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锦城最有名的酒楼,叶大老板一顿饭吃掉了兜里还没焐热的一万两银票,顺便捎带上了岑秋锐手里那两张。 叶安皓脸色铁青,我再相信小说我是狗!!! 这消费也太高了。 说好的二两吃一年呢? 岑秋锐内心一阵讥讽,是打算把自己抵债给酒楼的算盘落空了吗? 狐狸尾巴果然漏出来了。 一回到叶府,崔妈妈就迎了上来,叶安皓让她准备一些冻疮膏拿过来。 “二公子,衣服送到了皓志阁,已经全部熏过香分类好了。”崔妈妈放下白瓷瓶的冻疮膏说道。 叶安皓进到屋子,看了一眼被遗忘的衣服,指了其中一叠:“和那些一起给岑秋锐送过去。” 崔妈妈嘴巴来回张了几下,脸都憋红了也没发出声来。 叶安皓有些诧异,“怎么了?” “二公子。”崔妈妈最后还是没忍住,“您真的给那小……岑公子买衣服了吗?” 叶安皓:……不然呢? “二公子,往常您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崔妈妈嘀嘀咕咕,看向叶安皓的目光带上了点狐疑,“难道是……” “额……”完了大意了,芭比Q了家人们,飘过头了不会崩人设了吧! 叶安皓紧张地大气不敢出,内心泪流满面,我这破嘴命也太苦了吧啊啊啊啊啊。 要被抓去实验了。 我不会被浸猪笼吧!!! “这么说……不会是开窍了吧。”崔妈妈自说自话,没一会就喜笑颜开,“我就说二公子您迟早会开窍的,这无论男子女子都不能一味管教,也得心疼些。” “?……” “啊对!对!对!”叶安皓抓住救命稻草般胡乱点头:“就是这意思,反正赶紧给他送过去吧。” 开你妈! 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算了,开窍就开窍吧,不是开瓢就好。 “哎哟!”崔妈妈突然一拍脑袋:“是是是,是奴婢糊涂了,还是二公子您思虑的周全,老太太今日就会回府,过两天就是祭祖宴府中杂事多,院子里人多眼杂的生人也多,岑秋锐穿的寒酸,公子您是怕被有心人看了去,得少不了要去老太太跟前乱嚼舌根,胡乱编排是吧? 叶安浩扯了扯嘴角浅浅一笑:“是呢,快送过去吧。” 好不容易打发了崔妈妈,叶安皓把自己扔进了温柔乡——柔软的大被窝,不过今天这下也给他敲响了警钟,以后还是别做的太过。 小心驶得万年船。 * 岑秋锐回到小破屋,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他微微偏头,冷冽的扫视了一圈。 简陋的屋子里四处散落着凌乱的衣物,七零八碎的席子、摇摇欲坠的窗户也只剩下一扇了……他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屋子里那张唯一的小圆几上,缺了一只脚的圆几看起来破败不堪,而在那之上放着一个与它气质不符的小白瓷罐和一叠新衣服。 全是他今天试过的。 岑秋锐打开瓷盖,神情变得十分古怪与微妙,因为他发现这是一罐冻疮膏,还是品质很不错的那种。 指尖捏着瓷罐,岑秋锐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叶安皓,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手背白皙,手心却是滚烫的。 那废物的双手倒是生的挺好。 岑秋锐敛住思绪,微微勾起唇角,到时候就留下那双手好了,随后他面无表情的把冻疮膏从窗外抛了出去。 瓷白的罐身滚了几滚落入尘埃,粘上了一圈泥土,变得灰扑扑。 * “呐,小孩。”艳丽的小少年一点不拘,一屁股坐下,双手交叠垫在脑后一倒,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两根野草,神情慵懒惬意,“咱们也相识这么久了,按年龄来讲,我比你大,你合该要称呼我一句哥哥的。” 小团子撇了撇嘴颇有些不屑,谁要叫一个爱哭鬼哥哥。 “来,叫句哥哥听听。”小少年笑的肆意,漂亮的脸蛋上白的发光。 “……不要。”小团子拒绝的干净利落。 “嘿~你这小小鬼……”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小少年眸心一动,一把坐了起来,“不然咱俩赌一把,输了的人从此认对方做大哥。” 小团子皱眉,片刻后道:“赌什么?” 小少年变戏法般从身后掏出三个小方块,给小团子介绍。 “这叫骰子,一共六个面,每个面分别对应一到六,谁摇出来的三个骰子的点数总和大谁就是大。” “明白了吗” “明白了。” “那我先来。”小少年抓起骰子往草地上一掷,骰子骨碌碌的打转最后转为平静,“九点。” 小团子有样学样,也掷了一把,有些得意:“十三点,我比你大,我赢了。” “哦吼~手气不错,但有一点你说错了。”小少年笑的狡黠,“我说的是谁的数大谁就是大,可没说比的是谁大,咱们的规则是比谁小,显然是我比较小了。” 小团子委屈,眼睛都气红了,“你又骗人。” “我可没骗人。”小少年两手一摊,“不止是投骰子,任何事情都一样,如果想赢不仅要有完美的技术还需要聪明的头脑,你了解规则之后并没有向我确认本局的规则,所以你才输了。” 小团子显然还没缓过神来,紧紧抿着嘴。 “算了,你不想叫就不叫吧。”小少年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哥哥。” 一道声若蚊蝇的声音,小少年脚步一顿,转头看他。 小团子神情漠然抿着嘴角,还带着些婴儿肥的一张小脸绷的紧紧的,要不那双耳朵红的滴血,他只怕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少年无奈一哂“倒也不必这么勉强……” “哥哥。”小团子被他一激,奋力一吼:“迟早有一天,不管是什么规则,我都一定会赢的。” 小少年失笑,“嗯,我等你那一天。” * 崔妈妈敲门的时候,叶安皓正在埋头制定他的减肥计划。 “二公子,老夫人已经回府了,让人来宣你去静微轩陪她用晚膳。” “晚膳?”叶安皓抬头,“只喊了我吗?” “各个院都差了人去,只是家主和叶随那小贱人今日都外出了,所以只有你和岑公子。” “岑秋锐?”叶安皓一愣,这才想起原著中,叶老夫人对岑秋锐是极为看中的,是真真的打心眼里疼爱,所以岑秋锐虽然痛恨叶家人,但对叶老夫人十分尊敬爱戴。 这也是为什么原身不管怎么折辱岑秋锐,岑秋锐都没有想过离开叶府的一大原因之一。 不仅如此,要说原身嚣张跋扈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就怕这么一个叶老夫人。 叶老爷子性子软弱,叶老夫人却是个强势的性子,不过也亏得她强势,儿子儿媳英年早逝,叶老爷子也是早早就去了,是叶老夫人力排众难,以一介女流之辈的身躯雷厉风行,一手操持着府中内外,并且教育出了叶安鸿,不然锦城叶府早已虚败,哪还有如今的光景。 原身小时候没少被收拾,所以见了叶老夫人就像被人拧住后脖子的猫,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每次叶老夫人从庄子上回府,原身都要对岑秋锐进行一番威逼利诱,使其在老太太面前与自己做出感情很好的模样。 着实能把原身憋出一肚子的火来,等老太太离府后,等待岑秋锐的即是新一轮更加无底线的折辱。 说话间,静微轩已然到了,叶安皓抬眼望去,只见大厅的主位上端坐着一名雍容华贵的老妇,她手上盘着串碧绿的翡翠珠子,嘴角挂着几丝不易见的笑意,纵然脸上沟洰纵横,却也不难看出年轻时的绝色。 岑秋锐已经提前到了,正坐在老太太的右手边说着什么,哄得老太太咯咯笑,还是叶老夫人身旁的嬷嬷低声提醒了一句:“老夫人,二公子到了。” “祖母。”叶安皓老老实实道了一声。 “皓儿来了。”老太太抬头看到叶安皓,脸上的笑意就敛去了,“人到齐了那就开饭吧。” “祖母。”岑秋锐见叶老夫人站起来,自发走到老太太身边,露出一个极为干净清澈的笑容来,“锐儿扶您去饭桌。” 逗得老太太连声笑道:“好好好。” 这变脸速度之快。 把叶安皓看的瞠目结舌……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才是亲祖孙呢。 叶安皓入座的时候,眼神不经意的往岑秋锐搀扶老太太的那双手上瞄,待看到那修长的指节上都有好好的敷着一层药膏时,嘴角无声的勾了一下,而后见那一老一少间融洽的氛围,又忍不住肺腑。 真不愧是男主。 这影帝般的演技,吊打一众小鲜肉,奥斯卡没你我都不看。
第14章 玉髓手链 岑影帝和老太太相谈甚欢,面对叶老夫人时不时抛出来的疑问,他都回答的无懈可击,仿佛他和叶安皓真如说的那般恩爱一样。 叶安皓安静地坐着,彻底沦为了背景板,好在静微轩的伙食不错,他索性埋头干饭。 “天哪,锐儿你的手怎么生了这么多冻疮。”叶老夫人发觉了岑秋锐全是豁口的手,不由惊呼。 “这都是老毛病了。”岑秋锐又扯出一个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笑容:“已经上过药了,不碍事的祖母。” “就上了这么薄薄一层怎么能够。”老太太显然不太满意,板着脸剜了叶安皓一眼,“叶府如今是连冻疮膏都用不起了吗?” 叶安皓:……“我待会让人多备一些送过去。” 老太太这才作罢,拉着岑秋锐絮絮叨叨,“多吃点,你这身子骨一次比一次消瘦,得多补补,我记得你最是喜爱西湖鱼羹,锐儿今日可要多吃些。” “我会的,多谢祖母记挂着锐儿。”岑秋锐笑着点头,正打算舀上一碗鱼羹,被叶老夫人拦下。 “你别动手,让他给你舀。”老太太嘴一撇,“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疼人。” 叶·一把年纪安·也不知道疼人皓,听到老太太的开腔,此时差点被一口饭噎死,咳的脸红脖子粗,喝了一大口汤才算是把嗓子眼卡的那口饭给顺下去了。 叶安皓微喘着气,穿书真挺费嗓子。 这叶府的饭还真不是那么好吃的,上次是叶安鸿,这次是叶老太太,再来几次他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触及到老太太满意的目光,叶安皓才后知后觉哪里不太对。 岑秋锐一手端着汤碗,一手在他背上轻拍,神情说不出的温柔,“没人跟你抢,慢点吃。” 叶安皓:“……” 叶安皓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一阵窒息,在老太太期盼的注视下,愣是硬着头皮哆嗦着给岑秋锐舀了一碗鱼羹,“嗯……你也吃。” “这样才对。看你们感情这么好老太婆我就放心了。”还没等叶老夫人高兴起来,老太太的贴身嬷嬷靠在她耳后说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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