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白用桌腿戳了戳尸体身上的口子:“好像不是人吃的。” 伤口处平滑完整,显然是用刀划开的,但是里面的没有一点碎块,吃东西十分完整,应该是另一个怪物,蛇脸夫妇。 曹高朗缩到洗手台旁边:“什么东西吃的?” 厕所里面有六个隔间,梁安转身看向隔间,人既然没离开,那就还在里面。 第一个隔间,没人。 第二个隔间,没人。 …… 六个隔间空荡荡的,没有蛇脸夫妇的踪影。 梁安握紧电锯:“闻到什么没有?” 鼻尖的腥臭味还在,邹白点点头:“还在里面。” 一阵“嘶嘶”声在两人头顶响起,梁安拉响电锯,对着天空一划,有个东西从天花板上面跳到地上。 那东西吐着红信子,长相十分怪异,一个身体上面架了两个脑袋,一男一女,女的是火蛇脸,男的是青蛇脸,但是手脚软趴趴的,跟软体动物有点像。 曹高朗摸摸鸡皮疙瘩,抓紧桌腿护身。 梁安手里的电锯轰隆直响,蛇脸夫妇叫道:“老电锯,你电锯都让人拿走了,还不快滚过来。” 一个老人推开门:“谁偷了我电锯?” 老人皮包骨,身上布满了尸斑,整张脸上面没有一块好肉,爬满了一种黑色小虫。 又进来一个人,本来就狭小的厕所,更挤了。 老人伸出手,笑得阴恻恻的:“学生晚上不能在这里乱跑,来,把电锯还给我。” 梁安把电锯拉得更响了:“当我傻呢,问你们一个事。” “什么事?”老人手里没家伙,尽量拖延时间谈判。 邹白问:“七栋在哪里?” 老人和蛇脸夫妇脸色大变,蛇脸夫妇声音尖锐刺耳:“你怎么知道七栋的?” 没否认,看来他们真的知道七栋。 邹白掏出匕首,刀刃按在手掌心:“告诉我们七栋在哪里。” 老人又笑起来:“你们别听这畜生瞎说,这学校里就没有什么七栋,都是谣言。” 既然这么怕七栋被他们知道,就说明七栋跟他们是一体的,或者说,他们就是七栋派过来的。 曹高朗突然有一个想法,学校里看不见七栋,但是七栋的确存在,并且这些怪物能够经常过去,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人不能去,鬼和怪物能去的,那就是地下。 邹白也觉得有道理,他故意挑衅智商偏低的蛇脸夫妇:“我朋友说得对吧?七栋现在在我们脚下。” 果不其然,蛇脸夫妇立刻道:“就算你们知道怎么样,你们也进不去。” 梁安笑着举起电锯:“抓住你们就不一定了。” 蛇脸夫妇和老人脊背一凉,怎么反过来了? 一分钟后,老人和蛇脸夫妇被绑得跟粽子一样,扔在洗手台下面。 邹白蹲下来:“怎么进七栋,你们告诉我一下,我就把你们放了。” 老人阴沉着脸:“妄想。” 邹白转战蛇脸夫妇,他手里的桌腿在地上一下一下敲着:“是不是把地挖了就好了?这也太简单了,你们七栋的人也太蠢了。” 蛇脸夫妇吐着信子,骄傲的挺起胸脯:“蠢的是你,我们用……” “你闭嘴吧”,老人忍无可忍,打断蛇脸夫妇的话,“让他知道了,我们都活不了” 邹白拿起匕首在手指上划了一个小口子,老人忍不住往后退了退,鲜红的血滴在老人手臂上,老人疼得在地上翻滚,伸手冒着白烟,仿佛被灼伤了。他声音带着杀意:“告诉我,我起码可以保证你死得没这么快。” “我说我说”蛇脸夫妇的其中一个头说道,“一楼走廊有一个地板是的松的,见着阴气就开” 往走廊走的时候,梁安黑着脸一言不发,邹白叫了好几次也没回应。 邹白恼了:“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谁让你割手的?”梁安粗鲁的把邹白的手拉过来,用卫生纸在上面缠了三圈,“你以为你割手多么英勇?伤害自己是傻子才干的事情,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看我他妈陪不陪你过来” 邹白本来以为会收到表扬,结果被他一顿抢白,怒火蹭蹭上来了。他撕开卫生纸扔到地上:“我自己又不是不行,你有本事下次别跟我一起进来。” 旁边的教室门没上锁,梁安拎着邹白的领子进去,然后重重的关上门,正准备跟进去的曹高朗被碰了一鼻子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粉红色的蔷薇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030
邹白被梁安按在墙上,背后瞬间白了一片。 “别动”,知道他爱干净,梁安用手护住他的头,“有话跟你说” 邹白用下巴指指门外:“关于那位的?”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曹高朗害怕地叫着说让他进来。 梁安又往里走了两步,邹白跟过去,以免外面的人听见,梁安压低声音:“你知道?” 邹白点点头:“很明显了,破绽百出。” 梁安替他把背后的白灰拍掉:“我们跟不跟他进去?” “进,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太少了,不要说亡器,就连这个世界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说到这,邹白补了一句,“也有可能出现了,外面那位,出去吧,免得漏出破绽了” 梁安拦住邹白:“等等,我说我消气了?” 邹白推开他的手,,伸手去拉门:“你够了,我划手又不是你划手,有什么生气的。”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他妈还不如划我手呢” 梁安火冒三丈,猛地拉开门,外面的曹高朗还保持着附耳偷听的姿势,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冷下来。 曹高朗尴尬的挠挠头:“那个,我不是想偷听,就是有点怕。” “没事”邹白安慰曹高朗,望着梁安的背影,“他跟我生气,别理他” 踩到走廊某块地板,梁安蹲下来敲了敲,空的。 “用这个,阴气够重了”邹白拿出一根新鲜树枝。 树枝是槐树枝,在槐树林摘的,在阴气里浸染了这么多年,阴气不可能会轻。 在树枝尖碰到地板的一瞬间,地板开了一条小缝,梁安握着匕首,手腕稍一用力,地板开了,里面是深不见底的一个洞。 邹白有点犹豫:“真能到七栋?” 曹高朗害怕地往里看:“应该没问题吧?” “把那两个先丢下去” 一分钟后,梁安提着一捆“粽子”过来了。 蛇脸夫妇叫道:“我不都说了吗?怎么还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进去!”梁安道。 蛇脸夫妇抖了抖:“进哪儿去?” 梁安指指洞,割断两人的绳子:“七栋,你们先进,你们进了我们再进。” 见是要进洞,蛇脸夫妇一喜:“行。” 蛇脸夫妇和老人很快消失在洞里,五分钟后两人也没回来,应该没问题,邹白三人也随之下去了,屁股着地,三秒钟就到了。 进来的地方是七栋的大厅,洞里的七栋远比外面的老旧,墙壁和地板全是裂缝,墙皮跟头皮屑一样往下掉,看上去整个一危房。 因为之前进过,所以邹白直奔第三层四号教室。 上到第三层的时候,邹白忽然有点恍惚,第三层四号教室里面坐满了学生,都抬头在听老师讲课,老师穿着一件红色格子,黑板上面排列着一些数学公式。 几个人也不敢贸然进去,只好在外面先看看情况。 七栋楼教室的窗户很高,邹白垫脚才可以勉强看见,梁安比他高一些正好,而曹高朗,最多看看窗户框。 教室里面老师提问题了,但是很显然没有人会,老师脸上带着怒气,随便点了一位男生,邹白将目光聚集在男生身上,这男生,怎么有点像曹高朗,只是比曹高朗个头高一点,人稍微好看一点。 男生被点起来愣愣的,显然不会,老师一尺子挥过去,男生的头瞬间像西瓜一样爆炸了,周围的人被炸了一脸血。 但是大家好像习以为常了,地上的血迹慢慢消失,同学身上的血也慢慢消失,倒在地上的男生头也长起来了,他从地上爬起来,课堂继续。 曹高朗着急道:“你们看见什么了?” “没事,里面在上课” 邹白收回目光,他想起手机里的照片,有这种课堂,能拍到那种照片也是见怪不怪。同时,他几乎确定也一件事,七栋的主人是曹高朗。 他再次看向教室里,目光从老师身上换到同学身上,再换到另外一个同学,整个教室里的人虽然都有些不同,但是他们长得都跟某一个人很相似——曹高朗。 换句话说,教室里面的所有人都是曹高朗。 作者有话要说: 重感冒,只能码这寥寥无几的几个字。 刚刚把两颗咽喉含片当做药片吞下去了,卡在嗓子里差点吐了,吃完才知道是要含在嘴里的。————
☆、031
邹白感觉脖子一阵凉意:“怎么办?” “进去”梁安答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一旁的曹高朗蹲在地上,面向墙壁,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想起亡器,邹白拍拍曹高朗:“高朗,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曹高朗摇摇头,邹白又问:“那有没有什么难忘的?或者是想要的?” 曹高朗还是摇摇头,邹白放弃了:“没事,进教室吧。” 教室的门已经很旧了,绿色的漆已经掉了差不多了,露出里面斑驳的黑绣。抬手敲门,翘起的绿漆“簌簌”往下掉。 站在讲台上的老师转头:“请进。” 梁安推门,教室里面所有人转头看向这边,几十张相貌差不多的脸同时呈现在面前,邹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最后的曹高朗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还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抓着邹白的挎包,低着头紧张的跟着他们。 被打断上课的老师有点恼怒,拿起手边的尺子就过来了:“你们是哪个班的,我去告诉你们老师。” 梁安取下背上的电锯:“你们什么时候下课?” 突然这么一问,老师的脚步停住了,他先是呆呆地站着,后来就烦躁起来,然后拼命的扯头上的头发,头发被他一撮一撮的扯下来,被扯破的头皮翻出红色的血肉。到后来,他重新抬起头,看向这边:“你说,你说什么时候下课?” 梁安把躲在邹白身后的曹高朗拉出来,问道:“曹高朗,你觉得呢?他们应该什么时候下课?”
“我,我哪里知……”曹高朗有一种预感,他说出那句话后会有不好的后果, “曹高朗,你抬头看看就知道他们应该什么时候下课,你也会知道你身上的伤疤是怎么留下的,说不定”,邹白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还能知道,你梦里的人是谁” 曹高朗沉沉垂着的头忽然抬起头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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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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