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这样的…… 温清月冲上台来扶住他,满脸担忧焦急道:“阿厌,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 沈岁厌没有说话,甩开他一言不发的下了台。 温清月想要叫住他,对方却连头都没有回一次,背影狼狈不堪的离开了赛场。 “阿厌……” 温清月再次握紧了拳,抖开缠在腰间的软剑,转身面向已经上台准备迎战的左鹤丘。 左鹤丘对他没什么兴趣,但抽出琳琅剑的一瞬间,神情还是与平常截然不同了起来。 他对剑的态度向来尊重,无论对手是谁,在拔出剑的这一刻,眼中便只有自己的剑。 只要是剑修,没人能在看过左鹤丘的剑意后不心动的,实在是太过惊艳了,以至于他本人的人品或风评都变得无关紧要了起来。 仅凭一剑便能改变别人对他认知的,整个三界唯有左鹤丘一人。 然而,在温清月挥剑的瞬间,他突然闻到了一股异香,可此时再屏息已经来不及。 左鹤丘几乎是瞬间便感觉到一股燥热从体内油然而生,他知道对方的下作法子,却没想到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 他怒极反笑,不知何时已绕到对方身后,琳琅剑抵在人脖子上道:“解药。” 温清月早就知道他已经看破自己了,因此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就是要你在这台上出丑,左鹤丘,你欠我的太多了……” 既然如此,左鹤丘便也不再和他废话,把剑直接收起,一脚踹在人后腰上,将人直接从台上踹了下去。 这一脚把所有人都看懵了。 他们不知道怎么会突来这种变故,就算左鹤丘再讨厌温清月抢了他徒弟,也不至于在台上就给人难看吧? 甚至连剑都没用就把人踹下去了,脸面上太难看不说,这真的不算违规吗? “你这种人不配我用剑。” 左鹤丘站在擂台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温清月柔柔弱弱地趴在地上半撑起身子,一副隐忍温柔的样子:“对不起鹤丘,阿厌的事是我的错,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左鹤丘就静默看着他演戏,不发一言。 直到温清月踉跄着站起身,用力敲响了止战钟,仿佛大义凛然般道:“我认输。” 他退让隐忍的温柔模样,让在场大多数人都为之动容。 觉得都是同门,左鹤丘未免做的太绝了,抢男人抢不过就针对人家,这也欺人太甚了。 “这是犯规吧?他怎么能连剑都不用就把人踹下去了!” 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接着看台上此起彼伏的声讨,要求让左鹤丘成绩作废。 然而还不等裁判说什么,左鹤丘便笑了一下,举起剑道:“所以用剑打赢就可以了,对吗?” 裁判道:“毕竟是剑道大会,虽然规则里只有提到将对方打下擂台便算取胜,但……还是请左道君理解一下,重赛吧。” 左鹤丘点点头:“可以。” 他中药的一瞬间就封停了五感,将灵力锁在丹田中,因此药效蔓延的慢了许多。 温清月本来还想推拒,却被裴相槐用灵力拎住后领一把扔上了台。 而且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他自己主动跃上台一般,温清月心里暗骂一声,当看到此时的左鹤丘已是强弩之末,自己说不定有取胜的可能。 谁知,左鹤丘并没有将剑拔出鞘,也不等他用灵力将软剑驱动,拖着剑鞘便砍上了他的脑袋。 没用灵力,但这一下也足够让他眼前发昏,还不等他站稳又一剑鞘打在了他侧腰上。 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下,左鹤丘只用剑鞘便把人殴打的再起不能。 关键是,左鹤丘只有手腕用力,就像是挥动着一把戒尺,动作优雅又极为迅速,最后一下击在对方脐下三分,用剑意将人直接掀飞到擂台之下。 “如何?这下算是用剑了吗?” 裁判表情艰难,咬牙勉强道:“……算。” 紧接着,左鹤丘往看台上环视一周,勾着唇角道:“若是哪位还不满意,我乐意奉陪。” 愿意领教剑意是一方面,但根本没人想被这么狼狈丢人的用剑殴打啊! 一时之间,偌大的看台上鸦雀无声,大家都忍着,谁都不敢张嘴表达不满。 温清月倒在台下爬都爬不起来,还是叶清辉骑在阿吉背上,被付秋池领着来到他跟前,查看了一番后慢悠悠道:“还好,都不是重伤…我好像带了点药,咦……找不到了……” 付秋池无奈的看向他:“师尊。” 叶清辉心虚地挪了挪目光,戳着手指头道:“那就……先回客栈吧。” 他努力腾了点地儿,拍了拍阿吉的后背,付秋池点头受意将温清月扶起放到阿吉背上。 温清月疼的眼底泛红,可怜兮兮地趴在它背上,本以为这灵兽看着慢吞吞的,走路应该会很稳。 却不想随着叶清辉一巴掌拍在它屁股上,这看着慢腾腾的灵兽便一溜烟儿地飞了出去,速度飞快又颠簸,把他本来就开裂了的骨头都颠散了…… 付秋池被无意落在了原地,他伸出的手无奈收了回来,习以为常似的正要随着对方绝尘而去的痕迹跟去,结果面前突然出现了裴相槐的身影。 “裴…师弟,你……” 付秋池正想问他要干嘛,结果就看到他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于是话锋一转道:“我替你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吧,流血太多就不好了。” “不必。”裴相槐顿了顿,让开身道:“师尊脸色不对,请付师兄替他看看。”
第二十九章 生的倒是俊俏,做我的面首吧 付秋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左鹤丘面色如常地站在戚长絮身边听他说着什么,只是双颊微微有些发红,目光也有些失焦,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什么。 本来见对方刚才在台上如此欺辱温长老,付秋池是有些看不过眼的,因此不愿过多与其掺上干系,但如此一看,似乎另有隐情? “好,我去看看。” “左小七?左小七,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戚长絮说了半天都不见对方理睬自己,再仔细看人的表情,似乎也后知后觉发现了几分异样。 “你怎么了?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他把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左鹤丘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目光迷离失神的看着远方,脸上的笑意也痴痴的。 付秋池走过来道:“左长老可能中毒了,我来看一下。” 戚长絮愣了一下,随即愠怒道:“中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肯定是温清月刚才动了什么手脚!” 明明上台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来就变成这样了?尤其左鹤丘刚开始明明是正经拔剑的,却在对方出剑的一瞬间,才突然变了。 这么一想,温清月肯定脱不了干系! “他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对你下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师兄替你找他算账去!” 戚长絮气冲冲就要去找人算账,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袖子。 “左小七,你别拦我!这个仇师兄必须替你!……报。” 他刚一转头就撞上一张媚色无边的脸,左鹤丘声音轻轻柔柔带着点沙哑的魅意:“师兄去哪儿呀……” 戚长絮怔怔地看着他,突然红了脸,一时间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我……” 裴相槐却突然挡在两人之间,握住了左鹤丘的手。 左鹤丘看着他痴痴的笑:“呵呵……你又是谁呀?” 裴相槐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眼,不去看他的脸。 戚长絮有点不放心把他留在这儿了,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很不对劲,万一这小子对左小七有非分之想,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啊! “你别拉他手,不许碰他!”戚长絮努力把两个人扯开,皱着眉冲他道:“这可是你师尊,你小子掂量着点,可别像那个沈岁厌一样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面对戚长絮的警告,左鹤丘并没有反驳,面无表情道:“我知道,六师伯。” 戚长絮还是不敢放心,左小七可是他从小豆丁开始看着长大的,本来喜欢上个沈岁厌就够糟心的了,这要是再搭上一个,可就彻底没救了。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弟走进另一个火坑啊! 可此时的左鹤丘就像一条美人蛇,贴着谁就往谁身上一靠,没骨头似的。 付秋池为他检查身体,所以离他最近,不知不觉就感觉到对方的身子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贴,口中呼出的芬芳热气烤的他耳尖通红。 “确实是中了迷药,而且有微弱毒素,但师尊把药箱忘在客栈了,等回去才能配药。” 付秋池迅速撤身,不敢再接近左鹤丘。 戚长絮一听有毒,顿时就急了:“那还等什么,快走啊,谁知道这玩意时间长了会不会影响脑子?” 本来之前那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人就已经够傻的了,现在好不容易变聪明点,这要是再傻回去还能有法救吗? 左鹤丘脑子已经迷糊了,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嘴巴一张一合的很有趣,所以一直眯眼笑着看。 直到裴相槐突然将他背到背上,左鹤丘伏在他肩头,因为被限制住行动,所以有些不满地用滚烫的指尖轻轻触碰对方的耳朵,一戳一戳的就变红了,好玩。 他又高兴起来,在对方耳边嘶哑着嗓子低笑,很快就发现连脖子都开始变红了。 平时的左鹤丘都已经让他很招架不住了,裴相槐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师尊,心脏砰砰跳着,剧烈的心鼓声仿佛要冲出胸膛跳到外面来。 终于挨到了客栈,他想要将对方放到床上,左鹤丘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肯下来。 “师尊……” 戚长絮在一旁冷冷盯着他,表情仿佛是他再不将人放下来,就要让他好看。 裴相槐叹了口气之后,只好试图用强硬一些的方法将人从身上扯下来。 左鹤丘却突然对着他伸来的手狠狠咬了一口,魅意如丝的眼直勾勾盯着他,如同蛇蝎一般。 戚长絮见状想把他抱下来,却被对方冰冷阴狠的眼神瞪的一愣,一时不敢上前。 付秋池轻叹了口气道:“配药需要些时间,这段时间就先让左长老在裴师弟……呃,身上挂着吧。” 戚长絮没办法也只能同意了,但还是绷着脸警告道:“你小子不许对他动手动脚,知道了吗?” 裴相槐已经把双手背到身后,身体挺直的像是一杆标枪:“嗯。” 然而,他身体越是僵硬笔直,就越衬得左鹤丘像条软骨头的蛇,在他身上怎么缠都不舒服,最后干脆坐到他怀里,用脚尖若有若无地勾他的裤腿。 戚长絮脸色越来越黑,他只能管得了裴相槐不对人动手动脚,却管不了左鹤丘反过来对人家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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