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交出去了,我们会与福禄山交恶罢?” “可荀枝本就是他们的师弟,不还回去不是更会与他们交恶么?” 大胸师姐瞪了说话之人一眼,道:“是他们没守好自己的小师弟,丢了还要怪我们?你不说我不说,他们又不能硬闯青雀门,怎知小枝在我们这里?” 她对门中那帮不乖巧的师弟一向看不上,这会子来了个听话的小弟弟,长得又可爱,她喜欢得不得了,哪里会想把他还回去。 且她看门中别的狼崽子,恐怕也打着把小弟弟藏起来的主意。 反正他们说来也不太算名门正派,做这等事算不得多卑鄙。 “宁师兄,你快拿个主意。” “他们不会真的硬闯罢?福禄山都不是什么善茬。” 宁悟被他们闹得头疼,拇指在茶杯的杯壁上磨了磨,心道这要是真把荀枝留下了,往后定会与福禄山翻脸,且他也看出来了,荀枝时时都在盼着回去。 可他发现荀枝身上躲着大凶诞下的幼兽。 因幼兽妖力微弱,血契才结了一半。倘若这大凶能归他们青雀门…… 二师妹说得是,他们其实不是名门正派,不必讲太多仁义。 不过是把人家弄丢的小兔子养起来了,又怎么算得上卑鄙呢。 50. “荀枝师弟,别睡了……”我裹在被子里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裴师兄在对我说,“你再不把这页书默完,我就去叫大师兄打你手心……” 我听到打手心三字,就立即惊醒了过来,连声对裴师兄说:“二师兄,我马上便写完,你不要同大师兄说!” 等我真正清醒过来时,才看清自己还在青雀门的偏殿里,没有裴师兄,也没有大师兄。 我抱着膝盖坐起来,用手指在被子上一笔一划地写师兄们的名字。 师兄们忘记我了么? 师父是不是还在闭关呀,他怎么也没来找我呢? 虽然我不太聪明又是废灵根,但我可以给师父收拾书卷,可以给师兄们煮粥打扫庭院,只要师父师兄说的事,我都会努力做的。 他们会不会爹娘把我放在水缸里一样,把我一直放在青雀门? 我想着想着,心里像浸了青梅汁,酸酸涩涩的。 写完师父师兄们的名字,我在被子的最末角用小指写了最后一行字。 [平平无奇四师弟 荀枝]
第18章 51. “不错,我去的路上也有大凶的行迹。”宁悟坐在红木椅上,看着面色不善的三人,道,“但待我去到那处,已是什么都没有了。” “当真什么都没有?”裴应摇开折扇,桃花眼一眯,道,“宁兄,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你们大可去问门中其他弟子,近来有没有外人进过青雀门。”宁悟面色如常,抿了口茶水后,又微笑着看向面前神色淡漠的隋臻,道,“青雀门为何要把你们师弟藏起来?” “你要大凶妖丹,”江靳将盛有妖丹的锦盒推给宁悟,道,“给你便是。” 宁悟眸中神色微动,他自然知道千年妖丹可遇不可求,但…… “这是作甚?”他笑了笑,把锦盒推还给了江靳,说,“就算我收了妖丹,也交不出你们师弟。他本就不在这,我还能凭空变出一个人么?” 青雀门中弟子也不算多,都是通过口径的,这三人再怎么去问,也很难问出结果。 裴应和江靳还可能放肆闹起来,但向来自诩正人君子的大师兄隋臻在这,他们就不会硬闯。 宁悟早就考虑过后果,此时被那三人盯着也镇定自若,还替对方倒了茶,道:“天灵洞天弯弯绕绕甚多,幻境也数不胜数,你们怎能肯定就是青雀门带走的你们师弟?”他说罢,将白瓷茶杯往隋臻面前一推,抬眼接着道,“就算你们找师弟的心再急切,也不该把脏水往我等身上泼罢?你说是不是,隋兄?” 52. 隋臻也算到了会是这般结果。 无论青雀门有没有带走阿枝,他们都不可能在青雀门找到阿枝。宁悟看着道貌岸然,心底却多的是弯弯绕绕,且因宁悟是青雀门的大师兄,上梁不正下梁歪,门中其他弟子虽说不上坏人,却也都不大正经。 难道对方为的并非是大凶妖丹? 他那时察觉到宁悟看到妖丹时神色有变,但出乎他的意料,像宁悟这般算计的人,竟然将妖丹推还给了他们。 可他们不能随意搜查青雀门,至少现在不行。得想一个更适合的理由……此行还是没想周到。 隋臻走过正殿时,忽然听到一声细微的猫叫,他回头看了一眼,瞥见一只浑身漆黑的幼猫从屋檐上跳了过去。 他手指微微屈了屈,握住了腰间挂着的玉佩。 阿枝,阿枝。 53. 宁决坐在床边,教我画简单的符咒。他是三灵根,资质虽比我好上许多,但修炼起来灵力增长也十分缓慢,他们青雀门也是因材施教,故而他就做了符修。 我握着笔,学着他的模样画了几十张,才画出一张威力有限的灵符。 宁决笑眯眯地摸我的头,说:“你画的这张符,扔出去可以抓住只小兔子。” 我心想这也不错,好歹能抓住兔子。 近日来我对宁决的印象好了不少。他性子有些像江师兄,笑时弯起来的猫眼总像是含了什么坏念头,但他常来陪我玩和说话,还教我画符咒,我想他应该是个好人。 画符咒的时候,我心里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荀小猫,给你看个东西。”我画到第七百二十一张符咒时,宁决忽然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玉制的,比我小臂一半长的圆柱形的东西放到我面前,说,“你舔舔看。” 我没见过这等东西,就按着宁决的话小心地舔了舔那东西。 有点凉凉的,好像还有些甜。 为何会有做成这样的糖呢? “荀小猫,我来教你厉害的符术,”宁决说,“不过你要应下我一件事。” 我握着那甜甜的白玉,问他:“是何事?” 54. 我脱下的亵裤被宁决扔到了床下。 他让我岔开双腿后,又用食指沾了点软膏状的东西抹在我下面的小洞里。我觉得有些奇怪,被抹了东西的地方最开始凉丝丝的,后来便有些痒了起来,我伸手去摸时,宁决握住了我的手腕,对我说:“把指头伸进去试试。” 我碰到那个地方,只把食指塞进去一点点,便很快抽了出来。那里怎么伸得进去呢? 宁决看我不再动作,露着两颗小虎牙笑了声,就俯身过来,将他的食指塞进了我的那处,还一面对我说:“怎的绞得这般紧?” 我抓着被子的手微微地颤着,他把第二根指头伸进去时,我觉得我那处好像流了什么东西出来。我把腿微微合拢了些,小声对他说:“我……我想如厕。” 宁决理我,又将手指在里头按了按,我这念头就愈发强烈起来。 他另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脸,说:“过些时候便好了。” 待他第三只指头也伸进去后,过了半刻才将手指抽出来。我要爬起来去拿我的裤子,却被他伸手按住了。 他拿了刚刚被我放在身旁的玉柱,拿着圆润的前端在刚刚的地方磨了磨。 我说:“要不我学些简单的符咒就好了……” 宁决直起身子抱住我的腰,把我抱到了他怀里,我觉出那凉凉的玉柱有往里头挤的意思,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害怕,但他按着我的力度很大,我动弹不得,只能一点点把那东西吞下去。 他摸了摸我的眼角,说:“慢慢便舒服了,别哭,一会儿便好。” 玉柱塞到剩下一小截,我无论如何也受不了了,觉得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浸透了。 我虚虚地扶着宁决的手臂,问:“这样、这样可以了么?” 宁决亲了亲我的唇角,说:“第一次便吃下这么多,很厉害嘛。” 他按着我的力度小了些,我小心地想把玉柱拿出来时,宁决突然咳了声,小声对我说:“我听到了我哥的声音,你待会再拿出来,先去把裤子穿上。” 说罢,他在那玉柱的端部一点,便把它露出的部分变成了一条猫尾巴。 55. 宁悟到偏殿中时,鼻翼翕动了一下,隐约闻到一阵甜腻的香气。 弟弟从前学起符文不算专注,现在因着荀枝的缘故,竟然也刻苦起来,看着也是像模像样的符修了。 他正这么想着,便看到弟弟正抱着手靠在一旁看趴在床上的荀枝画符咒。 荀枝只穿着里衣,没系衣带,下身则只穿了亵裤,一根毛绒绒的尾巴从亵裤后特意剪的小洞冒出来,时不时摇上一下。 那双乖巧的蒙着水雾的下垂眼,正认认真真地盯着手下的符纸。 宁悟问弟弟:“尾巴是怎么回事?” 弟弟眨眨眼,伸手碰了下荀枝的尾巴,说:“我方才在教他怎么不念法诀化形。” 荀枝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笔下的线条便歪了。 宁悟靠近床边,看了眼满地都是符纸,问荀枝:“你今日画了多少张?” 荀枝抬起头,声音有些发颤地说:“七百九十二张。” “你怕我么?”宁悟总觉得少年在忍着什么,但又还没想明白,“还是我弟弟欺负你了?” 荀枝重新垂下头,一边换了张空白的符纸画了起来,一边说:“没有。” 过了须臾,他才听到荀枝用细若蚊吟的声音说:“我、我想去如厕。” 宁悟说:“想去便去,还有你写了多少张符纸才能去的规矩么?” 56. 我爬起来时,觉得那夹在我体内的玉柱也随着我的动作晃着,还有要滑出来的意思。可宁决要我别让它掉出来,他说要是让哥哥知道了,他哥哥就会很生气。 热流在我身下涌动着,我连指尖都发烫起来,只想赶快去如厕。 要下床时,宁悟忽然扯住了我,问:“他刚刚做了甚么?” 我说:“教我画符纸。” “宁决,”宁悟扯过我衣袖上闻了闻,偏过头冷声对弟弟说,“你真是长本事了。功课不学,整日就去弄这些荒唐事。” 宁决挑着眉毛,不服气地说:“怎么就荒唐了?” “你哪来的情花膏?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宁悟松开了抓着我衣袖的手,吸了口气,说,“宁决,你对他出手之前,要好好地想想后果。” 我愣愣地听他们吵了一阵,也不知道为什么宁悟会真的那么生气。 57. 最后宁悟一脚把宁决踹了出去。
第19章 58. 宁悟拍拍我的脑袋,说:“下次他再这般做,你就来告诉我。” 他与隋师兄是截然不同的人。 可他说这句话时语气温和,带着些安抚的口吻,我将头埋在被子里,有那么一瞬,觉得他便是隋师兄。 “你在哭么?”他叹了口气,说,“是很难受?” 我点点头,说:“尾巴,难受。” 听我这么说,宁悟坐在床边,让我趴了下来。 他的指尖是凉的。 “我对宁决管教太少,才叫他做事这般随心所欲。”宁悟一面有些生气地说着,一面将手指沿着玉柱探进来,小心而缓慢地将它抽出,“他是个小混蛋,你要是被他欺负了,打回去就是。” 我抓着被子,玉柱拔出来时,还带着黏糊糊的水声,我也不知自己后头如何会流出那些东西,等玉柱完全抽出来后,我竟希望它再塞回去。 宁悟说:“坐起来穿好裤子,我同你说些事罢。” 我觉得浑身无力,坐不起来,只能趴在床上偏头看向宁悟,说:“难受……” 宁悟问我:“哪里难受?” 我说:“没有尾巴……难受……” 他微微一愣,像是想说甚么,但只是唇角动了动,并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他从灵戒中取出了一粒丹药,喂到了我嘴里。 “情花的毒过些时候才能解,灵明丹可护你神智清明。”宁悟的声音听着离我越来越远了,我以为他要离开这里,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大师兄……”我合上眼睛,轻声地念道。 “你这么想回去么?” “还要给师父打扫庭院,不然院子里就都是叶子了……”我觉得自己像沉在热水里,被泡得浑身的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动弹。 有人握住了我的手。 我用脸却蹭他的手背,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59. 宁悟给荀枝盖上被子,心里又轻轻地叹了声。 倘若荀枝不是福禄山的弟子,他兴许也会被撩拨动,而不是做美色当前而无所作为的柳下惠。 “倘若与大凶结了血契的人都说自己是平平无奇,那世上就都是平平无奇的人了。”宁悟自言自语地道了句,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被荀枝握住的小指。 荀枝似是做了不好的梦,淡淡的眉毛微微皱着。 “你师兄们都很看重你。”宁悟抚平少年眉间的褶皱,说。 荀枝喃喃道:“师兄……” 宁悟轻声说:“等我寻到解契的方法,便送你回福禄山。莫再难过了。” 60. 我时而梦到自己一个人缩在水缸里,时而梦到娘在桌案上给爹写信,时而又梦到师兄们围在一起下棋。 还梦见了一只巴掌大的小黑猫。 它围着我的脚打转,似是对我很亲昵的样子,但我要伸手抱它时,它就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的手腕,很快就跑远了。 我在梦里抱着膝盖蹲下来哭了。 它不是小黑猫,它是坏东西。 江靳师兄说了,让我难过的,就都是坏东西。
第20章 61. 我瞪着眼睛跟枕头边的小黑猫对视了好长时间,心想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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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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