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德拉科吃了一惊,“怎么可能,独角兽是魔法界里最纯洁的生物了。” “它们纯净的灵魂中凝结着浓郁的生命能量,正是这种特性的缘故,它们对人类的灵魂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费伦泽解释道,“纯净到一滴血就能挽留住一个半死不活的灵魂的独角兽,对生命的影响太大了,会让你忘乎所以,忘记如何正确地活着和死去。” “正确地活着和死去?”德拉科注意到他用的修饰词。 “三年前你们校长深入禁林告诉我们的,尽管我们族长对他很不满。”费伦泽说,“如果我的记忆没有疏漏的话,三年前你也见识到了独角兽血液的力量。” 德拉科心中一凛,眼前瞬间浮现那只被杀死的独角兽和那个阴森的影子,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特地提醒自己一年级的遭遇:“你是说……” 他浑身的细胞都对那个名字产生了抗拒。 “你会想明白的。”费伦泽又重复了一遍,“有的人会一下子突然想明白,有的人一辈子也想不明白。” “可是——” 他深深地望了德拉科一眼,就调转前蹄扎进了茫茫的树丛中。 林子里忽然刮起了风,将马人最后的声音带到他耳朵里:“切忌沉迷于幻象,年轻的马尔福——远离禁林,远离灾厄。”
第26章 26.一报还报 德拉科轻而易举地搞到了新鲜的独角兽毛。 然而走到黑湖边上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要是把这东西直接送给斯内普教授,那自己偷溜进禁林的事岂不是不打自招? 不行,绝对不行。不管他会不会告诉卢修斯,但要是这么一个把柄交到他手里,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德拉科苦恼地抬起头,只见湖面烟波浩渺无际,仿佛钟集了天地间的云与雾,在微寒的暮色中飘摇不定。 要么还是在论文上多花些时间? 一道水流忽地飞扬上来,溅湿了他的袍角。德拉科嫌恶地皱了皱眉,不料眼角瞟到一个影子—— “昏昏倒地!” 德拉科吓了一跳,身子猛地一歪,竟然躲掉了那束红光。 “谁——谁干的!” 他惊怒交加地转身,这记昏迷咒阴险无比,如果不是魁地奇训练出的反应,再加上运气好,他就算躲过了魔咒,也会因为失去平衡而栽进湖里。 阴影中藏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见一击不中,便往城堡跑去。 “是你——麦克米兰!”德拉科尖叫着追上去,他一眼就认出了赫奇帕奇的衣领颜色,“有本事丢恶咒没胆子站出来啊!” 他飞快地跑过黑湖,跑过门廊——刹住了脚步。 “万一有埋伏呢?”德拉科谨慎地想道,“说不定就是他故意引自己来的呢?” 他纠结了两秒钟,果断调转方向,决定回到地窖再想报复方案——哦,还有挽回斯内普教授印象的办法。 哪些人可以忽略,哪些人值得结交,又有哪些人值得费心讨好,实际上他心里清楚得很。 至于要不要付诸行动……那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总而言之,开学的第一周就这样匆匆结束了。 但接下来,德拉科连着十几天都奔波于图书馆和教室之间,在魔药课上费了大力气,把自己的几篇论文作业做到尽善尽美,终于是勉强让斯内普教授课上夸奖的语气恢复了正常。 然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的德拉科一左一右带着克拉布和高尔——主要是他们搬着的书——大摇大摆地前往图书馆塔楼。 这时弗立维教授矮小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另一头,德拉科让开了中间的路,准备打个招呼就过去,却不料弗立维叫住了他:“这么早就来图书馆啊,马尔福先生?” 他这个举动叫德拉科摸不着头脑,但他也不好公然顶撞教授,只好笑着回答说:“您这不是比我更早?” “永恒的知识在时间洪流中召唤我们,马尔福先生,”弗立维笑容可掬地说,“它总是胸怀宽广的,乐于接纳每一颗求知的心。” “哦,是吗,”德拉科不感兴趣地说,“可惜禁书区并不像您说的那样欢迎我。” 弗立维惊讶地挑起了眉毛,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但他仍然得仰着头才能看到德拉科的表情。“真是出人意料,”他惊奇地说,“我原以为西弗勒斯很乐意在你的借阅申请条上签字。” 克拉布和高尔不安地动了动,被一位教授拦在走廊上,怎么想都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德拉科不太高兴,但总算没在脸上显露出来,只是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弗立维,似乎是准备弄清楚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但我也很乐意代劳,”弗立维笑呵呵地说,“我一直认为马尔福先生有着敏锐的思维,却总是用那些‘精致的辞令’来敷衍我们。”
他又问候了克拉布和高尔,使得他俩更紧张了。 德拉科竭力绷着表情,在目送他离开之后才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什么见鬼的“精致的辞令”?每堂课都要布置作业,每位教授都觉得自己只布置了一点点……但许多个”一点点“叠加起来,也是会出人命的啊,要不是靠长句子填充,他作业得写到什么时候去? 图书馆里零星地坐着几个人,德拉科大模大样地领着克拉布和高尔去柜台还书。看他神色,这几分钟就已然将走廊上的不愉快抛诸脑后了。 在排队等待登记的时候,他漫无目的的眼神四处飘荡,忽而在书架后捕捉到了一条熟悉的背影。 他看了一眼专注翻检的平斯夫人,溜出队伍跟了上去。 麦克米兰龟缩在书架后面,德拉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竟然是一个漂亮的拉文克劳女孩儿。那女孩梳着又长又直的金色马尾辫,端坐在窗前低头看书,明亮的光线投射进来,将她的侧脸描摹地格外好看。 德拉科轻蔑地笑了笑,就凭他也想追拉文克劳的级花?希金斯家虽然没落了,但起码还有个前魔法部长的表叔撑场面,他麦克米兰算什么东西? 不自量力。 德拉科哼了一声,正要转身,忽然瞧见希金斯身旁那个短头发的女孩儿抬起头,冲他这里微微一笑。 哦,是那个臭养龙的啊。他丝毫不奇怪,养龙的要是感知不敏锐,早就变成龙粪了。 当然,他不待见温德林并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很多年前结下的梁子,其中了涉及男女孩发育时间差的问题,装哭扮傻博取同情的戏码……以及学龄前小朋友最喜欢的奖励争夺战环节。 简直不堪回首。 所以德拉科一贯都是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连带上下两届的很多人,包括斯莱特林在内,他都明智的保持了一段距离,因为那要是闹起矛盾——这几乎是百分之百确定的必然事件——那他原先那些糗事可要兜不住了。 就算互相揭短,那也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实属没必要。 果然还是布雷司最令他放心。 “这么些年,卢修斯就做对了这一个安排。”这番对比之下,德拉科觉得布雷司似乎大概勉勉强强的……挺不错的? 扎比尼是斯莱特林少有的外来家族,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他甚至还不认识布雷司,只听说过他那位大名鼎鼎的母亲。扎比尼夫人善于从前夫身上汲取财富,却仍有源源不断的男人愿意娶她——要知道,能被扎比尼夫人钓上的猎物,无一不是把持资产的有钱人。 “——喂喂?”一只大手在他眼前晃动,扯回了德拉科信马由缰的思绪。 他已经回到了湖底卧室,布雷司匆匆而来,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大为好奇。 “咦,你怎么回来了?”但反应过来的德拉科才不会给他机会,并且还抢先问道,“你这又是第几次失恋啦?” 事实上,除了睡觉,他俩几乎都不怎么待在宿舍,但这大好的周末,布雷司既不偷渡去霍格莫德约会,也不藏在角落里看格兰芬多笑话,实在可疑,“你那位宝贝艾米莉——安吉拉——还是安吉丽娜,终于把你甩啦?” “嘿,你在想什么呢,德拉科?”布雷司笑嘻嘻地说,“你肯定不知道,你沉思的模样,像极了我那位拿着毛线团找线团的奶奶。” “是吗?”德拉科也笑了,“你这孙子可不乖啊。” 布雷司正在上下打量他,忽然眉头一跳:“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能有什么——” 德拉科刚要否认,布雷司却立刻嚷嚷开了:“滚滚滚,没空,不做!我们忙得很!” “……喂,”德拉科嘴角抽了抽,“我还没提条件呢。” “没兴趣。”布雷司抱起双臂,一副万分防备的模样。 但他也没有一走了之,德拉科眼珠转了转,立刻有了主意:“你就不觉得无聊吗,布雷司,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点儿好玩的?” “你能有什么有好玩的?”布雷司嘀嘀咕咕地说道,“不外乎就是那些挑衅格兰芬多啦……和挑衅格兰芬多。” 说着说着,他竟然有些丧气,毕竟严格来讲,入学以来他们一次都没赢过格兰芬多,随便换一个人,都知道在邓不利多眼皮底下挑衅不划算了,唯独德拉科就像中了铁头咒那样屡败屡战——说他蠢吧,偏偏又是他想出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鬼点子能起效——但在对付波特这件事情上,他又绝对不能算理智。 “谁说——要不咱们来打赌,”德拉科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赌一个星期作业,看到底谁赢!” “还来——你忘了上回弗立维教授的警告了么?” “那就除了魔药和魔咒——还有变形,你敢不敢赌?” “嘿,这有什么不敢的,”布雷司两手叉腰,一脸傲慢,“只要某人输了不耍赖……” 最后他俩握了下手,也懒得用什么魔咒约束,就算达成了赌约。 然而没等几天,在布雷司上完麻瓜研究课的一个下午,德拉科带着克拉布和高尔截住了他。 德拉科冲他使了个眼色,就大摇大摆地往城堡外走去。 布雷司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得意,以及克拉布和高尔脸上的跃跃欲试,但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笃定自己一定能赢。 他跟着德拉科走向湖边,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个穿着赫奇帕奇学院袍的少年,恰好在他们前进的路线上。 布雷斯瞪大了眼睛,他发觉自己似乎在打赌时遗漏了什么。 这两名少年是和他们一个年级的厄尼·麦克米兰和他的朋友,布雷司一时想不起后者的名字。 赫奇帕奇向来在学校里默默无闻,尽管他们一起上过很多节课,但互相之间仍旧不是很熟悉。麦克米兰家族是巫师界内小有名气的纯血家族,他身边那位满头卷发的同学应该来自麻瓜或者混血家族。 这两人显然看到了不怀好意的德拉科一行,正欲绕开他们,德拉科却直截了当地开口挑衅道:“这就要逃走了吗,‘麦克米丽’和他的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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