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簪曾经从未想过自己喜欢的可能会是男的,可是现在…… 那种亲密的事,祝青簪从没想过跟别人做,如果会做,那个人一定是他小师弟。 祝青簪抿着唇,像只鸵鸟似的快步走,已经不自觉地用上了灵力。 方栖云就在他落后几步的地方,见此伸手拉住了他,疑惑道:“你……” 可是在祝青簪转过脸来之后方栖云就愣住了,祝青簪的脸红的很不正常,眼神闪躲,好似…… 方栖云微微凝眉,突然很直白地问:“你喜欢有琴策?” “噗——”巫靖正在喝水,闻言很惊悚地喷了,还正好喷在埼玉脸上。 “哈?”埼玉闻声正好偏头去看祝青簪跟方栖云,被巫靖喷在侧脸上。 “???”应缺最为惊悚,他方师兄居然会好奇情情爱爱这种事? 祝青簪视线游移在他们三人脸上,伸出手指挠了挠脸,讪笑道:“不喜欢!” 方栖云转头看向身后那两道人影,怀疑的点点头。 巫靖拉着应缺在旁边小声嘀咕:“方栖云怎么回事?他不是修的无情道吗?还会在乎别人的情情爱爱?” “我也不知道啊!”应缺也很奇怪。 以往宗门有谁结亲什么的,他方师兄从来不会好奇,方栖云不喜热闹,所以也都是礼到人未至,大概是第一次亲眼所见,略微好奇。 三人的视线落在方栖云身上,方栖云谪仙轻尘,那张脸是真的好看,怎么看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反倒是祝青簪神态非常不自然,像是害羞,又像是忐忑。 巫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宫轩冥,祝青簪跟宫轩冥相处的时候偶尔也会出现这种表情,可是……祝青簪不是视宫轩冥为命吗?方栖云就在再怎么好看,再怎么轻尘绝寒,那也是方栖云,不是宫轩冥啊! 埼玉还在偷偷瞄寒忧跟有琴策,一是他没想到有琴策跟寒忧是这种关系;二是寒忧那一身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埼玉从前虽然也疯狂恣意过,却从未想过跟谁发生这种不可描述的行为。 他偏头看了一眼巫靖还捏着他尾巴的手,心里生出几分悸动,就连耳朵也乖顺地垂了下来。 祝青簪被方栖云这么盯着还挺不好意思的,他小师弟现在不在,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没人时候还好,现今这么堂而皇之地被看破,祝青簪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红了脸。 祝青簪偏头的时候,那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已经滚做了一堆,祝青簪越看脸色越红,视线也开始乱瞟。 祝青簪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他们都还没走多远呢都滚上了。 应缺自然也看到了,忍不住出声催促他们快点走,非礼勿视。 几人神念一动便掠走,起码距离那两人十里之远。 祝青簪的脸被凉风吹过,终于不那么红了,这五个人里面,只有巫靖明白祝青簪跟宫轩冥的感情多深重,想到宫轩冥,心情不由得沉重了几分。 他只希望,能给祝青簪足够多的时间来接受这一切变化。 十年时间于修炼中的人而言不过睁眼闭眼,对于没有修炼入定的人而言,十年的每一天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时辰并不会因为他们是修士就减少,反而漫长的寿命里,有的等待反而变得无望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埼玉提了好几次离开,都被巫靖否决了,“等等他。” 寒忧现今受伤,也不知道具体多重,有琴策他也不能真的不管。 可是这一等,足足等了两天,就连应缺都觉得这时间是不是太久了,这不是人能坚持的时间吧! 应缺这话埋在心里,但是埼玉却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方栖云道:“修真之人,时间长是正常的!” “对,若是跟普通人一样,那只能说明他不行!” 祝青簪听得瞪大了眼睛,“所以两天对于一个修士而言是正常的?”祝青簪心里有点怕。
“师兄,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不止应缺好奇,就连巫靖跟祝青簪也好奇了起来。 方栖云:…… 他面不改色地道:“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么?” 巫靖:…… 抱歉,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可方栖云怎么看都不像是经历过的模样。 面对众人疑惑的视线,方栖云也诧异了:“难不成,你们都没听过?” 众人:…… 就在他们考虑要不要去了个人提醒一下有琴策的时候,有琴策跟寒忧互相搀扶着朝他们走了过来。 两人走路的姿势都不那么自然,寒忧身上有伤,这比较好理解,可有琴策…… 祝青簪在看到有琴策脖子上的痕迹的时候,很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有琴策扶着寒忧席地而坐,朝众人笑了笑,“抱歉,久等了!” 有琴策刚一坐下就“嘶”了一声。 众人:…… 方栖云朝两人递来一瓶丹药。 有琴策接过,问了一句寒忧,“要不要!” 寒忧没有说话,视线落在方栖云脸上。 方栖云朝寒忧略一颔首,态度不卑不亢。 最后寒忧又看向祝青簪身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凝。 他知道有琴策把所有都压在了魂灵身上,魂灵闭关,有琴策就像是失去了希望,变得无望起来,可现在魂灵又出现了……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 有琴策想解了自己身上的禁制,无所不用其极,他不知道魂灵能不能让他约束一二,可他真的不想有琴策去送死,现今的君寒烬早就不是那时候的君寒烬了。 可他方才答应了有琴策,等他恢复之后,会给他解了。 他想拖延一点时间,等魂灵再强大一点。 寒忧看了祝青簪很久,看得他头皮发麻,忍不住抬眸朝寒忧看去,下一瞬就见寒忧别开了眼,对有琴策嘘寒问暖。 仿若那深沉的视线是他的错觉般。 祝青簪:???? 夜幕降临后,众人谁都没有提出离开这里的打算。 巫靖道:“修真界现在肯定能猜测到一些什么,青簪……” 巫靖转头看着祝青簪,祝青簪回望过去,“最近你不要透露魂灵,也不要单独行动。” “可是……”他想去找宫轩冥,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他路线。 “没什么可是的!”寒忧忽然开口,看着祝青簪道:“你现在去泠鸢水域,唯有死路一条。” 祝青簪抿紧了唇,化神修为,加以魂灵,都没有丝毫办法吗? 那他闭关十年的意义在哪里? “泠鸢水域不是谁都可以踏足的地方,青簪,你若是执意要去,正中君寒烬下怀!”寒忧再次开口道。 “你知道些什么?”祝青簪看向寒忧,那张脸,他在十一年前见过,那时候自己是想给小师弟报仇的,却意外分裂出了魂丹。 寒忧突然住了嘴,无论祝青簪问什么,他都缄口不言,只道:“现今的你,能力不够。” “青簪,君寒烬的手段与心思常人很难揣摩,我同意鬼王的话,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埼玉也是一脸凝重。 祝青簪压着心底的那股暴戾的冲动,点头应了下来。 可是埼玉心底却有隐隐的担忧,他们能从长计议给祝青簪时间,可君寒烬呢? 他能等吗? 君寒烬自然不会等。 此时,一方天地空间内,君寒烬面前立着一方水镜,镜面泛着粼粼波光,立即出现了一副画面,正是祝青簪等人。 君寒烬的视线落在祝青簪脸上,忽然轻勾了一下唇角,伸手拂过水镜中祝青簪的脸,十年了,他都没有等来一个成熟的魂灵,祝青簪,你的天资实在让人堪忧。 在他左手边立着一盏形状漂亮的灯,灯芯一跳一跳的鼓动着,是心脏的模样,而灯盏中的液体是鲜红的,像是有生命般围绕着中间的那颗心脏流动。 君寒烬偏头,看向旁边的冰蓝色棺椁,里面躺着一个身着红衣的人,他面容妖邪,眉间一道堕魔印记,双眼紧闭,唇角微勾,竟像是从未死去般。 君寒烬起身走了过去立于棺椁前,伸手轻轻拂过他的脸,旋即竖起二指划过眉心,一道幽蓝泛着点点星光的光芒从他眉心掠出,没入棺中人眉间。 君寒烬神色漠然,可是那双淡紫色的眸子里却盛着浓浓的复杂情绪,随即他躺进了棺椁中,将那道人影轻轻抱住,像是怕他散了一样,又轻又执著。 **** 泠鸢水域。 玄月馆之变传到泠鸢水域的时候,宫轩冥正在吸纳无数的阴邪之气,纳为己用。 依照姬洳灯所言,他现在的修为远远不够,还得更强才行。 可随着修为愈发高深,他觉得自己的心性越发不可自控。 暴戾到令人想毁天灭地。 季含雪带着这个消息出现在宫轩冥的修炼之地外围,魂灵出关的消息她竭力瞒住,最好瞒到祝青簪有足够的能力站在宫轩冥身边。 宫轩冥在季含雪方一出现便察觉到了,当即猛地一挥手,一道庞劲的力量猛地落在季含雪身上,季含雪的身形不受控制地飞掠出去,砸在一块漆黑的石头上,石头立即伸出无数双惨白的手将她抓住,隐隐有将她往石头里拽的架势。 “尊主,属下有事禀报!”季含雪忍住喉间腥甜,立即开口。 此时的宫轩冥未着上衣,身上是被凛冽的气刃划过的伤口,正汩汩流血。 他眸间赤红,滑过缕缕黑气,忍着身上透心彻骨的痛,冷声道:“说!” 季含雪将玄月馆的事如实相报,却隐瞒了魂灵出关的确实消息,只道疑是。 宫轩冥不疑有他,落雪宗外有他派去相护的人,如果不想死,自然不会知瞒不报,可他不知道的是,季含雪敢胆大包天地将这消息悉数拦截了下来。 听完之后,宫轩冥冷冷地瞄了季含雪一眼,“没有君寒烬的消息?” “魔宗现今打着泠鸢水域的人在外作乱,泠鸢水域现今彻底成了修真界的众矢之的。” 宫轩冥对此充耳不闻,十年前他便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这些跟君寒烬比起来,实在不足为惧,有本事他们直接打来泠鸢水域。 只喊不做,十年来除了方栖云,连一个所谓的正道修士都不曾踏足过泠鸢水域。 “那些冒充泠鸢水域的人呢?”宫轩冥淡然地披上袍子,神情冷漠的从季含雪身边走过。 “在牢里。”季含雪始终垂着头,宫轩冥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垂眸看了她一眼,并未言语。 那一眼却让季含雪心都一凛,垂着头不敢看一眼宫轩冥。 宫轩冥去了牢房,所谓的牢房,也不过是个隔绝阵法而已,还是最为低等的隔绝阵法,堪堪能挡住阴寒之气罢了。 宫轩冥看着面前的人,不少人穿着正道修士的袍子,此时看到宫轩冥过来,齐齐面露惊惧之色。 宫轩冥走了一圈,任由阴寒之气从地上升腾出来没入体/内,面上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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