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也在其中,见此情形,他猜到什么,香烛断掉或许不是大明王降罚,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想到这一层,他立刻走上前,对容瑾道:“大祭司,昨晚半夜后有个可疑的神侍去过祭台,说是奉了您的命令来检查祭台,属下虽有些怀疑,但是他带了您的贴身令牌,属下就没有阻拦。” 容瑾皱眉,昨天半夜? 他本来是想去检查一下祭台的,但是因为陪公仪琢吃饭耽搁了,也没有派人去。 “我并没有派人去过,你说的是哪个神侍?” 李大壮昨夜看到那个神侍的时候就觉得面生,现在也说不上来,容瑾就把男性神侍叫了出来,让他一个个认,但是等全部认完了,也没有找出昨夜的那个神侍来。 那神侍是假冒的,而且还仿制了容瑾的贴身令牌! 容瑾眉头紧皱,师父说的果然没错,幕后之人确实做了很多准备,而且他对孔雀宫还很是了解。 看来昨晚在香炉里动手脚的人,就是这个假冒的神侍了。 李大壮听他说根本就没有派人,就知道坏事了,立刻跪下来请罪,“属下失职。” 公仪琢见他砰的一下就跪了下来,膝盖一阵幻痛,急忙把他扶了起来,“这件事也不能怪你。” 李大壮做的其实已经挺好了,觉得那个神侍不对劲,就一直跟着他,只是那神侍的手太快了,还是让他对香炉做了手脚。 这件事本质上其实还是他们孔雀宫的防守不够严密,让那个假神侍只凭一身神侍服和一块假令牌就混进来了,毕竟这么多年了,孔雀宫一直平安无事,也没人想到会有人敢在春典上做手脚。 虽然现在已经找不到那个假神侍了,但是公仪琢和容瑾有些欣慰,至少不是他们孔雀宫内部出了问题。 告诫宫中的神侍这件事不许外传后,公仪琢和容瑾就让大家回去休息了,他们两个也回到了寝宫中。 容瑾安慰道:“虽然还没有查出幕后之人,但是幸好如今师父和定南王也在皇城中,他们已经去查香灰了,相信很快就能有进展,不用太担心。” “今日春典你也累了,吃些东西好好休息一下。” 公仪琢点头,“师兄你也是。” 容瑾说完就走了,采薇拿了一些吃的过来,公仪琢简单吃了些垫了垫肚子,就躺到了床上。 他现在确实又累又困,但实在睡不着,自从他穿越到大虞,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以前他不是没有遇到过危险,只是那些危险都是发生在李应棠身上的,他只是顺带,而这一次像是冲着他来的。 他得罪什么人了吗? 公仪琢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没过一会儿寝殿的窗户就被打开了,阖宫上下只有一个人走窗户,来的自然是李应棠。 他走到床边,公仪琢听到他的脚步声已经坐了起来,“你来了。” 李应棠在床边坐下,摸了摸他有些憔悴的脸,“吃过东西了没有?” 公仪琢点了点头,“刚才吃了一点。” 只是一点怎么行,他都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只是李应棠也知道他现在大概没什么胃口。 公仪琢让了下位置,让他上床上来,李应棠脱了外袍上床抱着他。 公仪琢靠着他的肩,“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很久以前他父母离婚的时候,别的父母都是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只有他,谁都不想要,都想把他甩给对方。 那时他就想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所以爸爸妈妈才都不喜欢他,都不想要他。 他穿越到大虞后成了万人敬仰的国师,但是大虞的子民敬仰的是他的身份,不是他本身。 他又被人讨厌了吗? 李应棠听他这么说要心疼死了,“哪有。” 他握着公仪琢的手,手指插入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香断的原因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是有人动了手脚。” 他之所以现在才来找公仪琢,就是去查这件事了。 他在看到香断的时候就猜到绝对是有人动手脚,大明王降罚都是直接烧,只是香断算什么惩罚。 而且要不是大明王喜欢,公仪琢怎么能当上国师,还能当这么久。 他和云崖还有萧靖安聊过了,知道了香灰的事,立刻安排了穆越廷去查。 虽然现在没什么线索,但他其实已经有怀疑的人选了,根本就不需要证据。 直接从李应樾身上查就是。 他把对李应樾的怀疑跟公仪琢说了,一同说了庄子的事,公仪琢听了很是惊讶,“怎么可能会是裕王?” 李应棠见他这么惊讶,心里酸酸的,李应樾总是来孔雀宫找公仪琢,他就知道那小子没装什么好心思。 他搂紧公仪琢的腰,“怎么,你不信,还有上次秋狩遇刺,那些刺客也是裕王的人。” 公仪琢不可置信,裕王人看着挺好的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真的是裕王做的,你确定你没有搞错?” 听他这么说,李应棠更是直接跳进了醋缸里,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你信裕王不信我?” 公仪琢这时终于闻到了他身上的醋味,立刻搂着他的脖颈仰头亲了一口他的下巴,“我当然是信你,只是……” 按照裕王一贯的表现,他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看到的或许只是李应樾刻意表现出来的。 “……裕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应棠被他亲了一下,立刻就被哄好了,拉起他的手又亲了亲,“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皇位。” 他看着公仪琢,或许还有点嫉妒。 但是再嫉妒也没用,公仪琢是他的,皇位也是他的。 虽然他对皇位并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公仪琢说过,希望他做一个好皇帝。
第172章 为了皇位的话理由倒是很充分,李靖瑜的孩子虽然多,皇子也不少,但是碍于李应棠的“淫威”,一直都很安分,李应樾表现的也一直如此,所以公仪琢一开始才没有想到。 他伸手搭上李应棠的肩膀,这里是他秋狩遇刺时受了箭伤的地方,虽然伤早就已经好了,但是却留下了狰狞的疤痕,隔着内衫也能摸到凸起。 “没想到裕王会是这样的人。” 但他还是有一点不理解,李应樾想害李应棠,取代他的太子之位,跟他这个国师有什么关系? 他自己想不通,就问李应棠,李应棠道:“自然是想假借大明王降下神罚这件事,给我泼脏水。” 只是这么短短一会儿工夫,皇城中就已经有流言传开了,说他暴虐无忌,滥杀朝中大臣,因此才引来孔雀大明王不满,断香示警。 李应棠因为庄子的事,这段时间确实杀了不少朝中大臣,菜市场门口血流成河,倒是正好让李靖瑜有了新鲜的借口。 公仪琢一惊,很是着急,“流言之力不可小觑,你既然知道,怎么不处理?” 还有时间来他这里。 李应棠抱着他,“这些东西哪儿有你重要,我说过等春典结束后要来陪你睡觉。” 公仪琢脸一红:“……可是,等流言传开就麻烦了。” 李应棠已经伸手解他的衣带了,“有越廷盯着,不用担心。” 公仪琢:表弟干活,他们睡觉,不太好吧? * 公仪琢听李应棠说了这些后放下了心,再加上运动了一番,李应棠给他清理的时候就睡着了。 李应棠给他盖好被子,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起身穿衣服。 他跟公仪琢说的轻松,但是这件事还是要他亲自处理的。 他早就想收拾李应樾了,只是李应樾还算是谨慎,之前的几件事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这次一定要抓住他的尾巴才行。 他穿好衣服又折身回来亲了公仪琢一下,然后才翻窗出去。 刚举行完春典,此时孔雀宫中的人大都在休息,李应棠在孔雀宫里行走更不用担心被发现。 但是他刚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再走几步就能翻墙从孔雀宫出去了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容瑾。 两人差点撞上,同时后退了两步。 容瑾看到李应棠眼睛都瞪大了,太子怎么会在这里? 他虽然答应公仪琢回去好好休息,但是实在是睡不着,就在孔雀宫里随便走走,或许能想到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 没想到细节没想到,竟然碰到了太子。 容瑾皱眉,“太子殿下,您什么时候来的孔雀宫,怎么没人通报。” 李应棠:……他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手足无措的情况。 他沉迷了几秒,轻咳了一声道:“孤是来找国师,想问一下春典上的事,只是没想到国师在休息,就想找大祭司,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大祭司,呵呵。” 容瑾狐疑的看着他,可这也不是去他寝宫的路啊,真是要去找他? 不过除了这个理由,李应棠好像也没有其他理由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如此,那太子殿下跟我来吧。” 他带着李应棠朝会客厅走去,李应棠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他这次都不在公仪琢的寝殿里了,怎么还是碰上了大祭司。 等到会客厅后,容瑾道:“太子也觉得春典上香断,是大明王降下的天罚?” 李应棠摇头,“大虞这几年的国力虽然不如以往,但总体上还是国泰民安,大明王为何要降罚,明显是有人在搞鬼。” 容瑾听他这么说,倒是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他还以为李应棠这个太子整日只知道杀人,没想到他竟然知道大虞国力如何。 他点点头,“太子既然知道,那就应该明白这件事不是我孔雀宫之错,更不是国师之错。” 李应棠垂眸,“我当然明白。” 他的玉奴那么乖,怎么会有错,就算有错也是他的错,这次是他连累了公仪琢。 “我这次来,就是想帮孔雀宫查清是谁敢在春典上动手脚。” 容瑾听他这么说更是震惊,太子竟然愿意帮忙。 自从秋狩遭遇刺杀险些丧命后,太子真的改变了许多。 他以前觉得李应棠不适合做太子,更不适合当皇帝,现在看来也不是不行。 两人聊了一会儿,容瑾把李大壮禀报上来的情况跟李应棠说了,现在那个假冒的神侍已经离开了孔雀宫,他虽然是大祭司但是也不方便查,正好可以让李应棠来查。 商定完后,李应棠告辞离开,容瑾一直送他送到孔雀宫门口,在孔雀宫门口守门的侍卫看到他从孔雀宫里面出来很是震惊。 太子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们怎么没看到? 不过心中再怎么震惊,他们也不敢问。 李应棠道:“大祭司不必再送了。” 容瑾点了点头,“太子殿下慢走。” 他停下脚步看着李应棠走远,太子过来,身边怎么连个太监都没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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