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白给姜寻发消息:“鬼魂脸上出现黑气是怎么回事?” 姜寻:“鬼魂不能杀人,但是能诱导人自杀,身上有命债的鬼魂就有黑气。” 邹白:“谢谢” 姜寻:“你是不是在泉清镇?” 邹白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打字:“你怎么知道?” 姜寻:“我师父说的,说他下午看见你那个朋友了,你朋友跟别人说他要去泉清镇。” 邹白:“嗯,我在泉清镇。” 从H市市到泉清镇一共一个半小时,梁安从晚上七点就出发了,现在在这条路上已经开了两个小时,就刚刚那个路标,他已经看见过三次了。 鬼打墙,梁安脑子里闪现三个字。 手机也没信号,油箱里的油已经只剩下五分之一了,再这么盲目开下去,怕是到不了泉清镇了。梁安索性把车停在路边,开窗透气,在这里过夜他倒是无所谓,就是有点害怕邹白那边,如果今天晚上那个洞出现了,那就不好办了。 一辆大货车从梁安旁边慢悠悠地路过。 “等等!”梁安叫道。 大货车停了,一个精瘦的司机从来里面探出头来:“有,有什么事吗?”司机看上去有点累,眼睛下面有一圈浓重的黑眼圈,说话也有点大舌头。 梁安把东西从车里拿出来:“能带我一程吗?我要去泉清镇。” “上来吧,正好我也准备去泉清镇” 梁安坐上副驾驶,他开了一瓶红牛给司机,主要是司机状态看上去太差了,要不是他也着急走,他肯定会劝司机休息一下。 司机接过红牛喝了一大口:“谢谢啊,确实有点累了。” 车子慢慢启动了,梁安往外面盯了二十分钟,那个出现多次的指示牌也没再出现了,他松了口气,一旁的司机看起来更困更累了。 为了集中司机的注意力,梁安开始找司机聊天:“哥,您是哪里的人?” 司机打了个哈欠:“S市的,把这趟长途跑了就不跑了,回去盘个小店做生意。” 梁安笑道:“自己做生意舒服一点,跑长途太累了。” 司机也笑道:“谁说不是呢,这次不打算干了,主要愿意还是在于我女儿,她工作了,不愿意我这么辛苦。”说起女儿,司机的眉目间都是幸福。 也不知道邹白那边有没有事,梁安正想看看时间,手机屏幕上正好跳出来一条新闻:H市货车司机疲劳驾驶,车毁人亡。
☆、015
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司机的座椅下面正不住地淌水,是刚刚他喝下去的红牛,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流完了。 梁安稳住呼吸,笑道:“我朋友在前面接我,您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就行了,谢谢。” “上车了,就等到了目的地再下车吧” 司机声音变了,他转过头,一张脸成青紫色,从额头下面起,完全被撞得凹进去了,撞断的颈椎成直角,把脑袋往外拖着。 折腾了一晚上,梁安烦躁地一脚踹在他脸上:“放我下去。” “……” 司机可怜兮兮地把车停在路边,做鬼这么没尊严的吗? 下车后环顾四周,原来这二十分钟一直在原地转圈圈,他那辆租来的银色小轿车,正老老实实停在不远处。他更烦躁了,从后备箱拿了一把锯子,对指示牌后面那个断了腿的“男人”道:“信不信我弄死你?下次再让我看见这破指示牌,这锯子早晚把你脑袋锯下来。” 男人抖了抖,渐渐消失在梁安的视野里。 回到泉清镇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一刻了,谢榭家里的灯光暗了,梁安心里一阵不好,推开门,谢榭一个人在黑暗里打游戏,邹白不在。 梁安拎起他的领子:“邹白呢?” 谢榭声音发抖:“他刚刚出去了。” “往哪边走了?走了多久了?” 谢榭用手一指:“那边,走了大概二十分钟。” 梁安拿了手机边走边拨,对面一直在占线。 邹白跟着田思奇,来到了千平楼下,上电梯的时候,含着棒棒糖浮肿着脸的田思奇一直盯着他,他装作什么都看不见,按在了数字5上面,千平住在第六楼层。 五层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大家好像都睡得格外早,第五层漆黑一片,一盏灯都没亮,显得整个楼层阴森森的。 他往回看,电梯在第六层停住了。 邹白打开手电筒,从楼道口往上走,刚爬了几节阶梯,一双小手出现在扶梯。他装作没有看见,硬着头皮往上爬,转过楼梯,一张小脸仰着头盯着他,他继续往前走,衣角被人拉住了。 田思奇:“哥哥,你为什么假装看不见我?” 邹白手心出汗,又往上爬了几节楼梯,田思奇泛着白的眼珠死死地盯着他,狞笑道:“哥哥看不见我,哥哥去死好了。” 邹白脚底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向后仰去,他后脑勺先着地,然后两眼一黑。 再次迷迷糊糊醒过来,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楼道里依旧空荡荡的,只是这次灯光忽然全亮了起来,并且伴随着人讲话的声音,整栋楼忽然有人气了。 千平! 邹白立马往上跑,千平家的大门大敞着,在里面找了一圈,千平已经不在了,他摸摸被窝,里面还有温意,看来并没走远。 手机响了,是梁安打来的。
“喂?” 梁安急道:“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你先去泉清镇小学那里,让谢榭带你去,千平被田思奇带走了” “你没事吧?” “没事”邹白摸到后脑勺,那里肿了好大一个肿块,手指微湿,拿出来一看,手指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应该是摔伤了。 邹白快速往学校跑,他有一种预感,今天洞会出现,田思奇会把千平送进洞。 刚到学校门口,一只粗粝的手捂住他的嘴。 “他们在你后面” 是梁安的声音,邹白往后看,只见田思奇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千平仿佛一个傀儡,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 一阵恶臭传来,面前的围墙处果然出现了一个洞穴。 眼看着千平就要进洞了,邹白划开手指冲出去,田思奇张着嘴嘶吼,邹白的手指接触到千平额头,千平立刻呆住了,然后倒在地上。 “走!” 邹白带上口罩,鲜红的洞穴在眼前,两人再次进洞了。 眼前一阵血红,这次封住洞口的是一堵带着水渍的围墙,应该是水库的墙壁。 看向洞内世界,这次洞里的世界跟上次也不一样,上次好像全是平地,并且有很多植物,这次好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出现了一些草房子。 难道每次进的洞不一样,相应的洞内世界也不一样? 邹白和梁安诧异地互相看了一眼,靠近那些房子,房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里面的摆设也看起来十分久远了,好像是古时候的。 “子卿!” 江别开心地从一旁钻出来,他一头扎进邹白怀里。 邹白摸摸他的头,笑道:“我不叫子卿,我叫邹白。” “你又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江别有点委屈。 梁安拉开江别,嫌弃道:“你名字都念不清,还在这儿攀交情。” 江别伸出胖乎乎的手:“礼物!”,他从怀里拿出那个通体通红的哆啦A梦,“你不是说要把他朋友也带过吗?” 邹白从兜里摸出大雄:“说好给你带礼物,不会忘记的。” 江别空洞的眼睛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情绪,他开心地把两个娃娃举到一起:“哆啦A梦也有朋友啦!” 梁安心里有点不舒服,每次他看见江别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很熟悉,但从心底又莫名的很排斥他。 邹白看他开心地转圈圈,笑着道:“我现在要走了,你自己在这里好好玩。”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果不其然,十分钟后看见了另一个洞穴,两个人轻车熟路地穿过去。出洞的时候,邹白脸上又是一凉,他掏出一早准备好的小镜子。 这次,他变成了千平。 梁安皱着眉:“又变了?怎么变成这个不知好歹的货了。” 两个人往镇上走,在街上随便拉了个人:“请问现在几几年?” 那人像是在看神经病一样:“2019年。” 邹白又问:“月份和日期呢?” “X月X日”那人说完赶紧走了,像是生怕被这两个神经病给打了。 梁安复述了一遍那人的话:“我没记错了话,时间跟外面差不多,就慢了一天?” 邹白点点头:“应该是,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算,会不会又跟刘雨竹那个一样,要是每晚都轮回死亡就麻烦了,毕竟我们这次连亡器都不知道,就等于我们拿不到开门的钥匙。” “应该不会轮回死亡”,梁安思考了一下,“这次的时间跟外面一样,就说明这个世界是无限延续的,还有,你没变成田思奇,而是变成千平,这就是最好的说明。” 两个人准备先回千平的家看看,说不定家里有什么线索。 回到千平的家,两个人直奔千平的房间,翻了一遍后,就连床底都细细检查过一遍,什么东西都没发现。千平的房间太正常了,跟普通大学生一样,他房间里只有一台电脑和一些专业书籍,衣柜则塞满了一年四季的衣服。 邹白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来。 把整个家都翻一遍后,已经是下午七点了。 两个人躺在沙发上休息,肚子也不合时宜地响起来,邹白起身:“我去做饭吧,刚刚看见冰箱里还有点菜。” “这里的东西能吃吗?会不会吃了有什么副作用?” “也不能不吃吧,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邹白也有点发愁,他想起江别,“等我一下” 然后开始小声叫道:“江别在吗?” 很快,江别出现在房间里面,仰着圆圆的脸:“有什么事吗?” 邹白打开冰箱:“这里的东西能吃吗?” 江别点点头,邹白放心了,拿了一块牛肉一颗大白菜去了厨房。 梁安看他熟练的手法:“经常做菜?” “嗯,并且我手艺还不错” 很快,厨房里飘来一阵香味,煤气灶上咕噜咕噜煮着一锅炖牛腩,邹白炒完大白菜后,正巧电饭锅的大米饭也煮熟了。 牛腩软糯鲜香,汤汁红亮,大白菜脆甜可口,就着白米饭,梁安舌头都快掉了。 乖乖,这哪里是还不错,简直大厨水平了好吗? 一顿酒足饭饱,梁安躺在沙发上打了个饱嗝:“等会儿还出去打听一下吗?” “今晚先休息,你刚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又跟我一起跑到现在,明天精神体力都恢复了再出去” 梁安主动请缨去洗碗,邹白于是先拿了睡衣去洗澡。 打开莲蓬头,热水淋到皮肤上,疲惫了一天的身体也放松了,他伸手去拿洗发水,瓶子里的洗发水传来一阵奇怪的味道,他鼻子一向十分灵,于是拿起来闻了闻,好像是——浓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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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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