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紫冥》作者:白云回望
文案:
明朝初年,定远将军韩清林北征蒙古,大漠之中为魔教中人所害。其子韩潇在洛阳亦受魔教的追杀,生死之际,韩潇为武功绝顶的狂生袁廷玉所救,机缘巧合之下,拜入了名动江湖的“北端木,南皇甫”之端木世家,从此勤修苦练,立志为父报仇。自此,乱起萧墙,门派纷扰,又有那江湖恩怨、汉蒙之争,更可叹的是这份侠骨柔肠与化解不开的爱恨情仇!是善是恶?是正是邪?答案终会揭晓!
作者自定义标签 励志 练功流 蜀山 豪门
第1章 遇袭 腊月寒冬,掌灯时分。 狭窄的官道上挤着一支二十余骑的马队,一辆宝蓝顶的锦篷马车格外耀眼,车篷上的锦缎在暗淡的余晖中不时的泛出银线所勾勒的美妙图案。那车身极宽敞阔绰,十余骑骏马紧紧的贴在车身四周,仿佛露出空隙,马车便会突围而去。 凛冽的西风卷着雪花袭来,雪片细小而坚硬,仿佛是被寒风吹断了晶莹的六角。雪片打得车帘丝丝作响,车前一匹栗鬃马突然仰颈长嘶,似是被雪片打疼了眼睛,也好似在向主人抱怨这漫无休止的旅途。 马车左侧是一匹骏瘦的青骢马,马上一位五十开外长须老者,一条条细密的皱纹在他的脸上深深的刻出了岁月的痕迹。 老者向前方高声喊道:“林儿!得快点走了,这雪要是再刮一阵,今晚就得睡在城外了!”。 一匹肥硕的枣红马引领着队伍,马上是一位二十余岁的青年。那青年轻轻的拍打着红马的脖颈,红马好像明白了主人的心思一样,渐渐加快了步伐。青年又将手指放在嘴边,一声清脆的口哨划过天际,响彻四野,似在回应着老者。于是,整个队伍急切的追随着红马踏出的蹄印,狭长的官道一下热闹起来了。 “福伯伯,今晚会赶到洛阳城吗?”马车的锦帘内探出一双纤细的手将帘子掀开,现出一张稚嫩的面庞,是位十四五岁的少年,灵动的双眼一面打量着车外的情形,一面轻声对老者说道。 “少爷,快合上帘子,外面风大的很,你的伤寒还未痊愈,别着了凉。”老者向车内的少年说道,“到洛阳城还有十几里的路程,若不是碰上这场雪,定能在城门关闭前赶到。” “福伯宽心,这一路过来,林哥儿哪次错过了宿头?”车内传来少女温婉的声音。 “少爷,把帘子合上,加重了风寒,这年就得在洛阳过了。”又是那温婉的声音。 那少年将手缩进车内,车外风雪交加,车内却炉火正旺,温暖如春。少年的身旁坐着一位蓝袄裹身的丫鬟,不时的将手靠向炉子取暖。 “晓晴姐姐,还是湘南的天儿好,瞧外面风刮的,当年陈思王若是冬天来到洛阳城,洛神姐姐可早被这风吹到东海去了,那洛神赋没准就由他爹曹孟德来写了,‘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可真要改成‘洛神躲雪,天下冻结’了。”少年抱怨道。 那个叫晓晴的丫鬟轻轻一笑,说道:“少爷这话若是被洛神听见,一定气歪了鼻子。” “娘葬在潇水之畔已有七年了,不知这洛水她却有多久没来过了。”少年喃喃道。 晓晴见勾起了少年的伤心事,只轻轻叹了口气,不便再说。 队伍渐渐抵近了洛阳,官道上的车马突然多了起来,似乎大家都怕了这风雪一样,要赶在城门下匙前入城。 队伍后方几十丈远,两匹黑鬃马悄悄的跟了上来,左边的马上是位六十余岁身形高大的老者,右侧跟随的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两人身披黑袍,那衣料的色泽较之身下马儿的皮毛又似深了许多,衣带被风卷的阵阵作响,仿佛是对前方队伍诉说着什么。 老者紧紧的盯着锦篷马车,目光似已透入车内,一览无余。老者腰间横挎着长刀,刀鞘乌黑,不断的用手磋磨着刀柄,不知是以此暖手还是压抑着内心的紧张或是兴奋。 队伍行至洛阳城南的长夏门,那马车仿佛是被黑袍老者的目光缓缓的推入城门一样。队伍入城不久,便转向城西,两匹黑鬃马也静静的跟随着队伍。一炷香的功夫,队伍来至一间门脸不大却古香古色的百年老店——广川客栈的门前。 已是人困马乏,众人在客栈的南院安顿好。少年由丫鬟服侍着吃了几块精致的糕点,饮了杯家中自酿的梨花酒便匆匆睡去了。 月半中天,客栈极为安静,只有犬吠深巷的声音偶尔伴着西风飘来。 沉睡中的少年忽然转醒,轻揉了下朦胧的睡眼,只见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床边,随即便被一道黑影遮盖,那是一具巍然而立的身影,高大宽厚,将月光遮挡的严丝合缝。惊骇中,少年正欲高声呼喊睡在外间的晓晴,一只冰冷的手抵住了他的胸膛,一股气流从那只手中急速的进入到了体内。 少年张开了嘴,却无法发出声响,只觉那气流散入了四肢百骸,绵绵密密,却是舒泰无比,抬头仰望那道身影,黑暗中却辨不清面目。 气流源源不断的进入少年的体内,似潮水般涌动着五脏六腑。少年渐渐觉得气闷,恍惚中又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咚咚的声响再次惊醒了少年,抬眼而望,那具高大的身影已不在屋内,又摸了摸自己胸口,已感觉不到那股绵密的气流,不知刚才的一幕是否为梦境。 咚咚的声响再次响起,有人在敲着院门。 一阵脚步声踱至院门前,有人轻声抱怨道:“小二,不是和你说过了,我们需要什么东西会去叫你,我家少爷已经睡下了,你这个敲法惊着了少爷,明天我准得挨管家的骂。”说话的正是晓晴口中的林哥儿。 “请问,这里住的可是韩将军的公子韩潇?”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找我家少爷何事?”林哥儿疑惑的问道。 “北平定远将军府来的急信,要韩公子亲自接信。”那声音说道。 林哥儿刚欲回答,肩膀被人拍了下,回头见是福伯。 “韩管家,外面的人说……”福伯摆了摆手,打断了林哥儿,又用手指了下自己的耳朵,表示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外面的朋友,这信是从北平定远将军府带来的?”福伯沉着的问道。 “是,三百里加急的信件,我换了五匹快马,三天三夜赶来的,一定要交到韩公子手上。”那声音回答道。 “如此重要的信是韩将军亲自交给你的信吗?”福伯又问。 “是韩将军亲自交给我的信。”外面的声音无丝毫停顿。 福伯突然向林哥儿急切的摆手,要他立刻远离院门,同时说道:“据我所知,韩将军半个月前便已出兵大漠了。”说着摸出了怀中的匕首。 门外一阵寂静。 突然两道尖锐的破空声从院墙上方发出,直奔二人。 福伯暗道不好!迎着破空之声挥出匕首,“叮”的一声,似是飞针一类的细小暗器,那暗器撞在匕首上,直震的福伯手臂酸麻。 福伯急切的望向林哥儿,却见他已跌倒在地,纹丝不动,似是失去了知觉。福伯窜至林哥儿身前,见一纤细的飞针刺中了他的肩头,伸手探向他的鼻下,可怜那林哥儿已没了鼻息,显然那针上喂有剧毒,见血封喉!同时,一股淡淡的,似有还无的清香飘散在院落四周。 “麒麟针!你是魔教的人!”福伯惊恐道。
第2章 紫冥杀手 院墙上跃下两道身影。 福伯借着月光见二人一高一矮,身披长袍,身材高大的是位老者,年龄不在自己之下,腰间横跨着一柄乌黑的长刀,身材矮小的却看不清面目。 房内的晓晴早已听到外面的响动,此时推门而出,问道:“福伯,这么晚了还在院里做什么?这二位是谁?” “快回房去!千万不能出来!”福伯声音威严,仿佛字字咬着鲜血一样。 晓晴从没听过福伯这样说话,虽不明发生了什么,可本能的知道定是遇到了危险。想到少爷的安危,便立即回入房内,将门栓放下,又来到内间,将房门关死。 那少年便是黑袍人所说的韩将军的公子韩潇。韩潇早已醒来多时,却未曾听清院中的对话,只见晓晴匆忙闯了进来,急急的关上了房门,不知出什么事。 “晓晴姐姐,福伯伯是在和谁说话?”韩潇一脸的困惑,那不知是否为梦中出现的高大黑影还在脑中不断的闪现着,那股气流在体内流动而舒泰的感觉使他无法忘记。 “没事,没事,福伯在安排明天的行程。”晓晴紧张而担忧的情绪表露无遗,却见韩潇似未听见一样,倚着床栏,呆呆的望着洒在窗纸上的月光。 院中,黑袍老者向福伯说道:“惊雷掌张少元,当年一掌震山东,现在怎么当了人家的仆人?” “张少元,嘿嘿,很久没人叫过我的名字了。即入韩家,还是叫我韩福吧。韩将军于我有恩,有幸曾追随将军驱逐蒙古鞑子,将军的公子我自来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韩福知道二人定是为少主而来,所以表明自己不惜性命也要保住韩潇,同时,脚下慢慢移向了韩潇所住的房门。 “他妈的!惊雷掌在此,牧堂主可没说有这样的硬手。”黑袍老者回身向那矮小之人说道,对那牧堂主很是不满。 此时,韩福借着月光看清了那矮小之人的相貌,只见他四十余岁的年龄,额头青筋凸显,太阳穴微微隆起,显然内力修为不俗。 “动手!”矮小之人的命令道,声音低沉,仿佛再多说出一个字便是浪费了一夜的时间。 韩福不料那矮小之人的身份在这老者之上,不容他有片刻的思索,那老者便已挥掌袭到了自己胸口。韩福急运内力,手掌上扬,与老者对了一掌。韩福只觉那掌上的内力聚散不定,探不出对方功力的深浅,只得发足了内力,两人皆身子一震,各后退了三步。 “惊雷掌,果然名不虚传!”老者赞道。 “天星功!你是魔教天星堂的人!”韩福说道。 那老者不再回答,化掌为拳,击向韩福的面门。韩福将头向左侧一偏,举起右掌向对方手腕劈下。老者又变拳为掌,反击韩福的手腕。韩福将手掌向后一缩,另一掌直劈老者的肋下,只觉对方出掌一抵,那股聚散不定的内力骤然变得刚猛异常,两人再次各退一步,韩福只觉手臂酸麻,对魔教的武功惊惧不已。 随后,两人便以快打快,转瞬间拆了三十余招。韩福只觉每次与对方手掌相碰,那股刚猛的内力便震的自己难过异常。 此时,韩家住在院落中的仆从都被这打斗声吵醒,纷纷来到院中观瞧。那矮小之人突然挥掌向众人击去,韩福见状,心里万分焦急,有心去援护大家,可面前这黑袍老者的掌法十分精妙,自己尚且应接不暇,实无法分身。 只片刻间,韩福由焦急转而为异常的惊惧。那矮小之人穿梭在众人间,手掌迅速的击中每人的心口,无丝毫声响,被击中的人仿佛只是被抚摸一下,便即倒地。韩福与老者只拆了五招的功夫,院中二十余家仆便纷纷倒地。 韩福见他出招如此之快,身形犹如鬼魅般迅捷,心道,今晚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黑袍老者也惊于韩福的武功,本想十数招内便取其性命,可此时已拆了四十余招,对方丝毫不露破绽。矮小之人似是已等的不耐烦,趁两人分掌之际猱身而上,直奔韩福。黑袍老者见他动手,便退到了一边。 韩福知他武功实在自己之上,丝毫不敢大意,出手便是惊雷掌中的绝招。可对方的身法太过迅捷,一掌击出,对方已到身侧,刚欲抵挡一掌,又转到了身后。真是瞻之在左,忽焉在后,只过了十招,福伯便有招架不住之感。 房间内,韩潇和晓晴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听见二人挥掌而带出的掌风刮得窗纸沙沙作响。晓晴惊恐大过疑惑,她虽知福伯曾是武林中人,可并未身历过这样的江湖打斗。韩潇尚未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摸着自己胸口,还在寻找着那股气流带来的泰然之感。 片刻后,晓晴只觉窗纸的沙沙声渐渐减轻,这变化虽然细微,但是她直觉的感到两人的争斗定是起了重大的变化。果然,她听见福伯“哼”了一下,声音虽轻却带着巨大的痛楚。接着,一个身影从窗外直撞了进来,窗格断裂,窗纸破碎,一地的狼藉。 韩潇大惊,思绪回到了眼前。只见福伯躺在狼藉的碎屑中,双手捂着腹部,鲜血从嘴里不断的淌在衣襟上。 “福……福伯伯,你没事吧!”韩潇惊叫道“晓晴姐姐,他们是什么人?” 晓晴只觉眼前一晃,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不知何时已到了房内。 “他就是韩潇?”老者用手一指韩潇,向福伯问道。 “你……你们要对少主怎样?”韩福说完,口中又喷出鲜血,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韩潇扑到韩福身旁,用手揉着韩福的胸口,急切道:“福伯伯,你怎么受伤了!”同时,用另一只手指向二人“福伯伯是不是被你们打成这样的!” “少主,快走……快走……”韩福气若游丝的说道。 “嘿嘿,想不到韩公子年纪不大胆识不小,我本以为十几岁的孩童见到这样的场面早该吓的哭起来了,居然还有胆量冲我们喊,可惜可惜,若不是奉命在身……哎。”老者感叹道。 “牧堂主吩咐,不留活口!”那矮小之人似是不耐烦老者之言,打断他道。 “只剩下这三人了,那就从……”老者话音未落,已伸手将晓晴推倒在韩潇面前。 韩潇尚未反应过来,只见晓晴秀丽的面庞上现出了极痛苦的表情,老者手中的长刀已插入了她的心口!
第3章 东海狂生 晓晴一句话也没能留下便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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