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消息传回来了,萧无咎没死,人好好的,整治南朝特遣团呢! 凉州副将带着抓到的女人们低调路过时,手痒的不行。中州侯杀了他们的人,弯刀煞多厉害的人,竟然死了!反正现在这里没有主帅,他真不能干一把大的么! 可出行前主公说过不能瞎闹,他们的目标是女人!人丁!而且地缘上威州对他们屁用没可,可威州无用,方山有用啊!用处还很大! 副将看着前面热火朝天的攻城战,又想,中州萧狗兵法如神,敢这么玩,是不是料到了他们主公会这么行事,要女人不要威州?他抓这些女人丝滑顺利,一点阻碍都没遇到……是不是有什么后招等着呢? 所以要不要上?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论理该去,赢面不是没有,可仓促之下,准备没有别人做的足,万一萧狗真有什么后招,羹没分到,到手的女人也丢了怎么办? 思索良久,他还是没去,带着到手的胜利果实回了凉州。 蕲州。 蕲州侯怒的拍了桌子:“金蛇剑都被你杀了,果然还是你狠!” 不过没关系,他怎会只派一人行事?只要那个人还活着,只要能跟着继续探听消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谁是真正的天命命师。 会被你得到么? 你向来眼瞎,看不上命师,最好这回也一样!真得了也没关系,杀了你,我也要抢过来! 顺匀了气,他开始回萧无咎的信。 纸上写的当然花团锦簇,你好我好大家好,彼此心知肚明,暗语达成协议。 大家都是一丘之貉,我错你们就都有错,要想我没错,那你们就都不能有错,朝廷若有挑衅斥责,当然要一致对外…… “呕——” 信一封上,蕲州侯就恶心的想吐,一眼都不想多看:“来人,把信送去给萧狗!” 南朝这边更是怒不可遏。 “王良才不过王家庶枝子,怎配用太岁,这是阎国师的东西!他怎么敢!” 国舅陈知厚很久没这么气过了:“吕兴更是一点用都没有,让他们去中州找东西打探消息,他们倒好,事一件没办成,自己秘密全倒了!要来何用!” “国舅勿怒,”阎国师鹤发素衣,仙风道骨,“不是还有个人没露?” 陈知厚这才叹了口气:“也只能靠他了……总能给我们带回来。” 阎国师颌首:“去岁我已卜过运卦,今年龙运仍在我处,不会有变,国舅且安心。” “都是靠国师福泽。” “我也老了。” “那骨器的事……” …… 余后诸事尚未发生,此刻月光下的人对面而站,四目相对。 有风轻拂,画面有几分缱绻。 萧无咎推开门:“不进来睡?” 祝卿安:“还装?” 萧无咎垂眸看他:“你不信我。” “那你信我?” 祝卿安淡笑:“扣我在身边,时时关切,寸步不离,是真的关心,还是疑我是细作?我可不信侯爷你,随便对一个才见面的陌生人,就这般离不开。” 夜风微凉,缱绻的月光也变的冷漠疏离。 萧无咎:“你是么?” 祝卿安:“如果侯爷确信有答案,就不会问这句话。”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是白子垣处理好尸体,跑过来了。 “趁着还有月亮,要不要小酌——”他突然感觉到气氛不对,“你们吵架了?” 二人都没说话。 白子垣寻思自己是不是得热个场,立刻往外掏东西,从酒坛到卤牛肉到各种小零食零零碎碎,献宝似的给祝卿安:“酒是我挑的,牛肉是主公让人盯着卤的,还有这些零嘴,有的是我找的,有的是主公选订的,都是今天才送到,你快尝尝看,可有喜欢的?你这见天不吃饭,胃口不开,愁死人了……” 祝卿安看向萧无咎。 萧无咎:“尝尝?” “尝尝……就尝尝。” 祝卿安立刻指挥白子垣挪桌子,摆盘…… 话题被打断,就没再继续,之后总是时机不对,也没再提,二人就延续之前的相处风格,祝卿安没提出要走,萧无咎继续哄他睡觉,到了晚上就到处抓他。 有便宜……当然要占。 睡不着的苦,谁睡不着谁自己知道。 萧无咎已经掌控全盘局势,也清掉了部分乱七八糟的人,下令迎特遣团进都城。 四下开始动作准备,很快一行人启程。 他没说过祝卿安可以离开,祝卿安也就顺其自然的跟着,堂堂中州侯都不怕,他怕什么? 不过关于未排查完的细作,他们倒是同时盯上了一个人——桃娘。 祝卿安已察觉,在他们忙碌各种事情的同时,桃娘也在见缝插针利用这些机会,试探他们……比如她应该比这里所有人都早一步,确定了萧无咎中州侯的身份。 就在讹他帮忙,故意往易容的萧无咎身上撞时,她就明白了这一点。 她很聪明,但她好像正在被制约,被她身边的丫鬟,被南朝特遣团的正副使,她好像在不得已做什么事,好像在被威胁,可又没那么害怕…… 她到底想做什么? 到现在也没什么过火的行动,是准备跟到中州都城去? 祝卿安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找到萧无咎,问:“那个高马尾冷漠男,怎么死的?” 萧无咎看到灿烂阳光落在少年颈窝,锁骨小窝若隐若现,慢条斯理倒茶:“你怎知他死了? ” 祝卿安:“他肯定死了。” 那个夜晚,那人离开时,面相非常明显,就是死相,他有意劝过,可那人没听,一意孤行。 “那夜我去翻特遣团库房,”萧无咎视线滑过少年如画眉眼,“转返时偶然看到他,已是倒地濒死,救不过来了。 ” 祝卿安眼瞳清澈:“所以你的计划,并不是易容成他?” 萧无咎:“那夜特遣团死了五个护卫。” 其中一个,是他之前挑好的。 可高马尾的身份行事更方便,身材也与他更像,不远处还有个吓晕的小姑娘……他便顺水推舟,用了这个身份。 祝卿安:“他的尸体……” 萧无咎:“暂且埋在外面。” “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窗外有风吹过,枝桠轻轻晃动,萧无咎垂眸端盏,“或许,他并不在意别人认不认识他,记不记得他。” 祝卿安垂眸:“我知道了。” 他一阵风的来,又一阵风的走,连告别都忘了。 萧无咎伸手,指尖捻着一根墨发,轻盈柔软,滑似锦缎。 某人刚刚被椅子卡了下,竟也不知道疼。 祝卿安迅速找到桃娘:“你和高马尾冷漠男,是不是认识?” 桃娘正在煮茶,分了祝卿安一盏:“什么男人,中州侯?你我不都认识?” 祝卿安看着她:“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中州侯。” 桃娘放下茶盏,浅浅叹了口气,笑盈盈抬眸:“小公子尚欠我一个忙,可还记得?” 被讹的另外二分之一? 祝卿安:“所以这次,是要求我不要再问?” “替我卜个卦吧。”桃娘素指纤纤,笑容妖娆。 祝卿安:“卜卦?” 桃娘:“我近来要做一桩事,想知是否顺利。” 祝卿安拿出铜钱,卜了一卦。 是了,他现在有铜钱用了,毕竟不再是阶下囚,连酒水牛肉零嘴都有的吃,几枚铜钱而已,中州侯很是给的起。 卦象一卜出来,他表情微怔。 “怎么了?”桃娘素手拈茶,“是我卦象太凶,小公子都吓到了?” 第22章 “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你这卦象看起来——” 祝卿安沉吟:“像是要去打仗。” 下坎上坤,坎为水,为险,坤为地,为顺,此卦地水师,师之道,出师征伐之道。 “打仗啊……那就对了。” 桃娘笑容明媚,透着几分慵懒:“结果如何,我能不能赢?” “师之道,念很重要,抱着最坏的打算,谨慎游走于险境,敢于冒险,敢于做对的决定,择机而动,一次失误,就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祝卿安若有所思,“目前来看,你做的很好。” “此卦象看,你应有贵人,方不方便告知你属相?” 桃娘:“我属虎。” “此卦利你,”祝卿安颌首,“得人支持,就算行险,亦战无不胜,你只需注意几个方位……” 桃娘认真听完,起身敛裙,郑重朝他行了一礼:“公子怜弱憎恶,胸怀锦绣,如明月皎辉,分明看出桃娘别有用心,却从未挑破,仍愿温柔以待,桃娘从未遇如此君子,不敢有轻,此次……也不知有没有以后,若有,此恩必报。” 祝卿安看着她,并未避开这一礼,在他看来,这不是女子诉意,也不是道谢,这是表歉,为之前的失礼。 若他在她眼里是君子,那此刻,她亦是淑女,没谁比谁矮一头。 桃娘懂了,越发矜持,别说坐没坐像,连眉眼间的妩媚都变成了明媚,不复之前妖娆,有意轻浮。 祝卿安还是好奇:“所以……你同那高马尾认识?为什么突然在那个夜晚,讲起药娘故事?你知他为何而来,暗中与他通过消息?你鼓励他大胆的去?” “公子骂人真脏。” 优雅淑女也藏不住小脾气,桃娘非常克制的给祝卿安添了一盏茶,只一盏,再多不给了:“我哪里怂恿过他,千里迢迢追过来,故意被抓入特遣团,难道不是他自己愿意的?我还能绑着他来?人哪,只会做自己愿意的,心心念念的事,不想做的,谁逼也没用,想做的,不用别人说,都会去做。” 祝卿安:“所以那不是什么话本子,就是真正发生过的事。” 桃娘垂眸沉默,没再说话。 不过很快,祝卿安就知道了全部。 这夜云淡风轻,树影婆娑,萧无咎不知道去忙什么了,久久未归,睡不了觉,又没的消遣,有点无聊,祝卿安随手掐算了下,立刻坐直—— 好像有热闹看? “操——王良才那孙子真不是个东西,醒来就开始作妖!” 白子垣来了,在廊外就开始抱怨:“要这要那,摆他世家的派头,试探我们底线,我们不是劫了他三批粮么,我寻思土财主不薅还等何时,就给了他面子,没打没骂没吓唬,好饭好菜伺候着,等时机暗示看他愿不愿再补一批,结果他那脸啊……哈哈哈笑死!不是说世家有钱,随便拔根毫毛比别人大腿都粗么,就这粗法?才自己贴钱补了两回粮就补不起了?还叫嚣让老子抓匪,匪什么匪,那就是老子们干的!” 祝卿安:…… 你还有脸说。 “这么好玩,你怎么有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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