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情崖,高诉离,胜!”一位大会的指引弟子宣报,并在我手腕上系上了代表每一场胜利的红布条。 “诉离,太棒了!”马骢和焚情崖的同门欢呼着。 “啧啧,这也太不人道了啊,直接给杀了。”也不知道是哪派弟子在身后来了一句。 “就是,焚情崖的作风真的是越发癫狂了。”另一人跟着附和道。 “大会已签订协议,生死不论。呵。”穆晓成看似也是刚下擂台,手里拿着获胜的红布条,我刚想说句恭喜的话,却被他最后的冷笑噎了回来。 我站在台上,看着穆晓成看着他对我笑,对我行礼,转身离开,那副样子,就像个陌生人,直到马骢来拉我,我才发现已近黄昏,人早就散了,偌大的场地就我一个人呆呆傻傻的站在这里。 “诉离,你怎么了啊?”马骢担心的问,如果不是他手里拿着个咬了一半的鸡腿,我一定会很感动的。 “马骢,他死了...”我说。 “诉离,你别吓我啊。”马骢看我的状态不对。 “我不是故意要他的命的。”我的声音里带了一点哭腔。 “啊,好了,好了,我知道,抱抱抱抱。”马骢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了。 “呼呼呼~”到底是谁一天天吃了就睡啊,夜里被马骢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只能出来走走。知道现在我也还没能真正的认识到我杀了一个人,我也不能相信,人也会这么轻易的死去,从小到大,第一次杀人啊,最后寻得一无人之处,倚靠在一处山角凉亭,话说这苍稷山并不苍凉,山水丛林,红花檵木,却闻不得一声鸟叫。 “我好想没教过你这种法术。”高问言的声音实在太有辨识度了。 “我就像那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学的东西也是东拼西凑的,您师从一派,怎会了解我这种可怜的要饭孩子。”我也懒得回头看他,未等到回应,我便忍不住回头,却不小心吻到了高问言的手指,愣了许久,我慢慢的把脸挪了回来。高问言轻笑一声,继续吧斗篷盖在我身上。 “给我盖斗篷倒是跟我说一声啊。”我嘟囔着。 “夜深了,早些歇息吧。”一阵开扇的声音过后,脚步声也远了。 “耍什么帅啊,大冷天的还扇扇子。”我讪讪的裹紧了斗篷。 酬苍大会第二日 “高诉离,高诉离在不在。”昨天的事儿让我想的太入神,以至于台上的人喊我的名字,我也没有反应。 “诉离,喊你上去了!”马骢拍了拍我。 “这儿!”我立马跑了上去。 接下来的几次对战,所有人像是畏惧我一般,寥寥几招就败倒下来。 今日的最后一场开始了,我愣愣的站在台上,昨日之事,影响甚大,以至于到现在,比试顺利的自己不敢相信。 “啐!”抬头看见一脸衰样的人上了台,不屑的啐了我一口。 “他们这群怂包都怕了你了,我可不怕你,管你哪里来的歪门邪道,老子一对青铜雀弧斧还怕了你一把破扇子不成。”那人叫嚣着。 “焚情崖,高诉离。”我也算见惯了这号人物,便也不会追究。 “长空墟,申晧。”那人十分高傲的行了礼。 “噗!”我一下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长空墟,还肾好哈哈哈。你家怎么想给你起的名字啊。”我笑的连方知都快握不住了。 “你笑什么,找打。”申晧不明白我在笑什么,反正怎么看都是在嘲笑他,立马冲了过来。此人也是功底扎实,我也算是用尽师门所学,才能应付过来。 “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一个东躲西藏的偷油老鼠,招招皆虚,焚情崖难道皆是胆小如鼠之辈。”申晧抡着斧子砍在方知上。 “那我就让你知道侮辱我师门的下场!”我凑到他耳边说。趁他不备,我抽回方知,亮出扇叶利刃,划过他腋下,站到他身后等着看好戏。 “果然是鼠辈,敢偷袭我。”申晧从一侧腋下摸出一把血来。 “偷袭?哪有这么光明正大的偷袭,是你蠢钝如猪。”我优雅的扇着扇子,不知怎么了,刀刃上的血腥味竟让我觉得十分兴奋。 “啊?怎么回事,啊~”申晧突然伸手去抓受伤的腋下,因为伤口的撕裂,引得一阵哀嚎。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我的刀上刚做了保养,光是磨亮了也是无趣,我就撒了些亮晶晶的痒痒粉,你看,好看不?”我伸手给他看我带血的扇叶,看着他那副想挠又不能挠的样子,真的是十分解气。 “阴阳怪气的作甚,能教出你这种下三滥的小人,焚情崖那位难道不觉得愧对师祖吗,当年能养成欺师灭祖的东西,如今怕不是要重蹈覆辙吧。哈哈哈”申晧见打不过,倒是拿焚情崖和师傅说事儿了。 “你在说谁?我师傅也是你能品评的,什么欺师灭祖的,你说可以我,胆敢在对我师傅有何不敬,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合上方知攥紧在手里。 “那倒是要看是谁满地找牙了。”申晧恶狠狠的说 “不善法术,光凭蛮力还想与我对招儿,不自量力。”我转过身。 “呵,我自仙法修心,武法修身,自不会惧你这种鼠辈,就凭你,废物养出来的废物哈哈哈。”申晧甩了甩膀子,扔起斧子在空中转了一圈,这架势是要发大招了。 “花里胡哨。”我背对着申晧,仰头看天。 “你说什么?呀~看招。”申晧手持重斧冲过来,每一步都震得台子晃儿。 “我说过,不许你再侮辱我师傅。”我感觉此时的自己竟然不像是自己一般,摸着方知上的血,有了一种甚是渴望的感觉。 “偄天鸣沙!”在他双斧与我的头颅仅一指之差时,我迅速转身,身体周遭黄沙飞扬,似黄沙,又不似,糊着申晧的双眼,在接着是全身,使他动弹不得,席中见状,皆投过来视线,连其他战台上的人都停止了打斗,看着被黄沙包裹的申晧。等我反应过来,包裹着申晧的那团沙已经越来越小了。 “这位师兄,停下来吧,我们长空墟认输了。”长空墟的几位师兄弟突然扑上台子拉着我。 “我,我干了什么?我不会停下来啊!”身旁的人大力的摇晃着我,清醒过来的我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 “快停下你的法术,我长空墟愿为你马首是瞻,放过我师兄吧。”一行人突然对我磕起了头。 “不是我不放,我真的不会停下来啊。”我也被自己吓的不轻,以前练习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我慌了神,发抖的和他们一样无助。就这一片人的哀嚎声和惊呼声中慢慢看着申晧变成了一堆白骨,一堆新鲜的,带着丝丝血肉的白骨,两把青铜雀弧斧也冷冷的躺在一旁。 “高诉离,你够冷血,够无情,这只是各派比试切磋,即使签了生死状,各派兄弟哪些不是点到为止,即使见了血,也不会要人性命,为何你如此心狠手辣,我们都如此恳求了,你还是不肯放过师兄,我长空墟定与你焚情崖不共戴天。杀了他!”带头的长空墟的师兄冲我喊着,一群人便要扑上来。马骢和同门师兄弟还有大会主办帮派的人忙帮忙拦着。马骢一把扑上了我。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第二十七章 酬苍大会(下)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耳边充斥着叫骂声,我人生头一次眼泪唰唰的掉。整个人像个木桩似的被推来推去,最后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台,怎么回到卧房的。 “诉离,你到底修了什么法术啊?”马骢到了杯茶给我。 “你也觉得我不修正道?”我回过神来问马骢。 “不是,就是你这个也太残暴了点吧?”马骢说。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当时不知道怎么就完全沉浸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修了什么法术。”我来回摆动着方知。 “我们是朋友,我是相信你的为人的,但是你小子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马骢大喊。 “你喊个屁啊,大不了以后再也不用这套招法了。”我赶忙捂住他的嘴,瞪了他一眼,起身去关门。 “诉离,师傅要见你。”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人,是岑鄂师兄。 “大师兄,师傅找我是因为今天的事儿吗?”走在路上,我小心翼翼的问。 “不知道,不过师傅情绪并没有多大波动。”岑鄂似乎是真的不知道。 “哦,谢师兄。”岑鄂师兄带我来到师傅的门前便退下了,我轻手轻脚的推开师傅的门。 “师傅!”关好门后,蹑手蹑脚的站到了师傅身后。 “诉离,你和我说实话,高问言都教了你什么。”蔺云静静的在榻上打坐。 “师傅,今天的事儿与他无关,我也不是故意杀了申晧的,我不知道那法术竟然如此邪门。弟子愿一人承担后果。”我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自是不能把皇叔扯进来,虽然不是亲叔叔。 “诉离,为师信你,但是不论你从何处学到的,以后都不要在用了,外界所有质疑为师来回应,不论这次酬苍大会不论你的成绩如何,你都是我的弟子,是我焚情崖的人。”蔺云慢慢起身走近,扶起我,对我说。 “谢谢师傅,弟子明白。”我起身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诉离,你...可曾想起过什么,或者,是否感觉到熟悉?”蔺云问我。 “师傅是何意?”我不解。 “曾经,有一个人和你很像,也是在我身旁这般调皮。”蔺云笑了笑坐回了榻上,不经意的侧头,露出了异人的猫瞳。 “是谁啊?是他们口中那个...欺师灭祖的人吗?”我跪坐在地上,伏在蔺云腿边,小声的问。 “对,他叫阿离,和你的名字很像,但是他虽调皮,却和你的性格还是有些不同的。”蔺云摸着我的头。 “阿离,似乎我在梦中曾经听过这个名字。”来到焚情崖不久,我总是能梦到些古怪的事情,似乎曾在梦中听过这个名字。 “那日,你突然提了一嘴的大白云可是也在梦中听过?”蔺云问我。 “恩,是啊,不过我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些对话。”那只抚摸着我头顶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师傅,你能和我说说你眼睛的故事吗?”我抬头对上了师傅的眼睛,居然就这么大胆的提出了这个许久的疑问。 “师傅,对不起,我...”我也觉得自己是唐突了,连忙道歉。 “是你问的话,无妨。”师傅的手也继续抚摸着我的头。 “在很久以前,师傅曾收了一个徒弟,他叫阿离,相貌可爱如你一般。”说道这里,师傅笑了笑。 “怎么可能,弟子明明长得是俊俏的。”我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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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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