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鹤丘干脆将后来那层结界撤开,结果就看到戚长絮一马当先带着人冲进来。 “左小七撑住!师兄带着人来救你了!” 然而,戚长絮看到他这副模样先是愣了一下,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往前去吧,现在这副场面似乎并不容他人涉足,但要往后退吧,左小七就要被他那个徒弟扒光了! 这么多人呢,到时候他脸还要不要了? 结果戚长絮刚纠结着停住脚步,后面的人一个没留神就扑到他背后,接着一个推两个,两个推一排…最后所有人都倒成了一片。 左鹤丘淡定地指了指身上的裴相槐,对着在地上假装做仰卧起坐的戚长絮微微一笑道:“他中毒了,你们谁过来拉他一下?我现在手脚没力气。” 戚长絮闻言用力从人堆里挣脱出来,一马当先将人从左鹤丘身上扯了下来。 裴相槐力气大的很,他一个人架不住,于是又爬起来了三四名弟子一起将他制住,分别抱住他的手脚和脖子,这才勉强将人固定住。 队伍里来了名医修,上前连忙检查起裴相槐的伤势,可看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 “这这也没看到有被咬伤的地方呀?但确实是中毒了……” 这时,左鹤丘才慢悠悠地开口道:“是我中毒了,被骨面蛛抓了一下,他是因为用口帮我将毒素吸出来才中毒的。” 戚长絮大惊:“你中毒了?快快快,先去给他看!” 几人又手忙脚乱将他围住,左鹤丘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已经没事了,先去看他。” “哦哦哦……”几人又转移目标,一拥而上。 戚长絮不通医术,裴相槐又已经被其他弟子压住了,他闲的没事想去关心一下左鹤丘,余光却突然瞟见站在边上的沈岁厌温清月两人。 “不是,你们两个怎么也在这?这个任务应该只有左鹤丘和他徒弟接了吧?” 温清月没想到他会突然注意到自己,眼神飘忽了一下,还没说话,身旁的沈岁厌就站了出来。 “是我决定跟过来的,与温长老无关。” “阿厌!”温清月着急的喊了他一声。 私自出宗的罪过不低呢,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形下,带头违反门规的一定会被重罚。 所以早在左鹤丘落下第二层结界时,温清月就提议要先偷偷赶回去,可被沈岁厌拒绝了。 他居然说身为弟子不能让带伤的左鹤丘独自留在这里,要在外面为他驱赶地宫中的妖兽。 温清月没办法也只好陪他一起留下。 戚长絮懒得看他们在这里腻腻歪歪,冷笑两声道:“无所谓,你们俩一个都跑不了,回去等着受罚吧。” 他早就看出俩人没安什么好心思,左鹤丘受这么重的伤,也没见沈岁厌这个当徒弟的有什么表示,第一件事就是维护那个温清月。 而且还敢偷偷跟过来,抢左鹤丘他们要找的东西,数罪并罚,非要让他们脱层皮不可。 戚长絮走到左鹤丘身边,将他从地上背起来。 “走吧,回去了。” 左鹤丘笑了一下,低声道:“想不到师兄还挺讨厌温清月的?不知是什么原因?” 讨厌沈岁厌他可以理解,但温清月应该是没有主动招惹过什么人的,甚至还可以说得上是风评不错,平时对每个人都有故意讨好。 从上次领任务时他就发现了,在别人基本都对温清月持欣赏爱慕的情况下,戚长絮却对他冷言冷语十分鄙夷,如果全算在对师弟爱护的前提下,但这种厌恶却是掩饰不住的。 左鹤丘对此觉得很有趣。 戚长絮哼了一声,嗤之以鼻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呗,还有什么理由?” 他不喜欢温清月一方面是因为他明知左鹤丘喜欢沈岁厌还总缠着人家,而另一方面是觉得对方遇见点事就开始躲在别人后面装柔弱,娘们唧唧的,一点也不男人。 而且温清月这个人,还总是给他一种莫名很别扭的感觉…… 左鹤丘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半开玩笑似的道:“那看来师兄对我还是喜欢的。” 戚长絮顿时瞪大了眼,脸色涨红道:“谁喜欢你?左小七,你不要胡说八道!” 左鹤丘笑了一下,不紧不慢道:“我说的是同门师兄弟之间的喜欢,师兄理解成什么了?” 戚长絮被他顶的说不出话来,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太过火了,接下来都尴尬的只顾闷头赶路。 接到左鹤丘的求救消息后,掌门师兄特地把自己刚研制出的新飞舟借给他们赶来,因此两三日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不到半日便赶了过来。 终于重见天日,左鹤丘有些不适应光线地眼眯起,望着这艘长而窄的飞舟,弯了弯唇道:“掌门师兄的技艺又精进不少,这些东西做的越发好了。” 原书中,掌门贺千秋是三界数一数二的器修,平时就喜欢折腾一些新奇玩意,就是大多数不怎么派得上用场,因此不被什么人看好。 但他知道对方未来会造出三界的第一柄神器,成为第一个靠炼器成仙的修士。
第十五章 你什么时候能学会依赖一下别人? 上飞舟后,左鹤丘被送到了单独的房间,戚长絮知道他的习惯,还让弟子报了软垫和熏香过来,让他在步榻上舒舒服服躺着。 戚长絮怕他不满意,还特意叮嘱道:“知道你打小就事多,不过回去也就半日,忍着点。” 左鹤丘不似书中原主那般娇贵,倚在软榻上笑着点了点头:“劳师兄为我费心了。” 戚长絮松了口气,感觉他比以前好伺候多了,不再像那时候似的,有一点不如意就摆副臭脸,阴阳怪气的发脾气。 这祖宗终于还是长大了…… 戚长絮欣慰的长舒口气,让他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正当左鹤丘为了将余毒散清而打坐冥想时,房门突然被破开,裴相槐嗓子里低吼着朝他扑过来,将他压倒在榻上紧紧扼制住脖颈。 左鹤丘微微睁大了眼,窒息的感觉令他一瞬间有种直冲颅顶的麻痹爽感,他挣扎着握上对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目光迷离痴笑着。 “喝呃……!” 裴相槐另一只手撕扯着他的衣服,在他胸膛上留下一道道抓痕与齿印,几乎每一道痕迹都往外渗血,单薄瓷白的皮肤下隐藏着血液流动的青筋,破裂后在皮上呈现出蜘蛛网状的殷红。 左鹤丘破碎的神情与身体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可笑容却魅若艳鬼,仿佛在引诱对方杀死自己,魂灵在死后也纠缠不休。 就在左鹤丘即将窒息昏死的瞬间,终于冲来一群弟子将裴相槐拉开。 “左长老!没事吧,左长老?” 两个弟子分出来,连忙去查看左鹤丘的情况。 其中一名解释道:“这小师弟的力气太大了,我们好几个人都没摁住他,一不留神就被他挣脱逃了。” 左鹤丘满身狼藉,身上全是惨不忍睹的血痕,脖子上的勒痕通红很快就要变成青紫色。 令人不解的是,即便是被弄成这副惨相,左鹤丘却嘴角带笑,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几人见状不知该怎么办好,他们之中入门最早的师兄便指挥着他们先将裴相槐带走,最好先绑起来,又对另一名师弟道:“三师弟,快去请付师兄来。” “哦哦,好,马上去!” 付师兄就是他们此行唯一带来的医修,名叫付秋池,是叶清辉座下的亲传大弟子。 与他师尊的慢性子不同,为人行事都十分麻利且靠得住。 付秋池过来后,很快帮左鹤丘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势。 正包扎着,却见他一介持剑长老身上竟然这么伤痕,而且还都不是剑伤,不禁奇怪问道:“左长老身上的旧伤都是怎么弄的?” 左鹤丘撩起眼皮笑了下:“大概是被沈岁厌打的?没印象了。” 付秋池眼神惊得跳了一下,他一直都有听说这位左长老与他弟子的春色秘闻,却不想那般荒唐的事竟都是真的。 他突然受到如此刺激的冲击,手上一不留神便使大了力气。 “嘶……” 听到对方轻浅隐忍的抽气声,付秋池连忙抬头道:“抱歉左长老,我不小心……” 这一眼便使他怔住了。 只见左鹤丘的双颊泛着桃红,一双媚眼含泪带丝,咬着唇仿佛在享受什么,可感受到对方投来的视线,这表情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无妨,继续。” 付秋池莫名有些毛骨悚然,立刻依言低下头,继续为他上药缠绷带。 很快,包扎完成。 付秋池不太敢抬头,目光撇向地面道:“已经处理好了,请左长老好好休息,弟子就不打扰了。” “去吧,辛苦你了。” 付秋池余光隐隐瞥见对方勾起的嘴角,顿时心里一跳,快步转身离开。 黄昏之前,飞舟落在了宗门广场上,叶清辉因为早就得到左鹤丘受伤的消息,飞舟刚落地就已经带着弟子在这里等着了。 “鹤丘,你怎么样?” 叶清辉看到好几名弟子拖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下来,晃晃悠悠领着人围上去问道。 然而在他打量了半天之后才发现:“咦?不是鹤丘……” 这时,左鹤丘刚刚走下船,来到他身边道:“劳师兄忧心,中毒的是我弟子裴相槐,我已经没什么事了。” 叶清辉张了张嘴,后知后觉道:“哦……这样。” 那几名抬着裴相槐的弟子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他实在挣扎的太厉害了,眼看着捆绳都快被挣松了,其中一名弟子咬着牙道:“叶峰主,快……我们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叶清辉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几个弟子已经飞快上前将人接住,准备带回药峰医治。 “师尊,人接到了,我们回去吧。” 付秋池也下船来到他身边,毫不犹豫的将人背到身上就走,动作熟练的令人心疼。 眼看着人都闹闹哄哄的走了,戚长絮指挥着弟子最后一个才下来,见左鹤丘独自站着,于是上前半开玩笑似的道:“左小七,怎么又落单了?叫声师兄,我送你回去!” 左鹤丘转过头,笑着摇了摇:“不必了,多谢师兄好意。” 戚长絮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对方已经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啧,这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净会逞能,多依靠一下别人又不会死……”他皱眉小声嘟囔道。 独身回到云鹤峰,路过的弟子恭敬向他问好,左鹤丘现在没有心情应付他们便一一无视过去。 这倒是意外符合原书左鹤丘的性子,因此也没人觉得奇怪。 院中的牡丹暗香依旧,左鹤丘只是扫了一眼就推门进屋。 他径直向床走去,身形晃了晃一头栽进床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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