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话本如此大的金手指,若是放在别人手上,或许便可撒豆成兵,血流成河也不过是夏黎一笔的事情,可他并未这么做,只是与梁琛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梁琛笑起来:“看起来,阿黎当时心里便有寡人。” 夏黎:“……” 夏黎将话本翻开,道:“陛下,虽如今楚轻尘与黎患上的并非疫病,但是陛下也知晓,这不过是更改话本的缘故,其实传入宫中的病症,便是当年的甯毋疫病。” 梁琛严肃起来,道:“确实如此……” 目光一动,梁琛也是把话本都看过一遍之人,沙哑的道:“是甯无患和甯太妃?” 夏黎点点头,道:“甯太妃以寿宴之名,采买时令用品,或许另有目的……轻尘与黎昨日拦截了一批没有手令便想入大梁宫的兽肉,黎是怕……” 梁琛幽幽的道:“兽肉有问题。” 夏黎道:“是,还请陛下令彻查此事,并且不要打草惊蛇。” 梁琛道:“你放心,寡人已经令医官严守秘密,一会子便让柳望舒去查此事。” 梁琛又道:“你啊,才好一些,刚刚退了热,便不要想这些了,都交给寡人便是,你躺好,再好好休息一会子,医官都说了,你身子骨太虚弱,从娘胎里带出不少病根儿,必须好好儿的将养。” 说到此处,梁琛顿了一下,目光变得玩味起来。 夏黎奇怪的看着他,道:“陛下?” 梁琛幽幽一笑,将话本翻开第一页,道:“说起阿黎的体质……” 他把话本展开给夏黎看,指着上面的文字,道:“阿黎,这是何意,寡人看不太明白,阿黎给寡人解释解释?” 姓名:夏黎 秉性:美艳倾城,颠倒众生 备注:天生圣体,媚骨之姿(可以男子之身怀孕) 夏黎:“……”
第59章 正牌攻 夏黎看着话本上摊开的人设一页, 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嗯……”夏黎僵硬的打了一个哈欠,道:“突然好困呢……” 说罢,钻入被子里, 将锦被盖在头顶, 道:“困死了,还是睡一会儿罢。” “呵呵……”梁城轻笑一声, 玩味的道:“好啊, 既然阿黎困了, 那就先睡一会子, 等你睡醒了, 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详谈。” 夏黎:“……” 梁琛吩咐柳望舒去查兽肉的事情,柳望舒走入圄犴之中,嫌弃的用手扇了扇风。 牢卒立刻迎上来, 恭敬的道:“柳大人!” 柳望舒道:“押解进来的犯人, 如何了?” 牢卒回禀道:“柳大人您可不知, 这个人犯大病了一场, 险些便要去了一条性命,不过幸好没事, 今儿个已经退热了, 您若是需要,随时可以问话。” 不只是夏黎和楚轻尘, 便是连运送兽肉的兽人也大病了一场, 拆点丢了一条性命。 其实若不是夏黎机智, 用话本改变了疫病, 此时这兽人恐怕已经没了,哪里可能如此幸运? 牢门打开,柳望舒慢悠悠的走进去, 那兽人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他可没有夏黎那么好的待遇,眼神浑浊,好像一滩烂肉。 柳望舒用鞋尖轻轻踹了他一脚,冷声道:“是谁指使你这般做的?” 那兽人一脸迷茫,有气无力的道:“大人……您……您说什么啊……” “装傻?”柳望舒挥了挥手,示意牢卒离开。 牢卒们恭敬的退下去,柳望舒这才蹲下来,压低声音道:“难道你不知,你运送入宫的兽肉上沾有甯毋疫病?” “什、什么!?”兽人瞪大眼睛,目瞪口呆,颤抖的道:“甯毋……甯毋疫病……那……那我……” 柳望舒冷笑一声,道:“无错,甯毋疫病厉害至极,但凡患上之人,九死一生,你得的便是甯毋疫病,不然的话,怎会如此要死要活?” “我、我不知情啊!!”兽人大叫起来,他睁着扎爬起,道:“大人!我不知情啊!我真的不知情!我若是知晓兽肉上沾有疫病,我怎么敢、怎么敢自己动这些兽肉啊!” 柳望舒眯了眯眼睛,也是如此,这兽人看起来并不是死士,恐怕是幕后之人想要利用兽人,兽人碰过兽肉,必然会感染疫病而死,绝无活路,也算是这斩草除根,杀人灭口了。 可惜,兽人命大,还是活了下来。 柳望舒哪知晓,并不是兽人命大,而是夏黎反应机敏…… 柳望舒道:“既然如此,你便老老实实的将背后之人供出来。” 兽人支吾道:“这……这……” 柳望舒挑眉:“你背后的主子,不顾你的死活,让你送疫病的兽肉入宫,怎么?你还想忠心于他?在他的眼里,你便是连一块兽肉也不值。” 兽人咬牙切齿,道:“好!我说……我说!其实……其实就是甯太妃!” “甯太妃……”柳望舒幽幽的道。 兽人使劲点头:“是甯太妃!真的是她!甯太妃找到我,给了我许多银钱,她说寿宴在即,采买的人根本不够多,所以临时需要人手,想让我将兽肉送进宫,会给我好大一笔银钱!我……我也只是一时贪心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柳望舒没有多说,站起身来走出圄犴。 夏黎睡了一觉,醒过来之后精神恢复了不少,轻轻伸了一个懒腰。 “醒了?”梁琛就坐在旁边,正在批看文书,因为担心夏黎,并没有离开紫宸殿。 “陛下。”楚长脩的声音响起:“绣衣使柳望舒求见。” 夏黎道:“柳大人怕是查到了瘦肉的事情。” 梁琛点点头,道:“让他直接进来罢。” 夏黎连忙道:“陛下,可是黎……” 夏黎还在龙榻上,盖着被子,倘或柳望舒进来,岂不是会看到如此尴尬的一幕?他想赶紧起身更衣,梁琛却伸手按住他。 梁琛笑眯眯的道:“阿黎,不要起身,你的身子刚刚转好一些,还要多将养。”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梁琛微笑:“让柳望舒看到就看到了,左右寡人与阿黎的干系,也没想瞒着任何人。” 干系?夏黎一脸迷茫,什么干系? 梁琛的笑容扩大,道:“还有,寡人倒是很希望,让柳望舒看到寡人与阿黎亲密的场面,让柳望舒彻底明白,谁才是正牌攻。” 夏黎:“……” 夏黎无奈:“陛下,那都是话本里写的,当不得真的。” 梁琛才是无奈,揉了揉额角,自言自语道:“寡人的阿黎如此迟钝,不会没感觉到柳望舒喜欢他罢?” “陛下?”夏黎奇怪的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梁琛可不想帮柳望舒表白,将夏黎塞回锦被里,道:“老老实实的躺着,不要起身。” 踏踏踏…… 是脚步声,柳望舒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时夏黎想要起身已然晚了,他可没有穿着里衣在别人面前瞎跑的癖好,赶紧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拜见陛下。”柳望舒拱手作礼。 梁琛也是闷骚到了极点,故意装作给夏黎整理锦被的模样,分明锦被盖得严严实实,还是没完没了的整理,直到柳望舒发现了夏黎。 柳望舒的表情果然僵硬了一下,梁琛瞬间扬眉吐气,道:“望舒来了?别多礼,起来罢。” “谢陛下。”柳望舒站起身来。 夏黎紧紧缩在被子里,恨不能连脑袋都盖住了,梁琛闷骚的道:“阿黎,怎么盖得这么严实?柳望舒又不是外人,你还害羞上了?” 夏黎:“……” 梁琛闷骚够了,这才言归正传,道:“那兽人审问的如何?” 柳望舒将兽人招供是甯太妃指使之事,全部说了一遍,道:“那兽人大病一场,险些丢了性命,看样子并非装模作样,也不知那瘦肉之上感染了甯毋疫病。” “哼……”梁琛冷笑一声:“好一个杀人灭口啊。” 夏黎沉下眼眸,果然这件事情与甯太妃脱不开干系,这么说来,甯太妃寿宴绝对不简单,或许会有更大的动作。 夏黎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不如将兽人病死的消息传出去,亦能叫背后之人放松警惕。” 梁琛点点头,他之前吩咐过了,让医官不要多话,此时若是将兽人病死的消息传出去,别人不知是甯毋疫病,但指使之人一定以为甯毋疫病在大梁宫中传开,必然会放松警惕。 梁琛道:“望舒,你去将兽人转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将他的死讯传出去。” “是,陛下。” 柳望舒应声之后很快跪安,便离开了。 梁琛第一时间笑道:“阿黎,给寡人看看话本。” 夏黎正好也想看话本,他想看看甯无患和甯太妃此时此刻的反应,说不定会露出更多的马脚。 梁琛却道:“快给寡人看看,柳望舒现在是什么表情?” 夏黎的表情卡了一个壳子,奇怪的道:“……柳望舒?” 梁琛笑起来:“自然,方才柳望舒看到寡人为你盖被,不知心里怎么想?话本上可有写?” 夏黎:“……” 夏黎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翻开话本,不过并没有去看柳望舒的那段,而是寻找着甯无患和甯太妃的情节。 “有了,在这里……” 话本是有预知功能的,所以即使柳望舒刚刚离开,兽人的“死讯”还未传开,但话本已然预知了甯太妃和甯无患的举动。 【甯无患匆忙推门进入甯太妃的屋舍,甯太妃正在对镜梳妆,精心打扮,看得出来心情甚好。】 【“母亲!”甯无患沙哑的道:“宫中传来消息,说是一个运送兽肉的兽人病死了。”】 【“哦?是么?”甯太妃的反应很平静。】 【甯无患迟疑的道:“听说他患上了怪病,一夜之间殒命,且那病状与当年的……甯毋疫病一模一样!”他顿了顿,艰涩的又道:“是你做的么?母亲……”】 夏黎眯了眯眼睛,看来疫病的事情,甯无患并不知情,是甯太妃的意思。 【甯太妃终于停止了梳妆,她没有转过头来,而是在镜鉴之中看着甯无患,慢吞吞的道:“儿啊,你不要怪母亲心狠手辣,想要报仇,我们无路可退。”】 【“可是……”甯无患焦急的道:“可那是甯毋疫病啊!”】 【甯太妃嫣然一笑:“那又如何?甯毋疫病咱们娘俩当年都染过,咱们已经不会染病,这些小小的疫病,不会伤害我儿的。”】 【甯无患道:“母亲知晓我不是这意思……甯毋疫病有多严重,母亲当年是经历过的,一旦爆发,整个上京城,不……或许整个大梁,都将陷入人间炼狱!母亲,我们不能这样做……”】 【甯太妃恨铁不成钢的道:“我儿!你难道忘了咱们的血海深仇了么!!当年,当年他们是怎么对待甯毋的?难道你都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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