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离,我。。。我并没有。。。”蔺云刚刚的戾气全然不见,只剩眉头一丝失落,和委屈的语气。 “师傅,这么久对您,我很是敬重,请您容我任性一次,酬苍大会是我对您唯一一次的请求了。”我打断蔺云,依旧没有抬起头。 “好,但是,酬苍大会之后,你一定要回焚情崖。”蔺云也不再坚持。 “谢谢师傅。”我终于直起了身子。 “还有,我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你,对我很重要。”蔺云走到门口停住,微微转头。右眼的猫瞳似乎变了颜色。 “还看呐,他都走远了,后悔了?”高问言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停停停,我都要让你晃晕了,当然没有,就是我师父的眼睛。。。哎呀,没什么。”我拽住高问言的手,总觉的师傅的眼睛有问题。 “好一个师徒情深啊,我站在边上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高问言酸到。 “呦呦呦,我们堂堂摄政王吃醋了?”我当然不能放过呛他的机会。 “对啊,我就是吃醋了,我真的不想看见任何一个能对我产生威胁的人呆在你身边。”高问言一脸深情的看着我。完全没了平时不正经的模样,就像我对不起他是的。 “大哥,你拿错剧本了吧,这不是你该有的模样啊!!!”这金光闪闪的眼神是什么,一脸委屈,卖萌给谁看啊!这莫名的内疚感是什么啊! 焚情崖 “鞠洳?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啊?”岑鄂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跟在龚鞠洳身后。 “你说呢,你的血都把我的花灯弄脏了。”鞠洳叉着腰站定。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在给你买一个好不好。”岑鄂赶忙说。 “你是不是傻啊,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受伤了,那么多血,我都快吓死了,你知道吗。”岑鄂等着挨骂,却听到了鞠洳带着哭腔的大喊。岑鄂抬头,龚鞠洳还是那副不可一世,不过脸上的泪珠已经连成了串。往日人前的骄傲也不过是抵挡外界纷扰的面具,无人在旁时,岑鄂是他唯一的可以宣泄依靠的人。 “你别哭,我答应你,我再也不吓你了。”岑鄂慌了,放下手里抱着的一摞书,去擦鞠洳脸上的泪水。 “好。”鞠洳低语。 “什么?”岑鄂没听清。 “回来那天,你说你喜欢我,好不好,我现在回答你。”鞠洳一手擦了脸。 “好不好?”岑鄂怯怯的问。 “好。”鞠洳吸了口气,看着等待答案的岑鄂。垫脚,轻轻吻在了通红的脸上。 “再不走,就错过午饭了,没吃的,我可是会发脾气的。”走远的鞠洳高声喊道,一下惊醒了还在那个吻里发呆的岑鄂。 “好。。。好。”岑鄂立马捧起书追上,只是脸上笑得开心极了。 青翀台 蔺云站在诉离房间里,走了一圈之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枚香囊。 “若是高问言想告诉诉离关于他自己的过往,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穆晓成不是高问言的人,为什么要给诉离源梦香?穆晓成又是谁的人?”这源梦香自从被蔺云的辰梦香代替之后一直被诉离放在枕头底下。 “阿离,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失望过,我不想让你参加酬苍大会,我不想你受伤,我怕你记起来,我真的怕啊,我用一只眼睛换来的重逢,不想就这么再次失去。”蔺云坐在诉离的床上,泪流满面,手里紧紧的攥着香囊。 客栈 “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高问言放下手中擦亮的剑。 “什么地方啊?”我往嘴里塞着萝卜糕,含糊不清的问。 “以后教你练功的地方,在甪(lu)嵉山。”高问言在我的示意下打包了萝卜糕。出了客栈,高问言买了一匹快马,收拾好东西,我带着萝卜糕,高问言带着我,马儿扛着我俩奔向了甪嵉山。 “大人,我们跟上吗?”小街茶棚里紫玉附身问一身着黑衣的男子。 “不用,这个方向,我知道他们去哪,他们想日日逍遥,我偏要事事插一脚。”高明昌放下茶杯,转过身,看着甪嵉山的方向。 “焚情崖那位怎么样了?”高明昌问。 “焚情崖的消息传不出来了,不知怎么了,突然加强了戒备。属下无能。”紫玉回到。 “没事,反正,我们有人在里边,以他的身份,无碍。”高明昌起身。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既然陈瑾娚已经死了,我们得去好好恭贺恭贺马寨主啊。毕竟我们也出了一份力啊。”高明昌冷笑。 “是,属下这就备马。”紫玉立刻反应到。 蓬莱寨 “这几日一定要加强戒备,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回来了吗?”马骢坐在主屋中央的大藤椅上吩咐下属。 “报!”一看门守卫跑进主屋。 “什么事儿?”马骢问。 “报,寨门有两人求见寨主。”守卫说。 “谁?”马骢问。 “他们说是宫里来的。”守卫说。 “宫里?让他们进来。”马骢挥手道。 “是。”守卫离开。 “马寨主,别来无恙啊。”高明昌扇着扇子带着紫玉走进来。 “我说呢,昌王爷,您不是来错地方了吧,要是视察皇家的生意,您该去聚茗山庄啊,您来我这蓬莱寨作甚?”马骢起身。 “我可没我兄长那么勤政,我只是好奇的来看看而已。”高明昌找了吧椅子坐下。 “好奇?我这就百八十丐帮兄弟,有什么值得您一个王爷好奇的啊?”马骢双手交叉胸前。 “我好奇啊,哈哈,好奇陈。。瑾。。娚啊。”高明昌一字一顿的说。 “你。。。”马骢变得戒备起来。 “别紧张,我只是知道陈瑾娚逃走了,顺便看到了一些事情而已,但是我知道陈瑾娚常年被你关押着,这次他的出现让我比较好奇而已。”高明昌故意卖个关子。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马骢说。 “你别这样吗,这么凶,吓到人家了,哈哈哈。”高明昌装作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你看到了什么,说。”马骢抄起身旁的大刀,指向高明昌。 “我看到陈瑾娚把自己的内丹给了高诉离。”高明昌收起扇子。 “高诉离?”马骢不解。 “就是那天新来的小乞丐。”马骢回头问老坛,老坛诺诺的点头。 “妈的,我都在桎骨针上下了蛊,只要一拔出来必死,他居然还要精力把内丹给别人。”马骢直接把刀拍在桌子上。 “我知道高诉离在哪,你。。。想知道吗?”高明昌问。 “说,你要什么。”马骢问。 “我要你的承诺。”高明昌说。 “什么承诺?”马骢问。 “这个等我想好了在告诉你,但是你得记着你欠我的,若是到时候不认账,我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高明昌把玩着扇子。 “我马骢言出必行。”马骢说。 “他们在甪嵉山,不过你最好先准备好再去,他们可不是好对付的。”高明昌说。 “你为什么要把消息给我?”马骢问。 “你。。。管不着,等我需要的时候,我会回来管你要承诺的。”高明昌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走到门后是背着身挥了挥扇子,带着紫玉离开了。 “高诉离,哼,他和他的内丹都是祸害,都不能存在这个世上。”马骢攥紧自己大刀的刀把。
第二十章 甪(lu)嵉谷 “皇叔,我们就在这啊?”我看着眼前一片废墟。 “当然不是。”高问言牵着我的手,我拉着缰绳,,他伸出胳膊,五指顺时针一转,眼前的废墟瞬间化为乌有,在反应过来时,眼前已是一片竹林,我跟着他慢慢走出竹林,瀑布与花鸟,皆是一番绝色。 “这是什么地方?”我愣是看花了眼。 “我为你寻的一处温柔乡啊。”高问言低头看着我。 “啊?”我除了无处安放的手,还有不知道看哪儿的眼睛。 “不逗你了,此山为甪嵉山,你我脚下是甪嵉谷,整个甪嵉谷已经被我用幻境包围,以确保清净,所以今后我就在这儿传授你功法,这地方儿,你可还满意?”高问言见我红了脸便也不再打趣我。 “满意,皇叔安排的我怎会不满意呢,可是,你那么忙,皇宫的事儿怎么办?”我可不敢有什么要求。 “每日会有人把奏折送来的,倒是你,等酬苍大会后怎么和你师门交代?”高问言带着我走过木桥,进到湖水中心的那间屋子。 “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我耸耸肩,毫不在意。走进屋子才发现,果然是王爷的气派,虽是湖中小屋,却也丝毫不输皇宫摆设。 “你也累了,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开始,我会好好监督你练功。”高问言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脸。 “哎?就一个屋,咋睡啊?”我转身去收拾被褥。 “你猜。”高问言坐到桌子前,开始看已经摆好的奏折。 焚情崖 云暮殿 “师傅?所以?诉离暂时不回来了?”龚鞠洳问坐在殿上的蔺云。 “嗯,等酬苍大会结束,他。。。就会回来的。”蔺云不动声色的看着手里不知拿了几时的书。 “那他去哪了?”岑鄂在边上赶紧问上一句。 “不知,你们去练功吧。”蔺云依旧没抬眼。 “是。”鞠洳和岑鄂一起做了辑,向后退了去。跑进了师兄弟的阵列里继续练功。 “蔺云,他不是阿离,不回来也好,省的扰了你。”儒墨见了空,便坐到了蔺云身旁。 “与你无关。”蔺云终于将书翻了一页。 “与我无关?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同你一起长大,师尊也有意让你我二人成眷侣,若不是那突然出现的阿离,乱了规矩,扰了师门,你我早就是人人羡慕的仙侣了,为何你这么多年就是看不到我呢?”儒墨激动的往蔺云身旁靠。 “当年的事情,你也没少掺和,何必把自己摘的这么干净,在我眼前装无辜。”蔺云背过身去。 “我?我怎么了,尽管我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在者是阿离坏了规矩,欺师灭祖!”儒墨眼泪婆娑,一只手捂着心口。 “闭嘴,欺师灭祖的人到底是谁?你还不清楚,这些年就是看在你我儿时相识,年少相辅才纵容你苟活到如今,才给你副掌门的位子。现在我是掌门,你最好给我安分一些,不要给阿离安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蔺云真真的恼了。拍桌子、怒吼的声音连下边练功的弟子都听到了。岑鄂更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上边的两人,直到被鞠洳拽走才回了神。 “莫须有的罪名,哈哈哈,那也是当年你亲口说的,亲手扣在他头上的,也是你亲自把他踹下焚情崖的,啊!你为什么要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在蔺云即将离去时,儒墨趴在地上哭喊,她不敢相信蔺云会这么对他,她不敢相信蔺云对她已没有半分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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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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