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紧张得舌头都在打颤,一动不敢动,小心翼翼地问出口:“不不不不会是那种那种……毒吧吧吧……我我我我还没没没有心理准准准备备呜呜呜……没没没没成年呢……会会会被屏蔽的的的……” 此时萧浔耳中嗡鸣已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一股燥热从腹下涌上,他强撑着一股劲一把推开叶澜,歪头倒向了身侧不远处的水缸…… 然后叶澜就看着那英俊不凡、神勇无敌的男主趴在水缸边不停地……吐着血,期间夹杂着听起来颇为艰难的遗言似的话语:“快,去找,时晏……” 叶澜:“!!!” 震撼我妈一万年。 这是什么血腥场面!!!
第二十九章 时晏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半缸血,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只愣愣地转头看向那俩罪魁祸首。 没等他开口,叶澜先咚的一声跪下了:“对不起师兄!是我的错!对不起大师兄!我不该喂你吃饼呜呜呜……太吓人了……大师兄没事吧呜呜呜……” 震惊半晌,时晏才恍恍惚惚道:“额没事,这点血量对咱们这些弟子来说不算什么,这血……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能为门派做贡献了。” “贡贡贡献,这里怎么还有献血这一说法的么么么。”叶澜扶着吐了半缸血的某人,愧疚得一刻也没敢松手。 “大师兄的血有奇效,这你该知道,从前门派也想留些备着,但大师兄扛造,这种……大规模吐血的情况一般很少发生。大师兄体质强于常人,加上数年来的修炼,让他歇会就没事了。” “呼——”叶澜劫后余生般喘了口气,身子一软,连带着吐累了昏过去的萧浔一起倒在地上。 “话说你们怎么搞的?吃块点心都能吐成这样。”时晏冷静过后,对此分外不解。 叶澜小脸煞白,显然还没缓过神来,只见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了指撒落在地的点心,声音打颤到变了调:“鲜花…饼。” 时晏拾起一块,经他这一触碰,饼的表皮已经基本碎完,露出花里胡哨的内芯,依稀可见镶在面粉里的花瓣。 时晏的心漏跳了一拍:“哪儿来的?” “后,后院。” “……” “大师兄呜呜呜……”叶澜泪声俱下:“我再也不去后院了呜呜呜……哎呀!”哭得忘情,正欲趴在床榻继续痛哭,却被人一把拎起, “……”萧浔面无表情,对此毫无同情心。 他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就见有人哭丧似的趴在他枕边哭,不禁觉得头疼至极,只想伸手把那张嘴的归属者移远一点。 时晏一边手捧药钵,一边拦着人:“耗血太多容易影响灵力运转,还是先调息一下吧,大师兄。” 又怕再惊着叶澜,放轻了语气才对叶澜道:“是我的错,带你来时忘记告知你没事不要到后院去。” 叶澜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后院那片花草本想作药用,但初带回时无处安放,毒性又太烈,加上门中弟子多嬉闹,容易误认,以防万一便先放到这来了。” “呜呜呜我再也不乱采花了……”叶澜哽咽道,果然好看的事物都不简单。 “可就这么放着就不怕有人误闯误食么?”像她一样。 时晏轻笑一声道:“门下弟子多怕大师兄,看见大师兄隔着五步远都该跑了,谁敢闯大师兄的院子?你住了这么些时日,有见着其他弟子来往么?” 叶澜仔细一想,还真是,怪不得说她在这折腾了这么久却连借住的师姐们都未见过一个影子。 “只大师兄一人的院子,也没想着会有人到那儿去,要论防着的话,总不至于是要防着大师兄自己吧?” 一旁的萧浔闻言冷冷地开了口:“我没这么傻。” “……”叶澜:“我也不傻,我只是不知道。”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连头也低下去了。虽然萧浔颇有骂她傻的意味,但她确实心虚得不行。 还没赢得人家好感,又把人家给毒得吐了血,照这样看来,替主角挡箭当炮灰了,估计就是她先把主角祸害没的。 时晏一边替着萧浔探着脉一边还有费心打圆场,“大师兄不是那个意思,这件事怪我,没能早些和你讲清楚,害你和大师兄受罪了,时晏在这里赔个不是。” “我也对不起大师兄。”叶澜没敢直视人的眼神。 时晏向萧浔点头致意,随后对她道:“大师兄让你不用放在心上。” 萧浔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没这么说。” 时晏嘴角憋着笑,不理他继续道:“这次正巧是龙草与虹蕊两种,这两种花相生相克,对经脉一疏一塞,正巧压住了各自的毒性,可以说互为解药吧。只是虹蕊较温和,龙草毒发较迅速,就会像大师兄今日这样,不过坏处也不大,吐完便好了,还能将积在体内的其他毒素一并清个干净。” 叶澜恍然大悟:“这么说这两种合在一块用还能有益身心健康!” 时晏摸摸她的脑袋,笑说:“所以合适的毒放在一块也能药用,不过要配的好才行,某一边服用太多也是会出事的。” 叶澜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然而小心思还没来得及打就听萧浔道:“后院花草上百种,辨都辨出来的话还是不要有多余的心思了。” 叶澜自知理亏,瘪了瘪嘴就不再出声了。 由于这次萧浔吐血吐得惊心动魄,时晏便让他好好歇息几日,门中琐事暂时由他代劳,于是叶澜从负责她大师兄的早餐到担下了一日三餐。 换作平常人,鲜花饼那件事得留下多大的阴影里,而且修炼之人如是长时间脱离辟谷多多少少对自身修为有影响但萧浔除了嘴上时不时拿那件事嘲讽一下人,似乎并未对叶澜做饭这件事有拒绝之意,似乎只有她做了他必定会吃,而且吃的十分认真,以至于几天下来,叶澜已经可以面无表情地看着萧浔闷声扫光所有饭菜的场面了。 因着无人敢来打搅,萧浔的院子大多时候都是冷清的,夜晚尤其显得静谧,风吹叶动的声响都少有,心事重的人便极易触景生情。 比如叶澜就已经在此处的石凳上反省多次:到底是为什么剧情会是这个走向,她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走向,她真的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吃的主角……静默半晌,似是选择了接受现实,又自我安慰道:“没事,能吃是福。一定是我手艺太好了……剧情不重要,我能做到的,我可以的,可以的,可……我不可以。” 叶澜颓废地趴在了石桌上。 放眼过去,不远处,萧浔的屋子还亮着灯,看起来人还在忙。虽然很多琐事暂时由时晏来处理,但是关于门派一些重大的事情还须得他来拿主意。 晚风徐徐,吹得人毫无困意。叶澜索性起身,心想干脆直接去问萧浔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总比这样一直小心翼翼地试探要好,如果成功就省去不少心思,不成功的话顶多是被扔出门。 说干就干,叶澜踮着脚悄声走到了人屋前,因为心虚得厉害,方到屋前又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去还是不去? 叶澜脑子里仿佛有两个人在吵架,吵的她心烦至极。 “一鼓作气!冲!”她下定决心,刚要伸手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大师兄,晚上好……”叶澜率先心虚地打了个招呼。 萧浔维持着开门的姿势没有变,和上次她突然造访时不同,没有迎面而来的杀意,更多的是一脸倦态,唇角边还留着一点鲜红。他低着头看着叶澜,眉头又紧锁起来。 叶澜突然有那么一丝丝后悔,刚欲找个借口离开,就在空气中嗅到一股不对劲。 “什么味?”叶澜又仔细地辨认了一下,“血?” 萧浔却突然厉声道:“来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礼义廉耻要不要了?回去!” 叶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狠狠地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反驳,突然察觉到不对劲,这种莫名的感觉使她前所未有地充满勇气,愣是梗着脖子对上:“不回!” 下一秒便乘人不备挣脱开了萧浔拦着门的手,叶澜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直接闯了进去,刹那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第三十章 床榻边,被褥上,斑斑点点的印记似乎在告诉着来人发生了什么。那被碰翻在地的水盆子已经被染得面目全非。 叶澜错愕地看向床榻,又望向萧浔,“大师兄……” “没事。”萧浔软下声音来,连着脸上的倦态,看起来竟有些颓唐,“你早些回……” 话没说一半,整个人便重重地倒了下来,叶澜也不知道自己手如此之快,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接在怀中了。 太突然了,一般情况下被这么接着的好像都是她多一点,她还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别人……奇妙的感觉增加了!她突然感觉自己好man! 叶澜单膝跪着让人更好地靠着自己,其实也想将人扶回床上,但发现人实在太重了她扛不动,刚离地一点又因脱力砸了回去,砸得萧浔在半晕半醒间翻了个白眼,又差点晕死过去。 这下叶澜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一不小心把人给搞没了。 “到底是我弱了……还是你重了,大师兄。”叶澜一边嘟囔,一边单手将床榻上的被褥扯了下来盖在了萧浔身上,“不应该啊,我还能单手扯被褥呢……” 过了片刻又自我总结道:“那就是大师兄你太重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拼命投食,身为一个主角要有良好的自我修养,这么不节制可不行……” 她难得抓到机会,还要絮絮叨叨地说什么,就听见耳边传来气若游丝的一声“我没有……”。 “好吧,我瞎说的。” 叶澜立马妥协,毕竟眼前这场景多多少少能猜到是萧浔又吐了血,估计是上次还没痊愈,哦上次也是她害的,再把男主气死就不好了,男主要死也该英勇就义,死她一炮灰手里可不行。 “大师兄你怎么样?”她伸手轻拍怀中人的脸蛋,试图确认一下人的情况。 萧浔靠在她的怀里,双眼紧闭着,眉头也不忘落下一如既往地紧锁着,一张脸毫无血色,难得一见的苍白。 人倒是没多大事,只是可能因为血吐的太多伤了身,人看着就虚的不行。叶澜给他掖了掖被角,左想右想还是不能就叫人这样在地上过一夜,她屁股也凉嗖嗖的,况且还不知萧浔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情况,毕竟有句老话说的好,常年不生病的人一生病可就是大麻烦。 “还是只能打扰一下时晏师兄了。”叶澜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造成这样的局面,却始终做不了什么。 但是……她该怎么找? 靠喊么……萧浔就在她身上靠着,她这么一喊别说惊扰四邻,萧浔估计得直接在她身上咽气。 像他们这种修炼之人,隔空传话自然不是问题,只需稍许灵力,便能轻轻松松地带话到人耳旁。可是这样一来,她不就暴露了?而且还是暴露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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