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咎直接持戟撞了上去——一点不带怕的! 他也是真的厉害,一力降十会,力道猛,杀招猛,气势更猛,别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还迅速被他伤到了一个! 何况他还有帮手。 白子垣跑来了。 小白龙可不是白叫的,他还真有这诨号,银枪一舞,似龙矫游,锋利灵动,杀伤力和观赏力都非常够。 而且他们有配合,常年征战的默契,不用说都知道怎么打,来的这些人就不同了,虽然目的一致,但各有各的路数,各有各的习惯,只要彼此影响一点……可不就被抓住机会猛揍? “卑鄙萧狗——” “你早发现我们了是不是!” “怪不得对孙承祖那么客气耐心,你在试探确定我们的存在是不是!” “孙承祖那种货色,怎么会有良才投效,为他卖命?”萧无咎恩赐般提点,“你们寻错人了。” 他出招目的很明显—— 既然来了,就都别走了,全死在这里吧! 刺客们非常震惊,因为他们发现,除了白子垣,萧无咎还有很多帮手,院子里突然层层迭迭,围过来很多人,步法列阵,兵器成队,这不是普通的护卫,这是中州军!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萧无咎先前装伤重濒死能装的那么像,谁都找不到,就是因为他孤身来去,身边没带任何人,他们也没查到中州军的任何异常调动,所以眼前……怎么可能的呢? “还真是辛苦你们了,这么看重你爹!” 白子垣那叫一个得意,主公是没带人,可他先潜进来的啊,他可是中州前锋,有自己的兵的!只提调一支精卫,悄无声息,不足百人,提前那么久潜进来,外面根本察觉不到好吧? 他的人一点点浸入,把‘囚犯’换出去,自己易容成囚犯,早些天就一点一点,几乎替换完了它处被掳的人,只有没抢到名额进不来的,没有他们掌控不了的,吕兴想破头都没猜到怎么回事,现在可不就都用上了? 想起这个人,白子垣心情就不怎么美妙,刚好方才好像看到了…… 他换了几个招数站位,眼观六路,终于确定,‘咻’一支暗器过去,把人逼了出来—— “吕大人,我们还有交易的,忘了?” 吕兴跌摔在地,满背冷汗:“什,什么……” “跟你爹装什么傻呢?”白子垣眯眼,“不是说只要你爹想到了,问你要,你就得给?” 吕兴哪里知道,这个承诺竟然还需要兑现。 白子垣:“现在你爹想到了,你的人头暂且留着,你们特遣团库房里,不是有烟花?你爹瞧着还不错,去,拿出来,放到天上给你爹助助兴!” 吕兴:…… 那是跟朝廷约好的联络信号! 可对方既然点了这个,就说明用途已然探清,他倒是想搞假手段,但他不敢,万一白子垣是在试他,他之后蔫还有命在!王良才可醒了!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 他还想试探谁是细作,结果全他娘是细作,没一个好的! 烟火绚烂,添光加彩,让这夜晚更燃,更热闹。 祝卿安站在窗边,目光不由自主追随萧无咎。 星夜之中,烟火之下,月光追逐着男人衣角,勾勒出动线中的身材,腰劲,腿长,肩臂肌肉线条隐约可见,长戟在他手中划出流光,挥,挑,扫,刺,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果断,那么强霸。 在他的气势里,祝卿安看到一种强烈的自信感,他想做的,都可以做到,想要的,都会得到! 血色肃杀中,别人或是沉静应对,或是阴狠算计,或是惊惧退后,所有人都带着紧张感,唯他一人从容不迫,一往无前,仿佛不知道紧张是什么东西,天地间唯他一人,进,搅动风雨,退,掌控所有,这是他的场子,他配得到一切! 不是第一次,祝卿安觉得萧无咎有点疯。 他很喜欢行险,不是兵行险招,爱走险棋,他是喜欢拿自己冒险,比起用兵的险,他更喜欢用自己应险,有效是有效,但想达到目的有各种办法,为什么要以身试险?是觉得有趣么? 他底下的人一定很头疼。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喜欢行险,遇险身亡的几率就比别人大,跟着这样的主公,不操心不可能。 可祝卿安看到了他身侧士兵的状态—— 跟随,服从,崇敬,信任,除了保护,更多的是听令,指哪打哪。 操心是操心,但一点都没阻止的意思! 比如白子垣,永远不会离萧无咎太远,保证随时能策应,但并没有贴身保护,步步紧跟,自己还玩的很开心! 祝卿安想了想,又有点理解。 萧无咎此人,拥有太强烈的个人魅力,这样猖狂又自信,随时游走危险边缘,又绝对能回来的能力,真的让人很难不心向往之。 而且他看似漫不经心,玩乐似的,置自己于险境也好,布什么局也好,真的做了很多事,找细作,保证白子垣有后援,坑南朝使团,坑其它诸侯甚至算计叔叔,救被掳百姓好像只是顺便…… 但最后一个,似乎才是他真正想做的事? 这件事他做的云淡风轻,水过无痕,但祝卿安发现了,至少他看到的死人,不是细作就是别有用心,真正的普通百姓,他没看到有人死。 这男人做事好像不喜欢说,他不需要别人懂,自信又骄傲,以后大约还会如此。 他说他太惊艳,他自己不也是? 祝卿安眸底映着长戟流光的背影,心想自己大概很难忘记这个人了。 “小心——” 白子垣看到了流箭,大声提醒。 院子里人太多,太杂,不知道他在提醒谁,但祝卿安知道,这是在提醒自己。 他在房间里,萧无咎把门口守的密不透风,他哪怕要偷看,只要在窗前找好角度,乖乖躲好,就不会有事,可……谁叫他是个算命先生呢? 指尖快速掐算完,既然自己不会有危机,为什么要躲? 这么大热闹,不得好好看看! 祝卿安顺着门边出来了。 “操——”白子垣脏话骂的字正腔圆。 萧无咎没什么表情,似乎并不意外。 祝卿安一出来,当即成了众矢之的,立刻有人冲他飞扑而来—— 萧无咎竟然没管。 白子垣离的有点远,来不及,嚎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主公!!你不管你的大宝贝了么!!!” 萧无咎非但不管,还放了另一个刺客过去。 白子垣:…… 冲向祝卿安的人笑了:“小先生,你都瞧见了,在这混没什么意思,跟我走吧?” “你什么你,小先生跟我走!天下诸侯里,我家主公是最信命师的,定能把你宠到天上去!” 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一边往祝卿安身上抓,一边互相攻击,手中刀剑互戳对方。 萧无咎这才过来,大手揽住祝卿安腰身,一个巧妙旋身,刚好影响了这两个人的杀招—— 众目睽睽之下,凉州的弯刀抹过了蕲州人脖子,蕲州的金蛇剑刺穿了凉州人的心脏。 鲜血飙溅,双双扑街。 而萧无咎环着祝卿安细腰,一个漂亮的旋转,衣角划出完美涟漪,似乎四目相对,又似乎没有,但无可否认的是,场面极其和谐美好。 白子垣愣住:“操?” 所以这才是撩美人的正确玩法? 祝卿安默了一瞬:“侯爷好漂亮的借刀杀人。” 故意叫破这些刺客的名字,来处,把其它诸侯也暴露在视线之下,今夜后,外界就会知道,太岁消失的这个晚上,大家都有参与,谁都脱不了身,谁都没法洗干净,而且你们还互相杀了对方的人哦。 事越大,越压不下,牵连在内的人越想粉饰太平,想操作自己无辜,那就局里所有的人都无辜。 损卦,用损之道,注意损益转化——趁他们有麻烦的时候,让他们遭受损失,越快越好,利用多方矛盾,保留自己的力量…… “小先生谬赞,”萧无咎云淡风轻,“心诚,没有错失,合于正道,便可一切如意。” 这一幕…… 白子垣回过味来了,宝贝这是掐算着帮忙了? “操!”又是一句字正腔圆的脏话,他眼睛睁大,“你竟懂兵法!这么多人还冲出来,你怕不是疯了,跟主公一模一样!” 祝卿安已经重新站好,微微一笑:“多有趣不是?” 白子垣:…… 祝卿安还冲他吹了声口哨:“喂,儿子。” 白子垣头疼:“叫你爹干嘛!” 祝卿安:“注意点,别分心,西南侧,一息后有险。” “我——操?” 白子垣狼狈躲闪,差点被流箭戳到脚丫子:“你倒是提前点说啊!” 提前一息,你个没良心的到底有没有想救我! “啧,”祝卿安抄着袖子浅叹,“小白将军心理素质不行啊,你看看你家主公,多稳。” 白子垣:…… 这倒是,他家主公一直都是,疯的很稳定。 第21章 “什么得之可得天下?谁这么牛逼!为什么我不在那,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土!” 翟以朝终于察觉到这些日子暗潮涌动,危机四伏的源头,除了主公身份已经暴露,所有人都知道了以外,全部是冲着这事来的! 可怜他忙都要忙死了,都没时间好好吃瓜! “呸呸呸——哪个孙子扬了老子一嘴土!混蛋玩意儿,给老子打!” 翟以朝一边攻城,一边难以置信,他们中州什么时候出了尊这么大的佛?有了竟然还不珍惜,他们这群人全不知道,等着别人来抢? 攻城间隙,他还立刻写了封信,飞鸽传书送去给谢盘宽—— 宽宽快,赶紧准备抢人!听说就在中州!这要是在自己地盘都能把人给丢了,咱们几个还有什么脸!这回万万不能由着主公任性,就是压着他三顾茅庐的请,跪着请,也得把这尊神仙留下! “蠢货。” 谢盘宽揉了信纸,扔到一边。 都说人在中州了,还能在哪?公孙文康怎么给出的信物忘了?事还是姓翟的自己办的! 话说公孙文康到底什么时候来,非得再等一个月么,就不能现在出现?为什么他在攻城还得兼职处理文书!还是这种没脑子的信! 副将捡起信,犹豫问道:“……咱回么?” 谢盘宽世家出身,君子风雅,就算在攻城,别人灰头土脸,他也始终风度翩翩,眉目润玉,说话也是,微微笑着,优雅极了:“你想回也可以。” 副将懂了:回个屁。 中州军好肥的胆子,好大的局,哪里是要威州,他们要的是两座城,还有方山!他们竟然还分了兵,一边翟以朝打,一边谢盘宽打,还都挺能扛,没一处崩溃,且士气足足,胜利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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