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七,你糊涂啊!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下倒好,连窝里边都快啃秃了…… “你是谁呀…小脸生的倒是俊俏,做我的面首吧。” 左鹤丘笑吟吟地抚上对方的脸,裴相槐想要躲开,又被他掐着下巴扭回来。 戚长絮实在看不下去了,又去上前劝他:“左小七你醒醒啊,这是你徒弟,你睁开眼看看清楚啊!” 左鹤丘终于赏了他一个眼神,冷笑道:“你又是哪儿来的丑东西,也想自荐枕席?自不量力。” 戚(丑)长(东)絮(西):“……” “左小七,我真是傻了才管你!” 戚长絮心里受伤了,气的转头便离开了房间。 裴相槐无奈地看着他:“师尊。” 看着闲杂人等走了,左鹤丘终于能尽情地缠着他动手动脚。 裴相槐没一会儿就被人扒开了上衣,他半推半就地搂上对方的后腰,左鹤丘低下头咬住了他脖子上的剑伤,舔舐吸吮起从伤口里渗出的鲜血……
第三十章 你长得像我弟弟…… 尝到久违甘甜的血液,左鹤丘浑身的皮肉都在亢奋,他克制不住本能的嗜血,就像上一世身为魔首的自己,日夜啖尽仇人血肉一般。 嗜血早已刻入他的骨子里,成为他复仇的一部分。 裴相槐并不抗拒被吸血,却隐隐感觉到对方的状态不对劲。 就好像他现在是另一个身份,对周围所有人都六亲不认。 “师尊,我是谁?” 左鹤丘失焦的眼睛定了定神,盯着看了他许久后才慢慢笑道:“我的新宠。”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再次俯下身去。 裴相槐任由他咬着自己的脖子,又问道:“新宠需要做什么?” 左鹤丘像只小猫似的,伸出一点湿红舌尖啪嗒啪嗒舔着他的伤口,口中含糊不清道:“双修……” 裴相槐睫毛轻颤了一下,明知故问道:“双修…又是什么?” 发现对方居然什么都不懂,左鹤丘有些不满地抬起头来:“什么规矩都不懂,他们怎么敢把你放到我床上来?” “他们?”裴相槐目光冷了下来。 然而,对方却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左鹤丘突然脱下外衣盖在他裸露的胸前,脸上虽然还是红彤彤的,眼神迷离,但神情明显变了:“我不碰雏儿,等你学乖了再来找我。” 裴相槐就像是又回到了小时候,没想到自己都已经及冠了,对方还是拿自己当小孩看,即便是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自己。 他抓起身前的衣服叹了口气,突然伸手搂住对方后脑,认真道:“师尊,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看看我……” 左鹤丘迷迷糊糊地捏着他的脸打量,忽然笑了起来。 裴相槐知他爱笑,痴狂的笑,冰冷的笑,漫不经心的笑…却从没有这样脸畔挂着浓艳的酡红,眼尾温温柔柔含着笑意,轻一些要落下来,重一些又要破碎,眸子就像一汪蓄着秋水的星夜池,柔和又魅惑,令人不自觉溺死其中。 “你长得像我弟弟……” 裴相槐一怔,他从没听说过师尊还有一个弟弟。 书中的左鹤丘的确是没有,但原本的世界里他确实是有过一个弟弟的,但因为早夭他自己又极少提起过,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 左鹤丘小时候的身世与沈岁厌差不多,甚至比他还要凄惨,儿时全家被灭门自己被贩卖为奴,因为姿色很不错被人牙子高价卖给勾栏,当时与他一起被卖的还有一个年龄尚小的男孩子,名唤小芽儿。 左鹤丘打小便冷漠,尤其是在这种连自己都保不住的情况下,并不打算对别人施予什么善心。 可小芽儿不过七八岁大,却因为经常吃不饱,身量生得比五六岁的孩子还瘦小。 他总是会跟着左鹤丘后面,叫他“哥哥,哥哥”的,左鹤丘只顾做自己的事,一直不理他。 但终于有一天被烦的久了,他冷笑着问道:“你赖上我了是吧?” 对方竟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左鹤丘被气笑了。 “行,那你就跟着吧。” 从这天起,小芽儿就更加理直气壮的跟在他身后,就像一条小尾巴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左鹤丘虽然嫌烦总不理他,但两人是一起进来的,也就被安排住在同一间仆役房。 房间很小,是柴房改的,因此只有一张床,上面铺了些干草作垫,连张薄被子都没有。 两人每晚只能挤在同一张床上。 小芽儿年纪太小又笨手笨脚,因此总是受罚,吃不饱饭还会挨打,一开始时晚上总是会牵着他的衣角,面无表情地偷偷抽泣掉眼泪。 “很吵,闭嘴。” “可是我饿,身上也好疼……”小芽儿想要钻进他怀里,得到他的一点安慰,哪怕只是抱一下也好。 可每当这个时候,左鹤丘只会把他一脚踹出去到门口吹一夜冷风,或者用被子把他蒙住再揍一顿,这样第二天身上不会伤的太重,也不会留下疤痕。 久而久之,小芽儿学乖了,再难受也只会咬牙忍着,不敢再吵他睡觉。 这是他在勾栏学会的第一件事,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受了委屈也不要显露出来。 这个吃人的地方,能活着已是奢侈了。 在左鹤丘有意无意的严苟训练下,他渐渐的不再犯错,时不时也能得到一些客人给的吃喝玩意儿。 但好景不长,即便再不愿,他们终究还是一点点长大了…… “鹤儿生的真是好看呢,也到了能挂牌的年纪了吧?” 老鸨肥厚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脸,因为过于出众的容貌,已经有很多客人眼馋他了。 左鹤丘没什么反应,他不会像其他倌儿似的听到这个消息,要不然就吓得直哭,要不就想尽办法逃走,再被抓回来打个半死。 他知道会有这一天,因此早早为自己找好了后路,一个看上他许久的仙宗长老会在今晚将自己赎身带回去充当炉鼎。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好的退路了,而且对方是仙门正派,他早就计划好了该如何翻身。 “哥哥,你要走了吗?” 小芽儿看不出一丝情绪的眼睛望着他,过于消瘦的小脸衬着他眼睛无比的大,就像是一个眼神深邃又没有生气的傀儡娃娃。 左鹤丘看了他一眼,随手丢过一套红衣。 “想走就跟我走吧,但左右也不过是另一个火坑,你自己选。” 小芽儿毫不犹豫的穿上了。 他知道那长老的癖好,就喜好年纪嫩的小童,尤其是会不自觉勾人的。 在左鹤丘稍微的设计下,他们两个果然被一起带走了。 因为从小是被当做炉鼎培养的,他们的修为不会太高,有时常要受一些非人的虐待,保证身为“容器”的完美。 就这样长到十几岁,炉鼎练成了。 “弟弟?”裴相槐忍不住问出口。 左鹤丘眼神晃了一下,失焦的眼睛忽然清醒了一瞬:“啊,对……我已经亲手杀死他了。” 他又轻轻笑起来,拍了拍对方的脸道:“我记错了,你不可能是他,抱歉。” 小芽儿死后变成了他的剑,是很好用的一把剑,只是很可惜,在最后关头和他一起死了,而且是在自己魂飞魄散的那一刻才跟着折剑自尽……
第三十一章 将这杀我的毒含在嘴里喂我 裴相槐隐隐感觉到这个弟弟对左鹤丘的重要,也许是因为对方早夭,自己又和他长得十分神似,所以当初师尊才会收下自己。 否则就凭自己当年的天资,对方又怎么可能一眼就看上自己,还一进门就将他收作了亲传? 原来他不是沈岁厌的替身,而是这个早已死去的“弟弟”的替代品。 意识到实情,裴相槐眉宇间顿时郁气丛生。 他无法接受自己在对方眼中就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的替身,可同时又庆幸自己容貌与那人有七八分相似,否则根本都不会有来到对方身边的机会。 在这样复杂的情绪影响下,他注定无法捅破这层纸,却也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一切。 “裴师弟,左长老的药配好了,现在方便我进来吗?” 付秋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敲了几下门,很快房中便有了回应。 裴相槐将门打开一条缝,将手伸出去接药。 “师尊他现在不便见人,师兄将药给我便是。” 付秋池虽然有些好奇房间里面现在是什么样子,但还是秉承着绝不多管闲事的精神,交代好用量和相隔时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身为医修一直秉承着三不原则:不好奇,不多问,不想知道。 剩下的该治病治病,该搓药搓药,患者的私事一律不多过问,主打一个尊重他人命运,预防医闹。 毕竟他还要拉扯着一个反应总是慢半拍的师尊,自己要是出事了,师尊说不定就要被养死了…… 裴相槐将瓶子里刚搓好的药丸倒出来一粒,左鹤丘却不肯吃,眯起眼警惕道:“你想给我吃什么?” “药。” 左鹤丘忍不住笑了笑,捏住他指尖的药丸搓揉了两下,懒懒散散道:“你倒是诚实…既然是杀我的毒,你若是肯含在嘴里喂我,我便顺了你的意,如何?” “……好。” 裴相槐知道他脑子里不清醒,把自己当成来杀他的人了,于是依对方所言,将药衔在口中渡过去。 左鹤丘用牙齿咬了几回都叼不中,最终用舌尖往里探了几下,才从对方齿缝间将药勾了过去。 裴相槐整个耳尖都红透了,感觉口中除了药的苦涩,还有几分对方留下若有若无的香气。 药刚咽下去不久,左鹤丘便开始犯困,昏昏沉沉地倚靠在他怀里,直到睡着眼角还含着一丝笑意。 对他而言,死在乱葬岗也好,死在美人怀也好,无甚区别,都算是了结了这一生的宿命。 自报完仇后,他便再也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所以能在最后与那群正道大战一场他感到很痛快。 可即便如此,还是不高兴…… 于是临死前的最后一刻,左鹤丘望着怀中的断剑,暗许下心愿。 若有来生,他想换种活法。 …… 翌日醒来,左鹤丘发现自己睡在裴相槐怀里,但他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好像自离开赛场之后便彻底失忆了。 即便是现在,他的脑子里还是一团混沌,好像一碗豆腐脑,分不清里面的木耳和黄花。 片刻后,左鹤丘从床榻上坐起来,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穿衣洗漱。 裴相槐本就一晚没睡,见状故意仰头问道:“师尊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左鹤丘回首淡淡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哦?我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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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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