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澍忍受着他温热皮肤如同滚烫稠液一下一下碰撞在肩头,柔软到他要勉强拼接起土崩瓦解的思维。 席澍指了指北边,“后面那可是大学城,名校如云,房子买附近的话,遛娃、上学、购物一条龙。” 他心中那头蠢蠢欲动的猛兽已经压抑不住,侵略欲一拥而上。 强行压上去,胸膛抵着余晏肩头,说:“你有没有考虑找个女朋友,生个孩子,好好安定下来。” 余晏下意识:“没有。” 那股灼热的气息打在耳垂上,笼罩到全身的占有欲让他神经略动,却没有动作。 “我……曾经有个一个心上人,除了他,并不想跟其他人共度余生。” 席澍像是怔楞住,半晌没反应过来,大手把住余晏的窄腰,手下是略有些发硬的薄肌,轻巧把人整个翻到面对面。 “突然冒出来的人,现在她在哪里,都把你抛下一个人跑了,还念念不忘。” 余晏被迫抬头与他对视,下颌线紧绷,很用力地盯着席澍眼睛:“他,死,了。” “死了的人就更不值得你惦记。”席澍喉咙有些发紧。“好友和爱人都去世了,我开始对你的人生经历无比好奇。” 余晏呼吸声有些错乱,“席队开玩笑了。” 所谓成年人的心照不宣,席澍自认都明示到这份上,余晏再不知道就是纯纯装傻。 他贴着余晏耳垂,厮磨地说:“你觉得我怎么样,成先生,不要搬到楼下去了,跟我一起住吧。” 余晏呆呆地看了片刻席澍英俊的侧脸,在这热气中沉沦,脑中被浆糊灌满了。 他猛然扎下头,狠狠推他臂膀。 力道是前所曾有的大,余晏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被父母与兄长捧在手里心长大,年少最是肆意张狂。只是后来年纪大了,国事压得人喘不过气,才内敛了下来。 所以他脾气硬起来,也是旁人吃不消的。 偏偏席澍是个从三岁嚣张到三十的人,要不是他爹在初中及时止损把人从国外抓回来,那就跟放浪形骸的二世祖没什么区别。 席澍一把按住人的头,护着后脑勺以不可抵抗的力度压到嘴边,然后他低头浅尝辄止在余晏唇上啄了下。 余晏眼眶登时就红了,这红意绵延到耳边,支撑着还有些力气的四肢,想要摆脱席澍的控制。 “你…混蛋!!!”
第37章 对峙 这力道推在席澍常年风吹雨打训练出的臂膀下, 实在是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不仅不退却,反而变本加厉。 他满是枪茧的大手滑到余晏纤细脖颈处,倏忽间舌头就撬进余晏微张的唇瓣,把所有反抗与声音都堵住。 余晏唇间本就有颗小唇珠, 他不知收敛的攫取, 像是猛兽活生生要吞吃猎物, 牙关撞上舌尖, 那柔软的双唇被他又吸又吻。 余晏气得浑身都打起颤,牙关紧咬,席澍怀疑要不是自己退得快,舌头都能被生咬下来。 他别过脸,身子轻微颤抖:“你挺香的成先生,就是咬人这习惯可不好,我舌头要是被咬掉了当不了警察怎么办, 就要靠你养我一辈子了。” 余晏方才连呼吸都被他全然堵住, 此刻红着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晕眩地连起话都说不出口。 嘴边不自控的溢出含糊声, 本能反应就是脚上勾就要踹他,而席澍左右两条腿反应迅速, 眨眼间就钳制住。 像是喘不上来气,余晏挣扎扬起修长的脖。 平时淬着玉石光的脸庞, 此刻从衣领处蔓延上来红色, 尤其是眼角红润泛着光泽,睫毛弯弯地扑闪。 明明天色已暗, 席澍还是能感受到连锁骨处都泛了红,青紫血管在白里泛红的皮肤上有节奏地跳动。 对面人的目光仍旧不知收敛地逡巡, 余晏满肚子闷气不知道如何发泄,撑起身就可要走。 垂在身侧的右手被一股巨力缠住,他脚下被绊倒没站稳,马上就要坚硬的黄土地来次亲密接触。 余晏慌不择路闭眼,暗骂席澍就是个光有力气的蠢东西。 出乎预料的落地触感是坚硬中带着柔软,肉的触感。余晏拧过头去看,他打横倒在席澍怀中,上半身被不知廉耻的双手禁锢住。 “说不过就想跑,天底下可没有能轻而易举过去的道理。” 余晏居高临下看,冷笑道:“席队嘴都受伤了还能说,看来没大问题,下一秒就能去你们表彰大会演讲。” 席澍颇为享受地仰头,展现他被啃破皮的唇:“喏…明天我去上班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怎么敢上表彰大会,第二天我席澍的花边新闻就能传遍全市警局,第三天纪委就要上门约谈了。” 那也是你自作自受,余晏别过头恨恨想。 长安公园占地千亩,望不到头的草丛在夜间显得幽深而神秘。 乌黑的夜下,唯有星星点点的灯在负责照明工作,所有人目光都被远处小年轻的弹唱吸引去,没有人可以注意到他们。 两只眼睛对上,余晏看到那抹红,心底泛上来一丝心虚。就在他松了力道的瞬间,身下一股巨力侵袭,余晏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在身下了。 那双大手,手指滑到余晏紧握的拳中,顷刻间五指就强行地分开指缝,像是两个人要嵌到一起,不留丝毫缝隙包裹住余晏。 平时席澍只能在视频中看到的手,连指甲盖都泛着柔光,背间腕骨有些起伏,被压迫性的压在地上,无力挣扎得如同蹁跹枯蝶。 余晏熊熊怒火:“艹,席澍你是不是脑子被狗啃了。” 席澍故意说:“呦……还是第一次听成先生骂人呢,看来我十分荣幸。” “我呸。”余晏微笑,“我数三秒,你再不放手的话,明天就要被迫请假了。” 席澍唏嘘感叹:“成老师骂人别有风味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让我怎么不上班,美人计?” “一。” “二。” “三。” 余晏抬起眼皮,席澍那张脸还好整以暇地挑了下眉,好像在说什么事都没发生。 席澍颇为遗憾:“我还以为三秒之后你就要亲我……” “咚——”一声身体与地面结实接触的声音,余晏勾起脚用巧劲把席澍踹到地上,滑出去半米。 他施施然起身,拍了拍手,拂去身上沾染的露水珠与杂草,俯视席澍。 “都说了,给你三秒钟时间,不听话就只能摔一跤吃吃教训。” “你……”席澍心下惊疑不定,刚刚他把近一米九重90千克,训练有素的大男人掀翻在地,施展的巧劲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余晏偏头:“我什么,这几天辛苦席队照顾,房费连带着之前打赏的钱我明日原封不动还给您。” 那道清瘦的背影要走。 席澍高声:“成先生不是想知道那张照片背后的鼎吗?我刚好有了点线索,看来你不想听,那就不说了。” 脑中怦然炸起花,明知道是席澍下的陷阱,余晏还是下意识转身,“什么线索。” 席澍就倒在地上,故作虚弱的声音中掩盖不住那股得意。 “哎呦喂,刚刚被某些人重创了,现在起不来,这起不来怎么跟你说线索。” “……” 余晏眉梢登的一跳,深吸口气,走到席澍身前弯腰伸手。 席澍茫然:“怎么。” “拉着我的手起来。” 席澍轻叹口气:“摔倒手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尺骨骨裂,一动就疼。” 余晏咬牙切齿:“那你要我怎么办。” 席澍咧嘴一笑:“那就麻烦成先生扶我起来。” 然后席澍就心满意足地闻着余晏肩窝中草木味的清香,被人安安稳稳从地上扶起。 ——对了,那清香是席澍从大牌香水店定制的沐浴露味,全天下就此一家。 余晏在席澍眼神示意下并肩坐回皮衣上:“现在可以说那青铜鼎线索了吗,席大队长。” “嗯……”席澍缓缓斟酌,吊人胃口。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了。” “我说。”席澍低笑。 余晏抬起下巴,像是吩咐一般示意他快说。 席澍“咳”清嗓子,克制住心猿意马。 “青铜鼎的那张照片,我们问了分别关押在不同看守所的团伙成员。知情的人并不多,李为兵不配合审讯装作不知道,周宏也装死,是一开始从鬼市逮捕来的销赃人口里获取线索的。” “鬼市?”余晏问。 “还记得我们之前在鬼市撞见吗,我公务就是逮捕那名销赃人。他为了减刑非常配合警方的工作,提供的供词很大程度缩减了警方调查时间,毕竟时间拉得越长,盗墓贼就会多盗一座墓。” 余晏问:“青铜鼎应该是出土多年了。” “对!”席澍点头,“他说青铜鼎上一次在手上是五年前,他做中间人把货卖到A国财阀手上,东西送到海关附近的宾馆之后,他就不知道后头的去向了。” 余晏追问:“那青铜鼎是怎么挖出来的知道吗?” 席澍有些不知足地暗示:“这案件还在调查期,不好跟你说的…” 余晏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又要作什么妖。 “所以?” “你要是答应我不搬回去,我才好说,毕竟没在我监督下,你要是偷偷泄露消息怎么办。”席澍沉思片刻后,认真说道。 余晏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瞥他。 “搬下楼的事明天再说,农历黄道上今天不宜搬家。” “啧…还是个小迷信,那我不管,今天就得决定下来。”席澍在耍赖。 面对这种知识分子,必要时刻还是得展现出必要的手段。席澍颇为自豪,比起同圈层那些公子哥,动不动玩些强取豪夺三人游戏之类的,他洁身自好且忠贞。 怎么着都配的上知识分子。 而知识分子不买账,对待赖皮也有一套:“反正这鼎跟我没关系,不说就不说吧。” 没关系…才怪吧。 他每次听到感兴趣的东西时,眼皮都会不自觉瞪大。 席澍看他那口是心非的小样:“那好吧…哎呀,既然某人不想知道,我也不多费口舌。” 料峭的秋风在西京夜间不留情面,呼呼刮来跟刀子一般,席澍的外套脱掉后仅剩单薄打底。 看着他几不可查竖起的汗毛,余晏轻笑。 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抬起席澍下巴,轻微侧头,唇在他左脸轻蜻蜓点水般碰了下。 “这样可以说了吗?” 他他他他他……刚刚是亲我了,对吧! 席澍大脑轰得炸开花,大脑成了泥浆。 非常艰难地清了清嗓子,仍旧哑声道:“禁止贿赂警官,我可是很公私分明的。” 余晏:“呵。” 不说拉倒,他咻一下缩回身子。 “哎——翻脸不认人啊。” 席澍好志得意满的一张脸,凑上去把余晏敞开的外套从顶上一颗颗扣满,服了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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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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