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叫聂正崖对她死心塌地,今后上门负荆请罪,还有得耗。 除此之外,如果由着事情自然发展,还要等好多年才会有真相爆出来,自己肯定等不了那么久的,还得想办法通知那边来找人认人,不然什么时候才能结婚? *** 小尾村不用双抢,收了谷子没多久,田里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想着上头催得急,大队长招春平怕镇不住,决定自己带队,一个一个数起了报名 * 去修路的人头。 其他的也就算了,点到老聂家的时候,看到聂小田也在里面,他当即愣住了,问:“老聂,你闺女来凑什么热闹?” 村里农忙的时候,其实不分什么男女,大把的媳妇、闺女都下地干活挣工分,可老聂家的这个跟别人不一样。 招春平是大队长,听过不少人说闲话,知道聂小田经常偷懒耍滑,不是支使别人给她干活,就是躲这个,逃那个,还很喜欢拱火。 这回去修铁路辛苦得很,他私心里不想带上这样一个人,就怕到时候闹得没个安宁。 聂小田觉得招春平是担心自己力气小,就插话道:“大队长,你们这么多人,总得要几个打杂做饭的吧?我管个后勤肯定没问题。” 招春平皱眉:“已经安排有做饭的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一边就有人上前说:“队长,既然小田想去,那我媳妇是不是不用去了?家里那个小的才一岁,没个妈看着怎么带啊!” 其他几个媳妇也纷纷上前,这个说自己家里有老人要照顾,那个说活多走不开。 招春平无奈得很。 这回几个村子合在一起干活,足足有一百来号人,本来叫了四个人去做饭,现在全都说想让聂小田顶替自己,让他找不出话来拒绝。 修路是苦力活,又要跑那么远,风吹日晒的,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根本没几个人报名,全靠他点兵点将,现在聂小田都主动站出来了,要是再不同意,下头都会有意见。 合着不想去的被你强逼着去,人家愿意去的反而去不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只好说:“别看只是做饭,也辛苦得很……” 聂小田急着说:“都是为人民服务,绝不怕苦怕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招春平只能点了头,喊着聂正崖做自己的副手,又等隔壁几个村子的到齐了,众人才扛着锄头、担子等物往指定的地方走去。 *** 另一边,苏净禾本来也想跟着一起报名,却被聂正崖拦了下来:“铁路队风吹日晒的,谁不是往边上躲,你好好在村里做你的活,有什么事情也能及时知道通知我。” 又说:“一二百号人的饭,哪里是那么好做的?你平常做我都有点不舍得,怕粗了手,更别说让去给外人做。” 苏净禾无法,只好答应了。 她白天去大队库房当班,随身都带着几本书去看,或背或读,还时不时记笔记。 正常当班之外,她每个星期还定期两天召集村里十岁以下小孩开班,如果有大人愿意,也来者不拒。 教小孩的时候,她就按着教材教拼音写字,教大人的时候,她就换成算数、农事。 这个扫盲班开了有四五年,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当个笑话看,只想着小孩送过来上课,反正也不费钱不费事,自己就算了。 可随着时间越久,好处也渐渐显示了出来。 按着苏净禾在课 * 堂上说的方法,聂正崖调整了农药跟化肥的浓度、比例,小尾村里种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田地,产量一下子就提高了两三成。 一年还能说是走狗屎运,两年三年,乃至四年五年都这样,这就谁也说不出话来了。 而通过嫁接、人工授粉和蜜蜂授粉相结合,农家肥、化肥混用,聂正崖带着几个人先小范围实验,后来大范围推广,村子里这两年种出来的柚子都比以往更大、更甜,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自此,村子里有几个自负种了一辈子的田、地,看不起苏净禾跟聂正崖年纪小、没见识的人,都不敢再指手画脚,说什么读书没用了,还都暗戳戳把自己孙子孙女往扫盲班送。 见苏净禾看书能看出这么多名堂,又还指着她帮忙教自己小孩,一起守库房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甚至都不去叫她,而是自己几个人就把活干完了。 这天一大早,苏净禾按着原本的时间在库房里开课,刚好按着教材说到《看云识天气》,想着应该寓教于乐,就带着一群小孩往外走,对着天跟他们说课本的内容。 半大的孩子,自然是喜动不喜静,个个四处乐得不行,有些人还认真听,有几个一边听着,已经一边走起神来。 苏净禾把小孩聚拢,指着天上说:“如果早上起来天上没有乌云,这说明什么?” 下头的小孩们层次不齐地答道:“晴天!” “太阳公公露头了!!” 苏净禾又指着天上说:“那看现在的天空,今天应该算什么天气?” 此刻天中呈淡蓝色,别说什么乌云,连白云都几乎见不到,孩子们就都争着答:“今天是晴天!” “大晴天!” 苏净禾对着书,转着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发现了被一座山挡住了大半的一片云,那云宝塔状,一层一层地高高隆起,远远望去,刚好“挂”在了一棵大树的树梢上。
第33章 你想太多了 看到那片云, 苏净禾心跳都快了一拍,连忙对着书上的内容又辨认了好一会。 她生怕自己认错,拉过两个年纪最大的小孩,指着远处问道:“那里是不是有一片云, 墨色的?” 苏净禾一说, 一群孩子都围了上来, 个个盯着山边看, 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个说:“我看到了,有好大一坨黑色的云。” 那个说:“不是一坨,是好多坨堆在一起,像狗屎一样……” “胡说,明明是牛屎, 狗屎不绕圈圈的!” 几个孩子就为那块云到底是像牛屎, 还是像狗屎争辩了起来。 苏净禾没空去理会他们的争执,而是叫了几个人维持秩序,自己则是匆忙回到仓库外头,喊上两个一同守库的, 把人拉了出去,让他们分别辨认了一回。 按着她的指点,两人也找到了那一片云,只是仍旧没有怎么当回事。 其中一个还笑着说:“怎么了?离得那么远,净禾, 你是是怕下雨吗?应该 * 也下不到我们这里来。” 苏净禾犹豫了一下, 问:“今天大队里是不是要晒谷子的?” 另一个人点了点头:“才打了谷子,估计要大太阳连着晒一阵子才能干透,前几天就开始晒了。” 苏净禾就问:“我记得往年收谷子都要收一两个小时,万一中午下雨了怎么办?” 第一个人就摇头:“马工都看过了, 不会有事的。” 苏净禾知道马老头是马娟兰的父亲,也是上一任的大队长,很擅长农事,种田、种菜都是一把好手,也会算节气,看天气。 村里人遇到什么实在解决不了的事,到了最后,一般都会去找他。原来是叫他马大队,后来他女婿招春平当了大队长之后,就尊他一声马工,其实并不是什么职务,只是学着外头尊称工程师、技师一样,用某工来指代。 一听说“马工”看过,另一个人就更放心了,说:“净禾,没事,上你的课去吧,马工都看过了。” 然而苏净禾想了想,到底还是不放心:“那我去提一嘴,不是说马工没看出来,实在那云躲得有点偏,万一看漏了也是有的。” 一年的收成,至少有三分之一都在晒坪上了,真要被大雨一浇,来不及晾干,发霉就完蛋了。 说完,她特地跟两人打了个招呼,急忙回去找人了。 苏净禾头一个反应就是去找招春平。
一是村里的事情,自然要找管生产的大队长,二是她也跟招家来往比较多,比较说得上话。 最怕预警了但是没有人理会,白费功夫不说,还让人难受。 然而等到了招家,刚一走近,就看到大门敞开着,里头传来阵阵说笑声。 苏净禾拿不准里面在做什么,一时不敢进去,迟疑地站在门口等了一会,然而想到露天晒的粮食,一咬牙,还是走了进去。 屋子里正在招呼客人的是马娟兰,她早就看到苏净禾在门口踟蹰不前的样子了,只是一直没有出声。 现在看人进来了,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还是当先迎了上来,笑着说:“哟,是小禾,是来找小牛吗?” 她半拦在了门口,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不客气的话,可不管身体上的动作,还是言语里的暗示,都表示着自己不是很欢迎苏净禾进门。 马娟兰上回带着儿子去隔壁村的老夏家,两边一相看,对方父母也好,闺女也好,都对招海平很满意,觉得他虽然闷了点,但是一看就是老实人。 相亲除了看人,最重要的是门当户对。 招家条件好,又加上家里还有个在镇上纺织厂的小姑子,不但不是拖后腿,将来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夏家闺女当天晚上就羞答答地跟她妈透了底。 她妈转头跟马娟兰一说,两边一下子就妥了。 只是马娟兰回来之后,怎么都说服不了儿子。 招海生一向脾气好,也做不出来那种乱发脾气,忤逆父母的事情,就是不肯答应,逼得紧了,就说 * 自己一辈子都不结婚。 马娟兰自然知道这是儿子的气话,也没当回事。 她吃准了招海生是个懂事的,不会让给人当面难看,也知道他现在最多就是对苏净禾有点好感,说感情,那多半还谈不上。 既然如此,就干脆把自己看中的那个儿媳妇请来了家里做客,想着快刀斩乱麻把事情敲定,那儿子再多的心思也没办法了。 今天一早,招海生本来应该跟着招春平去修路队干活的,被马娟兰找个理由留了下来。 等到夏家人一来,他想躲也多不开了,正在里头凳子上简直如坐针毡的,见到苏净禾进来,简直喜出望外,站起来也跟着迎了上去,叫道:“小禾!” 苏净禾敏感得很,一进门就察觉出那一股子微妙的感觉,又看马娟兰的态度,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便也不再往里头进去,只答道:“婶子,我来找招队长有事。” 说完,又礼貌地对着招海生笑了笑,回了一声“海生哥”。 招海生一下子就跟着傻傻地笑了起来,还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憨憨的模样。 儿子当着未来媳妇跟岳母的面,做出这个样子,让马娟兰看得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回答苏净禾道:“当家的带队去修路了,小禾有什么事情,不如晚上再来?” 苏净禾哪里等得到晚上。 她把声音压低了点:“婶子,是大队上的事情,还挺着急的,招队长不在,队里是交代给哪一个呢?我去找他。” 马娟兰见她不肯走,心里就更不自在了,勉强说:“是什么事?不然你现在跟我说说?要是真着急,我叫人给他送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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