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沅:!!春天要到了,你最近有时间吗? 江钦:嗯? 晓沅:采风去吗?(星星眼)N市的郁金香开了,想去看......我又叫上了千挽,正好你,我,千挽,我们三个人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迎接即将到来的春天嘿嘿。 江钦犹豫着没答应,他现在还上班,去的话需要先请假。请假的话要去找梁迟,但他现在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他,所以才会一味地躲避,不去他的休息室午休,也不和他一起吃午饭。 “钦钦。”孟心扒着门,冒头向里面张望,看到江钦才抱着一盒子东西进来,咚地一声把塑料盒子放到地上。 从文清办公室里找到的塑料盒,正好可以放他的画笔还有颜料。 “心心,你要画画?”江钦望着一大盒子的画画工具,问道。 孟心拍拍手,点头:“嗯。” 手机被文清没收了,他只能做些别的事情打发时间,想了一圈决定下楼到江钦办公室里画画。 他兴致勃勃地从塑料盒子里拿起一只画笔,问江钦:“钦钦,要一起吗?” 江钦刚想摇头,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画笔,Holbein的套装系列,与梁迟之前送他的一模一样。面色微顿,他抬眼望向孟心,语气艰涩:“心心,你的画笔是别人送你的吗?” 孟心没有多想,更何况这确实是文清当初送给他的,他大方地把画笔递给江钦:“嗯,不过这个系列好像已经绝版了,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 江钦只觉得呼吸困难,他垂眼轻轻地摇头:“谢谢,心心你自己留着吧。” 落日的余晖染红天际,下午五点,员工陆续下班。 咚咚咚——江钦敲响了梁迟办公室的门。 虽然梁景生的身份已经暴露,梁迟也并没有搬回顶层,他一整日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看文件一边等江钦。 暖色调的光打在他的灰色毛衣,男人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指尖落在腿上的文件,黑眸微垂,脸色笼罩沉沉阴影,始终没翻到下一页。 直到敲门声响起,他不耐烦地撩起眼皮,看到门口的江钦,墨色翻涌的眸底瞬间春风化雨。 江钦捏着挎包带子,听到梁迟说进,才缓缓走进办公室,停在他面前。 两人隔着一张办公桌,“要走吗?”梁迟起身,问他。 “嗯。” “我送你。”梁迟拿起车钥匙,像往常一般伸手想要牵住江钦,江钦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了他的手。 他不敢抬头直视梁迟,也不想面对他的眼神,从小挎包里拿出一本红色户口本。 “你的东西还给你。” 梁迟垂眸扫过,没接。 手在半空停顿许久,江钦把户口本放到办公桌上,又从挎包里掏出假条。 “我想要请两周假,可以不要这个月的工资。” 梁迟拿过假条,看到上面的请假理由,很诚实地写着“采风”二字,他拿起签字笔在上面签上名字,然后把假条还给江钦。 做好要被盘问的江钦,没想到竟然请的那么容易,他呆呆地拿着请假条,竟有些不知所措。 “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 最后他还是被梁迟开车送回了家。 晚上躺在床上回想起白天的事情,梁迟竟然一句都不问自己要去哪,干什么,他觉得不可思议,又爬起来翻出小挎包里的请假条,看到上面梁迟签的字才安下心。 不是幻想。 把请假条放回小挎包,不小心碰到了一块凉丝丝的硬纸板似的东西,他眉头一皱,拿出“硬纸板”一看竟然是一本户口本。打开,户主那页写着梁迟的信息。 江钦:…… 第二天下午,江钦和万晓沅还有赵千挽,一起坐飞机飞到N市。 说是到那里看郁金香,结果一下飞机万晓沅就拉着他们去那里最有名的特色夜店。 本以为跟普通的夜店差不多,最多就“开放”一点点,没想到这里的人竟然如此热情。 让三个各有家室的人吓得不轻,进去几分钟,就不约而同地一起溜了出来。 三人坐在路灯下,万晓沅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那个,还挺刺激的哈。” 赵千挽穿着小礼服,嫌弃路边的凳子,就坐在行李箱上跟两人说话。想起方才被几乎浑身赤裸的陌生男人抓住手往胸肌上放,脸又羞又红,转移话题:“咱们现在去哪?” 夜深,N市的温度比W市高十几度,他们还穿着毛衣,眼下又热又累。 江钦提议:“要不回酒店,明天再去玩。” 万晓沅:“同意。” 赵千挽:“加一。” 三人推着行李箱到订好的酒店,第二天一大早穿着薄外套就出了门。 今天的计划依旧不是去看郁金香,万晓沅昨晚刷到N市的潜水项目很火爆,于是临时起意先去体验潜水。 中午的气温很高,甚至可以直接穿短袖出门,吃完饭后三人去了海边。 江钦游过泳,跳过海,但还没潜过水。因此他对这个项目充满兴趣,迫不及待地换好潜水服后,然后被教练带下水。 海水下面的一切都很新奇,透明的水母从他身旁游过,还有不同种类的鱼,海底里长着的海草左右摇摆,他伸出手拾起一块贝壳,小心地拿在手里。 教练一直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以防他遇到危险。江钦对此浑然不觉,专注地捡着海底的贝壳,他喜欢收集漂亮的东西,不知不觉拾了满怀的贝壳。 小丑鱼从面前游过,他被吸引目光,透亮的眼睛随着小丑鱼转动。 一时不甚,怀里的贝壳掉了几个,连忙收回视线,一边护着剩余的贝壳一边伸手捡那几个掉落的贝壳。 有一个贝壳掉远了,他转过头想回去找,迎面撞上了身后的男人。男人摊开手,掌心躺着他掉落的那个贝壳。 江钦弯唇微笑,正要抬头对男人表达感谢,看到男人手腕上的小黑痣,唇边笑容僵滞。
第62章 为什么? 江钦心里首先冒出这个问题,梁迟为什么会跟上来? 按照剧情发展,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该和自己在一起。 他垂着眼,卷翘的眼睫抖动,又很快恢复如常。装作没有认出男人的模样,快速拿过他掌心的贝壳就转过身继续往前游。 潜完水离开海底,梁迟已经不见踪影,似乎方才只是他单方面的臆想。他便也只当做这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小插曲,与万晓沅还有孟心继续旅行。 他们终于想起自己来N市的初衷,几人背着画板一路坐车跑去郊外。 漫山遍野的郁金香郁郁葱葱,正值盛放季节,花团锦簇,织成一副浓墨重彩的花,在地面铺开。 一到这里,目之所及就只剩下不同颜色的郁金香,夕阳的余晖映照在田野,为他们镀了一层温暖怀旧的滤镜。 赵千挽不会画画,就坐在一旁一会儿到江钦身旁看看,一会儿跑到万晓沅那边故意指点几句,惹到万晓沅跟人斗嘴。 “万晓沅,你这画看起来没什么内涵。”赵千挽坐在小凳子上,指着万晓沅画板上已经成型的郁金香念道。 万晓沅当即绽放诡异的微笑,“赵千挽,你这情商看起来没什么余量。” 赵千挽:! “你骂我情商低!” 万晓沅俏皮地眨眼,打了个响指:“聪明。” 赵千挽抱着胳膊,重重哼了一声,余光瞥到江钦的画板,找到了回击的话,“你看江钦!真正的高手郁金香才不是黄色的。” 万晓沅挑起眉,被赵千挽的话吸引,忍不住望向江钦的画。于是,两颗头齐齐凑到江钦身后。 白纸上只有两种色彩,黑色与深蓝色。黑压压的天空电闪雷鸣,草地上仅有的一朵深蓝色郁金香颤颤巍巍地竖立在半空,几乎与天空融为一体,要被吞噬一般。已经能窥见它的结局,当暴雨降下,它的花瓣便会全部凋落,零散地埋没到泥土之中,没有例外。 一个人的画风很能展现他当下的心境。两默契地对视一眼。赵千挽突然上前,手搭在江钦的左肩,刻意地咳嗽一声,“那个,江钦,你这画的是什么啊,还挺好看的。” 话一出,被万晓沅重重地锤了下背,他皱眉与万晓沅隔空对视。 万晓沅:你说的这是话吗? 赵千挽:!那你说! 万晓沅:我说就我说。 “钦钦,你最近的画风跟以前相比变化好大。” 江钦转回过头,像刚反应过来一样,细细地端详自己方才无意识画出的画,抿唇道:“好像是哦。” 以前他很注重色彩调和,而且一般以暖色调为主,但眼下这副画不仅色彩单一,搭配也很压抑。 “不过都很有特色!”万晓沅很捧场地喊道,然后给赵千挽使眼色。 “你们画好了吗?”赵千挽说,“好了的话咱们去下一站?” 万晓沅立刻说:“我好了!钦钦,你呢?” 江钦把水彩笔收好,点头道:“好了。” N市的酒肆从古至今都很有名,来N市旅游的人不论会不会喝酒都会到酒肆体验一番。 俗话说一醉解千愁,他们能看出江钦最近心情不好,于是两人一商量直接定下晚上去酒肆的行程。 傍晚的夫子庙人山人海,到处都挂着红色黄色的灯笼。路边还有上个世纪的黄包车,穿着背心的车夫推着车上的旅客往前走,每走一步车把挂着的铃铛都会盯叮铃铃的响。 秦淮河畔许多人排队坐船,三人也上去凑了热闹,不过因为排队的人太多就在船边拍了几张照片。街口一家叫金陵酒肆的店才是他们的目的地,里面游客很多,男男女女坐在一桌,面前摆着喝酒的坛。 好不容易挤进去,发现没有空桌,三人只好缩在角落等待旁边快要喝完的大哥离开。大哥心善,本来正在细细品酒,眉毛一横,看到挤成一团的三人,一口闷完坛里的酒,招呼三人落座。 “谢谢大哥。”万晓沅嘴甜地向大哥喊道。 大哥摆摆手,潇洒离去。 万晓沅西子捧心,还张望着大哥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摇头:“人总是会在无助的时候遇上想保护的男人。” 赵千挽翻白眼:“那你还真是无助,短短一周就遇上了第十八个想保护的男人。” “嘶,人家风华正茂,又有钱又有颜,怎么不能给那十八个男人一个家。”万晓沅往江钦那边靠,“钦钦,你看他,老怼我。” 江钦缓慢地抬眼,然后看到赵千挽勾唇笑,拿出手机点开录音:“你说的对,周弦要知道你有如此博爱之心,一定会感动哭吧。” 提起周弦,万晓沅立刻怂了,捂住赵千挽的手机,“好千挽,为了你我现在都没跟裴矜礼这个死渣男解除婚姻,你不能如此绝情。” 闻言,赵千挽轻哼,收回了手机。他睨着万晓沅,问:“不过你怎么还没跟裴矜礼离婚?”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奇怪,语气微顿,补充道:“周弦他不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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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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