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的农民一脸悲壮,小媳妇儿似的伸手摸上盘扣。
一颗、两颗…眼看就要露锁/.骨。
陈雁行右眼皮猛地一跳——有杀气!
他警觉抬头,对上自家正牌老公视线,当即满头大汗。
“等等!”陈雁行飞快叫停,半个身子攀上桌就要去摸那小倌儿的手,阻止他继续脱的行为。
然指尖离着小倌儿手背还有一寸距离时兀的僵停。
-
魏飞梁上身前倾,宽大袖袍遮挡下,他的左手扣住陈雁行瘦削的脚踝,前胸贴着他单薄的后脊,向下俯身,贴着他白到透明的耳轮轻轻吐息:“殿下去哪儿?”
陈雁行后腰一软,差点儿趴下。
他咬住下唇,庆幸这是在古代,袖袍足够宽大,能安全遮住他轻颤的手臂。
可身后那人却不肯放过他,恶劣地发出一声闷笑。
胸腔的震颤贴着脊椎传至全身,陈雁行双眸一瞬迷离,整个人忽然被迫悬空——
魏飞梁的手终于把控到细腰,清晰凸出的肌肉线条藏着得偿所愿的愉悦,他轻而易举将陈雁行抗下棋牌桌,按在椅子上。
掌心脱离,指尖却还恋恋不舍贴着布料描摹曲线一路上攀,停落在颈肩。
他俯身,清冷的声音微哑:“坐好。” ---- 陈雁行:看吧,我们就是很纯洁的打牌哇!(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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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这就是全部经过?”昭帝围观全程,酸酸地咗了一下牙花。 他狐疑看向陈雁行:“就这?没别的了?” “嗯!”陈雁行一脸正气点头道:“没别的了。” 昭帝气笑了:“那你和府上下人不能玩儿?非要去象姑馆找人?” 陈雁行比昭帝更生气,他扭头找魏飞梁告状道:“相公,今天这事儿真不怪我,要怪都怪东行!我让他给我找点儿乐…” 他咬了一下舌头,迅速改口:“不是,我是说,相公你一大早就出去上班呃,上朝,我在家没什么事儿做,像你想到撞墙。 为了我的小命着想,也为了缓解我对你比山还高,比还海阔的思念之情,我不情不愿的让东行给我找一些能解闷的东西,谁知道这小子不老实,跑那种地方去了!这能怪我吗?!” 魏飞梁冷笑不语。 别以为他没听出来刚开始这人语气中的心虚,现在这样理直气壮怕是骗着骗着把自己都骗进去了。 什么思念之情,什么拿头撞墙,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事情败露拿他当挡箭牌,恐怕嘴快的那句“找乐子”才是事实真相! 可你瞧他多会演,小嘴叭叭的,眼圈揉一揉就红的勾人,半起委屈来比娇花还惹人怜。 昭帝那个弟控瞬间就沦陷了,他生气道:“来人啊,把这个教瑞王不学好的刁奴抓过来,痛打三十大板!” 瞧瞧。 魏飞梁神情渐冷——明明就是他不听话,最后受过的却总是别人。 他刚才竟觉得这人变好了。 呵,应该是这人的演技愈发好了才对。 - 他垂下眼睑,思索着该怎么帮东行脱罪。 陈雁行哒哒从他眼前跑过,拎起地上那本倒扣翻开的《男德》重新顶头上缩墙角蹲好。 昭帝笑了,瞧着他犯错小狗似的可怜表情,笑骂道:“误会都解开了,也不是你的错,你又去那里蹲着做什么?” 陈雁行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透着灵动与狡黠劲儿,偏他表情依旧小可怜儿似的叫人心生怜意。 他并不反驳昭帝地话,而是道:“臣弟知兄长是怜惜我,故意为臣弟开脱。 可臣弟也知道,若不是我肆意妄为,任性生事,也不会造成今日这误会。 兄长不罚臣弟,是爱之深。臣弟却不能得意忘形。您罚我,那是理所应当,为天下做表率,臣弟又怎能仗着您心疼我,故意逃避责任,令您的清誉因臣弟而受损呢?” 陈雁行说完还冲昭帝露出一个腼腆的、羞赧的笑 情真意切,形容自然。 不似生于皇家,长在皇城的君臣,倒像是邻家顽劣弟弟犯错被抓后,不敢面对其他人,只感偷着去找哥哥寻求庇护。 身居高位,久为感受到亲情关怀的昭帝被深深感动了。他拉着袖子挡住脸,差点儿当场掉泪。 - 魏飞梁怔愣片刻,走上前从陈雁行手中接过《男德》陪着他一起跪下:“臣亦有过,请陛下责罚。” 昭帝放下袖子,又开始牙酸了。 啧,恋爱的酸臭味。 他不耐烦挥手:“滚滚滚,都滚,看见你们就烦。” 这是算了? 陈雁行大喜,拉起魏飞梁就想溜。 昭帝又改变心意,开口唤住他们:“等一下。” 魏飞梁停下脚步,主动上前一步将陈雁行挡在身后:“陛下还有何事吩咐?” 昭帝冷不丁打了个嗝,他喝口水往下压一压,唇齿间溢出的满满都是酸气:“你们夫夫感情好,朕心怀甚慰。 今日闹出这般笑话,朕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顿了一下,自省道:“朕光想着给魏卿找一个情投意合、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却忘了你们正是干/..柴//烈..火的年纪。 朕着实不该拘着魏卿不放,让瑞王独守空房,朕做错了。” 魏飞梁抿唇,他揖礼道:“臣会抽出时间多陪瑞王殿下的。” 昭帝瞧见他眼底的警惕,笑了一下:“魏卿不必担心,朕并无放走你的意思。” 魏卿可恨,可魏卿的能力着实过人。 要昭帝弃才,他才不干。 于是他看向陈雁行:“瑞王成家后懂事儿多了,既如此也来为朕分忧解难吧。 省得你在家里无事可做,闲出笑话来。” 魏飞梁目光锐利一瞬,扫过陈雁行呆滞的脸——今日闹着一出,原来这才是瑞王的目的! 呵,踩着他当跳板,轻松让昭帝心软,松口让他入仕…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算计。 - 陈雁行麻了。 一句话让皇帝亲口封我做大官? 可他是个文盲啊啊啊啊! 让他当官和送他去死有什么区别?! 陈雁行一万个抗拒,但他又不敢拒绝皇帝,疯狂给魏飞梁使眼色。 魏飞梁面无表情——呵,瞧把他高兴的,眼睛都抽筋儿了。 老公不给力,陈雁行只能靠自己。 他弱弱开口:“皇兄,这不太合适,臣弟不想搞特权。” 昭帝笑了,很是得意道:“放心,朕将这些都考虑进去了。 这个位置人才紧缺,特别适合你。” 他顿了一下,公布答案道:“朕决定封你做通事舍人,专为魏卿服务,帮他翻翻奏折,端端茶、送送水,处理一些简单事物。 又能十二个时辰和魏卿在一起,朕是不是十分善解人意?” 昭帝越想越觉得满意——有瑞王在侧,若魏飞梁有什么不规矩的行为,还能及时跟他通风报信。 哈,他可真是个天才!天生就该做皇帝! 昭帝沾沾自喜,看向魏飞梁:“爱卿意下如何?” 魏飞梁顿了一下,闷声答道:“此举甚妙,臣并无异议。” 陈雁行:…… 家人们,谁懂啊?他一种地专业男大,穿成贴身秘书了! - 魏飞梁带着陈雁行前脚进府,后脚昭帝给陈雁行的御赐聘书就送过来了。 陈雁行蔫儿头搭脑的接了旨,后脚就听到了更糟糕的消息。 东行告诉他,他的朋友们来府上拜访了。 他哪来的朋友?那分明是拆马甲小分队! 陈雁行浑身抗拒,魏飞梁却道:“殿下还是去见见吧,也跟他们好好解释一下象姑馆的事。” 对哦! 陈雁行反应过来,他得帮他亲亲老公证明啊! 瞧这一脸介怀的样子。 他信心十足拍着魏飞梁肩膀安慰:“放心,我这就去跟他们解释,肯定不会让他们误会你。” 魏飞梁幽幽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但愿。” 两人在回廊处分开,一人去往待客厅,另一人去向更加僻静的书房小院。 - 书房。 魏飞梁坐在书房桌案后,心不在焉翻开一份折子,看了半晌半分信息都没往脑子里去。 他沉默片刻,终是将折子放下起身来到门口唤了东行过来。 “爷,您找小的有什么事儿?”东行问道。 魏飞梁道:“我记得,父亲曾送过来一些志怪风俗类的绘本,放在哪里了?” 东行愣了一下,回忆片刻道:“似乎是被三公子借走了。” 魏飞梁抿唇。 “三公子最爱那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听闻老爷将书送到您这儿,巴巴来堵了您两回。”东行小心翼翼打量着魏飞梁脸色,试探性道:“要不小的现在去找三公子把书要回来?” 魏飞梁想到三弟魏燃的性子,有些头痛的触了触额角:“外面能买到吗?” “能。”东行立刻答道:“那些书小的看过,都不是什么名家孤本,应该不难买。” “你现在去书店,照原样买回来一份。”魏飞梁松口气,吩咐道。 “是。”东行应声离去。 打发走东行,魏飞梁也没继续看奏折的心思,他款步走出书房,漫无目的的乱走。 无意中走到一处凉亭。 凉亭后栽种着郁郁葱葱的青竹,正值青竹生长时候,数竹成林,叶片肥大。 虽只围着凉亭长了细细一溜缝,却也青翠荫蔽,至少挡住魏飞梁的身形毫无问题。 从叶片与叶片的间隔中,魏飞梁窥见一抹熟悉的白。 风声将亭内的笑闹毫无保留送进窥视者耳中—— “委身魏飞梁那样刻板迂腐,才二十岁就跟我老爹一样深沉的要死的男人,可真是苦了咱们瑞王殿下了。” “还行,不辛苦。不过你爹是你爹,我相公是我相公,你可别碰瓷认爹。”陈雁行答。 “哈哈,殿下真幽默。 不过那魏飞梁一看就是个保守的要死的,不懂幽默的。肯定不知道咱们美人儿瑞王需要的是什么?” “我需要吃喝玩儿乐呗。一般都是府上下人、厨子搞定。我相公忙,他可是我朝重臣。 我一般不麻烦他,万一累着我相公,影响社会稳定多不好。”陈雁行答。 “他瞧着就不是个会心疼人的,殿下我可真是心疼您。” “你心疼我干什么玩意儿?我又不是你爹。”陈雁行不懂就问。 …… 魏飞梁安静的听着那些人流里流气的点评,不仅没半分气恼,还有些许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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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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