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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最好吃的糖,是什么味道?”◎ 西泽尔昏迷了漫长的一分钟。 这一分钟, 他看到了从前很多被刻意忽视的东西。 小皇子庭院种下的盛放的蔷薇花,白玉圆桌上时刻换了新鲜口味的营养剂,还有对方总是偷偷从客厅往上仰望的视线。 两厢对视, 总是小皇子先慌张低下头,而后红了面颊,叨叨解释着什么。 西泽尔当时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在梦里, 他也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就这么无所知地离开。 身后小皇子回头看了一眼,神情带着些奇怪的落寞, 而后身形慢慢淡化,逐渐离开他的梦境。 突如其来溺水般的心痛, 把他从幻境中唤醒。 …… 西泽尔昏过去后, 费利蒙连忙把他泡入治疗仓,希望可以多缓解一下长官糟糕的状况。 但仅仅十分钟之后, 西泽尔就一身整齐军装, 发尾还沾着水汽,出现在了费利蒙面前。 “长官, 您怎么就出来了?”费利蒙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真的休息好了么?您现在看上去反而没有休假之前那样健康了, 还是多治疗一会儿吧!” 西泽尔正在系军装外套上最后一粒扣子, 闻言撩起眼帘瞥他一眼。 “既然说好有紧急事项要处理,一切时间就要压缩到极致。”扣子系好, 他戴上军帽, 还是如从前那般俊美无俦:“走吧。” 费利蒙复杂地应了一声,面前分明还是如常高冷禁欲的长官, 脑海中却出现了他房间里那个封着精致尸体的冰棺, 凌乱的床铺, 还有满地的空酒瓶,目测至少十几瓶。 还有当时他推门进去,第一眼看见的,长官那个流露出脆弱的表情。 那副颓废的模样,他看了都分外心惊。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裴怀清已经死了啊。 他暗自可惜的时候,西泽尔凉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发什么呆?” 费利蒙连忙回神,坐上飞行器的驾驶位,开始发动:“不好意思,长官。” 西泽尔懒得去探索他刚刚的想法,只道:“有什么紧急事项?” 一提到正事,费利蒙正色起来,表情带上了沉重: “在您休假的那几天,利奥波德带着z3军团、z4军团的几位将军联合上书质疑您当初起兵的动机,好在民众都十分信任您,托特法官连夜处理了那几份文书,却在一个晚上突然一病不起。” “现在,他想见您一面。” 西泽尔系安全带的手指一顿,而后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费利蒙看上去还想说什么,但直到他们来到医院,都没有开口。 这一天首都城市天气晴朗,原本应该是一个心情愉悦的日子。 然而西泽尔来到托特法官病房时,却发现他已面容枯槁,才几日不见,就像是突然失去养分枯死的树木,脸上的每一分细纹都变得清晰可见,如干燥的树皮。 察觉到有人接近,托特睁开了眼睛,眼珠浑浊又失焦。 他坐起来的时候咳了两声:“咳,你来了?” 西泽尔径直走向床边,给他倒了杯水: “喝。” 托特摇摇头,把水推开,突然猛地开始咳嗽。 西泽尔离得近,从他身上嗅到了一种味道,身体正在腐烂的味道。 他却又想起小皇子死去的时候,是没有这种味道的。他那时不觉得他会死。 “发生了什么?” 西泽尔垂着眼睛看着手中的水杯,水平面轻轻漾开一圈波纹。 “不说这个。” 托特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捂着自己的胸口,睁开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现在局势稳固一些了么?” 他不愿意述说,西泽尔也不是一个主动去询问的性格。 “大致稳固,剩下的反对者不成气候。” “决定是谁上位了?” “林森家族的林凌雄子。” “好。” 又是一阵沉默蔓延。 托特忽然侧过头,看向西泽尔:“怎么还不走?是专门来看我的?” 西泽尔却注意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本书,没理他的调侃,蹙眉打量那本书。 “对这本书有兴趣?” 托特似乎来了兴致,撑着身体要坐起来,西泽尔伸手过去帮他把床头调高。 这是一本叫做《深海白鲸》的书,作者叫「藤壶」。 光看外表,只会让人以为它是讲「白鲸」这种动物的书。 实际上—— “这本书讲的,是一个遥远的传说。” 托特拿着书,封面上的白鲸跃出海平面,四周卷落无数细小的水珠,巨大的身体同时兼备肌肉的强壮与线条的美感。 “什么传说?”西泽尔忽而问道。 托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摸了摸封面。 他把书交给了西泽尔。 “想知道答案,就自己去寻找吧。” 说完,他也没有再管西泽尔,向后仰倒,头陷进枕头里,眸色失神。 西泽尔喊了他两遍,托特却再也没有回应他。 直到西泽尔离开之时,临近门前,回头看了一眼。 托特法官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再也没有力气了。 他今年五百三十岁,步入暮年,夫死无子,族人已全部去世,身边人大多敬他畏他爱戴他,却无一人能够真正理解他的想法,就连和他站在一条战线的西泽尔都看不懂这个人。 西泽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只停顿了一下,就推门而出。 托特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败落干瘪的嘴唇喃喃了一些什么。 “救救他们吧……” 尾音最终缓慢消散在空气中,好像什么人不甘却无力的回响。 门外站着托特法官的律师与助理,西泽尔没管,寻找到了费利蒙的身影,把书塞入他手中: “走吧。” 走了没几步,他听见身后传来几声慌里慌张的惊呼。 “托特法官!!” “法官——” 智脑的死亡播报隔着门响起,有些失真。 又是一阵无趣而乏味的哭声。 西泽尔加快了脚步。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 费利蒙跟在西泽尔身后,忽然从那个挺直坚毅的背影里读出了孤独而凉薄的意味,似乎对这种场面免了疫。 好像已经没有一分能匀出的真心。 …… “唔!” 脸上横贯着大片伤疤的军雌被五花大绑捆在囚牢,下巴已经被卸掉,脖子被纹上墨色的涂鸦,伤口没有消毒处理,流了满脸的血。 西泽尔坐在审讯椅上,像是怕脏了眼睛,连眼神也吝啬给对面一个,修长苍白的手指把玩着一把漆黑的手•枪。 “说吧。”艾顿站在西泽尔身边,拿出审讯本:“你有回答或者不回答的权利,但我们保留对你进行反复审问的权利,阶下囚先生。” 怀德「呜呜」两声,眼神愤怒,这群人就是要整他,他下巴被卸了,还怎么回答?! “看来你不会说话。” 西泽尔忽而抬起眼帘,枪•口对准他的右边胳膊。 “唔!!” 怀德用尽全身肌肉抗拒着,冷汗瞬间流了下来,看向西泽尔的眼神里满是色厉内荏的惧恨。 西泽尔的名声他听得多了,还在军校时实力就强到恐怖,实训时把几个教授都打倒了,就连折磨罪犯的心理也是一把好手,听说在战争期间,还有一个「修罗蔷薇」的怪异称号。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未知的境遇才是。 “我保持有让你开口的权利。”西泽尔转动枪口,往怀德身上其他地方对准,“艾顿,根据帝国的法律,绑架谋杀罪者应该判处什么刑罚?” “应该处以枪毙,长官。” “那么——” 西泽尔的枪口朝向怀德。 死亡的阴影袭来,怀德颤抖不已,腮边汗水滴落在地,他死死闭上眼睛。 西泽尔轻挑起半边眉,枪托得很稳,眼中毫无笑意。 淡色的薄唇微微开合: “砰。” 怀德吓得一缩,随即意识到自己没有被打中。 一阵劫后余生的庆幸,后背全部被冷汗浸湿,他随即睁开眼,「呜呜呜」地想说话。 “费利蒙,把他下巴接回来。” “是。” 一阵令人骨麻的声音传来,怀德终于能够说话了。 “我、我……”因为肌肉失控太久,怀德一时说话结结巴巴,“别、杀我!” 西泽尔就这样看着他,没说话,冷得像一尊冰雕。 怀德看见这人就犯怵,内心把出卖自己定位的z1军团叛徒,还有毫不犹豫抛弃自己的利奥波德骂了个全家死绝。 他之前本来就是一个亡命之徒的流民星盗,利奥波德看上他的阴狠才让他做了副官,自然也没什么节操与荣誉可言。 他咬了咬牙,在西泽尔看死人的目光中开口: “只要不杀我,我能告诉你们,关于利奥波德的计划……” …… 处理完怀德之后,西泽尔抽空回了裴怀清的小别墅一趟。 他当初没有阻止这里拆掉,如今只能对着眼前的一堆拆了一半的烂楼独自沉默。 金色的眼瞳藏着一丛深色的风暴,几乎再也无法维持之前故作的冷漠。 艾顿把小皇子的遗物都整理了出来,西泽尔踏步走上还存留的楼梯,无视「危楼」的标牌,站在了裴怀清从前的房间前。 他屈起手指,指节轻轻在门上敲了敲,中指可见一颗光芒黯淡的戒指。 “我进来了。” 他低声请示,等待了三秒,知道无人能够回应,便将门推开。 裴怀清的房间被拆了一半,灰尘和材料落了一地,杂乱不堪。 西泽尔站立两秒,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对方的房间。以前都是小皇子来找他,理所应当地跑来入侵他的领地。 但是现在,他却更想走近对方的生命,无论是鲜活的还是枯萎的,好像都能掀起他新的认知。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但心脏疼痛的力度却更加无法忽视。 那里似乎已经因为小皇子的死坏掉了,可能影响自己的作战生涯,西泽尔有想过要不要去换掉它。 后来他又很快否决了这个议案,但要问原因,他只能理解为自己的心脏在本能地自救,所以让他的大脑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忘不掉裴怀清。 小皇子的东西都还没有拿走,连桌上的半杯水都没有喝完,整个房间充斥着生活与毁灭的矛盾气息,西泽尔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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