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荀礼从未被他这样粗鲁地对待过,舌尖被摩擦的发麻,多余的津液从唇角流下,顺着脖子流淌至床上。谢珩犹嫌不够,放开他的唇舌,一路啃咬下去,留下一个又一个绯红的印记。 荀礼即便是吃痛,也不喊叫,他知道这不是谢珩的本心,他也知道,谢珩不愿伤他,若他痛呼出声,谢珩宁愿自己熬下去。也必定会用尽一切理智放开他。 他抚摸着谢珩的发,几乎是带着宠溺地纵容他在自己身上施加暴行。 然而在谢珩摸到他身后那个秘处,不管不顾就要往里进时,他还是有些怕了。荀礼推开谢珩,安抚地吻着他的唇,柔声道:“等等。” 他想要像上一次一样,找些可以润滑的东西……可见他要下床,谢珩根本不肯放手,赤红的眼睛紧紧锁住他。好像只要荀礼一动,谢珩就会扑上来咬断他的咽喉。 荀礼没有办法只好强忍羞耻,将他推倒在床上,一手圈住他火热的硬挺,不住套弄。谢珩看着他满脸潮红迷醉的模样,下身抖了几下,从头部渗出一股液体,打湿了荀礼的手指。 他不敢去看谢珩如矩的视线,双膝支撑在床上,微微抬起双股,颤颤巍巍地将手指探下,深吸一口气,勉勉强强塞进一个指头进去。 紧紧是这样,他都有些受不了地样子,一个不稳,俯趴在谢珩身上直喘。谢珩还没发泄的东西抵在他的腹部,时刻都在提醒他赶快下一步。荀礼咬着唇,寻摸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将在自己穴中的手指增加至了三根。 这已经是极限了。他双眼迷蒙,不断晃动手指,为能接纳谢珩而开拓着。他本想尽快结束让谢珩进来,可谁知他不小心触碰到了哪一点,一声长吟逸出,让谢珩本就所剩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直接将他的手从身下拉出来,握着他的腰臀,长驱直入。 “怀瑾!”那秘处瞬间被填的满满当当,荀礼惊叫一声,谢珩不等他适应半分,便开始急速抽插顶弄。 荀礼被他带起了火,只剩呻吟的本能留下。 谢珩顶弄数百下,只觉得不够,将自己拔出来,让荀礼跪在床上,自己从身后顶了进去。这个姿势让他进入的更深了,他眸色血红,咬着荀礼的肩头冲刺不断,直到一股热流迸发在荀礼内部。 正如那女子所说,这春药是青楼最烈的,谢珩刚发泄不到片刻,下身便又挺立了起来。他握着仰躺的荀礼的双腿,阳物头部在他臀缝间滑动数下,就着先前的浊液的润滑,极其顺利的进去了。 再度被那火热的软肉包围,谢珩根本想不起更多的,只知道遵循最原始的本能。这个姿势他能清楚一根通红肉具在荀礼白皙的股间不断进去,如此淫靡的景象激的他心狂意躁,交合之处的水声阵阵与荀礼的呻吟声交缠在一起,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荀礼浑身已经没有一块能看的皮肉了,察觉谢珩又一次顶在了自己臀上,荀礼实在是受不住了。他求饶着,咒骂着,挣扎着掀起帷幔,想要逃离这张淫乱不堪的床,却被谢珩一把抓住,硬生生地又拖进那吃人的床帐之中。 夜实在太长。 一切云歇雨散,谢珩才看清身侧荀礼被自己折腾的凄惨模样。他蓦然回忆起方才睡前有人端了一壶茶水给他,那时他以为是荀礼帮他准备的,便没多想。 现在看来……那茶中必定加了什么东西。 谢珩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不过就是要阻拦他们去石城,居然想出这样龌龊的办法。 可不论如何,他们还是太过年轻,着了道,只能又耽搁了一日。如今看来,只要他们说出发,吕知州便会有无数计谋等着。 不出他们所料,荀礼歇过一天,身体好转些许,便派人去与吕知州通传过,要俩开江州区石城。吕知州当然满口答应,可次日一早,通判就来赔罪,说准备好的车马由于车夫的疏忽,没有发现顶盖破裂,致使车泡了一夜雨水,怕是没法子用了。 饶是他们早有准备,可听到这样拙劣的借口,还是叫荀礼有些想笑。然而他身体还有些酸疼,再一想到这事拜谁所赐,又笑不出来了。 通判见他神色怪异,一副欲笑不能的痛苦模样,心中一喜,面上却假装关心道:“荀大人身体不舒服?不如再在江洲歇一日吧!” 荀礼咬牙切齿,不愿看他装模作样:“有劳通判大人关心。只是谢大人实在牵挂江安百姓安危,不敢再耽搁了。”他跟下人耳语两句,那人转身跑开,再回来时,身后还跟了另一辆马车。 通判张口结舌:“这,这......”他不是早已吩咐了城内所有车马行和驿站,不准今日出借马车给他们么! “实在是巧,当日刚到江洲,我便让人去备了车马去水文台,这不正好用上了。”谢珩淡淡道。 前日荀礼跑了几家车行询问,都推说马车已经被人租光,再无可用的车了。不仅如此,连他们下榻的官驿都推三阻四,不肯去找车马给他们。 他觉得怪异,便将此事说给了谢珩,谁知谢珩一点也不着急,只让他明天等着便是。 荀礼当时还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他准备了什么。那马车走来时,他瞠目结舌的表情根本不亚于通判。他是真的没想到,谢珩竟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他们在通判呆若木鸡的视线下上了车,直接来到石城。到了地方,他们也不废话,第一件事便是冒着大雨去看了水则碑。 水则碑上书平字,没之当泄,出之当蓄。如今他们去看,那字早就在水下了。 跟随的人都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心。而正在此时,天空突然电闪雷鸣,雨势又加剧了。 谢珩尽力稳住身形,风吹的他有些睁不开眼,雨水打在地上震耳欲聋。他喊道:“既然水没过了平字,可有开闸?” 狂风将几人身上的蓑衣吹起,水文台台司甚至有些站不太稳,扶着亭柱回喊道:“大人,暴雨突发,安江水量骤增,水位上涨极快,决不能在此时开闸啊!” 荀礼心中突跳,他想起以前整理案卷时看到的历朝历代防汛纪录,心知台司说的是对的。若此时开闸,泄洪区根本承受不住,只怕会引发更多灾难。于是他问道:“那现在安江上游情况如何?” “两位大人,我们先回去再说,这里实在不适合......” 几人快速离开水则亭,回到了县衙。 台司将脸上雨水抹去,也顾不得换下湿衣:“下官已将水报发了过去,上游的几个城县派人轮流守堤,谨防溃口。” 谢珩也已浑身湿透,他还从未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刻,可也顾不上许多,直接问道:“既然水情如此严重,怎不见你们上报?” 听他问责,台司扑通一声跪下,冤枉道:“大人何出此言?下官每次都如实发送水报啊!” 荀礼有些惊讶,来之前他还以为台司与吕知州是串通好的,故意做了一份假水报拿来给他们看,可看台司这副神情,分明是不知情的。 谢珩想必也想到这一点,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些时日发出的水报可留了备份,拿来给我瞧瞧。” 台司立刻起身将所有的水报拿来给谢珩一一过目。谢珩快速翻阅几张,那上面记载的果真与在知州府看到的不一样。 他将那水报交给随行的下属:“将这份也誊抄了,与昨日在吕知州府上誊抄的区别开来。” 下属领命下去。 “我早已将水情告知吕知州,但知州大人许是早有对策,只叫我不用担心。” 事情到了此时,荀礼已经看明白台司是个憨厚实诚,本分尽职之人,断然不会刷花样欺骗他们。 荀礼便也对他放下些许防备来,诚恳问道:“我们从未真正接触过水利,一切不过都是纸上谈兵,根本不如您在这边的经验丰富。依您所看,这雨何时能停?” 台司叹了口气:“大人,我也不想瞒您,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的!” “那这安江堤坝能撑多久?” “唉。”台司忧心忡忡道,“单我在任期间,上面从不曾下拨银款修堤,也许是百年来的安稳让大家都疏忽了......” 十数年从不曾修缮过了......荀礼听到台司的话,回想起他在工部看到过的一次次申请批放给江安修堤的银款,只觉得讽刺悲凉。 都道商人重利,可这侵吞救命公款的却是那最看不起商贾的士人大夫。 这一次次申批白银,吕知州拿了银子必然要有所回复,可既然如此,为何他连造假的修堤纪录都拿不出来? 荀礼疑窦丛生,莫非......他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让他寒意遍体,不敢再细想下去。 得知了安江的水情危急,谢珩与荀礼当夜便有些坐不住了。 “我只做最坏的猜想,吕知州逼迫富商捐钱,私吞修堤公银,如今又瞒报水情,恐怕就是等着洪涝一发,朝廷下拨赈灾银,他又能中饱私囊了。”谢珩便只是说说,也恨的咬牙切齿,“就按你那时说的,请临近的怀扬、奎南两府尽最大可能调度救灾粮以备突发情况,明日便派人将中下游临江居住的百姓迁至高处避灾。” “嗯,还要让江安所有城县都进入戒备,封闭江域,关闭城门......可光是我们这点人手还远远不够,该如何是好。” 谢珩疲惫的捏了捏鼻梁:“看来还是要让吕知州帮忙。” 荀礼点头:“安江堤坝再不济应该也还能坚持几日,不如这样,我留在这里移迁城民。明日你回江洲想办法,不管是哄是骗,先让吕知州增派援手过来。” 要让吕知州派人过来帮忙不算太难,可留荀礼在这里,万一他还没又说服吕知州就爆发洪灾了怎么办...... 然而眼下是他装模作样收了吕知州的贿赂,相比荀礼,吕知州定然对他更为放心一些,交涉起来也更方便......尽管他明白这其中种种考量,但谢珩只要想到荀礼可能面临的危险,便无论如何也答应不下来。
荀礼见他脸色晦暗不明,好半天不发一言,如何能不明白谢珩的担心。他放柔了语气:“我一定会等到你过来接我,接江安的百姓回家。” 谢珩深吸一口气:“等我。”
第33章 他们兵分两路,谢珩连夜赶回江州。荀礼则跟着台司去察看安江的水势。 记忆中平静的安江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荀礼站在风雨之中,看着下面浊浪排空,声彻云霄。他眉眼之间俱是担忧,仿佛已经从湍急的江水中看到了洪水漫过堤坝,淹没城镇,百姓流离失所的景象。 “大人,我们已经派人挨家挨户告知做好防洪的准备。大人没来之前,其实我们也派了一部分人手,在郊外搭建避险营,以应对突发情况。只是我们地方小,人手不多,进度就慢了些。”知县说道。 “知县大人想的周到,”荀礼收回目光,与台司等人一起下去,“但也不必让百姓过于恐慌,告知他们躲避的路线,不要擅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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