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家会所最昂贵的一间包间,面积足有二百多平方,除了中间摆放的沙发和巨屏电视之外,旁边还放着台球桌。 除此之后,还有电脑,按摩椅等设备。 此时,原本装修奢华精美的包间狼藉一片,大理石的茶几和地毯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几只酒瓶,上面还残留着红酒和香槟的液体。 虽然灯光昏暗,但还是能看到分布在各处的点状或疑似溅出来的鲜血。 祁遇眼皮不由跳了跳,又继续抬头看,又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狼狈倒在地上的男……生? 经理指着那个男生,“爷,就是这小子,在咱们会所干了一个多月,和陈少他们起了冲突,就拿酒瓶把陈少捅了。” 祁遇总算知道这血是哪来的,忍不住又看了那男生一眼。 那男生大半张脸埋在地毯里,因为手脚被绑,略显单薄的身体如同虾米般蜷起来,听见经理的话,他猛地抬起头,朝祁遇和薄惊聿看了过来。 祁遇被薄惊聿拉着,正打算坐下,看清对方的面容,霍然一惊,“谢黎州?” 谢黎州被毛巾塞住了嘴,没有办法说话,听见祁遇的叫喊,显得孤冷的眼神望向他。 薄惊聿墨眸轻抬,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小遇,你认识?” 祁遇跑过去,将谢黎州扶起来,又拿掉他嘴里毛巾,点头道:“他是我同学,同班同学,我们高中三年都在一起。阿聿,我能先帮他把绳子解开吗?” 薄惊聿淡淡地嗯了一声。 谢黎州能说话了,孤冷的目光看向祁遇,“祁遇?你怎么在这?” 祁遇帮他解绳子,因为是死扣,解不开,又拿经理拿了剪刀过来,听到谢黎州的话,脸颊微红,看了薄惊聿一眼,“我和我男朋友一起来的。谢黎州,你怎么在这里?又怎么惹上了陈少?” 谢黎州在祁遇的帮忙下,缓缓站了起来,闻言,唇角用力地抿了抿,“我在这里打工。” 别的,他没有别说。 祁遇却瞬间就懂了,皱了皱眉,没有吭声。 谢黎州推开祁遇搀着他的手,活动了一下手脚,丝毫不惧地看向薄惊聿,“你就是薄爷?陈少是我打伤的,我可以赔钱,但希望你能帮我摆平,不要让他告我。” 薄惊聿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冷寒的俊脸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 他没有理会谢黎州,眼皮轻抬,看向祁遇,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祁遇担忧地看了谢黎州一眼,乖乖地坐了过去。 薄惊聿这才望向谢黎州,“陈少是我的客人,而且身份不低,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帮你的?” 停了一下,他继续,语气似乎有点嘲弄,“就凭你一个侍应生的身份?” 谢黎州狠狠地咬了下牙,面上闪过难堪,却带着少年独有的倔强,“我……我会电脑,有黑客技术,我可以帮你做事。” 薄惊聿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牵起祁遇,往包厢外面走,声调寒酷淡漠,“把人再绑上,交给陈少,至于怎么发落,让陈少自己看着办。”
第49章 原来背后有靠山 祁遇看到薄惊聿真的不打算帮忙,心下一紧,下意识拽了拽他的手,“阿聿。” 前不久他就在QQ上联系过谢黎州,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谢黎州没回。 而他联系谢黎州的原因很简单,上一世,谢黎州成了国际有名的黑客,而云止白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谢黎州收服了,从那以后谢黎州就变成了云止白的一把剑,指哪打哪。 再之后,谢黎州用自己的黑客技术,从薄惊聿那里盗了很多资料,送给了云止白和薄淮声。 可以说,谢黎州就是悬在薄惊聿脖子上的一把铡刀,迟早会落下,将薄惊聿斩杀。 他可不想这样。 薄惊聿觉察到祁遇的动作,眸底闪过阴鸷,“你想帮他?” 祁遇听出他话里的意味,眼皮跳得更快,壮着胆子,软软撒娇,“谢黎州是我同学,你帮帮他吧。” 停了一下,他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声音轻颤,“大……大不了,我晚上让你帮我放玉雕。” 薄惊聿盯着他耳垂红红的模样,眸底闪过暗沉,伸手,用力捏了捏,“就这样?” 祁遇:“……” 这人怎么还想坐地开价? 他红着脸,手摁到他胸膛,推了他一把,“阿聿,你别过分。” 薄惊聿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过,回身,看向谢黎州,“走吧。” 谢黎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直紧绷的后背放松,大步走到两人身边,“谢谢薄爷。” 会所经理一头雾水,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就反转了。 薄惊聿紧扣着祁遇的手,阴鸷寒酷的俊脸没有表情,“你要谢的人不是我。” 如果不是小遇开口,他不会管这桩闲事。 谢黎州表情复杂地看向祁遇,语气很真诚,“谢谢你,祁遇。” 祁遇摆了摆手,笑弯了眉眼,白瓷精致的小脸漂亮的不像话,“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陈少全名陈世贤,被谢黎州用酒瓶捅伤了肚子,正在病房养伤,他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对围着他的狐朋狗友骂骂咧咧。 “那个给脸不要脸的小贱种,等我伤好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会所把人送来了没?” 狗友甲:“还没有,不过也快了,陈少你先休息,我这就去帮你催。” 陈世贤躺回床上,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脸色顿时一片扭曲,心里更把谢黎州恨上了天。 他是皇家会所的大客户,每个月在那里消费没个一千也有个八百万,早在看到谢黎州的第一眼,就惦记上了他。 今天下午借着酒劲,本想把人办了,没想到却反被弄伤。 等一会会所把人送来,他一定让那个小贱种跪下给他舔坤巴,不把他舔爽,这事不算完。 陈世贤恨恨地想着,想起谢黎州那劲瘦的小腿,圆翘的双臀,心中不由一热。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陈世贤正想问是谁,看见为首的薄惊聿,面上一惊,“薄爷?”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是一愣,随后像看见洪水猛兽的,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神情紧张。 “薄……薄爷。” 薄惊聿冷寒的目光从陈世贤等人身上扫过,等沈停拉了张椅子后,他缓缓坐下,看向陈世贤,“听说会所的人把陈少弄伤了,我来看看。” 祁遇站在薄惊聿旁边,看清陈世贤的长相,鹿眸轻轻眯了起来。 原来他就是陈少,怪不得听着那么耳熟。 上一世,这个陈少看上了云止白,三番五次地骚扰,云止白不堪其扰,竟然想出一个骚主意,把陈少约到了酒店,然后把他骗了过去。如果不是薄惊聿来得及时,他可能会被陈少给…… 后来听说,这个陈少因为各种罪名,被送进了大牢,当时他还庆幸了一阵子。现在想来,很可能是薄惊聿下的手。 陈世贤听到薄惊聿的话,头皮一紧,冷汗就窜了上来,干笑道:“误会,都是误会。” 他就说这个姓谢的怎么这么大胆,敢拿意酒瓶捅他,原来是背后有靠山! 他惹了薄爷的人,薄爷不会把他丢海里吧? 想到这里,他额头的冷汗流得更急,谄笑着对谢黎州道:“小谢啊,都怪我,是我手贱,是我眼瞎心盲,有眼不识泰山,你千万一定要原谅哥哥。” 薄惊聿微微勾唇,笑容不达眼底,显得寒凉,“陈少是真心的吗?其实你不需要顾忌我的,毕竟那是我的会所,而你是在我会所受的伤。” 陈世贤都要被吓哭了,疯狂摆手,“没有没有,真心的真心的。” 在帝都的上流圈子,谁不知道这位爷心狠手辣,人帅且疯,是最不能惹的。 薄惊聿手指搭在扶手上,懒洋洋地敲着,狭长的墨眸微睁,“谢黎州,听到陈少的话了吗?还不给陈少道谢。” 谢黎州走上前,对着陈世贤客气鞠躬,“谢谢陈少大人大量,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陈世贤哪敢受,如果不是腹部还伤着,他恨不得把这一躬给谢黎州鞠回去,“不不不,是我的错,我这里有五十万,送给你,全当哥哥给你赔不是。” 祁遇在一旁看着,止不住地想笑,偷偷看了薄惊聿一眼。 这波逼装的,不叫他一声B King都过不去。 陈世贤的狐朋狗友很有眼色,立马拿出一张卡,递给了谢黎州面前。 谢黎州迟疑,直到薄惊聿看了他一眼,才伸手把卡接了过去。 薄惊聿缓缓起身,客气地对着陈世贤点头,“陈少这边的医药费由我承担,随后我会让经理送张卡过来,以后陈少在会所的所有消费都打五折。” 陈世贤被这个惊喜砸懵了,手忙脚乱地道了谢,心里的最后一丝不满也消失无踪。 离开病房后,谢黎州把卡递了过去,“薄爷,谢谢你帮我,这张卡给你。” 薄惊聿寒凉的目光从那张银行卡上扫过,“不用。陈少给你的,你就留着。” 谢黎州迟疑,“可是……” 祁遇脸上挂着浅笑,态度却十分强硬地把谢黎州的手推回去,“没有什么可是,给你的,你就留着。我男朋友不缺这点钱。” 谢黎州抿了抿唇,把卡攥回掌心,感受着卡片扎在掌心的椎痛,望着祁遇的眼神无尽感激,“谢谢你,祁遇。” 这句道谢真心实意。 他明白,如果不是祁遇开口,薄爷不会帮他,这件事也不会这么轻易解决。 祁遇笑眯眯的,“不客气,都是同学,互帮互助嘛。对了,我听说你奶奶生病了,没事吧?” 谢黎州眼中划过一抹苦涩,“还好,医生说现在是肝癌早期,如果积极治疗,康复的机率很大。” 停了一下,他直视着祁遇的眼睛,“这笔钱我先收下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 他去会所工作,也是想攒钱给奶奶治病,可是那点钱对于天文数字的医疗费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而这五十万刚好可以解他的燃眉之急。 祁遇想了想,从钱包里扒拉出一张银行卡,递到谢黎州面前,“这卡里也有五十万,你先拿着应急,不够了再给我说,我帮你想办法。” 谢黎州眼眶微微发热,摇头拒绝,“我不能要。” 祁遇又一次强硬地把卡塞进他手里,“都是同学,你说这种客气话干什么?大不了算你借的,以后再还给我。” 有上一世的记忆,他知道谢黎州迟早会起飞,接一笔单子上百万起,现在的五十万,对以后的他来说,完全是九牛一毛。 而他愿意把钱给谢黎州,有私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真的想帮助他。 谢黎州最终还是把卡接了,“我会还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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