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做样地点评了程喜几句后,简时安快速进行着人员分配。 由于目前只有他们三人,简时安决定让陆轻寒负责程喜的炸串摊的收银,至于他这里的铁板鱿鱼,他一个人便可以负责全场。 “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我等他那边不忙的时候就来帮你吧。”陆轻寒心疼地看着简时安做准备工作,言语上的亲昵也不再掩饰。 简时安还能说什么呢,他也不想让陆轻寒觉得他对自己无用,只得点点头同意对方的想法。 这只是工作前的规划,真正忙起来的时候谁照顾谁还真说不准呢。 夫郎也是好心想要帮助自己,倘若自己拂了他的面子,点明不需要对方的帮助,那岂不是在打陆轻寒的脸? 工作的积极性可不能打击。因为这种东西一旦被打击后就不能再重建了。 很快,小摊面前便围上了人。老主顾们见陆轻寒站在程喜的炸串摊前便知道这就是简时安收的学徒。 但他们对于这位学徒的手艺都不敢尝试,一时间铁板鱿鱼的摊前倒排起了长队。 至于慕名前来的新顾客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他们有的人着急要赶路,只是匆匆点了几张烙馍带走留着路上当干粮。炸串这种新鲜玩意儿还是等着他们不忙的时候再来品尝吧。 对于铁板鱿鱼比自己的炸串生意还要好这个现状,程喜表示自己能够理解。 他当然能够理解啦!要是他来买东西时,看见一个眼生和一个眼熟的,他一定选那个眼熟的东西。 这就是简时安。他就算把炸串摊交给他来掌管他也一时半会儿领不起来。 “程喜,你自己先顾着点自己,我去帮时安。” 陆轻寒扔下这句话后便急急忙忙地跑到简时安身边,顺势接下了顾客的钱,并且嘴巴里还麻利地报着账。 “这位老板,您还要三张烙馍带走是吗,我立刻帮您包起来。咱们这里一共是十九文钱。” 很好,看样子自己还有得学呢。不止是简时安,就连陆轻寒也是算得一手好账。 “你小子傻眼了吧。”带着善意的取笑让程喜回过神,炸串摊前站着的正是他的叔叔程实。 “实叔,您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不等程实有所回答,程喜手脚麻利地将每样小串都挑了一根。亲叔叔不宰,他还能宰谁? “好小子,像是有个做生意的样子。”程实哈哈一笑,任由对方的“强买强卖”。 他仔细观察着侄子的动作,对方对于炸串的各种抹签操作十分顺当,一看就是好好学了。 想不到这个死活不肯在清晏园学习管理的小混蛋此刻竟操作得有模有样,倒是他程实看走眼了。 “实叔,您的炸串好啦。我还给您卷了个烙馍,放心,是按照您喜欢的口味做的。” 程喜用油纸将这份特制烙馍卷炸串递到了程实的手中,笑眯眯地等着对方咬下第一口。 “你小子该不会想着讹我吧?我刚刚可算了一下,这一份最多十二文钱,多要了可没有啊!” 程实双手捧着卷饼,香油裹着蔬菜的清香一直往他的鼻子里钻,口中也不由得分泌出几丝口水。 “好说好说。”程喜点了点头,却也没有说出最终的数字。他的算术不太好,实叔也是晓得的。 不如等会就让实叔掏二十文钱吧,这样好入账! 程实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大口,蔬菜特有的清脆口感裹上了一层油香,仔细咀嚼,其中还有炸蛋的焦香,以及酱汁的鲜甜。 好吃! 等会给程喜塞个二十文,权当是鼓励小孩儿学艺成功好了。 程实这样盘算着,又咬下一大口。
第17章 铁板鱿鱼的走货很快,隔壁炸串摊上的菜品还没卖出三分之一时,简时安这里已经忙活完了。 他之前趁着下雨不出摊时多烙了几锅烙馍,是之前出摊时的四倍之多。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烙馍也被卖得差不多了。 看着程喜在一旁已经有些手忙脚乱了,简时安赶紧过来接上了他的活。 “你去帮你陆师父,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说着,简时安麻利地将竹签从串上抹下,动作飞快地刷上了酱汁。 不仅如此,他仅靠一卷一叠,一份烙馍卷炸串便出锅了。 程喜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出神。这动作要搁他身上,他一定会在“叠”这上面多费些事。 蔬菜被油浸过后极其烫手,就算是有烙馍卷着,那份热意早在卷的过程中扩散至烙馍的中心地段,再想要好好地“叠”可就烫手多了。 他的手指早已被热气烫得发红,自然是明白这里边的苦楚。 可再看简时安,他的手指也是有些发红。不止是手指,就连虎口处也是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程喜很想问一句他不嫌烫吗,可当他的目光放在简时安的身上时,他却发现了对方与自己的不同。 这个人的眉头从来不是皱着的。 要知道人一旦带点伤痛,那么眉头会不由自主地皱起。就算是极力忍耐着,他的眉心也不会是一片平坦。 可简时安不仅没有皱眉,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手上的伤痛根本不值一提。 “姚老板,一共是八文钱。要不您再带个炸蛋凑成十文钱?” 简时安笑眯眯地看着这位姚老板,在对方点头同意后又给他拿了一串菜瓜片。 “这是送您的。我看您嘴角有些干裂,多吃些蔬菜对您有好处哦!” 这番话惹得姚老板当即哈哈大笑,末了还伸出手夸着简时安会说话。 “简老板,您看您都开始带徒弟了,炸串摊还得要您亲自上手啊?” 姚老板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见简时安对自己释放善意,笑容也慢慢地攀上了他的脸。 不过打听消息还是最重要的。这个简时安可一点都不简单,才开了几天小摊都已经开始带徒弟了。 他之前可是注意到清晏园的老板程实特地来关照了那个小学徒,想必简时安这个人跟清晏园也有点关系。 姚老板本名是姚策,做着木材生意。按照道理来说木材跟简时安的美食小摊应该扯不上半点关系,可姚策听着李友和钱炜的话,倒是觉得简时安会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要知道简时安的小推车可是木制的,他跟木匠铺合作也是合作,跟自己合作也是合作。 姚策的手上不是没有可用的木匠,对于一辆小推车可谓是手到擒来。 至于合作什么……嘿,简时安的鬼点子那么多,保不齐对方的点子写下来能排满一张纸。 到时候小推车不也是一个两个的问题了,那可能会是满大街都是他的小推车了。 对方教学徒的速度很快,本来也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家伙事,没看和简时安不对付的“悦来餐馆”已经有样学样了吗。 照着小学徒的技术,姚策敢断定不出半年,简时安的学徒将会招上十一二个。 至于为什么将数量定在十一二,这不是他有内部消息嘛。那走南闯北的老伙计们谁家没有个什么子侄之类的,他们也都商量着想要将那些立不起来的侄子侄哥儿往简时安这里送。 总归对方能管他一口饭。这年头学个手艺傍身是最重要的,简时安稍微教一教不就是一样能拿得上台面的好手艺嘛。 想到这,姚策脸上的笑容更是显得和蔼可亲了些。他本身就胖嘟嘟的,脸上的横肉一大堆,这样笑起来倒有几分狠色。 可简时安不在乎对方的想法和动作,他只管埋头做生意。 “姚老板,俗话说得好,人不能没有自知之明。简某改过自新后就认清了自己的位置,什么大餐馆大酒楼,这些都不是我简时安想要的。” 简时安顿了顿,见围在炸串摊前的各位老板们都装作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他再次开口道: “我想要的,还是这小摊小车,我今后也只会专注搞好我的小生意。这就是我给自己找好的定位。” “说得好!”这番话引来了众多主顾们的共鸣。他们都是小商小贩,偶尔在外被尊称一声“老板”也是因为别人抬举自己。 做生意的最忌讳是飘飘然。你若是被别人的话语抬到半空中却不知如何下来的话,那你的生意也不会是做得如何好。 脚踏实地地干,谦虚谨慎地埋头实干总会赢得大家的尊重。 之前的简时安的确混了点,可现下当他明明有着学徒可以指挥,却依旧自己上手操作。眼衫婷 这要是大酒楼里,保不齐师父领了学徒进门后便撒手不干。可简时安没有。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开餐馆的,餐馆里的这种情况比比皆是。他不仅没有染上恶习,反而能够沉下心钻研发家的老本行,试图将老本行做得更加出彩。 别以为他们这些人只顾吃,他们可都是有眼睛的。简时安的炸串摊又增添了不少新花样。 什么豆皮卷肉糜,什么油炸耳菇,嘿,每一样都不差。 尤其是那道油炸耳菇。被撕扯成一条一条的耳菇似乎挂上了面糊糊,在油锅里那么一滚立刻膨胀了许多,金灿灿的格外好看。 吃这道油炸耳菇可不能再刷上酱汁了,被酱汁淋上后这些炸耳菇就会变得软塌塌的,口感也没有原先那般香脆。 简时安聪明地将酱汁替换成小茴香粉。 他这的小茴香粉也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别处都是颗粒状,一颗一颗粒粒分明。到了简时安手上,这些小茴香被他研磨成粉末,均匀地撒在油炸耳菇上。 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舌尖最先接触到的便是小茴香的味道,其次是耳菇脆脆的面壳。有懂行的再细细品味一番,又能从中发现鸡蛋的味道。 小茴香、鸡蛋、耳菇,三样本没有任何关联的食材中和到一起便是一道香脆可口的美食,让人咬下一口便想吃第二口。 食客们对于这些新鲜玩意儿的接受能力良好,他们巴不得简时安每天都搞些新奇而又好吃的东西,这样不仅可以饱饱眼福也能饱饱嘴福。 “简老板,什么时候再将凉皮端上来让大伙填填肚子啊?” 发言的这一位一听话语便知道是位老主顾。简时安点着头承诺着: “现在人手忙不过来。但凡要是再来一些人帮忙,我一定将我的那些吃食都捣鼓出来,让大家伙一次性吃全乎了!” 他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的。 既然程实能将程喜塞进来让他收下做学徒,那么眼前的这些消息灵通得很的商贩们一定也知道他这位学徒的来历。 到那个时候,他简时安收一个也是收,收两个也是收。他有多大锅就下多少米,多少个学徒都不会嫌多。 毕竟他可是立志要将现代夜市搬到古代的文明人。 用一句官方的话术,这叫“释放地摊经济活力”,对于娱乐生活不多、经济不发达的古代来说他可是在做好人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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