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我们老大与林老板的关系。呵呵,这小子居然敢不把我们弑神放在眼里呢!”
弑神一出,周边几人都微微移动了下脚步,似乎不愿和他们太过靠近。只有林仙儿满不在乎的依旧靠在门边,任由弑神的人挡在身前。
可惜,木落对这些帮会的名字,一个都不熟悉,甚至都没听过。可有几个零散的酒客,却都变了颜色。他们看着木落的眼神,是如此幸灾乐祸。有的,也有惋惜。
青年的表情就是如此惋惜。
可他默默的站在一边。因为他是白云天的人,白云天的人不会随便与人结仇,更别说这里如此多的帮会了。
食客是血刀会的人,他背后的刀是红色。不知是染着鲜血,还是涂了颜色。
魔殿今天来的四个人,也算有名,可对于这里的人,却是小角色。他们是魔殿的三线会员,平时打打闹闹也算厉害,可碰上木落,两个人一开始就吃了亏,这时,该是他们讨回来的时候了。
四人一起靠近木落。
未出手,那边血刀会的食客就开口了,让我先会会他。
切,你算老几,都给我让一边去,我们四海盟的人够收拾他了!
血刀会和四海盟不算友好,可四海盟和魔殿是友好的,魔殿这四个人一让,那四海盟走出了八个人围上木落。
弑神来了十一个人,这十一个人一开始都没在酒馆,可出了事,却来的一点不慢,甚至比酒馆内的几人更早出现在门外。十一个人冷冷的站在一边,杀人?开玩笑,难道弑神还会把杀人当一回事儿?不用抢,他们杀的人够多了。
木落,就这样,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了起来。
可不管如何,他的目光还是一瞬间找到了林仙儿,和她那看戏般开心的目光。
却一笑。
木落一笑。
不管周围正要对付他的人如何看,他的笑容,在林仙儿心中留下了怪异的印象,如此淡定,如此平静,只有男人才有,只有大丈夫才具备的气概,只这一笑,不同于游戏未真正死亡的那种轻松,好似今日秋尽,真实具体的感受,直闯她的心扉,一点也不玩笑,一点也不惬意,肃杀的气氛凝聚在此,就算在游戏中杀人无数的众人都被木落的表现给震慑了。
他随意晃动着手,向周围的人招了招,那意思——你们一起来,不用推来让去,这般麻烦!
“落!”
是雅兔,可她一发声,在远远地,就被小石无量掩住了嘴,没错,他们找到了木落。就在这么多的帮会围住他的时候,找到了他。
木落很安宁的望了一眼雅兔,用那种似乎即将分别的眼神。
就在那声后,人群动了起来。
一条灰龙摆动着身姿,让人眼花缭乱的旋转,砍刺声连续不断,一轮接着一轮。
林仙儿闭上了眼,再睁开,她先往地上瞧,那儿应该是这个男子躺着的地方。
木落不在那儿。
他在哪?
他在四海盟四柄剑中,血刀会一把刀下,魔殿四人拳左右,他就站着,那些加在他身上的,他丝毫不在意。他正缓缓的举起双手,在那些人震惊的目光中,将双手先搭在四柄剑上,剑折。接着捏住刀锋,轻轻一抽,那血刀会的食客手一抖,刀已被木落扔了出去。接着,他分别扭住魔殿四人的胳膊,只听骨头折断的声音,那四人倒在了地上。他的动作看起来很慢,可一切发生后,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众。人。退。
木落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盯着弑神的十一个人。
他身上又有新的伤口,伤口正在留血,他摇摇晃晃的走向他们。
弑神的十一个人,目光一一变化,凝重的各自准备,纷纷擎出兵刃。
“我今天是要死在这里了。真的会如那个人说的,一个月的苦练就此失去吗?哎,我还有几个这样的时间。可是,这个世界,不仍是这般,总有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发生。我,又能如何呢?”
林仙儿叹了口气,说:“你本来不用这样。”
木落停下,“我只是做,我必须要做的事。”
“如果你知道我这里的规矩,你还会这样做吗?”
“我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林仙儿气极,恼怒的说:“那就不要怪我们了!你去死吧!”
木落笑道:“今天你们对我做的,总有一天,我会要回来。”
弑神的十一个人动手了。
木落先后受的伤,已经令他疲惫不堪,那冥府箭手的三箭岂是好挨的?更别说,这里这么多高手的重创。而弑神,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强者,武功在神迹再现中,都是最上层的,这十一个人,真正打到木落身上,只有六人,可六道致命的伤,足以让木落享受死亡的感觉了。
“轰”!大地都为之一颤,弑神的恐怖实力令所有人胆寒。
木落也被这毁灭天地的攻击震住了,他运起了所有的力量,将铁布衫分布在受创点上。一击!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已不属于自己,除了能看到他们痴呆的表情,什么也没有。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他动也不动的站着,身上却没有青烟。
“这不可能!”其中攻击他的一人惊讶的对自己说。
木落站着,一动不动。
林仙儿慢慢的走向他,随手拿过弑神一人的武器,走到他身前,轻轻的刺他的胸膛,那样子很艳,可艳的让木落心中无比寒冷。他看着她的手,她秀美的手中狞恶的武器,然后在心中喊,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
死后重生几人尝?
木落呆呆的站在那儿,呆呆的看着和他一样呆呆的看着的人。他们就在这里,不同的是,他没有他们那么沮丧,或者那么愤怒。
他离开重生林,这个只有死去的人才能来的林子。
依然山连山。
依然是最荒凉的那块山脉。
依然一个人。
依然享受着寂寞与痛苦。
他狂热的接受着不同的创伤,狂热的提升功力。
他知道他失去了一个月的苦修,所以他决定用半个月拿回来,并再用半个月提升的更高更强。
他发现,在这次死亡后,他的铁布衫竟然不退反进,那些强盗的刀在他的身上再也留不下伤口了。
他练了半个月,将等级练到了死前的水平,这时,铁布衫的功力,比半个月前,提升了将近一倍。
立即动身。
边林,找了七天,终于让他找到了一支箭,一支很秀气的箭。
拿着这支箭轻笑时,他随手一伸,一只白色的小鸽子就停在他的掌心,那鸽子自己用嘴叼下一卷白纸,一抖翅飞走。木落展卷。
“你人呢?不是说好在杭州楼外楼见面吗?我和我老婆都快对楼外楼的菜恶心了,你到底来不来?”
第三次了。木落仍然没有回信,他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在苏州的一笑酒馆,他有一份帐单没有拿回来,更何况,他还需要试试是不是有新的修炼方式。
一声惨叫。
木落身如飞鸟,入林。
冥府箭手得意的在收刮战利品,那些被他杀死的人身上掉落的武器,银两,药物。他正乐滋滋的笑个不停。忽然,他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我们再玩一次,看看谁跑的快。”
他再次见到了木落,木落就站在他的身后,微笑着,抱着臂。
他狂奔,奔过林,奔过山丘,奔过茶铺,终于精疲力尽时,他仰头,看见的是一笑酒馆,他竟又逃到了一笑酒馆。原本他并没这样打算,可身后自始自终跟着他的那股逼迫感却让他身不由己的跑到了这里
(远处一座山头上,突传来一阵马嘶。
一名黑衣人定神眺望,突然大叫:“咦!乌骓马!”
三里外,光秃秃的山顶上,乌骓马人立而起,仰首长嘶。它的背上,鞍辔鲜明,但不见有人。
乌骓马三字,象瘟疫般可怕,有些人丢下柴草,恐惧地大叫:“黑衫客的乌骓,黑衫客来了!”
乌骓再次奋鬣长嘶,声震耳膜。
谷东北谷尾—阵大乱,六十余匹坐骑乱蹦乱跳,有些挣断了缰绳,八方奔窜。
砍柴草的人,也自相惊扰。
一名黑衣人扛了一大捆柴草,直奔崖口。他前后也有四个人,扛了柴草奔来。
崖口站着六名箭手,和六位血花会的人,为首的人赫然是外堂三女之一,神针织女左二娘,向乱叫乱跑的会友们大声咒骂:“不许乱,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即使是黑衫客真来了。怕什么?快将柴草搬过来堆好。”
黑衣人大步走近,突然将大捆的柴草向她投去。
她所站路距崖口整三两步,便于监视崖下的情势,见柴草飞砸而来,大吃一惊,向侧一闪叫:“你找死,你……”
黑衣人更快,恰好截住她的闪向,一掌拍出叫:“你第一个先下去。
接着,沙棠木剑出鞘,人如疯虎,剑化龙腾,一声长啸,猛扑排排坐向下视的六名箭手,吐出了满天剑影,风雷声隐隐。
“啊……”惨号声震耳,神针织女向下飞坠。
六箭手百忙中挺身而出,挥弓接剑,但已晚了一步,有三位仁兄尚未站起,已被击倒向下滚坠。
“啪啪啪……”弓折弦断,血肉横飞,另三名箭手纷纷中剑倒地。
一声怒啸,三把飞刀破空而飞,三名血花会的会众,狂叫着摔倒。
说快真快,变生仓卒,一刹那,已死了十个人,这才有人狂叫:“黑衫客崔长青!快逃。”
崔长青纵起三丈,侧掠丈余,来去如风,纵跃如豹,奔东逐北追杀,片刻间崖顶已无人踪。
他收剑向逃出十丈外的一名会众叫:“你逃吧,咱们在山区捉迷藏,再见。”)
“他来了,他又来了!”
木落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
就在他决定改变自己的修炼方式之后,他觉的,神迹再现也有他可爱的地方
冥府箭手看了一眼一笑酒馆的招牌,抢进入内,在他来说,因为破了这里规矩的木落已经受到了教训,自然不会傻傻的再来上一次。
可有一种怪异的神觉影响着他,令他无法平静,令他忐忑不安。
木落已走入酒馆。
林仙儿已站在斜梯上。
木落没有说话,直接抓起了冥府箭手,那讲着一半的书生愣愣的看着他。周围的客人却大多愤恼。
魔殿这次有十多个人,好似一起来寻乐的,正巧碰上木落。白云天依然是那个青年,血刀会来了三个,四海盟只有一人,却是副帮主大海无量,弑神的十一人又出现在门边,这次木落觉的他们好象是时时守侯着,或许是保护酒馆,也或许是保护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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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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