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鞭策的牛马有一天忽然上了一百五的效率,梁宣这个大资本家辗转难宁。于是决定找点事分散注意力,他选择回到书房开始剪片。 剪着剪着就发现了问题,昨天的片段经雌虫要求是要留的,当然出于视频效果留下也更好,可是书房光线太暗了,要用得补拍镜头,补拍就还得亲一回。 梁宣叫住第三次送水果的阿肯提,向雌虫说出了专业建议。 阿肯提看似扭捏的抿唇不答,实际上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好了好了,知道你很愿意了。 他们按照位置,重新坐在书房地毯上,阿肯提紧张地闭上眼睛,顷身靠过来。梁宣单手捏住他的脸,微微用力,脸颊肉就挤到一起,薄唇也变成了小鸡嘴,“我还没讲戏呢,是补拍,不是让你纯占便宜。” “哦。”阿肯提不好意思的小声答应。 梁宣悄悄叹了一口气,把设计好的剧情讲了一遍,叽哩哇啦一通,雌虫看似认真,实则走神。 “明白了?” “……嗯。” 行吧,一会儿有你露馅的。 阿肯提按照剧情设计躺在地毯上,闭上眼睛,由梁宣来亲。 梁宣慢慢靠近,越近,雌虫的呼吸越急促,睫毛抖动的越厉害。 梁宣多缺德啊,他故意靠近,然后不动,看雌虫紧张的样子。等时间长了,雌虫放松身体,再故意更靠近一点,依次循环。 等阿肯提察觉到不对,梁宣已经乐颠颠地玩了半天了。 阿肯提有点生气,有点委屈,没发火,而是扭着头不去看他。 “哎~眼睛闭上啊,冲我这边。” 阿肯提没动。 “这回真的,我前面就是做一下情绪铺垫。” 阿肯提还是没动。 梁宣拨弄雌虫红红的耳朵,劝诱道:“不是你要留的片段吗,不拍了?” 拍还是得拍的,阿肯提闭上眼睛,慢慢扭回来。 要放平时早就炸毛了,今天这么弄一大通还乖乖配合,就为了自己亲他一下? 好笑又有点心软,雌虫还是怪紧张的样子,梁宣偷偷吸气,这回是真的在做心理准备了。他压低身体,对准雌虫的唇,轻轻印了一吻。 短暂而轻巧的一个吻,停留不过两三秒,阿肯提却迅速升温,整张脸像烧开的壶一样烫。 他睁开眼睛,雄虫还未离开,约莫一拳距离,鼻息可闻。 “怎么样?”梁宣问,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反正就是问出来了。 阿肯提以为他在问戏拍的对不对,红着脸思考了两秒,昧着良心答道:“不……不对。” “什么不对?”这会儿梁宣还是很有耐心的。 阿肯提大着胆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应该,是这。”他指着自己的左边唇角,梁宣刚才亲的靠右。 “哈哈……”梁宣轻笑了两声,由于距离过近,全被雌虫听到了。 阿肯提闭嘴,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说法有多拙劣,意图有多明显。 梁宣笑够了,搔搔雌虫的下巴,说,“好,那重拍一遍。”今天这么辛勤,给点报酬应该的。 阿肯提惊喜的看了梁宣一眼,仰视的角度,雄虫撑在他的身体上,眉目含笑,有宠溺和纵容。 阿肯提觉得整个身体都热热的,脚趾偷偷蜷在一起,紧张又期待地重新闭上眼睛,等待一个吻。 这次雄虫没让他久等,一个吻落在左唇上,还稍稍用力,让他感受到了唇肉的弹性。 这次睁眼,雄虫的距离就远了好多,几乎要坐起身来,念叨着:“好了,下一个是……” “还是不对。”阿肯提再度睁眼说瞎话。 “什么?” “应该……用力一点。” “……行。”雄虫这次隔的久了些才答应。 阿肯提恢复姿势,从容了很多,闭眼等待甜蜜的吻。 几乎是眼睛刚闭上,雄虫的吻就到了,又快又重,像打发人似的,因为速度太快,还发出‘啵’的一声。 “好了。”这样就算结束了。 虽然是亲到了,但感觉没有前两次那么动心。 阿肯提躺在地上没动,还有一点点不高兴。 “又怎么了?”梁宣问道。 “角度不对,你应该从这边,不然会逆着光,拍出来不好看。”阿肯提像一个吃糖上瘾的孩子,开始空嘴编瞎话。 你又懂了?被质疑专业性的梁宣窝着火,依着雌虫的说法又亲了一次,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比较懂镜头。 可阿肯提要的根本不是这种毫无感情的贴贴,也许是今天的雄虫额外好讲话,他搜罗着可怜的脑细胞,编的谎话一个比一个离谱。 “你的姿势不对。” “手臂挡住了。” “要慢一点。” …… 如此,七八九十次,梁宣越亲越冷漠,比亲吻家政球遥控器好不了多少。可阿肯提偏偏不放弃,吃过好的就会永久怀恋,嘴巴一张又要继续碰瓷。 可他没注意到,雄虫已经是处在失控边缘了。 梁宣都学会了,压根没打算起身,而是捋了把头发,袖子也撸上去,阿肯提还没说完蹩脚的理由,就已经捏住雌虫的下巴,迫使他把剩余的话咽下去。 “这次也不好,是吧?” 阿肯提没敢吱声。 “那就接着来。” 梁宣压下身体,没等阿肯提闭眼,直接吻过去,唇齿交锋,攻城掠地。比起亲吻更像掠夺,比起亲昵更像惩罚。 阿肯提被迫仰着头,最脆弱的颈部被捏住,嘴巴也合不拢,入侵者翻天覆地的搅动,宣告占领,舌头成了俘虏,被捉弄亵玩,津液来不及咽下,顺着嘴角弄湿下巴。 他不懂得换气的技巧,氧气被掠夺,身体只能接受愈发浓烈的果酒气味。他的大脑因缺氧而昏沉,如溺水之人,本能地攀附着雄虫的肩膀,求告饶恕。而贡品,还是那畏惧又期望的唇舌。 良久,直到梁宣自己也缺氧,这才松开雌虫。虽然他只有一些理论知识,但显然,雌虫更是新手中的新手,小白中的小白。 平时看着凶狠嘴欠不近人情,这会儿被亲了个七荤八素,双眼迷离,嘴巴红肿,只会大口喘息。 明明已经没什么意识了,还是不自觉攥住雄虫离开的衣角。闻着气味,懵着脑袋,看向梁宣这边。 阿肯提抿了抿嘴唇,有点麻,梁宣有一点点心虚,贴过去亲亲当做安抚。雌虫误把这安抚的亲吻当做新的开始信号,顺从地张开嘴巴,战栗而期待地迎接新的一轮。 第一次深吻怒气居多,而第二次,就连梁宣自己也说不清了。也许是亲了一下午的习惯使然,也许是被雌虫温顺的姿态取悦,也许是信息素交缠的感觉太好。 再度亲吻时,他们的节奏缓慢了很多,不再是第一次的激烈争抢,而是你来我往,像一对普通的情侣,在午间阳光洒落的柔软地毯上,温柔地诉说彼此的爱意。
第23章 告白 和亚雌的约饭,在还算轻松的氛围中结束了。 梁宣摸着小肚子散步回家,离家越近,就越没有那么开心了,他想起自己还在生雌虫的气,具体在气什么也说不清,反正他就是生气了。家还是要回的,梁宣决定,在雌虫开口前,自己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梁宣打开门,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几乎是下一秒,雌虫就狼狈地出现在他面前,隔着远远的,担心地看着自己。确认没有少胳膊少腿后,还紧张地望向门外,大概是怕还有什么亚雌吧。 阿肯提站在原地,说出来的话疏远而乏味,“您回来了。” “哦。” 梁宣板着脸哦了一声,姑且算回答。 意识到雄虫的不满后,阿肯提更加苦涩,很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团,放到雄虫看不到的角落里。 梁宣看雌虫,雌虫看地板,愣是这么看了一分钟,梁宣也没等到他想要的关心。 怒气冲冲的,梁宣把鞋子甩掉一边,踢踢踏踏的发着小孩子脾气,而阿肯提依然站在原地,像一截木头。 梁宣换好拖鞋,蹭蹭蹭的往前走,也不去管雌虫。 阿肯提低头抓着围裙,感受到雄虫接近、擦身而过、越来越远,他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冷。 梁宣走到书房,期待着雌虫叫住他,问问他今天了发什么,可是雌虫没有,梁宣自己气自己,然后跟着生出一点委屈。 他回头冲阿肯提大声道:“你都不问问我今天过的怎么样吗?” 阿肯提仓皇转身,他当然想问,想问雄虫为什么要和亚雌出去吃饭,吃得什么,吃得好不好,中间聊了什么,对亚雌感觉如何,以后还会继续和亚雌见面吗,是不是有结婚的打算,结婚后自己还可以留下吗,对自己有没有…… 但是不可以,他没有资格这么问,他的占有欲会吓到雄虫。从雄虫离开后,一个一个问题迅速滋长,啃食着阿肯提的理智。他根本无法装作平时的样子,管住嘴巴,不要说话,已经是他最大的自制力了。 可雄虫轻而易举地把他自制力扎了一个口子,无数的问题涌出,阿肯提抉择不下,最后顺着雄虫的话问道:“您今天,过的怎么样?” 在梁宣看来,这是自己逼迫雌虫得来的关怀,冷冰冰,听得刺耳,他恼怒雌虫,也恼怒自己,语气变得更加冷硬不耐烦,“很好。” “非常好!”为了发泄愤怒,他特意又说了一次,转身进门,再‘啪!’地把门关上。 很好,非常好。 阿肯提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嫉妒和不甘充斥着脑海。一声门响,来不及做什么,就看到门已经关上,把他与雄虫隔开,仿佛昭示着不久远的未来。 庞大的情绪转换成了懦弱与不安,是他,太贪心了。 安静的客厅里是心碎的声音,阿肯提站在原地,不明白温馨的房子为什么忽然变得如此陌生 ,不,不是房子陌生,是自己要被赶出去,变成陌生人了。 阿肯提不想走,他想抱住雄虫的腿,卑微的乞求,又怕这份乞求让雄虫更加生气。 怎么办?他还不想离开,他想更长久的陪伴雄虫,最好是一辈子都…… “啊!”阿肯提捂住嘴巴,好像这样,他刚才所想就不会偷偷溜出来了。心脏嘭嘭跳动,最好一辈子都,都什么? 都想和雄虫在一起。 原来,他已经爱上雄虫了。 梁宣坐在书房还是气鼓鼓,打开光脑,刷着美食视频,却一点也看不进去。他原以为自己和亚雌吃饭,阿肯提会生气、难过、或者更热情,可什么都没有,就好像自己只是出去散了个步。 自己还急慌慌的坚定拒绝亚雌,实际上是自作多情罢了,阿肯提根本不在乎他。 梁宣瘪着嘴,面无表情的阅览视频,挨个点赞,然后划走,一副皇帝批奏折的麻木和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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