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项纯说吗?好端端地在别人的升学宴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开不了口。 于是符瑎决定跟林郁彬分头行动,两个人分开的搜索范围也比一起行动的大。 随后他漫无目的地在会场中乱转,在路过某人时,倏然猛回头。 戴着半边面具的侍者手捧满盘红酒从拐角处离开,符瑎眼尖地窥见他盘里酒杯中,某一枚所呈的液体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与他之前见过的那杯掺了料的酒一模一样! 符瑎立即拔腿就追,路上避开三三两两的人,又绕过好几个回廊,费了不少功夫才堪堪望见那位侍者的背影。 没想到这地方意外的大,符瑎额头沁出细微的汗珠。 不知不觉周围莫名聚集起了人,侍者轻巧地绕过人群,转身离开。 符瑎望而却步,他有必要为了主角受做这么多吗? 他正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倏然间瞥到了席温纶的身影。 席温纶怎么在这儿? 符瑎旋即止住脚步,刚想找人就碰见了,打算硬着头皮穿过人群去找他。 一眨眼的工夫,席温纶也不见了。 符瑎看到他好像进了一个房间,再次眨眼时,捧着酒的侍者亦进入同间房内。 符瑎:“……” 总有种预感,那酒会非常巧合地进席温纶嘴里。 他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股烦躁,抓了一下略有些凌乱的粉毛,将其归结于对自己职业生涯的担忧。 现在席温纶的ED还是原样,他也不记得这本小说反派最后有没有被治好。 自己的蝴蝶效应导致剧情出现了如此大的偏移,这可是主角受制作的药,万一给人治好了怎么办? 那他…… 符瑎发现自己几乎没有关于这件事的剧情记忆,几乎是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人群不远处。 他深呼吸,不管后边会发生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如果席温纶被药倒了,他作为小情儿难道还能抛下金主自己回家吗? 谁要在这破地方呆一个晚上啊! 符瑎充满了决心,他观察着人群的动向,从他们差不多款式的着装可以判断,大概都是会场里的工作人员。 他给自己做足心理准备,旋即半眯着眼快速小跑穿过人流,相当完美地没有和任何人对视或是碰撞。 那间房的位置在一个拐角处,符瑎又绕了一圈,才发现这房门前同样聚集着穿制服的人,但不一样的是人数更多,且普遍颜值都比较高。 符瑎在打量他们的时候,对面的视线也扫了过来。 他吓得赶紧跑到墙边躲起来,随后听到那些人的嗤笑声。 “那人谁啊,打扮得这么……不过倒是挺好看的。” “哎,你们谁去抓他过来,我想要那套衣服的链接。” “哈哈哈哈,你想去自己去。我要继续守着这位席总,太帅了,差点没给我迷死。” 居然碰上了最害怕的社牛!符瑎打了个哆嗦,但在听到“席总”一词,他悄悄地探出头。 虽然显眼的发色稍微阻碍到他当透明人水平,好在众人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这儿,而是继续紧盯着某某间房。 符瑎趁机望了一眼,果然是他适才要进去找人的那间房。 这里怎么也有如此多人,符瑎咽了咽口水,那些人虽说长得不错,但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像是要吃了他。 呜呜呜社牛真的好可怕,他能不去吗。
第22章 既然事情办妥,席温纶觉着再呆下去也没有任何意思。 他松了松肩膀,准备带着自家小朋友回家。 想到符瑎此刻不知道躲在哪儿眼巴巴地等待,他方才被惹起的怒气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无需与那些跳梁小丑斗气,还不如回别墅逗符瑎玩。 他进宴会只简单进食了些东西,谈完事情后不免感到饥饿。 席温纶将目光移至一位捧着酒水的侍者身上,在他的带领下找到了餐点。 随手拿起侍者盘中的一杯酒,他吃饭时喜静,正准备寻个位置以酒佐餐。 片刻后,席温纶的身体逐渐发热,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喝下的东西似乎有些不对劲。 手部肌肤莫名泛起红点,熟悉的呕吐感直冲脑门,顿觉天旋地转。 他像是喝醉酒般摇晃着身躯,随时都要摔倒,旋即有勇敢者上前,想要去扶他藉机顺势拉人进套间休息。 席温纶糟糕的精神状态,导致他维持不住表面风度,难得出言厉声喝止那些狂蜂浪蝶。 但如今的他就像一个香馍馍,来这里的客人都有身份,谁不想扯上点关系?就算只是露水情缘,巨富们为了名声随手给的封口费,都足以填饱他们的胃口。 因此众人即便遭到制止也不愿散去,瞧席温纶昏昏沉沉的模样,随时能就范。 但他若是如此好对付,便不是在席氏迷蒙间随手拿过一杯清亮液体泼向自己的脸,冷意刺激着皮肤,令他一瞬间清醒不少。 清明转瞬即逝,他飞速冲向角落里一个关闭着的房间,快速扫一眼,确认里头没人后迅速关门反锁。 外头是叽叽喳喳地吵嚷,甚至有人在敲门,但无济于事。 席温纶靠着门大喘粗气,身体无力地滑落,然后跌坐在地。 刚才的爆发耗空了他的所有能量,压抑的恐慌感像巨大的方形海浪朝岸拍打,瞬间没过口鼻,将他卷入深海。 药物的作用使他浑身滚烫,下腹传来的感觉无法言喻。 熟悉的呕吐感再次侵袭,席温纶捂住下半张脸,试图制止像是要把肠子都呕出来的怪异反胃。 尘封已久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闪回,彷佛又闻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小朋友别担心,很快就没事的。”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床边,“只是一点小小的刺激,帮助你恢复。” 如今日一般的难耐,身体中无法被浇灭的火焰蹿起。 先是金属冰凉的触感,随后便是猛烈地电击! 深入骨髓的剧痛,他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啊”的短促音。 那股陌生的火灭得无影无踪,余下痛楚在身体里回荡。 生理性泪水滑过脸颊,年幼的席温纶被各种医疗器械无助地困在四方白盒内,他却仍紧闭双唇,不愿意喊出一句话。 那人哼笑一声:“还挺倔强。”旋即转脸与附近的护士交谈几句,待下半部分热度上升,又开始一轮更加凶猛的电击。 如此反覆,苦痛永无止境。 痛、好痛…… 席温纶没法拒绝,只能微缩着手指,失神地躺在病床上瑟瑟发抖。 没有人来救他,也没有人会救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未来,绝望像空气一样弥漫在整个病房。 想要去死。 席温纶阖上双眼。 房顶上一圈一圈的白炽灯骤然熄灭,整个世界陷入黑暗之中。 自从以后,色彩再也无法进入他的眼眸,目之所及皆是黑白。 背后靠着的门板被人急促地“砰砰”敲响,将席温纶唤回现在。 来人一面用甜腻的语调一面锤门,从话语能判断出估计是刚才守门的男男女女中之一。 席温纶用指甲抠着脖子,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他甚至虚弱到连手机都拿不起,无力地垂在身旁。 他纶喘了口气,感觉难受的程度下降一丝丝,掏出手机准备找人接应,电量定格在百分之一的位置,用手指艰难地滑过显示屏,随后亮光消逝转黑。 席温纶:“……”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想起与自己共同赴宴的符瑎,竞争对手送来的小美人,他恐怕还在外头,对里边的状况丝毫不清楚吧。 席温纶自嘲地勾起嘴角,自己竟然沦落到想要依靠金丝雀的境地。 更何况门外又聚集了一大票人,符瑎估计不会往这里踏进半步。 正好,自己也不需要被人看见如此不堪的脆弱。 他大口呼吸试图忍住神经炸开似的疼痛,遂抬眸在房内搜索,发现房间最角落处放着内线电话。 这令他精神一震,试图站起身前去触摸。 可他还未忍着痛走到电话前,旋即引发了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连胸腔里的心脏都在震动。 声音大到连门外守候的人都能听到,符瑎怔忡地盯着那扇门,心底不免浮现起一丝担忧。 他到底怎么了呀! 这道声音使得门前的人们有了主意:“咱们傻站在这儿做什么,里边的客人很需要帮助的样子,我们应该找其他人拿钥匙去帮忙啊。” “对哦。”这人的话让其他人如梦初醒,其中一人自告奋勇去找钥匙,没过几分钟就拿了一把回来。 他们笑嘻嘻地将钥匙插入门锁,符瑎顿时紧张起来,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自己真的可以在旁边袖手旁观吗?万一被人抢了这么悠闲完美又赚很多钱的工作呢? 不行,谁也不能打扰他干完这票就退休玩乐的生活!没错,自己只是担心丢工作而已! 符瑎又在心底重复默念几次,像是与自己反覆确认。 他毅然决然地走出墙边,站在众人眼前。 人们开门的动作一顿,饶有兴趣地盯着符瑎看,那种被人肆意审视的感觉使他倍感窘迫。 社牛不愧是社牛,每次都是主动搭话的那个:“你谁?想干什么?” 符瑎一面对人多的状况,他的大脑就开始短路,支支吾吾着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却蹦不出一个字。 因为距离较远,那些人听不清符瑎说了什么,只看到他粉色的刘海垂下,沉着面孔好似在生气。 有打算买符瑎身上那件衣服的赶紧掏出手机拍照,搜图出来的结果却让他差点没拿稳手机。 “怎么了?多少钱啊?”同伴歪脑袋去瞄他的显示屏。 这件那么骚包的衣服居然是某奢牌的某季高定?! 众人仔细去瞧符瑎的衣服,使用的布料上乘,且做工精良。 高定的价格一般在百万左右,能穿得起的只有上流阶层,所以面前人即便不是客人,也是客人带来的贵宾。 他们霎时收起刚才戏谑的态度,有些胆颤心惊地观察起符瑎的脸色。天哪!不会惹到大人物了吧! 符瑎并不知人们心中所想,他兀自纠结着要说什么话,才能把这群人打发走。 他并不想被看出弱势,于是学着平时席温纶冷冰冰的眼神,睥睨众人,随后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守在门前的看见他神色不虞,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刚才可以随意揉搓扁圆的人似乎变了个样,让人不禁想跪地臣服。 符瑎走近时,人群被他所震慑,自动站到墙边,给他开辟出一条道。 最初提起要拿钥匙的人傻傻地盯着符瑎瞧,手里的钥匙还插在门锁内。 对方忐忑地问:“您是,咱们店的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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