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了酒店,沈弈先回房洗了个澡,然后穿着浴袍,悠哉的敲响了傅予鹤的门,门打开了,傅予鹤见他这一身打扮,顿了顿,伸手把他拉进了房间里。 “你就穿成这样出来?”他一边蹲下身在行李箱里找东西,一边对沈弈发问。 酒店房间空调开了暖风,温度比外面高,傅予鹤没有像平时一样穿的一本正经,出来玩带的都是休闲装,但颜色大多都是深色系。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背对着沈弈,低着头,后颈拉出一条弧线,腰间腰线紧绷,沈弈俯身,从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颈间亲了一下。 沈弈:“外面没人看见,放心吧哥,我当心着呢。” 傅予鹤:“……” “傅澄待在房间里也没出来。”沈弈说,“应该还在洗澡。” 他直起身,走到了一边的沙发坐下,自发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而且,不是你让我来你房间的吗?那我当然要展现一下我的诚心了,穿浴袍好脱嘛。” 傅予鹤抿了一下嘴:“……别胡说。” 明明是很纯洁的事,被他说得像在干什么不可言说的交易一样。 他翻到了行李箱的药,拿出来放茶几上,“衣服脱了。” 沈弈挑眉:“我没胡说,看,这不还是要脱。” 傅予鹤唇角扯了扯,“你是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是吗?” 沈弈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浴袍领口开了些,锁骨在灯光下痕迹明晰,他偏头坦然接受:“哥,你想对我做什么呢?” 傅予鹤好歹是个比他大好几岁的男人,坐在了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姿随意,眼神晦暗:“你说呢?” “你来。”沈弈说,“我可是很期待啊。” 傅予鹤眼帘一垂,那周身睥睨一切都气场散发开了:“……呵,你给我上?” “你想的话,可以啊。”沈弈无所谓的说,“但是你可别太粗暴,不要——” 沈弈顿了顿,说:“伤到我。” 在感情里面,沈弈大多时候都是进攻方,傅予鹤一开始是有想上他的想法,但每次,都是被沈弈带着节奏走。 他能感觉到,沈弈一开始真的是新手,但成长速度令人咋舌,他的学习能力很强,也很喜欢探索新鲜事物,活力充沛到像是没有用完的时候。 傅予鹤嗤笑一声,“沈弈,你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害羞的吗?” 还粗暴。 “害羞啊。”沈弈捏了捏耳垂,“每次和你亲亲,都好害羞。” 傅予鹤:“……” 那他可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傅予鹤把话题掰回去。 “哦。”沈弈调戏了傅予鹤一番,才老老实实的解开了浴袍。 灯光照在他身上,白皙的肌肤,乌黑的头发,俊美的五官,一双干净的眼睛似会蛊惑人,荡漾着温柔的笑意,情意绵绵,专注的仿佛眼里只装得下眼前一个人。 他浴袍里面还穿着纯黑的内裤,目光肆无忌惮的看着傅予鹤,对上傅予鹤的视线也分毫不躲闪,他身上有几处青了,手肘处最为明显。 傅予鹤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过来,擦药。” 他在手心倒了药,抓着沈弈的手,给他揉开,这不是他第一次给沈弈上药,手法比上一次熟稔很多。 沈弈看着他垂下的睫毛,这几天他的脸色也没有比除夕夜那晚好多少,细看可见疲惫,他的皮肤冷白,眉眼间又带着距离感,薄唇紧抿时,看着有些凶。 “轻点啊哥。”沈弈说,“疼。” “知道了。”傅予鹤语气不善,手上动作轻了些。 待他擦完药,抬眸就对上了沈弈点缀着光的眸子,不知道看了他多久,他顿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沈弈扣住了下巴。 沈弈凑上来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离开了两秒,又贴了上来,这个吻从温情演变到热情,气息滚烫,极具侵略性的扫荡着,剥夺着他的呼吸。 “虽然今天比赛没分出输赢。”沈弈声音模糊道,“但是奖励,我就自己拿了。” 傅予鹤手上还沾着药水,不自觉的握紧了手。 沈弈后退时道:“谢谢哥,这是我今天,最想要的奖励。” 傅予鹤:“……” “你的奖励,你拿了。”傅予鹤低声道,“我的呢?嗯?” 沈弈牵起他的手,“你想要什么?” “想不想试试,谈恋爱。”傅予鹤再次重复了那天说过的话。 沈弈顿了一下,视线直直的朝傅予鹤看过去,这回傅予鹤没躲,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他眼睛里所流露出来的每一分神色。 房间里的光在他瞳孔里成为了一个光点,他眨了眨眼,缓慢的问:“哥,你终于打算要给我一个名分了吗?” 傅予鹤:“……” 听着这话,怎么仿佛他好像一个始乱终弃脚踏n只船的薄情渣男。 “好好回答我。”傅予鹤声线沉稳。 沈弈看着他的眼睛,“哥,我没谈过恋爱,也不会谈恋爱。” 傅予鹤耐心等着。 他说:“但是,我想和你谈恋爱,想了好多天了。” “你能不能,教教我。”他虚心请教。 傅予鹤也没什么经验,但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表现出来,不仅没有表现出来,还很心机的装作成熟的模样。 “教你?要学费。”他说,“今天下午,在滑雪场,你把自己抵给我了,现在呢?” 沈弈想了想,说:“我自愿当你一辈子的□□。” 傅予鹤:“……” 沈弈眨了眨眼。 傅予鹤差点没绷住表情。 沈弈总能给他很多的……惊喜。 “这么说起来,我有点亏。”傅予鹤说,生意人头脑上线,“你本来就是我的,难道那不是服务范围之内吗?” 沈弈:“嗯……” 他沉吟片刻,“啊”了声,“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健康亦或者疾苦,我都承诺,愿意一辈子,忠诚的,当哥的按摩——” 他的嘴被傅予鹤另一种没沾药水的手捂住了。 “叫声哥哥听。”傅予鹤说,“我就答应你。” 沈弈眨了眨眼,“唔”了两声。 傅予鹤松开他。 “哥哥。”沈弈叫得毫无负担。 “……再叫一声。”傅予鹤嗓音变得暗哑了些,眸色也深了。 “那就是另外的条件了。”沈弈说,“得加钱。” 两人对视半响,傅予鹤失笑,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气:“你还挺诚信。” 说叫一声,就只叫一声。 “你可以拿别的来换。”沈弈视线下滑,落到他起了褶皱的衣领口,指尖卷曲的勾了勾,“比如,你。” 他最后那个字声音压的极低,暧昧极了,周身的气氛都仿佛随着他这句话,而变得旖旎了起来,这自然不是暗示的级别了,这是明晃晃的告诉他,他要他。 傅予鹤很喜欢沈弈的这份直白。 无论什么时候,欲望、渴求、目的……等等的一切,他很少掩饰,也不屑掩饰,他像是一阵风,活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但吹拂过脸庞时,却又是极致的温柔。 但某些时候,又带着一种天然的,黑心。 “哥,你知道,刚才泡温泉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沈弈唇边带着笑,轻轻的摩挲着傅予鹤的手背,把玩着他的手指,他说:“我看过一部片。” 傅予鹤有猜测的方向,又怕是自己想多了,上次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我想……”沈弈举起傅予鹤的手,五指插入了傅予鹤的指缝当中,十指相扣,他拉过来,闭眼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哥如果没有那条裤子的话,一定会更好看。” “比我看过的那部温泉片,更诱人。”他说,“因为,就算穿着裤子,都让我感觉很想……” 后面那个字,他咬的极轻,呼吸落在傅予鹤耳侧,不知是沈弈呼吸太灼热,还是他心跳得太乱,薄红自耳垂蔓延开来。 沈弈还是那个沈弈,黑芝麻陷的白色小汤圆。 直白的,过头了。 傅予鹤和沈弈紧扣在一起的指尖动了动,“你是第一个这么敢看着我想这些的人。” “我只是说出来了而已。”沈弈说,“你不知道,你自己毫无防备的样子,有多好看。” 傅予鹤:“……” “你答应我的两个条件,我现在,想要用掉一个。”沈弈又说。 傅予鹤耳尖的红噌的一下到了脖子,他咬着牙道:“温泉里不可以。” 沈弈讶异挑眉:“哥,你在想什么?” 傅予鹤看向他,他拿起一旁的浴袍,“穿着这个,和我做吧。” “什么?” “不可以掉下来哦。”沈弈说,“掉下来的话,就不算数了,全程都要好好的穿着。” “为什么?” “因为……哥,你穿浴袍的样子,很好看啊,你夺走我初吻——”沈弈故意拉长了声音,“的时候,穿的就是浴袍,你还记得吗?” 傅予鹤只觉沈弈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带着烫人的温度。 “所以,很早,就想试试了。”沈弈说。 细腻的吻落在傅予鹤的唇上,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他也不试图挣扎了,一把扣住了沈弈的后颈,把他往下压了压,蛮横粗鲁的和他唇齿相缠。 紊乱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不知是谁的心跳乱了节拍。 沈弈的气息透着强势的占有,吻却不急切,甚至是极有耐心的挑逗引导着傅予鹤过来追逐。 不知不觉中,傅予鹤又被他带了节奏。 傅予鹤以前从来不知道,接吻可以这么热烈,全身心的投入,尝到了一点甜头,便想要索取更多。 …… “噔噔噔”—— 门口传来敲门声,房内灯光撒在床上两人身上。 “有人呢哥。”沈弈说,“来找你的,你说,会不会是傅澄?” 傅予鹤喘着气,“别……废话。” 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啊……”沈弈看过去,“是傅澄吧。” 下一秒,他的脸被傅予鹤一双手捧着,强硬的掰了回来,对上傅予鹤那双沉醉又清醒,深邃晦暗又透着点迷离神色的眸子。 “别分心。”他唇被吻的殷红,微张着喘气,“看我——看我就够了。” 这一刻,你的眼里,只有我,只可以有我。 沈弈粲然一笑,额角碎发被汗水打湿,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他侧头吻了吻傅予鹤手心,“遵命。” …… 翌日早八点,酒店房内的傅予鹤还睡着,一条手臂搭在被子外,星星点点的红痕令人遐想,白色浴袍袖子衬得皮肤上的痕迹更明显。 他呼吸绵长,睡得正沉。 沈弈先醒了,他睁开眼盯着傅予鹤看了几分钟,知道他睡眠不好,不想弄醒他,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了床,拿上房卡回了自己房间洗漱。 手机上有一通未接来电,来自傅澄,时间是昨晚十一点多,傅澄还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问他在不在房间里。 沈弈回了他。 【沈弈:昨晚睡得早,怎么了?】 那边没回,估计还在睡。 沈弈洗漱时照了下镜子,喉结旁边有一个很显眼的吻痕,要把外套拉链拉到顶才能遮住。 洗漱完,他又回了傅予鹤那儿,戴上耳机看纪录片,时不时往床上的傅予鹤脸上看一眼。 八点过半,傅予鹤醒了。 “哥,早啊。”沈弈摘了一边耳机,坐在床边。 傅予鹤:“……早。” 沈弈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快点起来吧,一块去吃早餐。” 傅予鹤“嗯”了声,又摸了摸额头。 注意到他的动作,沈弈嗓音带着笑意解释,“早安吻,情侣之间谈恋爱不都这样吗。” 情侣。 傅予鹤被这两个字砸的愣了神,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的事,“你还……挺有效率。” 不得不说,大鱼大肉吃多了,这种纯粹的小白菜,很容易让人意动。 这只是寻常生活里,一个温馨而又琐碎的举动。 沈弈说了句“那当然”,而后又道:“我先回去了,等会傅澄也该醒了。” “刚才怎么没走?”傅予鹤从床上坐起,随口问。 沈弈也答的随意:“怕你醒来,看不到我,心里有落差。” “……” 待傅予鹤洗漱完,傅澄还没回消息,沈弈和傅予鹤打算先下楼去吃个早餐,两人在酒店回廊等着电梯,傅予鹤瞥见沈弈有些凌乱的衣领,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替他理了两下。 指尖不经意的划过他颈间的皮肤,他看见了皮肤上面若隐若现的痕迹,喉咙略有些干涩的滚动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收回发烫的指尖。 在他们进电梯后,酒店回廊中的一扇门轻轻的合上了。 傅澄昨晚不知道做了什么,九点才出了酒店门,一张小脸心事重重的,他定了外卖,就在傅予鹤那边的客厅里吃。 “今天去哪玩?”沈弈问起行程,还在玩着昨天没搭完的纸牌。 傅澄回答:“鬼屋和逛古街。” “昨晚没睡好?”沈弈问,“有黑眼圈了。” “你们昨晚都睡得很早吗?”他问,“哥,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昨晚我出去了一趟。”傅予鹤说,“买烟透风,没带手机。” “哦——”傅澄说,“难怪我敲门都没人应。” 这个话题很快被带过。 其实傅予鹤一般解释,不会解释得这么详细,只是因为心虚。 “这么冷的天,还有蚊子吗?”傅澄嘀咕了一句,“哥,你要不要擦掉花露水?” 傅予鹤面不改色,“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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