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变omega了! 林潮生只觉得肚皮一紧,再看陆云川都没有那么赏心悦目了。 屁股可以不保,但肚子不能大啊!现在连年轻女孩儿都不愿意生孩子了! 啊生孩子,退退退! 正想着,身边的陆云川忽然转身进了里屋,林潮生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看了两眼,没一会儿又见他又拿着件薄棉衣出来。 陆云川将宽大的棉衣往林潮生身上裹,这衣裳应该是陆云川的,穿在林潮生身上大了不止两个号,不过胜在暖和。 难怪他觉得冷呢!原来初春季节穿着单衣躺冷棺材里呢,这能不冻人吗! 林潮生缩了缩脖子,把两只手都缩进了袖子里。 陆云川看他两眼,又转身倒了一碗热水端过去。 那是一只豁口的粗陶碗,但陆云川瞧着粗野,却动作细心地将豁口的一面转到自己手上捏着,拿平整光滑的碗口对着林潮生的嘴巴。 他低沉着声音说道:“喝点儿热水。” 林潮生点点头,抱着碗喝了起来。 喝完,他又抬头望向陆云川,见这人还在皱眉盯着他看。 那眼神十分奇怪,就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林潮生问:“你看什么?不认识我了?” 陆云川没说话,皱眉更深了。 刚刚还怕好人一生108胎的林潮生忍不住开始嘴贱,“我是你男人啊。” 陆云川:“……” 陆云川觉得他的新夫郎脑袋被烧坏了。
第002章 初次看医 陆云川盯着他嘀咕完,然后像旱地拔大葱似的将他扯起就扛在了背上,扭头又朝外走。 “诶……干啥干啥嘞?” 林潮生被唬得一愣,还没回神脑袋就朝下了,肚子硌在陆云川硬得像石头的肩膀上,硌得刚喝进肚子里的水都差点呕出来了。 陆云川言简意赅:“看大夫。” 说罢,他扛着人就朝外走。 林潮生脑袋朝下,瞅见门口趴了两只大黑狗,一般大小一般模样,打眼儿一瞧瞧不出区别。 见人出来,其中一只黑犬一溜儿爬了起来,围着陆云川脚边打圈,然后跟在屁股后面蹦起来去舔林潮生的脸。 林潮生一团乱挥手,忙喊道:“呸呸,哪儿来的傻狗子,要舔着我嘴了!人狗授受不亲!” 陆云川停了脚步,扭头冲着那狗厉声斥道:“二黑,回去!” 那黑犬停住了爪子,“嗷呜”了一声,然后耷拉着耳朵没精打采回了大门口,又趴了下去。 林潮生抹了两把脸,这才发现这只叫“二黑”的狗子不是全黑的,它有一只穿白手套的右前爪,这大概是和另一只黑犬唯一的区别了。 陆云川扛着人出了门,反手扯上院门,朝着村里唯一的村医去了。 村医叫白敛,也是个年轻小哥儿。 他父亲是行医的,从小跟着学,也算有些天赋。父亲死后,他一边拉扯体弱多病的妹妹,一边继承了父亲“村医”的位置。 起初村里人因着他年轻,又是个小哥儿,不肯来这儿治病,可时日久了人总有个小病小痛,村里没别的大夫,镇上看病又贵,只好接着来,来得多了才发现这小哥儿的医术也还不赖。 白敛兄妹住在村西头,那边家户屋舍多,好多邻居。 人还没到就听到白敛家传出一股苦涩的药香,还有几声闷闷的咳嗽,想来是白敛的妹妹白莺莺。 兄妹俩住在一间不大的茅草院子里,门虚掩着,陆云川没贸然闯进去,而是站院门外把大门拍得啪啪响。 没一会儿白敛就迎了出来,他手里捏着一把小蒲扇,脸上还有熬药蒸出来的汗水。 白敛还没见着人,先问道:“谁呀?看病的么?诶,这……这不是生哥儿吗?” 陆云川点头,说道:“他醒了。我带他再来看看。” 白敛:“?” 白敛变白脸,吓得面无血色,抖着两条腿儿要开始打摆子了。 之前给林潮生看病的就是他,说人不行的也是他,把不出脉搏、摸不到心跳、探不出呼吸的还是他。他是个大夫,这人死没死,他还能不知道吗? 可现在陆云川把“死人”扛了过来,“死人”还时不时在他肩上抽两下,好半天又拍了拍肩头小声说话,“哥,能不能把我放下来。” 陆云川不说话,反手将扛在肩头的人放了下来。 白敛看到林潮生被陆云川扶着站在地上,眼睛也睁着,显然还有气儿。 白敛:“……” 大白天的,真是活见鬼了。 白敛吓了一跳,两条腿儿都哆嗦起来,抖如筛糠。 瞧他表情,一时说不出是震惊还是害怕。 好半天,白敛才哆嗦着将门大大推开,“进、先进来吧。”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打量一眼天空。 初春季节仍还有些冷,但太阳暂还悬在半山腰,没坠下去。 白敛放心了些。 院子不大,左右摆着好些木架子,三四层都架着竹簸箕,里头晒了各种药材。中间摆着两把凳子和一张小桌子,白敛领着人走过去坐下。 他到底是个小哥儿,一般给人看病都在自家院子里,敞着门,左邻右舍也都瞧得清。 屋里虽然没有大人照应,但因着是村里唯一的大夫,也没有那些不长眼的混子上门闹事占便宜。 扶着林潮生坐下,伸手给人把了脉。 摸到温热的手腕和有规律跳动的脉搏,白敛这才冷静了两分,手也抖得没那么厉害。 真是活人? 难不成是自己之前误诊了? 不对,不对。 误诊有可能,但把活人把成死人没可能啊!明明就是没了脉搏,没了心跳的! 刚冷静没一会儿,白敛又抖了起来。 “没、没事儿了。就是身子弱,后面慢慢补吧。”白敛抖着嗓音说道。 陆云川挤了挤眉毛,又问:“他之前落水高烧,昏迷了好些天,连稀粥都灌不进去,现在都没事儿了?要不要再喝药?” 这还是林潮生醒来头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不由稀奇地偏头看了好几眼。 白敛仍旧有些害怕,但常久当大夫的习惯还是让他继续答道:“还是之前开的药,一天三碗先继续喝着,喝完了再来看看。” 陆云川点点头,冷硬着吐出一个字,“成。” 说罢,他点了点林潮生的肩膀,扶着人站了起来,又从腰带下摸出几个铜板拍在了桌子上,“诊费。” 白敛将钱收起来,目送着两人离开,等着人出门后立刻跟上去哐当把门关了,最后还上了门栓,似乎这才放心一二。 两人在门口站了站,陆云川盯了林潮生好几眼,伸手又想扛人。 林潮生连忙后退,急得忙摆手,“别别别,我好了!我能自己走!” 陆云川也不勉强,立即就收回了手,简洁说道:“那走吧。” 林潮生揣着袖子朝前走,他有原主的记忆,记得回家的方向。 只是记忆归记忆,这时候亲眼见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景物,才觉得稀奇。 已经到了黄昏时分,西边一团红云烧得正旺,日光渐渐淡了下去,青山、白云和田埂外的一片片绿油菜地都染上一层暖暖的桔红色。 春意生机勃勃,田埂下好些分成一块一块的油菜田,正巧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全都黄灿灿地生着。 另一侧还有几块水田,虽已至黄昏,但地里还有村民在插秧,他们高高挽着裤脚,踩在浑浊发黄的水田里,手里捏着绿油油的苗儿。 “嘿!陆家小子!” 水田里有人注意到他们了,撑着腿直起腰,朝这边喊了一声,“诶哟,这不是你家新夫郎唛?人好了哦?” 陆云川并没有答话,只朝人点头。 林潮生却是个社牛,立刻冲着人喊道:“周二叔!还没回家吃饭呢?嘿嘿,我的病好啦!” 被喊作“周二叔”的中年汉子露出一丝憨厚的笑,点着头说:“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嚯!那边是谁家的死伢子!不许扯俺家的菜花!” 刚笑了没两声,又瞅见油菜地里混进两个四五岁的小娃娃,玩闹着去掐梢尖的嫩花儿,一个没注意被俩小混蛋掐了满满一把,大捧金灿灿的花两只手都握不住。恼得周二叔立刻叉腰叫喊起来,吓得俩娃子赶紧爬上田埂往家里跑去。 “嘿!小王八蛋!” 林潮生被逗得笑了好一会儿。他从小生活在城市里,还真没见过这春晴早耕的田园画卷,乍一看还真是洗眼睛。 “回家吧,天快黑了。” 陆云川淡淡说了一句。 林潮生忙冲着他点头,又对着地里的周二叔挥了挥手,喊道:“叔!我们先回了!您忙!” 周二叔:“好好好!” 两人又前后朝家走去,身后隐隐传出些说话的声音。 “生哥儿真是好了?刚才听我婆娘说,我还不信呢!” “嘿,这哥儿病一遭,性子倒是大变了啊!以前见了咱都耷着脑袋不答话的!” “我瞅着这样就挺好!年轻哥儿,就该这样才对!” “那倒也是!谁不晓得林家的磋磨人,指不定就是出了门子这小哥儿才敢露真性情!” …… 身后七嘴八舌说着,没听着不好听的话,林潮生也就没搭理,跟着陆云川回了家。 嘿嘿,他现在也是有对象的人了! 谁能想到,这穿越还包分配对象呢! 林潮生看着走在前头半步的陆云川的背影,那宽肩窄腰,健壮的体格,挺拔坚实的脊背,光看着就心跳加速啊。 起了色心的林潮生又忘记自己穿成了一个小哥儿,会生孩子的那种,只色眯眯地盯着人背板瞧。 目光灼灼,就是陆云川像忽视都忽视不了,他仿佛叹了一口气,无奈扭头看去,正好对上林潮生那鬼迷日眼的目光。 陆云川:“……” 果然,他果然还是觉得他的新夫郎脑袋被烧坏了。 陆云川叹着气问:“是不是走累了?” 男人不能说累! 林潮生立刻挺了挺背,忙道:“不累!” 陆云川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伸手牵住林潮生,拉着他继续朝前走。许是照顾林潮生的身子,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迈得很小。 陆云川是猎户,手大且粗,手指、掌心好多老茧。 林潮生被牵了手,人还愣了一会儿。 诶,瞧他五大三粗的,其实还是挺细心的! 林潮生心里琢磨着,然后被拉着回了家。 趴在院里的大黑、二黑吠了两声,见是家里人又立刻消了声,摇着尾巴往人脚边转圈,二黑甚至跳着想往人身上扑。 陆云川瞪了它一眼,沉声训道:“二黑!” 二黑又嗷呜了一声,委屈巴巴缩回即将作乱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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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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