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皓正演着戏呢,被岑秋锐嫌恶的眼神噎的一哽。 小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啊。 不过叶安皓想起自己现在这个么恶毒小炮灰的形象。 好吧,是有点恶心…… “你又做什么好事了?”老太太眼观鼻鼻观心,冷哼一声蔑了他一眼。 “我可是冤枉啊。”叶安皓撇撇嘴,一指岑秋锐,“堂哥欺负人,我今日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他,不信祖母问岑秋锐。” 岑秋锐:“……是。” 见岑秋锐点头老太太才算信了,眼神看向在座的各人,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压迫感起来了,“我刚刚好像听到谁要弄死谁?” 顿时,在场的叶家人齐齐转向叶渍,就像排练好似的,就连之前给叶渍帮腔的几个叶家人,也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牵连上惹一身骚。 “祖母。”叶渍轻飘飘喊了一声老太太,对上自带压迫的叶安鸿就不行了,他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唾沫,恭敬地称了声:“家主。” 叶安鸿抬眼看他,眉头微微皱起,顿觉眼皮一跳。 叶渍本就品相不佳,此刻浑身湿透,发丝凌乱的疯癫样,活像南市沿街的乞儿。 反观他的宝贝弟弟,正在向老太太吐着舌头撒娇,倒不像是受了欺负的样子。 叶安鸿稍微顿了顿,“什么事闹成这样?” “也不是大事,堂哥火气重体味重,我给他沐了个浴。他一时开心,话说大了点,说叶家本应由他当家。”叶安皓见缝插针的搅浑水,说到此还故意抿了下嘴,似是有些委屈懊恼:“啊,堂哥应该不会怪我多嘴吧。” “你管这叫沐了个浴?”叶渍气不打一处来瞬间炸毛,脸上伤都不管了哽着脖子叫唤:“家主,他这是赤裸裸的诬陷,今天这么多人在场,我不过是让他带来的那个小倌给我沏壶茶,二少就泼了我一身沸水。你再怎么偏袒他,也要给我一个合理地说法吧。” “你想当叶家?”叶安鸿眉头微微皱起,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压迫感十足。 “这……这都是误会。”叶渍冷汗都出来了。 “是呀,堂哥觉得跟我坐一桌让他丢人了,还要岑秋锐跪下给他沏茶伺候,大哥你今日可要好好给堂哥个说法。”叶安皓在一旁悠悠点头附和道:“毕竟那茶壶还挺重,我都端累了手。” “混账东西。”叶老夫人重重一拍桌子,满脸怒容指着叶渍鼻子骂,而后又心疼的拉着岑秋锐的手,“孩子,你受苦了。” “祖母,他左不过是一个小倌。”叶渍不爽叶老夫人竟然会为了一个下贱之人怒斥自己。 叶安鸿对着叶渍一挑眉毛:“让我叶安鸿的亲“弟媳”给你跪下,你还想要说法?” “这……”叶渍讪讪然,愤怒哑了火,“这我也是开个玩笑。” 之前是有传言叶安皓娶了一个男妻,但叶安皓几年间没带出来过,也没在外承认过岑秋锐的身份,久而久之坊间只当是笑谈。 而且不是说那小男妻不得宠吗? 叶安皓护着,老太太怜爱,叶安鸿亲自为他正名。 这叫不得宠? 不只是他,闹了这么一出,在场的叶家人都对岑秋锐另眼高看。 叶安皓看的爽死了,他从来没有觉得绿茶文学这么香过。 “既然是玩笑,那这件事就此揭过吧。”叶安鸿表情严肃说一不二:“你赶紧去换身衣裳,免得落了凉误了开席。” 叶渍显然对这个说法不太满意,但又无从反驳,不情不愿摔门而出。 眼尖的小厮们迅速打扫战场,一场闹剧收尾。 其他人见热闹没得看了,心照不宣地三俩聚齐各自打开话题,气氛恢复如初,没一会儿已是一片欢声笑语,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丝毫没有发生过一样。 岑秋锐冷眼瞧着这群虚伪的人人逢场作戏,内心讥讽不已,他不知道叶安皓又打什么心思,今天竟然为他出了头,是因为老夫人吗? 怨种叶安皓,这会儿正忙着应对他那便宜土豪大哥日常爱的问候,突觉背后一凉,回头一看,正对上一双寒潭死水一样的眼睛。 他从未见过那样的目光,就好像眼睛的主人没有任何悲喜,所有情绪都隐在黑洞一样的瞳孔深处,映不出半丝光芒。 叶安皓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暗暗心虚搓着手指:我好歹也算帮男主出了一口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不带这样式儿的……咋还有黑化的痕迹呢?
第17章 负债 叶随落后叶安皓一步到,隐在角落里目睹了整场风暴,心下闪过一丝不痛快。 重活一世,他这废物二哥倒有些让他看不明白了。 叶随依稀记得,前世这时的岑秋锐不从,可是被叶安皓生生吊在房梁上挂了三天三夜,后来没多久岑秋锐就变了性子杀伐果断。 原本以为那废物会向前世一样折辱岑秋锐,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送出一个人情,以后到是不怕岑秋锐不记恩。 只是这叶安皓现在的性子叶随倒是琢磨不透了。 不过也没关系,既然老天选择让自己重来一次,自己也算是掌握了先机,岑秋锐这个机会,他是一定要牢牢拿捏在手心的。 敛住思绪,叶随走过去恭敬的与叶安鸿兄弟俩打了个招呼,随后不动声色地朝岑秋锐也点了点头,投以一个善意清澈的笑容。 此时的岑秋锐已然回过神,脸色稍雯算是给了回应。 叶安皓一直在用余光关注着岑秋锐,看到这幕,不由露出一丝了然:好羡慕!!! 不愧是原著中正道之光的存在,这待遇就是不一样,果然是世界的参差。 下辈子这样的白月光人设能不能换他来当当? 叶随碍于叶家的面子,不敢动作太大,只能默默一点点挪的离岑秋锐近点,凑过去低声道:“那个……药膏……” 岑秋锐不是没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只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余光不经意瞥见叶随手上挂着根若隐若现的红绳,才顿住冷声道:“三公子,这是叶府的祭祖宴,还望自重。” 叶随白皙的脸上划过一丝难堪,这两天他为了祭祖宴忙前忙后,还一心惦记着岑秋锐的伤,才刚找到个机会,想给岑秋锐送药,结果却是令人这样难过。 叶随指尖紧紧掐着罐身,他一定会让岑秋锐对自己上心的。 叶渍换了身衣服再回来老实了很多,叶家对得起锦城大户的名头,宴席上的菜品皆是山珍海味,美味珍馐,叶安皓此时已经做好了品味佳肴的准备。 老太太胃口浅,没吃几口就让人送她去了厢房休息。 叶安皓大快朵颐,吃到兴起也不忘小幅度地环顾了一下旁边没什么动静的岑秋锐。 岑秋锐脸色淡淡,虽然很饿,但却并未动眼前的碗筷一毫。 原著中,自叶老太太去庄子上后,岑秋锐就从未上过桌吃饭,作者对此的描写也不过就是一句:在原身的默认和态度下,下人们有恃无恐,给他的大多也是残羹剩饭,要不就是格外加了料的。 叶安皓起了疑心,那种东西都能吃的下去,碰上这么桌佳肴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无动于衷的。难道是这几天好东西吃多了,肠胃没转过来不适应? 叶安皓借着夹菜的机会仔细瞧了瞧,发现岑秋锐的那副碗筷似乎有点不对劲,碗筷沾的紧致分离不开,想吃的话只能整个人趴在桌上舔食,碗里面赫然被还撒了一层白晶晶的颗粒物,再联想到叶渍回来时那副不怀好意地嘴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小炮灰就只会这一招啊。 岑秋锐依旧沉默地坐在桌前,手握成拳抵在唇边遮掩低咳,竭力稳住欲坠的身躯。 想到这里叶安皓又心虚了,岑秋锐会这么惨,都是因为原身,现在自己占了这具身子,吃进嘴里的美食突然就不香了:原身你能不能当个人。 看样子昨天那一场,岑秋锐的风寒还未好全又重了,现在确实不宜吃重口的。 叶安皓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特意往岑秋锐那边又侧了侧身,随即叉着腰拍桌而起,张口怒斥,“叶家是没人了吗?做的这全是什么玩意儿,没一个合本公子胃口的!” 碗筷被震得噼里啪啦作响,滚落在地,吸引了满席的人都瞧过来。 叶安鸿坐在他右手边,不知他刚还吃的好好的,这突然又是怎的了耍起小性子来,颇有些无奈:“好端端闹什么脾气,饭菜不合胃口让下人撤了再上就是。” “哼,赶紧撤了。”叶安皓一不做二不休,特意吸了吸鼻子,干脆把原身的纨绔贵公子做派贯彻到底,“让厨房弄些清淡滋养的上来,二爷今天染了风寒要吃斋。” “二哥,快坐下,碗筷翻了小心伤着。”叶随小声惊呼,站起来想拉着叶安皓坐下,“呀~地上怎么撒了这么多粗盐?” 这一席话来的凑巧。 叶安皓不由暗赞一句干得好,小白花不愧是你啊。 伺候的小厮冷汗都出来了慌忙一跪连连喊冤枉,眼神却漂浮不定老往叶渍的方向飘,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猫腻。 下人都是看主子脸色办事的,看人下碟是家常便饭,只是没想到被三公子这会儿指出来摆上了台面,这罪责就可大可小了。 叶安鸿扫了地上一眼:“大呼小叫什么,今日祭祖太忙,出了些纰漏也正常,碗筷摔了让下人清扫干净重新添上就好,这种日子不要胡言乱语。” 叶安鸿那模样一看就是想息事宁人,叶随饶是再想说什么也不的不闭嘴。 哪知叶安皓倒是忿忿不依,气势逼人:“都是怎么办事的?不干净的碗筷也能摆上桌来,这一桌子的人,随便哪一个要是吃坏了肚子,你们担得起吗?还是说受了谁的指使想要害本公子不成?” 叶安鸿闻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严峻起来,扫了叶渍一眼,让人彻查。 …… 啧啧,资深弟控。 叶安皓活了十九年,没有被什么人放在心尖上宠过,对于这个便宜大哥的无限偏爱,颇有些受之有愧。 偏偏他还知道叶安鸿最后的下场,这其中滋味实在有些微妙。 唉,叶安皓忍不住自嘲,自己都活不明白了还操心别人。 有叶安鸿震场,众人不敢再造次,一顿饭倒心思各异的吃完了,当中吃的最欢的就要属叶安皓和岑秋锐两人。 虽然这是个架空的世界,但这食物的味道确实没得说,食材就是要比现代的正宗。 就连一碗平平无奇的粥都能熬得软糯香稠,鲜香四溢,叶安皓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了,食指大开。 岑秋锐更不要说,他平常在唐家吃饭基本都靠抢,和下人们挤在后厨里,动作慢被挤出去就没得吃了,要么就是吃剩下的残羹加些料留给他,经常性是饿一天的肚子,这几天因为跟着叶安皓演戏吃香的喝辣的,肠胃反而不适,看见荤腥就反胃,一碗香糯枇杷粥正好将他脆弱的胃抚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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