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关系也从一开始的鱼死网破,到现在的漠不关心,倒是一副两相安好的局面。 屋里进了人叶安皓头也没抬,反正能进他屋子里的人可不就那几个,他手下没停,聚精会神完成自己的佳作。 岑秋锐紧盯着他,凤目闪过一丝疑惑。 这废物难道真改了性子? 叶安皓搁下手中的笔,喟叹一声满足的频频点头,可算是把他心中的怨气出完了。 岑秋锐缓步上前,视线不着痕迹地往桌上一撇,却见那纸上密密麻麻画满了一页王八小人。 果然是他多虑了。 岑秋锐嘴角抽搐,挂上一丝讥讽。 叶安皓:“……” 要不要这么嫌弃? 艺术不分贵贱! 那烂摊子你收拾看看? 你行你上啊。 叶安皓心中忿忿吐槽,突然一拍大腿。 好家伙,我脑袋被屎糊了吗?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想起来。 没准岑秋锐还真的行。 原著中这些铺子和叶家后面都被原身作没了,但是被人接手后同样的伙计营生,人家的生意却能做到如日中天,直到本书完结的时候作者才隐晦的说明了,背后的人是岑秋锐。 叶安皓想到这里,目光飘忽了两下。 就是不知道十六岁的岑秋锐行不行?
第20章 变故丛生 岑秋锐被叶安皓赤裸裸的眼神看的脸色阴沉,袖中的手捏紧了拳头,“看够了吗?” “……”没太看够。 “你过来。”叶安皓莫名有些羞耻,他低咳一声向岑秋锐指了指桌案,“会看账簿吗?” 岑秋锐没说话,目光冷冷的看着叶安皓,不知道他又打什么鬼主意。 我这嘴都问的什么破问题? 叶安皓暗啐自己一口,好歹男主落魄之前也是世家子弟。 会看账簿吗?。 这跟问猪会不会吃食有什么区别。 他清了清嗓子,索性开门见山:“祭祖宴那天你也听到了,要是三个月没填上,可是要受家法的。” “那又怎么样?” 岑秋锐冷不丁一开口,叶安皓吓了一跳,实在是男主平常跟个锯嘴葫芦似的。 可能是生活太苦,从穿书至今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拢共也没见岑秋锐说几句话。 要不是知道男主人设,叶安皓都怕要以为是个哑巴。 “你,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买的,不是说要还吗?正好干活抵债,难道你想赖账不成?”叶安皓看了一眼岑秋锐拧起来的眉头脑子一抽,又怕说得太过拉仇恨,凑过去拿胳膊撞了撞他:“再说了,咱俩现在“夫夫一体”,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受罚你能跑的掉?” 岑秋锐的冷冷的目光一扫过来,叶安皓立刻感觉自己过于自来熟了,一秒认怂,连忙往桌案后面挪了挪,“反正账簿都在这里,还有两个半月时间,你好好琢磨琢磨吧。” 岑秋锐掩下眸子,沉默了良久,这也可以成为他在锦城揽权的机会。 在叶安皓心里直泛突突的时候,岑秋锐终于高抬贵手拿起了一本账簿翻开。 叶安皓松了口气暗喜:“我会跟崔妈妈说,以后书房随你用,你就去那里处理吧。” 锦城最近入了冬,傍晚时分飘零零的下起了小雨。 风雨天,人就是容易犯困。 老天爷像是在回应什么,叶安皓亲眼盯着人把账簿全搬进了书房,突然刮起了狂风,他现在这吨位都被冷风吹得摇摇欲坠,狂打了好几个喷嚏,连忙回了自己的屋子。 卸下一大重担子,叶安皓深藏功与名,这半个月可把他折腾坏了。 他现在只想好好窝进柔软的被窝睡上一觉. 意识模糊间,叶安皓想起刚刚进门的时候,崔妈妈好像跟他说了什么话。 说了什么呢? 唔,好困啊。 算了,明天再说吧。 只是到了后半夜,叶府乍然升起一阵不小的喧闹,院子里灯火通明,不时伴随着小厮高喊着抓贼的呼喊声。 叶安皓心中一片茫然眼都没睁开,披上袍子逮了个从他房前路过的小厮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为何如此喧哗?” “回二公子,是隔壁的苏公子东西丢了,说今天到过咱们府上,这会儿闹着要搜院呢。” 什么牛马,大半夜跑别人家找东西? 这不是脑子有屎么。 叶安皓暗骂着突然灵光乍现,瞌睡消失殆尽,匆匆往书房走。 他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人物。 原著中还真的有这么个脑子进屎的家伙——苏维扬! 苏维扬本是圣都太傅苏家的独苗苗,脑袋被家里宠的一溜全是坑,后来太傅夫人早亡,他老爹另娶了新夫人,苏维扬就被送到了锦城,也不知怎的就被原主勾搭上了,收服成了狗腿兄弟狼狈为奸。 那臭脾气听风就是雨,对“叶安皓”莫名偏执的占有欲堪称变态的程度,被原主当枪使了一本书,最后也光荣成为男主“手刃亡魂”大军中的一员。 叶安皓黑人问号脸? 原身这有什么好值得占有的,图他一身肥肉吗? 少年好独特的口味。 在原著中,苏维扬前期并没怎么出场,剧情里基本都是一笔带过的存在,直到了后面有一次回圣都呆了一年回来,不知怎的故意污蔑冤枉岑秋锐,完虐了男主一场才算是正式登场,成为了炮灰二号。 叶安皓算了算,苏维扬应该是刚回锦城,等他正式出场的时候,差不多就是污蔑男主的这段剧情。 所以叶安皓之前一直没想起来这号人物。 这厢叶安皓还未走近书房,隔老远就听见里面一道气势汹汹的怒吼传来:“你还敢说你没偷东西!” 他越过看热闹的下人疾步冲进书房,下一秒,就见里面一个少年已经抬腿,对着岑秋锐的腰腹就是重重的一脚。 那一脚完全没有留情,岑秋锐被踹的连往后退了几步,抿嘴闷哼一声,唇边溺出一片血丝,眼神阴沉的吓人,可见伤的不轻。 叶安皓看的心惊,在少年还想继续踹第二脚的时候,一个百米冲刺挡在岑秋锐身前呵停道:“别动他!” “阿皓,你也来了。”苏维扬瞧见了叶安皓,立马收了腿,换上了一个略显狗腿的笑容,有些许猥琐,白瞎了那张年轻俊美的脸蛋。 无良作者后妈的不能再后妈了,除了叶安皓这个倒霉蛋,大多数的配角人物也都是俊男美女。 叶安皓走神吐槽胡乱点了下头,这才打量起书房里的全貌,然而发现里面的活物除了岑秋锐和苏维扬,竟然还有一个脸色泛白的叶随站在角落里。 叶安皓胆战心惊,特别是触到岑秋锐死神般的恨意,顿觉得自己步入了修罗场,如针在芒。 大哥,方向错了,冤有头债有主。 苏维扬在那边找对人啊。 不是我踹的你哇!!! 苏维扬这会儿才意识到,叶安皓刚刚冲过来用身体挡着岑秋锐,瞬间有点委屈,抻着脖子嘟囔:“阿皓,你这院子的下人手脚不干净,你怎么还护着他?” 叶安皓心想你可闭麦吧兄弟。 他叹了口气看向苏维扬,“你怎么会在这?” 苏维扬见叶安皓的视线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虎牙,“阿皓,我今天来找你你睡着了,我的簪子肯定丢你这了,就想着来找找,结果没想到看见他鬼鬼祟祟的在你的书房,这才帮你抓住了一个偷东西的贼。” 叶安皓一脸黑线,心中疯狂忿骂,哪个正常人会大半夜跑来别人家找东西,脑子有坑啊!!! 面上却还要状做一片茫然,扫视着书房里这一亩三分地,不是座椅板凳就是账簿的:“贼?就这里?他偷了什么东西?” 那账簿送给叶安皓他都不要,好不容易才丢下的担子。 “喏,他一个下人怎么可能买的起这么好的料子,肯定是想偷去变卖。”苏维扬指向角落,说着献宝似的从身后又捻出一件衣裳,语气中不免带着一丝洋洋得意,“这件还是你的,我记得可清楚了,这可是你以前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要我说你就是平常太放纵他们了,这种时候还得靠我。” “我没偷。”岑秋锐声音嘶哑但却坚定,说出来自己都愣了一下,摇摇晃晃支撑着身躯,又咳出了几口泛血的唾沫,谁会在乎他说的事实。 书房是叶安皓让他来的,衣服是苏维扬柜子里翻的,刚好都凑在今天,这些没准又是策划好折辱他的戏码。 “呵。”苏维扬轻哼,笑的十分张扬,“先不说你半夜三更怎么进的书房,难不成你还想说这些衣服成了精,自己长脚跟着你跑到书房来的不成?” 叶安皓仔细看了看苏维扬手上的衣服,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哥们眼瞎吧。 尺寸也能一眼看出不是他的码子,把他现在劈成两半塞进这衣服里都不一定装的下。 叶安皓嘴角抽搐,睁眼说的一把假话。 难道是bug? 而苏维扬指的那片角落,正好位于叶随身后的位置,之前叶安皓进门没细看,现在看来那地上还有一团散落开来的衣服,大的小的都有,像是两个人的尺码,料子和花色跟苏维扬手上的那件差不多,都是白色系和浅色系。 是他会喜欢的,但绝不是原身会喜欢的,而且那些衣服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不似这几年的花色和样式。 叶安皓皱眉,原著里并没有详写这段剧情,他也不确定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余光扫到神色异样的叶随,突然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开了窍。 书房里面冰凉一片,他好像忘了让崔妈妈备些炭火被褥之类的。 屋子里加上他一共四个人,最有可能有这些东西的只能是叶随了,这些花色也与叶随的气质匹配。 作为岑秋锐的挚友,叶随应该是见他晚上看账簿怕他受寒,于是打算晚上偷偷的给男主送御寒物资,又不好太过张扬,怕是觉得岑秋锐瘦弱,所以拿了一些以前的旧衣。 只是没想到苏维扬是脑子有病,能做的出半夜来拜访的傻逼事炮灰,被正好撞破了。 叶安皓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怪不得人家能善终呢。 人与人的差距呀! 叶随手指紧紧的捏着衣袍下摆,面无血色紧紧盯着岑秋锐,他就是想多刷刷存在感。 自打他重生回来,一直没找到机会与岑秋锐多接触。 今晚本是个绝佳的机会,听说他那废物二哥把铺子都交给岑秋锐管了,隆冬寒月,最是心冷的时候。 叶随特意来雪中送炭,想把之前没送出去的冻疮膏给出去,谁能料到东西没送成,还被苏维扬这个瘟神撞见了。 苏维扬是叶安皓最忠实的狗,对他是一向不喜,刚刚要是真看见了自己给岑秋锐送东西,一定会直接拆穿,并且面露嘲讽自己来讨好叶安皓,现在只能寄托岑秋锐别把他供出来,不然传出去,大哥怪罪下来,他在叶家就没了立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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