徒。 世间长得相像之人不是没有,在别处遇见倒也罢了,但偏偏都在清音谷,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 姓南,不是姓越…… 花含烟揉了揉头,气得有些发晕。 这越家妹妹是清音谷的血脉,那越祎又是谁? 越祎…… 即便是那些个宗门来找事,她也没有怀疑过她! 花含烟离开座位,想着四处走走散散心,转过一处拐角,正撞到一个少年。 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目露诧异:“你,你……” 少年正是风羲,他同越祎约好了见面,因走得着急撞到了人,一看居然是云雨宫的人,连忙低下头,慌慌张张地跑了。 花含烟见人怕成这样,心道她有那么吓人吗? 现在的云雨宫可是比某些正派宗门的作风还要正派。
又觉得有些眼熟,边走边想,忽然停住脚步。 这是…… 她当年千挑万选,亲手送给越祎的炉鼎! 越祎口中那个变成傀儡的炉鼎! 傀儡? 哈哈哈…… 花含烟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她从没见过如此活蹦乱跳的傀儡! 当下提步悄声跟了上去。 “祎祎姐姐!” 越祎正在凉亭内等着,见风羲到了,道:“怎么这么匆忙。” “我来的路上碰到个人……不重要,”风羲从指环空间中拿出一物,道,“给你。” 越祎没有接。 风羲手中是一颗红彤彤的果子,她以前去隐空谷时见过结这种果子的灵树。 百年生根,百年成长,百年开花,百年结果,再百年,灵果才成熟。 可如此五百年,一棵树上总共才三个果子,都是平日里奖赏给有天赋的弟子,有滋补神魂的功效。 “你不喜欢吗?”风羲有些沮丧,轻声道。 “我很喜欢,只是,”越祎见风羲抬头,道,“我且问你,此物于你是否有益?你这些年又得了几枚?” 风羲闷闷道:“师父说有益……我入谷时日尚短,只拿到了一个。” 越祎笑道:“所以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风羲见越祎坚持,只能放回空间。 正要开口,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笑声:“哎呀,好一出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精彩精彩。” 风羲恼怒,面色微红,道:“你胡说什……” 看清来人却卡了壳,连忙躲在越祎身后。 花含烟皮笑肉不笑,道:“放心,我不抓你,我对你身前这人更感兴趣。” 她可是有好些话想问清楚呢! 闻言,风羲忍住惧意,咬牙站了出来,挡在越祎身前,却感到肩膀被人拍了拍。 旋即反应过来,她岂是需要他保护的柔弱之人? 无奈退回到原位。 越祎上前一步,道:“好久不见。” 花含烟道:“是啊,好久不见啊越祎姐姐。” 见花含烟咬牙切齿的模样,越祎升起了逗弄的念头,摸了摸鼻子,看起来似乎有些腼腆和无措:“怎么好让你叫我姐姐呢,实不相瞒,我如今尚未到三百岁。” 花含烟:“……” 越祎面不改色地又丢下一个重磅炸弹:“我在问道宗,也不过才修炼了二百七十个年头罢了。” 花含烟气笑了。 两千岁?散修? 却原来是三百岁,问道宗弟子。 “那敢问越祎妹妹,”花含烟特地加重了“妹妹”二字,道,“你告诉我的那些,有一个字是真的吗?” 越祎想了一下,笑道:“名字吧。” “你!好,好,好得很呐!” 花含烟一连说了几个“好”,实在气不过,一道灵力打过去。 刚打出去就后悔了,怕真的伤到越祎,想要收回。 却见越祎已经抬手,挥散了那道灵力。 花含烟:“?” 自己是化神期没错吧? 怒道:“你的灵根和修为也是假的?” 越祎谦虚了一下:“没有没有,一开始的灵根和修为都是真的,后来为了不修合欢功法,无奈做了小小的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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