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阿起真可怜,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你们这种父母!] 虞幻:阿乐,骂的好,别怕,皇帝真动怒,娘自有办法护你周全。 应鼎、应慎初几乎同时伸手欲抱走应长乐,皇帝只用眼神告诉他们:无妨,两孩子兄弟情深,朕甚欢喜! 群臣: 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应承起能被圣上亲自责罚,已是与众皇子不同,如今又得与圣上一同用膳,更是无上荣宠。 你也不看看,当今圣上有30个皇子、19个公主,有几个能得圣上亲自责罚教导? 如此多的皇子公主,大部分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今上一面,谁敢有怨言?! 皇帝弯腰抱起应长乐,在他挺翘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如同寻常人家长辈一般宠溺道: “阿乐,这样凶的拦着朕,可是让朕有点难过呢,往后莫要凶朕了可好?” [不好,不好,就不好,除非你对阿起好,我就不凶你!] 应长乐的心声再厉害,面上还是很怂,当即连连点头,不住看父母兄长,恨不得长出翅膀从皇帝手里飞走。 [哥哥,娘亲,爹爹,真珠阿姨,你们快救我啊,我不要皇帝抱,他好可怕,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把我摔死啊?] 皇帝:额……朕又不是脑子有病,在阿乐的心里,朕就是如此暴君?看来与孩子们相处时,朕真该改改性子了。 群臣:哈哈哈小妖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偷偷骂圣上,你也会心虚啊? 虞幻、应鼎、应慎初都能看出皇帝心情大好,不过是逗阿乐玩,自然不说什么。 耶律真珠走了过来,轻抚着应长乐的后背,一改帝王威严,如同寻常母亲一般柔声哄道: “阿乐,好孩子,不用紧张,你皇伯父最疼你,孤也最疼你。” 耶律真珠自然是故意如此行事。 如今她与天朝皇帝的关系,以及应承起的身世,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她要的是皇帝亲口承认。 皇帝含笑道:“阿乐,皇伯父见你们兄弟俩如此要好,甚是欣慰,往后要多带你阿起哥哥一起玩,若你阿起哥哥有你一半的活泼调皮就好了。” 应长乐逐渐胆大了起来,嘀咕了一句:“要是你们像爹娘对我一样,对阿起,他就会像我一样啊。” 皇帝笑道:“好好好,皇伯父知道了。” [虽然但是,我这样说,皇帝都不生气啊?皇帝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难道我突然爆发万人迷属性? 诶诶诶,不对劲,渣爹皇帝这样说,是不是就相当于当众承认了阿起的皇子身份?! 那皇帝是不是要接阿起回宫里住?可是等真珠阿姨走了,渣爹肯定还是不会对阿起好的啊。 不过吧,也有皇子养在大臣家的,康熙的三皇子幼时就养在大臣家里,也许渣爹不会接走阿起?] 皇帝:康熙又是谁? 群臣:呵,圣上承认他的身份又如何,改日就是上了皇家族谱,他曾被养在大臣家,就永远没有继承大统的可能性,一丝一毫都没有! 突厥王班布尔凝望着皇帝抱在手里的孩子,只想着:天朝陛下与北狄王都如此疼爱应长乐,简直比亲儿子还疼爱。 班布尔自然也知道,皇帝与耶律真珠的关系,以及应承起的身世。 若非耶律真珠有个儿子是天朝皇子,他也没那么容易被说服,只要这个皇子还在天朝,将来必定能得到许多好处。 皇帝一手抱着应长乐,一手牵了应承起,往岸上大殿而去,只让应慎初与北狄王陪同。 应鼎、虞幻再想跟上去,没有皇帝口谕,他们也只能留在席上与群臣一起陪突厥王。 进殿后,皇帝便将应长乐交由应慎初抱去了左偏殿歇息,还令应承起独自去右偏殿等候。 皇帝一声令下,宫人也都自觉退了出去,皇帝一改威严之态,叹道: “阿珠,朕也有许多难言之隐,你放心,朕会弥补这孩子……” 耶律真珠眼神如刀般锐利,冷笑着说: “陛下自然要以江山社稷为重,况且陛下子嗣甚多,孤却只有三个孩子,陛下认为孩子是孤的软肋,孤却认为,身为帝王,连自己的崽都忌惮,是无能!” 皇帝一时之间被怼的哑口无言。 他继位以来励精图治,收复燕云十六州,又继续扩大疆土,藏富于民,万国来朝,不敢自称大帝,但也绝不是无能之辈,便是后世史书工笔,亦以文治武功著称。 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反驳,只道: “耶律可汗所言极是,那孩子就在偏殿,可汗自去与他亲近,朕倒要看看,可汗有多大的本事。” 皇帝话音刚落,耶律真珠已经走了过去,皇帝并未跟着,只通过窗户往里看。 不刻,偏殿里已是剑拔弩张。 应承起跪的笔直,但眼里满是仇恨,怒视着耶律真珠,几乎一字一顿的说: “陛下,若您从此不再见我,您永远都是受万世尊崇的北狄王。 若您妄图带我回北狄,我有大宁皇室血脉,北狄群臣决计容不下我。 那我便只能篡位谋反,将您和您的后代彻底抹去,血洗北狄朝廷,不过您放心,坐稳王位后,我会为您追封谥号。” 耶律真珠坐于主位,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儿子,冷笑道:“哼,小孽障,倒是有孤的狠劲儿,还不错。” 应承起忽的从腰间抽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抵在耶律真珠的脖颈上,沉声道: “陛下,这宝刀削铁如泥,我动一动手腕,便可取你性命。” 应承起是死士,比御前带刀侍卫还高一级的皇帝护卫,自然能带匕首入宫。 耶律真珠只用两根手指夹住刀面,微微使了巧劲,瞬间将刀刃从刀柄处硬生生震断,薄刃哐当一声响,落在地上。 “孤不到十岁就跟着先王上战场,不到十五岁便战功赫赫,最锋利的匕首也有最大的缺点,刀身太薄,用巧劲一震就断,下次出手还要再快再狠些。” 应承起冷声道:“陛下未免太好为人师,我虽没上过沙场,但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如今没必要杀您,自然不会下死手。” 耶律真珠冷笑了两声,说: “哼,很好,好得很,你倒也不用如此跟孤逞凶斗狠。 你不过就是怕孤动了带你回北狄的念头,孤现就给你吃定心丸,你身上流着大宁皇帝的血,孤就永远不可能让你踏入北狄一步。 小孽障,你记住,自古君王皆薄情,孤首先是北狄王,即便出于愧疚,为你筹谋,也须得对北狄毫无影响,再无更多,仅此而已!” 应承起冷声道:“多谢陛下成全!” …… 另外一边偏殿里,应长乐正舒服的趴在兄长怀里抱着小金虎奶壶慢悠悠的吃奶。 宫殿隔音极好,即便那边已是剑拔弩张,这边丝毫不闻,唯有一室安静。 应慎初轻拍着弟弟后背,说: “喝完,不许剩,乳母都说喝到入秋后再断为好。” 应长乐也不是不爱喝奶,就是想再吃点冰的,连忙说: “哥哥,喝完,给我吃一点酥山好不好,就一点点,不吃多,” 酥山是古代冰激凌,御膳房做的特别好吃,每回进宫,他都馋的不行。 应慎初无奈道:“好,你先喝完,等会儿跟你阿起哥哥一起吃。” 应长乐笑的眉眼弯弯,又问: “哥哥,你说阿起会被接回宫里住吗?” 应慎初肯定道:“不会。” 应长乐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喝完奶,也不催问阿起什么时候过来找他,格外安静的等。 窗外,烈日炎炎,芭蕉冉冉。 偏殿中央以及四角都放了大盆的冰,即便微开着窗,亦无外面的暴热,缕缕凉气袭来,十分宜人。 应长乐趴在兄长怀里都要睡着了,忽听得宫人焦急的声音: “应大人,您赶紧去那边看看吧!去迟了,十九皇子恐性命难保!” 皇帝子嗣甚多,按照年龄应承起排行十九,宫人改了称呼,自然是皇帝授意。 应长乐顿时惊醒,急忙问:“十九皇子?是阿起吗?!哥哥,我们快去!”
第23章 应慎初抱着弟弟疾步来到另外一边偏殿的时候, 应承起已经被御前侍卫反绑双手按跪在地。 皇帝震怒,手拿尚方宝剑,指着地上的儿子怒骂: “逆子!孽障!你敢弑母?没心肝的小畜生, 喂不熟的小白眼狼, 你要气死朕不成……” 耶律真珠眼神锐利如刀,满脸愤怒, 却还是难掩眼底对这个儿子的愧疚、爱惜、顾念、欣赏。 若北狄的两个王储能有这个儿子一半的坚毅、果敢、狠戾, 百年之后, 她便能放心的去了,不必再担忧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偌大江山,后人却守不住。 可她又十分清楚, 这孩子的坚韧狠戾是无数次死里逃生锻炼出来的,是地狱般的九年磨砺出来的, 一般人早死无数回了。 若这孩子没有大宁皇室血脉,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带回北狄, 将来继承大统,但可惜。 皇帝剑指儿子脖颈,怒吼: “孽障, 生来便是讨债的, 朕教你的本事就是让你来对付父母的? 今日敢弑母,将来未必不敢弑父,与其让你这孽障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万劫不复, 不若朕现就结果了你!” 应承起不仅毫无惧色,眼神更加冰冷狠戾阴鸷, 梗着脖子,怒视皇帝。 皇帝紧握着剑柄的右手颤抖不已、青筋暴起,震的剑身颤若抖动的蝉翼, 发出龙吟般的剑鸣。 耶律真珠只是冷眼看着,并不劝皇帝从轻发落,有意让儿子吃点教训,如此急功冒进,能成什么大事? 应长乐看傻了眼,反应过来后,急的不行,哭着胡乱大喊: “呜呜,别杀阿起!不要!呜呜呜,哥哥,娘亲、爹爹,你们快救救阿起!真珠阿姨,母亲,你快救阿起……” 应慎初抱着弟弟疾走过去,跪在应承起的旁边,磕头求情: “圣上息怒,微臣斗胆为十九皇子说两句话,十九皇子性子是倔,但本性纯良! 若他真有犯上忤逆之心,又怎会不藏起锋芒、伪装忠孝,厚积薄发,待时而动? 十九皇子只是太委屈,又不会伪装隐忍,毫无心机城府,更无成年人的利欲杂念,唯有一片赤子之心。 即便行为过激,亦只是祈求陛下与耶律可汗多看顾一二,只是用自己的命试探父母之爱,他什么也没有,唯有自己的命做赌注罢了……” 应慎初这番言辞,即便是心硬如铁的皇帝,亦有几分动容。 当今圣上曾经也是处处被先皇提防忌惮的那个皇子,从未得到过丝毫的父母之爱,父皇打压控制他,母妃在他出生后不久便病逝。 不同的是,先皇虽忌惮打压他,但从未故意折磨,只是冷漠疏远,他也一直隐忍,孝敬先皇,友睦兄弟,修身励行,不曾表露过丝毫忤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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