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几个邻居的描述,虞因突然觉得那个叫赖长安的家伙有点可怜,因为听起来,好像是那个阿飘学妹比较恐怖,严司他学长貌似只龟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是不搭理也不会造成什么问题的那种人。
该不会这就是严司没有记恨他的原因?
和几人聊了一轮后,他注意到小公寓处的员警也撤得差不多了,明天大概还会再继续进行搜查吧。
虞因等着人差不多都离开之后,才趁着已晚的天色直接跑进小公寓里,他偷偷摸摸地爬上二楼,最后和出门的人差点撞个正着。
「咦?阿因?」被吓了一大跳的玖深抱住自己差点掉下去的工具箱,「老大不是说不准你靠近我们工作区吗?」抓包了!有人偷来!
「我是来找朋友的。」虞因指着三楼,连忙说:「只是路过、碰巧、非常刚好。」
「这种鬼话应该已经没有人会信了。」已经听过很多次的玖深很认真地回答:「连阿柳都不会信,你以后可能要找个新的借口,老梗用太久会连戳都懒得戳耶。」
「……那就不要戳嘛。」看着玖深身后半开的房门,虞因也懒得再打马虎眼,直接问了自己的目的:「赖长安不在吗?」
「我们来的时候屋子就没人了喔,还是请锁匠来开门的;而且一直到刚刚都没回来,皮包现金之类的都不在,我在想会不会是发现被盯上,所以逃走了。」看了眼后头的空屋,刚刚才搜走一堆东西的玖深耸耸肩,「那个脚印的构成真的是人血喔,现在要回去验到底是谁的血,老大怀疑应该是饮料商那家的。」
「所以说那时他杀了饮料商,直接逃回家?」有人这样杀人的吗?虽然住很近,但也太有种了吧?
「还不确定,只能说有这个可能,但是一切还得看化验结果。」玖深知道对方也是冲着这家来的,想了想,还是直接告诉对方:「另外,他那位廖姓女同居人,刚刚查出来已经失踪一阵子了,附近的人说这一个月都没见到……」
「已经不科学化了。」虽然捡了最不惊悚的名词,但是虞因一说完,眼前的鉴识人员还是抖了一下,苦着张脸看他,像是想拜托他不要再讲下去了,「而且严大哥还说要把阿飘的照片寄给你。」
「……该死。」玖深决定绝对不要打开严司传来的简讯。
「我可以进去看一下吗?」
「你觉得可以吗?」正想封锁严司的来电,玖深看着眼前的大学生,「阿因,乖乖回家喔。」他也知道虞因被杀伤的事,于公于私都不想再让对方多介入。
虞因看着拦路的员警,连忙合手拜托,「玖深大哥,我只看不科学的那部分,不然我讲地方你帮我看?」
「不要!」玖深马上跳开,害怕地看着身后的屋子,「没有这样的啦!」他才刚刚出来的耶!是要害他不敢再进去吗?
「那个不科学的东西缠上严大哥了喔。」虞因顿了顿,皱起眉,试图告诉对方这次的严重性,「这次不是只有我,连严大哥也中了,而且对方很不友善,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先搞清楚那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起码要亲眼看过。」严司根本不当一回事,又什么都看不到,万一真的受到更大伤害就来不及了。
「咦?阿司被缠上了?」玖深倒是不知道有这回事,只知道严司受了伤。他看了看房子,又看看两只小的,最后挣扎了一会儿才点头,「好吧,十分钟。你不要动屋里的任何东西,我在这边帮你把风,看过就快点出来,不然被抓到我也不能交代。」 「感谢!」
接过对方给的手套,虞因和小聿小心翼翼地走进了一团乱的房里。一进门便差点踩到肥亮的小强,真不知道屋主到底是怎样使用屋子的。
地板上的黑脚印都已经做了标记,杂物也清开,多了一些容易走的地方,小聿就踩着那些清出来的空间先自行在屋里转圈。
虞因打开了电灯,揉着肩膀,正想去传说中的窗户看看,还没有心理准备,身后的大门就突然砰地一声巨响,自动锁上。他和小聿都愣住了,反射性地看着深锁的大门……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但两人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轻。
虞因用力地深呼吸几下,笑笑地转向也僵住的小聿,「还、还好电灯有开……」 话还没说完,屋里的日光灯突然发出几声不自然的响音,接着啪地一声全数熄灭,整间屋子瞬间陷入完全的黑暗。
虞因深深觉得自己干嘛这么大嘴巴去提醒阿飘有灯这回事。
就在他懊悔时,不远处突然有东西晃了晃,然后小小的光亮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小聿拿着手电筒站在原地照着他。
「你怎么会随身携带手电筒?」看到有光,虞因也松了口气。
小聿盯着他看,两秒之后叹了口气。
「干嘛啦!不要表现得一副好像得随身带手电筒都是因为我的关系啊!」居然还给他叹气是怎样!跟他出门是常要用手电筒吗?
正想多抱怨两句时,虞因却突然停了下来,在光没照到之处传来一种拖行似地窸窣声,好像有某种沉重的东西正在那些垃圾上移动着。
跑了两步,小聿直接闪到虞因身后,还不忘把手电筒塞给对方。
抓着那支手电筒,虞因其实也全身紧绷着。亮光照了整间屋子一圈后什么也没有发现,但声响仍在,而且还有往窗户方向而去的趋势。
跟着声音移动光源的瞬间,他看见窗户外有张上下颠倒的人脸,就和之前在严司手机里看见的几乎相同,血色的眼眶与飘在黑暗中的头发,猛然看见真的非常吓人。虞因整个人僵在原地,瞬间反应不过来。
他看过烂的,也看过各种恐怖的,但是这个和那些又有不同,血眶里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他这边,灰雾的眼睛折射出他手电筒的光芒。
接着,那张倒挂的人脸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慢慢地向上消失。
这代表什么?
重重的敲声让虞因从思考空白的状态中回过神,然后他听见外面的喊叫,被关在外头的玖深拍着门,着急地叫他们俩的名字。
接着他又看见之前一直跟着他的女孩就站在窗户外,指着楼上。
身后的小聿抓住他,然后女孩消失在黑暗中。虞因回头看时门锁已经被打开了,整个人吓到脸色发白的玖深就站在门外,「你们两个没事吧?刚刚那个到底是怎样啊……算了,什么都不要跟我讲!我不想听到不科学的事!」他怕自己的精神负担不起那些东西。
玖深打开门后没多久,屋子里的电灯又突然亮了起来,这让站在外面的鉴识人员整个往后一跳,打死不踏进来。
「可以去三楼看看吗?」
+++++
「抓到赖长安了。」
「噗——」
正在吃饭的严司差点没一口喷出来,然后有点错愕地看着坐在一旁的前室友,后者正一脸冷静地挂掉电话。
「咦?不是说没看到人吗?」坐在一边翻看笔记的杨德丞也疑惑地转过去。
「听说是在三楼抓到的,那位苏同学去打工了不在家,赖长安似乎是趁机从窗户爬上去的,在三楼躲避警方的搜索。」黎子泓淡淡地说着,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他扫了眼正在擦脸的友人,「刚好还在现场的玖深发现人在三楼,正想以相关事件询问时遭到对方攻击,所以暂时先拘押……赖长安的精神状况似乎不是很好。」
「之前就有点这种感觉了。」严司丢开面纸,思考了会儿,「玖深小弟没受伤吧?」
「只是有点擦撞而已,不太严重,不过虞因他们也在场。」虽说不意外,但大人前脚走他们后脚就踏进去,黎子泓完全可以想像虞夏会有什么反应。
「啧啧,都说我应该可以处理了,被围殴的同学也太好心。」就是常常这样才会搞得自己三天两头爆血。严司马上就知道对方是因为什么而去,也只能叹口气。
「你还少说了什么?」黎子泓皱起眉,紧紧盯着还轻松自在的事主,直接坐在对方面前,「廖雪怡为什么缠你?照理来说既然是被杀,就没道理找上你,除非你是凶手。」
「喔,说不定真有这种可能。」严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切谜底都揭晓了!」
「阿司,别闹了。」在某检察官提起椅子打人之前,杨德丞很认真地先送病床上的人这五字忠告。
「咳咳,轻松一下,不要太计较。」既然现在其他人都不在,严司想了一下,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招了,「缠上我,决定性的原因应该是屋顶上那件事吧。」
「就是赵学长他们说的那次?」听过风声的杨德丞眯起眼睛。
「嗯啊,我想应该也没有别次了。」严司支着下颌,想起了那天的事。一切都是从那个学妹的邀约开始。那天晚上、那些聚会的人、主办人,和那之后的事,「你休学之后,大四某一天学妹突然来邀,似乎是因为压力大吧,所以想办场聚会,在宿舍顶楼烤肉、喝酒,同时邀请了好几个人,赵学长也在名单里。」
「慢着,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大四那时自己应该已经和对方同寝室很久了,但是黎子泓觉得自己好像没听过这件事。
「喔,你们那时候系上办什么法学院联合放生活动的,去山上一个礼拜。」
「……法学院青年联合自强活动。」冷漠地看着原来一直当他们去山上放生的朋友,黎子私有点死目了,「还有你不是不大喝酒?」
「对啊,所以我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的急诊室了。」朝对方比了记拇指,严司嘿嘿嘿地笑着,「我这辈子第一次半夜被送急诊,而且急诊室里居然都还是认识的学长姐,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交友超广阔。」
「等等,送急诊的原因是什么?」黎子泓皱起眉,直接忽略掉那些装饰性废话,他去自强活动回来也没听说这家伙曾被送急诊。
「欸……这个……」
「被杀伤。」杨德丞冷冷地开口 :「乙醚中毒还被杀伤。不只是他一个,另外还有两个也被送医,都是刀伤,其中一位学长情况很严重,差点因为失血过多死亡,幸好发现得早才没事。」
严司搧搧手,一副自如的样子,「其实也不算严重,所以稍微治疗后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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