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苧才惊叹了一声,腰间就掐上一双大手。 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苧苧觉得好看?” 顾苧脖子一麻,警觉性立刻上来了,他转头,弯着眼睛勾住男人细长的手指讨好:“好看啊。” “嗯?” “但再好看也没有你好看。” 少年斩钉截铁。 “嗯。” 满意了,曲封眠反手握住少年的手,揉捏把玩,看也不看一眼底下的歌舞,仿佛这世上最有意思的事便是眼前的嫩白双手了。 谁也没发现,一个容貌普通的宫女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往端着的酒壶里洒下了白色的粉末。 她端着朱红托盘,跪坐在主座的一侧,恭敬的拿起托盘上的酒壶往酒盏里倾倒透明酒液。 做完一切,又不着痕迹的失踪在营帐内。 把玩着乌黑发丝的男人不着痕迹的勾起一抹瘆人的笑。 曲封眠端起那盏酒杯,先是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后眼神微微发亮,将酒杯凑到看歌舞看的起劲的少年唇边,诱哄:“来,喝点东西。” 顾苧毫无防备,就这么一口闷了。 “咳咳咳…” 好辣! “唔,这是酒吗?” 少年没喝过酒,身体对酒精格外敏感,才一杯的量就已面红耳赤眼神迷离了。 他伸着胳膊攀在男人的臂膀上,歪着脑袋疑惑极了。 顾苧觉得有一把火从肚腹中灼烧,喉头也发烫,他支起身体,把脑袋埋在男人脖颈间,曲封眠的体温温凉,肌肤相触间少年发出舒适的喟叹。 “唔,有点热。”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脑子里只余下热的感觉。 曲封眠捉住少年拉扯衣裳的手,皱了皱眉,他给了福全一个眼神,抱起意识不清的顾苧退场。 底下的乔羽然余光瞟到这一幕,脸色黑成了碳。 都是男人,他怎会不知自家外甥的情况和陛下那不宜宣出口的念头。 “乔大人?乔大人?” 一旁的官员唤了几声,乔羽然隐去心底的担忧,心不在焉的和同行寒暄。 另一头,曲封眠大步超前走,一个瘦小的身子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 “主子唤属下何事?” 曲封眠低哑着声音,不满的问:“你们换了什么药,怎么效果这般强烈。” 今日宴席上的事他早有准备,否则也不会让顾苧把酒喝了。 一般助兴的药可没这么大的反应。 暗卫有些无辜:“就、就普通的助兴药啊。” 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做的太过,而且大夫也说了这药没有副作用的。 曲封眠垂眸,怀里的人已经酒意上头,睁着水润润的杏眸看着他,视线相对间,露出一个傻笑。 “哈哈哈…”
第二十二章 偏执帝皇的骄矜小少爷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宽敞的皇账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古怪的笑声,这笑声毫无感情可言,每一声都踩在一个点上,像是复制粘贴。 曲封眠有些头痛的扒拉下再一次踩到自己膝盖上的小胖脚,开始后悔给人灌酒了。 他也没想到对方喝醉了后会是这个模样,实在黏人的紧。 “大胆!” “放开我的jio!” 醉酒的小少爷还以为自己在家里,面前的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侍从,因此格外肆无忌惮。 他拍拍屁股从矮榻上站起来,双手叉腰,红着一张脸怒目瞪着不听话的侍从。 两只小胖脚在软垫上踩了两下,一个嚎叫朝曲封眠扑了过去。 “砰!” “嗷!” “好痛啊!” 脑袋碰脑袋,发出响亮的声音和那惨兮兮的呼痛声。 曲封眠好笑的扶住顾苧的脑袋瓜,伸出手揉了揉他发红的脑门。 以后绝对不能给他喝酒,这也太闹腾了点。 顾苧横眉冷对,一巴掌拍掉脑门上的手,大声训斥:“不许碰我!” 曲封眠气笑了,他伸手在少年挺翘的小屁股拍了一巴掌,磨着牙齿狠狠说道:“怎么,连孤都不许碰?” 曲封眠心想: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我没碰过,还不许碰,胆子大了啊。 孤? 顾苧晕乎乎的大脑勉为其难的转了两圈,然后眼神蹭的一下就亮了起来,他仰着脑袋,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憨呼呼的说道:“曲封眠,我家的!” 曲封眠被逗乐了,他伸手像逗小狗一般挠着少年白皙的下巴,意味不明:“你…家的?” 这个家字语调轻飘,若是耳朵不好使,听到的就是“你的”两个字了。 少年被挠的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小声音,在男人询问的眼神里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我家的,我…唔、我的!” 他花钱买来的,当然就是他的了。 顾苧骄傲的小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守营帐的士兵听到账内穿出的爽朗笑声时还有些震惊,但良好的素质让他们把所有疑问吞入了肚腹,只留着一双好奇的眸子互相对视。 渐渐的,酒意开始消退,而药效逐渐发挥,顾苧呆呆坐在矮榻边,小脑袋跟着曲封眠的动作转啊转的。 他委屈的瘪瘪嘴,朝着更衣的男人伸出手:“难受…” 浑身上下跟被火烧了一样热,心里更是难受的紧,想要发泄些什么却总是找不对要领,只能向男人求助。 曲封眠随手脱去被吐了一身的脏衣服,赤裸着健壮的上身将迷蒙着眼的少年抱入怀中安抚。 少年人的身体敏感,稍微一撩拨就忍受不住。 君王的营帐里,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传出沙哑的唤水声。 福全招呼着内侍进进出出抬水,不经意间扫过被屏风遮挡的矮榻。 哪怕是个没有子孙根的人,他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实在是忍不了啊。 那肌肤雪白如玉,细弱柔软的发丝粘在脸颊,少年红唇微肿,脸颊是霞红色的,他紧紧闭着双眸,神色略有不安,带着浓重的破碎的美感。 “福全” 帝王眸色深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福全忍不住抖了抖肥胖的身躯,目不斜视的讪笑着退出了营帐。 福珠在一旁矮身询问:“陛下,是否需要奴婢服侍公子沐浴更衣?” 曲封眠摇摇头,挥手禀退左右,亲自用锦被包裹着疲惫的少年,为他擦拭身体。 少年的滋味过于甜美,若不是强大的自制力和对少年的不舍,他怕是今夜就会要了他。 男人漆黑的眸子深处燃起一点猩红,他拂去顾苧肩膀处的发丝,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 快了,他的宝贝很快就要属于他了。 隐藏在黑暗里的猛兽总是在最恰当的时机一举咬住猎物的喉咙。 顾苧撅着嘴嘟囔着“不要了”,身体在男人暗沉沉的眼底打了个哆嗦。 秋猎结束后,顾父也到达了京城。 冬季第一场小雪已经来了,洋洋洒洒的飘落给大地裹上一层银色。 顾苧披着毛绒狐裘,蹲在御花园里堆雪人。 先滚一个大雪球,再滚一个小雪球,把小雪球往大雪球头上一怼,雪人的躯体就做好了。 顾苧兴冲冲的拿起率先捡来的树枝往大雪球两侧一插,就是手臂了,又把从御膳房顺来的胡萝卜塞到小雪球上,捏上两颗黑色的宝石当眼睛,一个活灵活现的大大大…雪人就完成啦! 这还是顾苧第一次堆雪人玩,他是南方人,很少能见到这么大的雪,而且那个时候他为了毕业后能找个好工作努力学习,也没时间去玩雪。 曲封眠到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场景,他心头骤然涌现一股怒气,大步上前握住少年的手,隐忍道:“不冷吗,嗯?” 麦色大掌中的手已经冻的通红,摸上去冰冷冰冷的,曲封眠心疼的把顾苧的手捂住,放到唇边哈气。 雪白的狐毛簇拥着少年,让他本就小的脸看着更小了,顾苧眨巴眨巴眼睛,无辜道:“对不起嘛,雪太好玩了我一时没忍住。” 少年装乖卖巧的本事一贯熟练的紧,最知道什么时候要用什么态度,这不,认错认的飞快,态度也诚恳 但眼睛里那狡黠的笑意他可没错过。 治不了顾苧,曲封眠只能把怒气撒到他人身上。 地上顿时跪了大片。 男人黑着脸,嗓音冷冽不带一丝情绪:“福全,把这些玩忽职守的奴才拖下去。” 不能及时阻止主人伤害自己身体,留着有什么用。 “曲封眠!” 顾苧急了,他伸出手揪住男人披风上的结扣。 “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这些人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受到惩罚。 曲封眠冷笑一声,他抚着少年雪白的脸颊,将自己隐藏的另一面彻底暴露出来:“苧苧 他们没有照顾好你,自然是他们的错。” “既然错了” “那就要罚。” 男人的唇角微勾,他已经受不了在少年的面前扮演一个好人了。 他从来都是身处黑暗,只有那一缕照入他心底的光,他不想,也不可能放弃。 粗砺的手指摩挲着少年水润的唇角,曲封眠眯着眼,垂下眼皮欣赏着顾苧此刻的表情。 “苧苧觉得孤坏吗?” “可是怎么办,孤就是这么坏的一个人啊。” “苧苧要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训斥孤吗…” 男人眼皮耷拉,说出来的话里带着丝委屈,却无人见到他被睫毛遮挡的眼睛里盛满了疯狂。 顾苧抿了下唇瓣,下巴处拂过的指尖微凉,虽然早就有准备,可当男人毫不掩饰的将真实的自己展现在眼前时,他还是有点退缩。 他怕,自己回应不了对方那么浓烈的感情。 “曲封眠,你能不能…讲点理啊…” 少年无奈的叹息,他主动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献上娇嫩的唇瓣。 耳鬓厮磨间,顾苧不着痕迹的摆了摆手,福珠见状,朝他屈身后领着宫人们退下。 这些小动作少年自以为做的不着痕迹,却全部暴露在了男人眼底,只是香软在怀,让他没有心思计较罢了。 曲封眠环着顾苧纤细的腰肢,在他的唇珠上轻轻咬了一口,低喃:“小坏蛋。” “顾冲到京城了,要不要见见?” 顾苧惊喜的睁大眼睛:“爹爹到了!真的吗!” 而后不满的在男人唇瓣上咬了一口,留下细细的压印:“那是我爹,你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呢,这不礼貌。” 曲封眠挑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有他不能直呼的名字? 京城最大的酒楼,一架低调而不失奢华的马车稳稳停驻,车帘掀开,走出一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小郎君。 小郎君身穿大红色披风,白嫩的脖子围着一圈白狐狸毛,手中捧着精致的小手炉,骄矜的站在马车上。 就是那唇,有点儿肿。 他鼓着腮帮子,十分不雅的翻了个小白眼,对着马车边的男人吩咐:“抱我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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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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