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靠在墙上,露出嘲讽:“是吗?” “你很嚣张”队长取下匕首,擦着梁安的脸扎进后面的墙壁。 梁安的手指弓起,在匕首上发出噔的一声:“彼此彼此。” 邹白往梁安那边挪了几步,以免面前这个队长发起疯来。 队长靠近梁安,猛吸一口气:“你的灵魂很特殊,我们肯定在哪里见过。” “希望这只是你的臆想” 梁安推开他,带着邹白去办公室。 看着远去的背影,队长陷入沉思,他肯定见过,但是应该是在很久很久。 办公室里老师都不在,邹白在办公桌上拿了两张请假条,填上自己的名字,旁边有一个蒙着灰的请假簿。 两张请假条插进去,周围响起一个机关启动的声音。 邹白手上一痛,手背上出现一行字:十铁板。 看来这边的规则还挺齐全的,还能自动纹身。 下午没课了,两个人准备先回寝室,结合今明两天的今天,在寝室比在外面稍微安全一点。 进寝室之前,邹白左顾右盼的:“昨天那个麻花会不会还在?” 梁安:“不会。” 邹白疑惑:“为什么?” 梁安关上门,开始在寝室里面翻找手电筒和背包:“你没发现,他根本没想伤害我们。” 麻花在床位坐了一整夜,的确没有出手。 邹白有点不明白:“那他来找我们是为什么?” “一个人突然登门,不过就是两个原因,一个是报仇,一个是报恩”梁安从抽屉夹层里翻出一个沾着灰的黑背包,还是非常老式的布包,像是自己家里做的。里面有一封信,但是上面的字已经被黑色墨水浸染了,看不清字。 邹白接过信:“他是报恩?” 梁安摇头:“这可不一定,也可能是准备今天下手。” 邹白闻了闻纸张,皱皱眉:“这不是墨水,是血。” “那这个包?”梁安举起手里。 邹白把包接住,低头闻:“也是血,不过应该很久了。” 也许是跟邹白待久了,梁安也染上了一些洁癖:“再找一个背包,这个扔了吧。” “没事”,邹白背起包,大小正合适。 一共找了两个手电筒,一把水果刀,一捆绳子。 梁安拿出之前抄过来的路线图。 晚上十一点,学校巡逻最薄弱的时间,从寝室楼出发。穿过槐树林,十分钟到达教学楼区域。七栋不在地图上面,所以六栋和八栋成为主要目标。 六栋教学楼上面画了红圈,备注:醉酒电锯楼管、蛇脸夫妻。 八栋备注也画了红圈,备注:剥皮婴儿,吃脑蛇妖。 邹白惊讶道:“他怎么知道的?” 梁安:“他肯定去过,这也是我想拉他过来的主要原因。” 等待天黑的时间很漫长,邹白无聊的拿着信看,透过日光,有几个字比其他字更深,现在隐约还能看见痕迹,繁体字,月添,今天晚霞很好看。 “月添”,梁安喃喃自语,想起了那个蓝衣男人,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邹白看他:“你是不是认识?” 梁安摇摇头:“不认识。” 希望不认识。 天黑了,寝室剩下两人也回来了。 赵露瞪大眼睛:“你疯了?请假了?” 邹白怕她心肌梗塞,给她倒满水:“坐下说,坐下说,小事。” 元葵倒是没多说什么,就吐了两个字:“保重。” 这个保重有两层含义,一个是做好打板子的准备,保重;另一个是,今天晚上的准备,保重。 十一点熄灯。 邹白打开门,走廊上空无一人,他们放慢了脚步。楼下的大门关了,两个人按照老方法,□□。墙上滑溜溜的,脚上使不上力,手也没有着力点。 邹白打开手电筒,一个硕大的眼睛眨了眨,两个人鸡皮疙瘩瞬起,同时往后退。 墙上布满了眼睛,每个眼睛跟人头一样大,眼珠晶莹透彻,眼白里的血丝跟小拇指差不多大。在黑暗里,它们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邹白:“这怎么办?” 梁安想想:“直接走大门。” 宿舍大门是两块黑色的铁门,但是竟然没有锁,大门开了一条缝,正好容一人通过。 出门的时候,邹白往地上看了一眼,有一把漆黑的大锁。 梁安:“有人撬开的。” 一个人影从花坛里钻出去。 邹白:“曹高朗?” 曹高朗低着头:“我,我能加入你们吗?” 邹白笑着伸手:“欢迎,等你好久了。” “等我好久了?”曹高朗试着理解这句话。 梁安解释:“我们是一路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可以直接告诉你,我们的目的是要进入七栋,了解掌控这个世界的幕后操控者。” “果然”,曹高朗苦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们不是蒋尔张诗,你们直接告诉我,这个世界是不是真正存在?” 邹白迟疑了,你跟幻境的人说他根本不存在,等于直接杀了他。 梁安直勾勾地盯着他:“没有,这个全部是假的。” 曹高朗瞬间浑身脱力,瘫坐在地上:“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你们也是生命,不过是和我们在不同的世界里”邹白肯定的告诉他。 片刻后,曹高朗自言自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几个月前还是几年前还是几十年几百年?我每天都能梦见一个男人,他坐在学校槐树林上面跟我讲话,但是却看不清他的长相。还有……”他停顿了,脱下上衣。 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疤,布满了数字。 有繁体有简体。 “正德十三年,我感觉我要死了” “明万历四十六年,我的身体已经消失一部分了” “康熙五十七年,我看见我身体上的字了,我是不是又要消失了?” “……” 一百年循环。 作者有话要说: 很感谢粉红色的蔷薇花,每章都给我回复。 这章字数少了点,不好意思。
☆、029
曹高朗苦笑:“我去年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教室了,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直到我看见自己身上的疤痕,我吓了一跳,我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所以我每天晚上出来逛,画了这副地图,就是想出去看看。” 邹白看着他重新穿好衣服:“你出校门过?” 曹高朗点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捻搓:“嗯,白茫茫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有。” 黑暗里,梁安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走吧。” 路上黑黢黢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路边的路灯竟然都开了,惨白的路灯射在地上,像是一张死人脸。 邹白边走边问:“学校以前开过路灯?” 曹高朗眼里带着迷惑:“没有,你们干过什么吗?” 邹白想起满墙瘆人的眼睛。 “是不是寝室楼围墙的眼睛?”,曹高朗停住脚步,“那些眼睛,就是他们的眼睛……” 明明是九月天,路灯底下却没有一只飞虫,了无生气。 梁安:“他们是指?” 曹高朗:“学校的眼睛。” 一股臭味袭来,邹白捂住鼻子看向梁安,两人心知肚明,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来了。 “去树下”梁安提议,只有曹高朗有点踌躇不前。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阵脚步声传来,曹高朗狠下心,闭着眼睛走到槐树林底下。 三个人隐匿在树干里,随着脚步声的接近,一队人出现在道路上,是纠察队。 纠察队里有人小声问:“眼睛说他们刚刚出门,照理说应该到这儿了?” 队长眼神敏锐,看向他们躲藏的槐树林,曹高朗双手握拳,后背靠着树干发抖。
“队长,槐树林的事不归我们管” “走”队长沉着脸愤愤不平道,挥手往前走了。 邹白低头沉思他刚刚说的这句话,“槐树林的事不归他们管”,而纠察队是代表学校管理层,这就说明,这所学校有两个组织,一个是槐树林这边的鬼怪,一个是以纠察队为代表的学校管理层。 只是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七栋归属于哪一边,或者自己另属一派。 林子里的臭味也很重,邹白抬头看,万人吊死的宏大场景刺激到他的神经,让他手脚发冷。 梁安握住他的手,从手心过渡给他一个小香包。 小香包里有一股好闻的中草药香,邹白抖着手,把香包挂在脖子上,迎面而来的中草药香冲淡了鼻尖的臭味,他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 邹白把香包贴在鼻子上:“曹高朗,走了。” 自从进到槐树林以来,曹高朗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是熟悉、悔恨、思念……这些无数不同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思绪飞到九霄云外。 “曹高朗?”邹白又叫了两声,他把手电筒举到曹高朗头顶,曹高朗眼神空洞不知道望着哪里。 曹高朗呆呆的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我好像来过这里,我心里很难受,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的事,总会想起来的”梁安走到路上,“走吧” 教学楼起了大雾,教学楼隐匿在雾里,每个窗口都仿佛有东西在晃动。 曹高朗嘴唇有点泛白:“你们在找什么?” 梁安走在最前面,他用手在雾里拨来拨去,那些雾仿佛真地散了点:“我们在找七栋。” 曹高朗疑惑:“我们学校没有七栋,从我苏醒过来,我就没有见过七栋。” 隔着浓雾,某一个教学楼显出了清晰的轮廓:“你去过六栋和八栋吗?或者,你有没看见忽然出现的教学楼。” 曹高朗摇头:“没有,我也好奇过,但是的确没有七栋。” 踏上教学楼的阶梯,出现一个大大的六字,六栋到了。 大门口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登记表,但是周围没有人在。小桌子已经千疮百孔,上面有无数道刀痕,旁边一个掉了漆的电锯靠在桌腿上,上面的血迹还没干,地上已经积了一滩血。 曹高朗有点不好意思:“教学楼我都没进去过,只敢在外面蹲点,每个教学楼最多一个星期,所以教学楼里面的情况我不是太清楚。” 走到梁安拿起电锯,上面还有某种白花花的人体组织,邹白捂着鼻子:“你拿这破东西干嘛?” 梁安掂了掂电锯,满意地拿着电锯,背在身上,他解释道:“这个东西,挺趁手的。” “你要吗?”邹白徒手拆了那个小桌子,拿了两个桌腿,自己留一个,另一个递给曹高朗。 曹高朗:“……” 教学楼里面有一道长长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一楼的女厕所,靠近厕所,里面传来清晰的咀嚼声。 不知道里面是在吃什么,但是邹白有点反胃。 梁安一脚踹开门,里面没有人,只有有一具被吃了一半的男尸,肚子上面开了一个大口子,里的器官都被吃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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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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