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栖云的神情波澜不惊,却让祝青簪心绪渐渐不宁。 什么意思?方栖云五岁之前就是泠鸢水域的人?怎么回事? 就连巫靖也震惊地看向方栖云。 方栖云轻叹一声,视线落在祝青簪身上,他都告诫过他这里不适合他,为何还来! “师尊,保重!”方栖云突然转身,竟是当着整个修真界的面,当众叛出师门,应缺掠空站在方栖云身侧,态度坚决。 方栖云见此略微失笑,轻声道:“走吧!” 祝青簪跟巫靖:???? 修真界的人也没想到此时议会竟然会发展成这样,更没想过方栖云竟然会是泠鸢水域的人。 泠鸢水域不是近年来才崛起的吗?什么意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祝青簪很自然地跟了上去,他有许多问题想问,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情况。 这完全跟他所想背道而驰。 几人瞬间化作流光消失于玄月馆,辟心几乎咬碎了牙,众修士看着玄月馆的人,最后面面相觑,都震惊于事态发展的匪夷所思。 祝青簪还想问什么,却被应缺拉住了,朝他摇了摇头。 几人落在一处荒芜贫瘠之地,这里寸草不生,大地像是被火灼烧过似的一片漆黑。 “喝酒吗?”有琴策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个酒壶,方栖云摇了摇头。
气氛有些沉闷,有琴策仰躺在地面,看着天际的蓝天白云,兀自喝酒,巫靖忍不住问他要了酒壶,仰头狠狠地灌了一口。 有琴策笑道:“喝我的酒就是我的人了,怎么?你就这么想做我的人?” “滚!”巫靖的心绪就算喝了酒也没有平静,忍不住又灌了一口。 祝青簪满脸疑惑,直到腰间的储物袋不停地撞着他的腿,祝青簪才把埼玉从袋子里放出来。 结果出来的埼玉身上到处都是伤,小白跟墨邪缠在他的手臂上,那姿势像是要把他勒断似的。 应缺:…… 他对小白记忆犹新,十一年前的事仿佛历历在目,转头看了祝青簪一眼,这张脸完全无法让他把祝青簪联系在一起,顿时…… “喂,你放手!”埼玉一见有琴策拉着巫靖的手仔仔细细的摸,气得尾巴都藏不住了,耳朵竖得特别高。 有琴策见他炸毛,很不要脸地亲了一下巫靖的手背。 巫靖跟埼玉:…… “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埼玉朝着有琴策扑了上去,有琴策遛狗似的逗着埼玉玩儿。 祝青簪:…… 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有琴策只是单纯的逗一下巫靖跟埼玉,没想到埼玉这么轻易就上当了。 巫靖拉着应缺走了,这方天地顿时就只剩下方栖云跟祝青簪了。 “坐!”方栖云朝祝青簪微微颔首,祝青簪心有千语,可是方栖云方才离开玄月馆,他不知道自己立马问泠鸢水域的事是不是太过急切。 “泠鸢水域你最好不要踏足,里面阴邪之气浓重,你身有魂灵,一靠近那些阴邪之气便会以你为载体,就算你现今的修为为化神,也会爆/体而亡,或许你还没见到他,就会率先身死魂消。” 方栖云的声音清冷,波澜不惊,祝青簪默默听着。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见过我小师弟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祝青簪非常忐忑,也很期待。 他想知道宫轩冥现在怎么样了?方栖云把那里说得那么危险,他小师弟会怎么样? “他很好!”方栖云偏头看着祝青簪,除了“很好”,方栖云实在想不到应该用什么话来描述现在的宫轩冥。 说他邪佞入魔,或是说他早就不是曾经的宫轩冥了,祝青簪现在这么想要知道宫轩冥,那个结果,方栖云有点担心他无法接受。 修真界现今的大乱,不能全部怪罪于魂灵,顶天只能算作契机,就算没有魂灵,君寒烬也依旧会利用埼玉去做那些事,只是这中间突然冒出了一个宫轩冥,原本的独一无二的魂灵,却多出了两个替代品。 魂灵于他而言是最好的,可只要祝青簪一直保持本心,君寒烬再如何,都没有可乘之机。 可现在他对宫轩冥的关心,让他不那么确定祝青簪是否能保持本心了。 君寒烬消失了快有十年之久了,他具体在哪无人知晓,可是…… 方栖云略微垂下眼睫,没再说话。 祝青簪听着方栖云的“很好”两个字,觉得一点都不好,所以那地方阴邪是真,那小师弟能承受得住吗? 祝青簪感觉自己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方栖云偏头看了他一眼,不远处遛着埼玉的有琴策见此,略微挑了下眉,也不遛埼玉了,转身朝他们这边过来。 也没问他们聊了什么,只是站在祝青簪面前,像是久违的朋友般,微微弯腰,朝祝青簪道:“好久不见!” 祝青簪抬眸看他,没有多言,他现在整颗心都挂在泠鸢水域,方栖云看样子并不打算告诉他路线,可方栖云就在这里,只要他缠得够紧,总有一天他能撬出来的。 有琴策好笑地摸了摸祝青簪的头,“你啊,心思全都挂在脸上。” 祝青簪捧着自己的脸,摸了摸自己的头,他的头只有他小师弟能碰,顿时生出了几分不满。 有琴策却像是找到什么好玩儿的事儿了似的,不停地用手指戳祝青簪的脸,祝青簪:…… 方栖云只是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不一会儿巫靖他们三人也回来了,六人席地而坐,埼玉黏在巫靖身边,防备地盯着有琴策,有琴策简直视他为无物。 应缺心情很复杂,虽然早就做好了决定,跟着方栖云他义无反顾,但是从今以后,方栖云就会成为玄月馆的叛徒,这让他如何不多想,以后方栖云应该如何在修真界立足。 可是玄月馆也让他失望透顶,他以为玄月馆真如表面那样正义,却没想到…… 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在他们走后,天际黑云骤然将整个玄月馆笼罩,阴寒之气席卷着整个玄月馆。 寒忧一脸阴沉地出现在上空,却见下方之人伤的伤,死的死。他被有琴策重伤封在圣灵域中,耗费了他大半修为才迫不及待地出来。 他以为有琴策不论怎样都该对他有着三分情愫在,否则又怎么会跟他抵死缠/绵于榻。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打得是这算盘,他就这么想解了封印去送死吗? 寒忧几乎是暴怒地冲出来,可是没想到玄月馆会是这种情况。 他模样疯魔地开口道:“有琴策呢?” 底下的人全都被他气势所震,辟心看向寒忧,讥嘲道:“寒忧,有琴策一个邪魔外道,早就死了。” 寒忧眼眸微眯,浓重的寒意自他身上散发出来,席卷着玄月馆这方寸之地。 “你说什么?”凛冽的气浪化为实质般掠向整个玄月馆,无数人被冻得无法动弹,刚晋级金丹的修士在在场修为最低的,顿时被冻得脸丹海都有破裂之势。 辟心可能是真的疯了,面对寒忧强劲的威压,竟是丝毫不惧,脸上露出阴邪的表情来,“我说,有琴策已经死了!” 寒忧闻言心神一震,巨大的威压悉数砸在辟心身上,辟心被那威压压得单膝跪地,唇间溢出缕缕鲜血,再次道:“他死了,他已经死了!” “尊者!”玄月掌门担忧开口,他们怎么能承受得住暴怒的寒忧,完全无法承受,就算辟心因为方栖云判出师门,也不用拿整个宗门为代价。 可是,寒忧跟有琴策究竟是什么关系? 玄月馆的人尽皆疑惑,玄月掌门道:“走了,有琴策被泠鸢水域的人救走了!” 寒忧闻言,威压猛地一卸,沉声道:“哪边?” “那边!”玄月掌门指了一个方向,寒忧想也不想地直接掠了过去。 他要跟有琴策说明白,他想知道,他究竟有多恨他,如果杀了他能让他快乐一点,他愿意用命来换,只求他别再这么折磨自己了。 寒忧一路疾掠。 这边祝青簪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看向气息传来的方向。 “怎么了?”巫靖诧异地看着他,祝青簪满脸凝重:“有人来了!” 巫靖闻言从地上站了起来,防备地跟祝青簪望向同一个方向。 有琴策闻言却是不在意的微微勾了勾唇,方栖云看向有琴策,“你不跑了?” “他早晚会找来的!”有琴策失笑,不论怎么样,他都不愿给他解了禁制,他该怎么办?他只能另觅他法。 很快半空便黑云堆积,一道黑色人影若箭般直接朝这方天地射了过来,落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祝青簪在看清那个人影时,瞳孔猛地一缩。 那人像是没看到祝青簪般,直接一念掠至有琴策面前,掠过祝青簪身旁是,气浪掀飞了他的发丝,速度之快,祝青簪就算如今化神修为,依旧没有看清他究竟是怎么掠过来的。 寒忧看着有琴策的双眼满是痛楚,他抿紧了薄唇,双眸幽深地看着有琴策,却没有言语,整个人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微微颤抖着。 方栖云不为所动,却也没有打算离开。 巫靖跟祝青簪都惊讶了,埼玉更是目光怪异地看向寒忧跟有琴策。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寒忧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祝青簪这才看到,寒忧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背上的一道伤口像是被荆棘划破般参差不齐,皮肉外翻。 有琴策眸间闪过一抹刺痛,不语。 “说话!”寒忧大概真的气急,忍不住伸手掰过有琴策的下巴,让他正视他。 寒忧眸间的伤痛宛若实质般,深深映进有琴策眸中,他张了张唇,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嗫动半晌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寒忧风尘仆仆,身上有浓重的血腥气,怎么都看很狼狈,可是偏偏身上有着浓重的怒意,让人很容易忽略他那满身的伤。 应缺想要帮有琴策解释什么,可是下一瞬,两人的动作直接让在场五人惊呆了。 只见寒忧猛地俯身,含住了有琴策的唇,用力碾压撕扯着,那股狠劲,让人以为他是想把有琴策的唇给咬下来。 祝青簪整个人都惊呆了,脑子像是断了一根弦般紧紧盯着,巫靖跟埼玉的眼神比祝青簪还露/骨,应缺看得气结,就见方栖云也朝两人看去,随后别开眼,正巧落在祝青簪那边。 方栖云拧了下眉,喊了应缺一声,应缺立即回过神来跟着方栖云一同起身。 方栖云经过祝青簪身旁时,说了一声:“非礼勿视。” 祝青簪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别开了视线,拽了巫靖一把,巫靖又拽了一下埼玉。 埼玉走得一步三回头,就见有琴策已经伸手勾住了寒忧的脖子。 埼玉:????? 他身后的尾巴晃啊晃,晃啊晃的,时不时扫一下巫靖,巫靖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尾巴,转头瞪了他一眼。 祝青簪走得最快,他想起了他跟小师弟从前的事,越想就越是脸红,以前他从没想过男人跟男人能如何,可是近些年来,他想的最多的是宫轩冥,就算偶尔生出些不合时宜的想法,脑子里出现的也是宫轩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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