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乐懵了! 这……是真的吗? 宋雪檐冲出去,也不要脸了,破罐子破摔地说:“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不对,你别哭啊。”他冲上去捧住燕栖委屈得皱成一团的脸,心疼得不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对不起嘛,你继续骂我吧?要不你还是直接打我吧?我不还手!” 燕栖不说话,倔强地抿着嘴,一边掉眼泪,一边愤愤地盯着他,那眼神中幽怨的浓郁程度,没吃二两苦瓜都演不出来。 宋雪檐又是摸脸又是摸头,再抱上去,最后索性直接亲了一口,但燕栖还是无动于衷,反而哭得更凶了,要命!宋雪檐手足无措,最后索性眼睛一闭,珍珠似的眼泪以圆润流畅的弧度「啪叽」一声落地! 虞京臣惊了! 傅延乐懵了! 这就是两个演员的魅力吗! 宋雪檐鼻翼翕动,颤声道:“对不起嘛,宝贝,你倒是吱一声啊!” “吱!”燕栖干巴巴地说,“你别想用苦肉计,我是不会再心软了!” 宋雪檐无措地捧着他的脸,下睫毛黏在眼下,一双眼都泡在雨后的雾霭里,朦胧中尽显脆弱,示弱和可怜不需要说话,就能从中透出来。那两只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鼻翼前的一团红似乎往左右两侧晕染开来,让宋雪檐的小半张脸腮都泡在润水的桃花里,又软又湿。 除了在床上,宋雪檐从来没有露出这么可怜脆弱的表情。 燕栖抿了抿嘴,脑子和心打架,双手捂不住自己的嘴,心不甘情很愿地说:“别哭了,烦死你!” 宋雪檐闻言却不高兴,一时间哭得更凶了,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串一串地往下掉,糊墙似的往脸上抹。燕栖手一抬,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捧住宋雪檐的脸,嘴巴也跟着轻哄:“好了好了,不烦你不烦你,别哭了。” 宋雪檐看着他,顺势被燕栖抱进怀里,他们抱得很紧,各自流着金豆子。 这时候要是谁进门一看,估计怀疑是小鸳鸯被棒打了,而虞京臣和傅延乐就是那对棒打鸳鸯的家里人。 “呃……”傅延乐合上长大的嘴巴,凑到虞京臣身边,小声地说,“他们是在演情景剧吗?” 虞京臣觉得眼睛好疼,嘶了一声,不太确定地说:“是,吧?”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进入客厅后,两人一手拽着半边窗,往中间合上了。 燕栖抱着宋雪檐,简直又爱又恨,“姓宋的,还有没有别的瞒着我?” 宋雪檐不知道他刚才听到多说,只好一股脑的全部交代了,“我……我还有一本日记,上面写了好多关于你的事情。其实……其实我一早就喜欢你了,你上大学的时候,我还跑到椿大去看过你,在告白墙上写你的名字,我大学的毕业编舞也是关于你的,我还有好多你的照片,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抱紧燕栖,宛如放弃挣扎的囚徒,全然展示自己的真心,“我骗你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也不要哭好不好?阿栖,阿栖——” “别喊了,给我上紧箍咒呢?”燕栖捏起他的脸,指尖滑过一片湿润,他压制住心疼和怜惜,板着脸说,“你的日记我看完了。” 宋雪檐睁开眼睛,有些惊慌地说:“你——” “「今天是燕栖的21岁生日,希望他永远洒脱张扬,我很想继续看着他,可是太累了,我想闭眼休息一下。请原谅我的自私,分别之际,我想真正的见他一面。」”燕栖紧紧地攫住宋雪檐的眼神,不肯放过丝毫情绪转换,“这,是什么意思?” 宋雪檐攥紧燕栖腰间的衣料,呼吸急促起来,燕栖的视线犹如明光,照得他瑟缩心虚,他怯怯地说声「对不起」,因为他还要隐瞒最后一次。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上辈子,在燕栖二十一岁生日当天,他终于选择了放弃,放弃继续挣扎着活着的念头,他要和她的噩梦一起死去。 可他不想告诉燕栖,他曾经真的死去,不是因为怕吓到燕栖,而是怕燕栖比他更介怀。 “我……我那时候想过要去死,可是,可是我又想起了你,所以我放弃了求死的念头。” 这话只有最后半句是假的,宋雪檐闭眼,再说一句真心诚意。 “你是我的良药,只要你在,我就会好好的。”
第64章 宋雪檐:我很败家。 火锅底料软化的香气扑散开来, 傅延乐伸手挥了挥烟,宋雪檐便拿起遥控器,调整饭厅的空调风向, 顺便再降低一度。 虞京臣和燕栖在厨房准备蘸碟酱料, 傅延乐摆出四个酒杯, 将醒好的红酒一一倒入。宋雪檐后靠在椅背上,目光绕过立柜, 落到燕栖身上。 那傻小子和虞京臣站在一起, 从背影来看倒是分不出年龄大小, 都是高大可靠的, 只是凑过去和虞京臣小声嘀咕时, 脑袋上的呆毛一晃一晃。可爱, 宋雪檐无意识地往前俯身,撑着下巴不肯挪眼,直到燕栖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 宋雪檐一惊, 还没来得及收敛目光, 燕栖便端着蘸碟走了过来, 放在宋雪檐面前, 坐下说:“照你的口味调的,没有加小米辣和香菜,多放了醋。” “谢谢。”宋雪檐等虞京臣也落座后,才拿起筷子将蘸碟搅拌均匀。 燕栖放下筷子,光明正大地将椅子往宋雪檐身边挪得更近, 两人的胳膊挨在一块, 他附耳过去, 说:“刚才在偷看我。” 宋雪檐耳尖发热, 面上却一派淡然,“正大光明,谢谢。” “让我瞅瞅你的脸皮。”燕栖伸手捏起宋雪檐的脸,轻轻地扯了扯,宋雪檐转头瞪他,他就连忙收回手,再眨眼装乖,将又皮又怂发挥到了极致。 “我说二位。”傅延乐一脸冷淡,“该下菜了。” “好哦。”燕栖主动承担起下菜的活计,站起来,先将肉类依次下入锅中,然后又下了几样费时间的素菜,最后将宋雪檐爱吃的肥牛放在汤面。 虞京臣将围腰解下,披在椅背上,转身拿起酒杯,自然而然地摆出一家之主的派头,“今天我们难得小聚,先祝贺阿栖和雪檐恋爱快乐,再提前祝贺新剧杀青,二位前途似锦,最后希望大家今年过得开心。” “我要补一句。”傅延乐举起酒杯,“还要祝贺臣哥拿下大项目,接下来几个月可以多多休息!” 燕栖欢呼道:“干杯!” 宋雪檐举起酒杯,和他们碰杯,微微仰头抿了几口。待放下酒杯,碗里已经多了两片肥牛,燕栖说:“超嫩的!” “你别管我,先把自己喂饱。”宋雪檐小声嘱咐。 “知道了。”燕栖说着又用公筷给燕栖夹了片毛肚。
傅延乐这时说:“雪檐哥,你们这部剧快拍完了吧?下部剧接了没?” “是快差不多了,下部剧倒是还没确定,之前工作室留了几个本子,我抽空翻了一遍,发现都中规中矩,我就都回拒了。”宋雪檐微微摇头,“我本来也打算一年能拍一部就好,如果真的没有合适的,今年最后几个月就休息。” 虞京臣说:“我看了公司的监测报告,《险象》的播放量和实时热度都很高,应该有冲奖的希望。” 燕栖及时拍马屁,“宋老师的每部剧不都能冲奖吗?” “可是最后得奖的都不是我啊。”宋雪檐抿了口酒,玩笑般地说,“我怀疑我可能没有这个命数。” “也不能这么说,你还年轻,咱不着急,好吧——”傅延乐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果换成是我,次次陪跑,我真的会心态崩掉。” 燕栖也十分惆怅,“我们真的只是差了一点运气。” “其实得不得奖对我来说都差不离,这么多次,我都习惯了,而且我也不是靠得奖才有戏拍。”宋雪檐看向燕栖,“倒是阿栖的下部戏,得好好选,好本子不多,能适合你去演的更少,最后还得看能否争取上,总之就是万里挑一的活。” 傅延乐说:“我觉得拍戏得讲究效率,好的剧组才能学到东西,不好的剧组说不定还会消耗演员的灵气。总之,我觉得拍十部烂剧不如好好琢磨一部好剧,也不一定要当主角啦,现在很多配角反而出彩。” “嗯嗯,前段时间冯哥给我看了两个本子,一个是主角,一个是反派配角。”燕栖说,“我两个都很感兴趣,到时候和导演再详细聊一下,然后请宋老师给我做场外指导。” 宋雪檐哼道:“我很贵的。” “一分钟十万。”燕栖讨好地给宋雪檐夹了块肥肠,“宋老师做我一个人的场外指导。” 虞京臣打趣道:“以后你的片酬都拿来给雪檐当咨询费好了,也算是换种方法的上交工资。” 明明被打趣的是燕栖,脸热的却是宋雪檐,他说:“我不管钱,我管不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我用多了。” 傅延乐喝了口酒,将杯子往虞京臣面前一放,说:“挣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活着不花,还能死了花?” 其实宋雪檐也是这么想的,但不好当着燕栖的哥哥说,更想留个乖巧懂事的形象,但忘了防止傅延乐这个坑货。 “你们不知道,雪檐哥接《险象》之前可是身无分文,刚收到《险象》的片酬,他就把工作室挪到了一个更大的窝,重新装修装饰,把工作室整得比他家还讲究,包里的几个钱全部花出去,简直响叮当。”傅延乐比了个大拇指,“就我哥这个挥金如土的洒脱样,我和他指不定谁更能败家。” 宋雪檐微微一笑,和善道:“工作室的小伙伴工作很辛苦,给他们一个更好的环境,也是从外部减轻他们的压力。” “没错。”燕栖附和道,“我觉得这个钱用得很对!” “还有,你们别看雪檐哥现在这屋子的装修特别像暂居酒店,但其实之前的装修更简单,特别像样板间。”傅延乐喝着酒,完全没有察觉宋雪檐杀人的目光,“这里头好多装饰物品和家具都是后来添上的,吊灯也是,之前就一根长棍顶在天花板上,现在好歹还换了个有样式的。这是我雪檐哥用《将上》的片酬买的,估计他包里现在也差不多又要空DuangDuang了。” 虞京臣可没有错过宋雪檐恨不得伸手捂住傅延乐那张嘴的目光,温和地说:“把家里布置得温馨一点,雪檐也住得更舒服,这钱花的也对。” “对对对。”燕栖嚣张地说,“之前我简单地四处巡查了一番,发现有些地方还缺点东西摆件,等我过几天补齐。” 宋雪檐连忙制止,“可别再买锅碗瓢盆了,我感觉把它们放在橱柜里,它们都会打起来!” “哎呀知道了。”燕栖显然拿出新主人的姿态,“买别的,家里没有的。” 家里……宋雪檐心尖沾了蜜,忍不住伸手给燕栖夹了块年糕。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没聊几分钟,傅延乐就要阻止大家举杯碰一下,找个由头随意庆祝。 傅延乐是个酒鬼,不碰酒还好,一碰酒就不可能浅尝辄止,这会儿有虞京臣看着,他倒是没那么放肆,之前拉着宋雪檐偷偷出去喝酒的时候,那才叫一个酒神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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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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