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完毕的守护神化作了一道白光,湮灭在空气中。弗洛林正奇怪于邓布利多教授怎么不去找格兰芬多院长讨论变形术课题,就听见斯内普几乎不受影响地继续说道:”读完这个,一个月之内给我一篇关于提炼过程的原料预处理可行性论文报告,证明你有参与这个课题的能力。“ ”啊?“弗洛林惊喜地张大了嘴巴,”您——您是说——“ 斯内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漆黑的斗篷掀动了一阵风,他的背影就匆匆消失在门口了。 弗洛林呆呆地捧着羊皮纸,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毕业论文竟然这样容易到手。有斯内普教授指导的论文,再加上他的推荐信,他就能免试进入全世界任何一家魔法研究机构——这才是他,不,所有人在终极巫师等级考试之际还要削尖脑袋争取这个会占用大量时间的兼职的原因啊。 他满怀欣喜地绕着工作台转了两圈,心里开始盘算起要郑重准备的圣诞礼物了——斯内普教授肯定不会收,说不定还会起反效果,但送给马尔福意思一下也是应该的——据传闻,几乎所有魔法研究机构背后都是古老的巫师家族,作为全英国,乃至全欧洲最有富有的巫师家族,马尔福的影响力绝对不容小觑。 也许可以从魁地奇入手?他不由笑出了声,头一次觉得脑海中浮现的那张尖尖细细的小白脸不那么讨厌了。
第25章 25.心无功利 德拉科并不知道今年自己的圣诞节礼物将多出一份来自现任霍格沃茨学生会男主席的谢礼,不过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嫌他小气。其实他没什么特别想要的,那柄迟迟未能到手的火弩`箭,更像是他用来缠着卢修斯不放的借口。 此刻他正心满意足地走出厨房——哦,也不是全然的满意,因为克拉布和高尔坐在厨房里的吃相实在难以恭维——提着小精灵为他打包的鸡腿,走在光线暗淡的长廊上。
秋季的白天逐渐短暂,他感觉自己还没醒几个小时,又要天黑了。 果然还是应当避免熬夜……但是想到昨天晚上那只漂亮的独角兽,德拉科又忍不住怀恋起那暖人心脾的银色光辉,还有那温润水滑的银白色毛皮——那可是一头活着的独角兽,活着的独角兽毛触感比死掉的好上一万倍! 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跳了出来,直击心脏——为什么不试试从新鲜的独角兽毛中提取血液,那里面的魔法能量充盈又活泼,可比那些毛糙干瘪的独角兽毛高多了! 这让德拉科倍感心动——主要是经过这么多年摸索,他很确定什么样的想法才能够打动斯内普教授——以及,自家都给霍格沃茨捐款这么多年了,薅几根独角兽毛怎么了?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恰巧迎面走来两个低年级学生,被他毫不客气地拦住了。 “等一下。”德拉科大大咧咧地堵在走廊中间,“你们要去哪里?” 两个低年级吓得齐刷刷后退了一步——任谁好端端地走在路上遭逢这么一下,也会觉得莫名其妙。 见到是他,右边那位梳着双马尾的女孩又上前一步,不服气地说:“你有病啊,马尔福?” “咦,”德拉科上下打量了她两眼,似乎感到意外,“是你啊,小艾沙克。” 这位“小艾沙克”正是他昨天见过的那位拉文克劳级长,艾丽莎·艾沙克刚入学的妹妹,艾雅·艾莎克,她身上赫奇帕奇的斗篷纹路与那两条浅棕色马尾辫几乎是一个颜色染出来的。 艾丽莎挺了挺胸脯:“知道就好——” “那正好,”德拉科一把将手里的食盒塞到她怀里,“帮我带到地窖,给布雷司。” “喂——” “记得别偷吃!” 他背对着她们摆了摆手,匆匆朝外面跑去,留下背后一脸呆滞的两人。 “艾雅……”艾雅的同伴扯了扯她的袖子,迟钝地说,“我是不是漏看了……穆迪教授在这附近?” 艾雅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又看了看他跑出的方向——黑湖? 果然有病,那不就是斯莱特林老巢的方向么?她不由心里犯嘀咕,马尔福家的少爷什么时候染了怪毛病,着急忙慌的样子俨然一只火烧屁股的猴儿。 但德拉科顾不上那么多了,天就要黑了,虽说阿布拉萨克斯的日记证实了禁林的故事都是编出来吓唬小朋友的,可要一个人跑进禁林,他还是难免觉得害……呸,是难免觉得仓促。 似有若无的雾霭宛若一层薄纱,轻柔地飘荡在淡紫色的林间。黄昏将临,沉沉的暮色却仿佛自下而上的阴影,如海浪般由四面八方翻卷而来。 德拉科一边走一边张望,目之所及是一片的沉闷黄绿色,初秋的树叶还没落完,再加上那些粘附在枝条上的老叶是如此顽固,它们饱受魔法磁场浸润,都有着令人惊异的生命力。 白天的路要比晚上好走多了,只花了不到昨天一半的时间,他就重新回到了昨天晚上的林间空地,跃跃欲试地抽出了魔杖。 守护神的召唤很顺利,尽管形态还不算稳定,但轮廓已经大体稳定了下来。目送接二连三的流光远去,德拉科将准备好的手帕变成一张毯子铺到地上,才心安理得地躺了下来——晚上黑漆漆的看不清,现在他可不愿意躺在脏兮兮的枯草落叶堆上。 然而德拉科等了又等,眼看头顶的天空都黑了,附近草丛还是没有动静。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先回去的时候,另一个方向的树枝却开始了晃动,隐隐有飞扬的沙尘在半空中飞扬。 正在他惊疑之际,一头马人从密林中跳了出来。 “你是谁!”德拉科窜得飞快,一下子拉远了同马人的距离。 “日安,人类的幼崽。”马人开口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是一头模样年轻的马人,他有着人类的上半身和一头漂亮的白金色卷发,下半身却长着银鬃马的身体。据说马人都是天生的预言家,德拉科暗暗打量他,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活的马人,新奇之下,他也就忘了追究马人那严厉的语气。 “回到城堡去,人类的幼崽。”马人不耐烦地刨着蹄子,看样子他的脾气并不如他的面容那样柔和。 “你是谁啊?”德拉科嘴唇动了动,把后半截“凭什么多管闲事”给咽了下去——毕竟身处别人的地盘,他还是知道“形势”这个单词怎么拼的。 “独角兽对于人类幼崽的灵魂的确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学生们总会想尽一切办法跑过来。”马人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紧握在手的魔杖,“但今年不同往年了,去年摄魂怪在这里繁衍,再加上蜘蛛们越来越不受控制——” 随着一阵风刮过,他的话戛然而止,德拉科不禁打了个哆嗦,将信将疑地左右望了望。 “阿玛耳忒亚不会来的。”马人换了个理由,“你的守护神咒暗藏功利,别有用心。” “阿尔……那是什么?”德拉科立即被这个古怪的名字吸引住了,“听上去有点像月神?” “……也可以这么理解。”马人似乎讶异于他奇特的关注点,竟然不催他了,“千百年前,它们是月神的眷族。” “眷族,那是什么东西?”德拉科挑起一根眉毛,“它们几万年前就栖息在这片土地上了,月神可没它们活得长,对吧?” “你……”马人停顿了片刻,面色有些凝重,“你叫什么名字,年轻的马尔福?” “怎么,马人先生要为我占卜吗?”德拉科顿时心情大好,连下巴都不自觉地抬高了。 马人用同样浅色的眸子凝视着他,缓缓说道:“我们一年只为人类做一次占卜,今年的已经用完了。” 德拉科被他盯的不太自在,那眼神里有太多含义,他看不懂。“给谁——邓布利多?”他撇了撇嘴,不屑地说,“我就知道,那种神神叨叨的老头最迷信啦,但他有什么用得着占卜的——哈利波特,还是——” “我们从不为孩子占卜。”马人说。 德拉科顿时露出狐疑的神色。 “注视命星者必被命星注视。” 马人轻轻叹了口气,“每个孩子应有多元的命轨,用预言干涉并不是件好事,预言不可轻启,这是无数求预言者以惨烈代价交换而来的认知。” “回去吧,年轻的马尔福。”他轻声说,“这里的确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什么鬼,神神叨叨的……德拉科心中鄙夷,搞预言的都是一副德行。他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你刚刚说的功利……是什么意思?” 马人修长的尾巴甩了甩,眸光沉静地注视着他。 “哦,我知道了,”德拉科摸了摸自己的魔杖,“你是说吸引独角兽应该这样——” 在马人惊讶的目光中,他再次施放了守护神咒,一头别无二致的四脚兽跳到地上,一晃眼就奔进了草丛。 德拉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不就是要摒弃功利之心召唤守护神吗,简单得很——但他的追问还没完:“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独角兽毛?” 回应他的是短暂的沉默,一时间,他只能听见马人那异于常人的、沉重的呼吸声。 “费伦泽,”马人忽然说,“我叫费伦泽,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似乎对这番变故不太理解,但出于礼貌,他还是介绍了自己:“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我想你大概认识我父亲。” 马人的寿命比人类长,正常情况下,它们能活到三倍于巫师寿终正寝的年纪。 “德拉科……”费伦泽低声念出了这个单词,声音里隐含的复杂意味令德拉科毛骨悚然。 “那里有一颗特殊的星星,”费伦泽缓缓说,“那是古代北极星的所在——在占星学意义上,千万年也不过一瞬间。” “什么意思?” “你知道水星为什么转那么快吗?”马人却反问道。 德拉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又往外挪了挪,几乎要站到灌木堆里去了。 这时,更外圈的草叶摆了摆,一只银光闪闪的独角兽探出了头。 “阿玛耳忒亚?”德拉科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跑上前去。 独角兽偏了偏头,纯净的黑眼珠里清晰地倒映着眼前这个人类的影子,显露出了人性化的疑惑。 “是我说的,阿玛耳忒亚。”马人走了出来,“总是你最容易被人类的幼崽收买,今年不同往年,你太胡闹了。” 阿玛耳忒亚跳到他面前,长长地哼了一声,表达她的不赞同。 “收买?”德拉科觉得心里仿佛被爪子被挠了一下,这让他感觉不大痛快——他当然知道有许许多多的东西能吸引独角兽,比如浆果的香气,比如美妙的音乐,比如……漂亮的女孩子。但这感觉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他现在就像刚刚发现自己精挑细选买到的新玩具居然是二手货那样难受。 “你将来会明白的。”马人扭头转向他,“你不能对独角兽的灵魂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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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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