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翠珠有些慌了神,安舒说什么她都应着。 走到门后正要插上插销,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推门之人孔武有力,门后的翠珠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安舒心里慌得很,抬眼看去,竟是毅亲王世子凤霄羽。 凤霄羽是骁骑营指挥使,这间屋子是骁骑营士兵饮水之处,他没想到推开水房门能看到两个女子,还是熟人。 安舒牙关紧咬,没骨头似的倚着水缸,满脸绯红眼神迷离,胸膛大起大伏,两手颤抖着死死揪住自己的衣领,用力之大骨节都泛着白。 安舒此时整个人染上桃色,艳丽到了极点,是开到奢靡的红海棠。 凤霄羽脸色微变,问翠珠:“她做了什么?” 翠珠被吓得慌了神,结巴道:“小、小姐什么也没做……” 凤霄羽走近安舒,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儿,脸色悠的沉下,循着香味来源,在安舒头发上嗅了嗅。 安舒意识尚且清醒,只是身体不受控制,浑身软踏踏的没有力气,一张口就是哼哼唧唧的呻|吟。 很热,热得她想把衣裳全部脱掉。 身侧凤霄羽散发的阳刚之气让安舒极其想靠近,仿佛一万只蚂蚁在心口啃噬。 但她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安舒挣扎着远离凤霄羽,“你嗯…离我远一点……不可以……” 凤霄羽面无表情,在安舒耳边低声道:“这是烈性媚药,硬扛可能会死,如果你需要,整个骁骑营任你调遣。” 话虽如此,凤霄羽却让翠珠去销上了门,骁骑营的士兵已经演练完毕,此时应该正往这边走。 骄阳似火,少不了要喝水,所幸武场不止一间水房。 药效上头,安舒几乎听不清凤霄羽在说什么,只听到了会死。 没错,如果她没忍住染指了凤霄羽,那她就会死,而且死得很凄惨。 安宁这个大傻子,剑走偏锋下什么药? 安舒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一边挪离凤霄羽一边在心里骂安宁,嘴上不受控制就说了出来。 她能听见自己的声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下误会大了,她怎么敢在凤霄羽面前骂安宁? 听到安宁的名字,凤霄羽脸色更加凝重。 安舒中了一种名为“七日欢”的媚药,有种独特的香味儿,不认识七日欢的人闻到只会当做熏香,七日欢并非中原所出,京城很少有人识得。 大约半年前,凤霄羽杀过一个北疆毒人,从毒人身上搜刮出所有药品,这七日欢便是其中之一。 北疆毒人是镇北王所饲,随后他就遭到镇北王的暗卫追杀,安宁救了他,疗伤取药时安宁问过他粉红的药瓶是什么,他如实告诉了安宁。 离开时走得匆忙,很多东西都没带走,包括那瓶七日欢。 而安舒头发上,尽是七日欢独有的气味儿。 凤霄羽一沉吟的功夫,安舒已经挪出去一段距离,一头栽进大水缸里,溅一地水花。 这是练武场,供一队护城军饮用的大水缸对安舒来说足够宽敞,整缸凉水算是缓解了她一身燥热。 凤霄羽脸色不好,不知为何动作都带了几分火气,上前将安舒捞出水面,安舒刚喘没两口又被塞回缸里。 如此反复,一个时辰之后安舒体内的药力才开始减退。 安舒硬扛过了药效,整个人虚脱乏力脸色苍白,浑身抖得像筛糠。 凤霄羽拿过一身士卒的衣服递给安舒,“换上。” 安舒哆哆嗦嗦推出去,“不……不用了,天气很热,我出去晒晒就干了。” 凤霄羽也不强求,“今天的事只有你我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安舒苦笑,她懂,她都懂,看凤霄羽的神色,应该是知晓这药是什么,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妄想告发安宁。 “我知道了,我会就此忘记这事。”安舒无奈,别说她不敢且没能耐,就算是想告发安宁,也找不到证据。 安宁是个聪明人,在众人面前设计了一出意外,给她下药之后,顺势将药瓶整个儿的打碎,再借处罚之名,让丫鬟擦二十遍地板。 她头发上残留的药,也被凤霄羽摁在水缸里涮了个干净。 从头到尾没留一点痕迹,根本无迹可寻。 她倒是可以去找安宁,让安宁再调一份同样的香料,但安宁肯定早已想好了后手,就等着她上门找事,然后啪啪打脸。 凤霄羽救她也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安宁,如今她没出什么事,说什么别人都不会信的。 这就是安宁的聪明之处,如果她没出事,说什么别人也不信,如果她出了事,那她什么也不敢说,而且说什么都无关紧要,反正在古代女子丢了贞洁就大过天。 安舒正准备离开,就听一声脆响,凤霄羽把水缸砸破了,水流了一地,缓缓沁入地下。 安舒了然,这水里面应该是有从她头发上涮下来的□□,要是被士兵们喝了去,那场面怕是过于可怕。 不是葫芦娃就是菊花残。 凤霄羽看向瑟瑟发抖的安舒,把披风解下来丢给她,“回去吧,莫要多事。” 翠珠会意要给安舒系上,却被安舒拦住,“不用了,天气很热,用不上世子的披风。” “随你。” 翠珠就去扶安舒起身,安舒被下了烈性药,在冷水中硬扛过了药效,此时两条腿打抖抖,软得像面条,借着翠珠的力尝试几下也没能站起来。 凤霄羽一言不发,拎着披风过去,将安舒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弯腰把她扛在肩上。 安舒本就发虚,这一下猛的腾空头朝下,不免惊呼出声,下意识抓住凤霄羽的衣裳。 想到自己如今女配的身份,安舒立刻松手,浑身僵硬不敢碰凤霄羽一根头发丝儿。 “请世子放我下来!”安舒挣扎,她怎么敢让凤霄羽把她扛回去,要是让安宁看见,她没死也不全乎。 凤霄羽已经在往外走,声音冷淡,“趁现在众人观礼,我尽快送你回去,我已经将你完全包住,不想被人看见就不要乱动。” 眼看凤霄羽要打开门栓,安舒只得一动不动。 凤霄羽大步流星,安舒在他肩头差点吐出来。 送她回去?凤霄羽管这叫送?安舒对凤霄羽扛沙袋一样的送法儿无力吐槽。 走过军帐,安舒忙道:“世子可以放我下来了,安宁在屋里留了丫鬟,要是被看去,恐怕会误会的。” 凤霄羽依言放下安舒,安舒把被浸湿的披风从身上扯下来还给凤霄羽,“多谢世子。” 说罢不等凤霄羽开口,立刻跌跌撞撞的转身离开。 翠珠牵着安舒,差点被安舒带得跌倒,“小姐,你跑什么?大鸣男女之防松于前朝,世子算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就算有人看见你与世子说话也不会怎样的。” 安舒有口难言,翠珠不知内情,自然觉得无可厚非,但安宁知道啊。 安宁给她下了□□,结果她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是凤霄羽送着回来的,你说安宁会怎么想? 安宁留下的丫鬟叫清荷,看到安舒浑身湿哒哒的回来,便立刻迎了过去,“二小姐,怎的浑身湿成这个样子?” 安舒只道:“无事,不小心失足落水了,好在我会凫水,没什么大碍。” “二小姐可带了衣裳?这样会着凉的。”清荷脸上红肿,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安舒摇头,只来一天,晚上就回去,谁会想着带衣裳?难不成中午换一套晚上换一套?
第005章 清荷道:“我们小姐倒是带了,但奴婢不敢做主拿给二小姐换。” “……多谢你的好意,我在门口晒一晒应该会干。” 看向地上,碎片与粉末果然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了,地板都擦得发亮。
安舒坐在太阳下生生把三层衣裳晒干,大夏天的感染了风寒,头晕眼花昏昏欲睡,晚上的重头戏礼赞宴也没去参与。 等到一切落幕,要回府时,安舒发起了高烧,把姜氏吓得不轻,一路催促车夫加急赶路。 回到永澜侯府,匆忙找大夫抓药煎给安舒服下去,姜氏才松了口气。 姜氏守了安舒一夜,直到安舒退烧,才趴在安舒床边沉沉睡去。 安屈和本要来替换姜氏,但姜氏不让,因为安屈和第二天还要早起去太学上课。 安舒醒来时,看到姜氏趴在床边,眼眶突然一热,她好像,从未有过这种待遇,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外打拼。 病了自己去买粥买药,再严重也是一个人去挂水,自己提着吊瓶走在走廊上,看着旁边有人搀扶有人提吊瓶,就很羡慕。 “娘,去床上睡吧,我没事了。”安舒轻轻推了推姜氏。 姜氏猛的惊醒,立马伸手探了探安舒的额头,还是不放心,又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安舒脑门上。 确认安舒不再发烧,姜氏长舒一口气,“还好,烧退了,你要吓死娘吗?怎么大夏天的也能烧成这个样子?” 安舒轻声道:“娘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快去睡吧,这里有翠珠,娘不用担心。” “好,娘去了,你记得乖乖喝药。” 姜氏去休息,交代翠珠仔细照顾安舒。 两副药喝下去,安舒睡了一整天才好起来。 傍晚,安舒听闻安宁做了点心来清疏阁看望她,忙用尽全力捏住自己的手腕,直捏出了几道指痕。 又叫翠珠过来,拉开衣襟,把脖子送到翠珠跟前,“快,翠珠,吸我,照着这里吸,吸出瘀痕。” “啊?为什么?”翠珠整个人都呆住了,这这这,她家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简直有伤风化。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治疗风寒,快一点,不然来不及。”安舒心急如焚,要不是她嘴不够长够不着,她都想自己嘬它几个吻痕出来。 翠珠涨红了一张脸,闭上眼睛,硬着头皮在安舒脖子上轻轻吸了一下,满鼻馨香。 安舒却不满意,“哎呀你没吃饭吗?使点劲儿!” 翠珠一咬牙,狠狠嘬了一口,安舒皮肤白嫩,立刻就出现了一团紫红的瘀痕。 安舒照着镜子看了看,点头赞许,“很好,来,这边也来一下。” 一回生二回熟,翠珠给安舒脖子上种了星星点点的草莓,青青紫紫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一会儿,安宁已经到了门外,安舒立马拉好衣裳,爬回床上躺着,紧紧抓着翠珠的手,她属实怕了。 安宁坐在床边,细细看着安舒,“妹妹怎么这般大意?这大热的天,怎的就感染了风寒?” “我真的只是感染风寒,并无其他。”安舒强颜欢笑,时不时就往上拉一下衣襟,确保脖子上的淤痕被盖住。 这几天下来,安舒算是见识到了宅斗高手的厉害,根本防不胜防。 此时安宁来看望她,恐怕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丢了清白而用风寒遮羞。 不如就让安宁误会,安宁心里舒爽了一些,应该暂时不会再对她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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