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神迹再现中都苦苦寻求自己心慕的武学。强大,让人敬佩,体会快感,种种所致——可他却无法选择,因为他进入神迹再现,就已是独特的角色,他是神弓的后代,一个虚拟的父亲将自己的弓与箭交给了他,并传下天无痕的绝学,他别无选择,除了天无痕,什么也不能学。他暴躁,他焦虑,可当他使出天无痕,PK杀了数十人后,他欣喜,他满足,他发现他的运气实在太好了。从没有人能挡住他的箭。在他的箭下,从没活口。别人给他一个外号——冥府箭手。后来,他索性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冥府箭手。他喜欢杀人,喜欢发出一支支秀气的箭,刺穿他们的胸膛。喜欢他们倒下时流露出的不甘,与愤怒。“哈哈,再也没有什么,比杀人更让人快乐的。”
眼前的八个人是如此开心的在杀怪,他们在升级,在赚钱,在彼此玩乐,那么,就让我来破坏他,破坏这个快乐的气氛!不需要理由,因为我喜欢,所以我做。
仅此而已。
怎么?
这个留着长长雪发的男人,就这么无视我存在的走过来?难道他不怕死?他没看见他的同伴冲向我,却被我的箭贯穿了胸膛?
哈哈,那么,让我结束你的练级,让我送你回家!
木落,一步,一步,走向箭手。
箭出。
木落一震,箭在胸口,他拔出箭,随手丢了,看着箭手,慢慢走向他。
冥府箭手没有抽箭,没有搭弓,他冷漠的双眼陡然睁大,不可思议的目光留在木落的胸前,那淌着血的伤口如此真实的存在,可让人怀疑的却是为什么他像没有受伤般继续走来。
“你叫什么名字?”
木落站在他的面前,两人相距十米。“木落。”
他点了点头,抽箭,搭弓,说:冥府箭手,你是第一个能挨我一箭还站着的。
木落笑了,摸着伤口,说,你力气太小了。
冥府箭手深吸一口气,不再言语,双眼盯着木落胸前的伤口,手一抖。
箭出。
那位置一丝不差,就在第一箭的伤口上。
木落一震,拔出箭,笑着:我说了,你的力气太小。
冥府箭手往前走,走向木落。可他马上停住脚步,看着跑过来的两人。他们是小石无量,怒海。
在原来的地方,江三疯挡在雅兔的身前,依然戒备。雅兔一手搭在江三疯的肩头,掂起脚看着木落。
“别动!你们再过来,我就射那女的!”
小石无量与怒海一听确是不敢再靠近,两人站在木落身后三米处。
木落回头对两人道:“放心,他伤不了我。”
冥府箭手冷笑一声,说,不用再撑了,就算是你是铁打的,也不可能连挨我三箭!他说完,已向前走了五米,距离木落只有四米左右,抽箭。
一瞬间,弓弦暴响的声音因为距离的拉近而闻之深切。
木落往后退了一步。
箭在胸上,在伤口上,在他身上。
他脸色有些苍白,笑着说,要不要走到我面前来射?
冥府箭手的瞳孔收缩,飞快的往后退步,收弓,迈开腿使出轻功,一溜烟的逃去。
木落展开身形,狂追。
轻功不是木落的强项。怒海也想追,可被小石无量拦住了。
“你追过去能挡的住他的箭吗?”
怒海只有放弃。
追着追着,木落已看不见冥府箭手的身影。
于是,他便停下,久久,始而低首,似聆听,似感受,继而闲步,悠悠前走。
冥府箭手大口喘息,单手扶树,回头察看,已经没有人影,他笑了笑,背靠树坐。
“先把命还给我的朋友,再接着休息,好吗?”木落从左边的树后慢慢走来。
他惊愕,急起,飞跃,奔出几十米远,回头看,那人站在原地,凭风起意,拿眼瞅他。
耍酷?这家伙还是个轻功高手。如是这般想法,冥府箭手更是疾跑。
山连山的没有尽头无疑是个玩笑,愚弄新手确是可以。
冥府箭手已出山,转几个弯到了一座城边,城外有野区,专门让新人练级,也有茶水摊,消费休息。他就倒在让人坐着难受的木凳上,拍桌要水。
水未到,木落已来,他负手走进摊位,随手拿起煮至一半的温水,仰头痛饮。
“喂,你啊,要钱的!”开摊的是个青年,在旁叫喊。
“嗖”冥府箭手一个蹿步,落脚趔趄,差点仆倒,吃力的奔跑进城。
木落没追,从身上拿出银两给青年,再讨了两碗水,喝完才走。
这时,冥府箭手已脱力,抬头看去,看见一物,忽笑。那是一块牌子,写:一笑酒馆。
撞如堂内,他没找位先喊。
要酒!
第七章 最爱崔长青
一笑酒馆在神迹再现开起两天后开张,老板是个三十女子,妖娆丰满,性感高贵,取了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林仙儿。
这天,从来对男人不屑一顾的林仙儿遇到了木落。
他,正慢慢,走来。
冥府箭手却坐在一角落端酒细品,令他觉的有些惊讶。
酒馆一面摆了一张小桌,放了酒壶,惊木,折扇。桌前站着一名文雅的书生,逍遥巾给人印象深刻,是天蓝色,水绣纹带着褶边。这书生年约四十,黑发长须,双目清明。他微微一笑,轻打惊木,“啪”酒馆内顿时安静,听他清了一声喉咙,说道:“今日讲的这位豪杰,可说是众家独到,他人无表,可有莫知,闻者不忘。乃黑衫客崔长青是也!”
书生停讲,众人纷说,有大部分不知道的,互相询问。
木落就站在阶前,挡着门面,听到“黑衫客崔长青”六字时,神情呆滞,然后苦苦一笑。
或许,萧风的降龙十八掌气魄,李寻欢的飞刀神奇,韦青青青的千一伤情,金世遗的毒手叛逆,都在我的心中长存,不同的是,灵魂深处时时左右我的,却仍是那骑在雄骏的乌锥马上,一身黑装的崔长青
当书生再讲时,木落已坐在冥府箭手对面,什么也不点,听书生讲着《侠影红颜》中的段子。
冥府箭手不理他,自己喝酒。
“崔长青对上郝芸仙结果如何?呵呵,天色已晚,我明日再讲。”
木落看去,天灰蒙蒙,不见日也不见月,暗色却带着亮边儿的云团团流流,像是要下雨了。酒馆里的人走了一少部分,还有些都点起酒菜,看样子晚饭也要在这里混过。木落轻轻扣桌,说:“呆了半天,我们也该解决了。”
冥府箭手邪笑,“你就继续等着吧。”
木落大手一伸,就要拿人。
冥府箭手吃了一惊,没待反应领口已被抓住,整个人随着木落身型舒展而提离了地面。
在这里,所有的人,都被木落的举动吓愣了。那正准备退席的书生摇着折扇,倏然停住,周边几个敬酒的食客手中的酒杯像是凝固在空中。有的笑着,有的愁眉,有的冷酷,有的无情,却都保持着似冰冻了一般,整个酒馆闻不到一滴声。所有的目光都呆在昂然站着,单手拎住冥府箭手的木落身上。
仿佛有一个爆竹正点燃引线,就是听不到轻微的燃烧声,而点着的人却可以想象爆竹飞空猛的爆炸发出的巨响。
“大胆!”一个食客虎的站了起来,摔掉酒杯,粗指木落。
木落茫然看着他。
冥府箭手双脚离地,可改不了脸上的冷嘲。
在二楼下来的斜梯上,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女子,她穿着一件轻薄的水蓝长裙,双肩微露,戴着淡银的项链,长发云绕,披散些碎丝,从中有点闪闪银光,那是一枚漂亮奢华又灵巧精致的耳坠,红唇薄粉,悬胆俏鼻,傲慢的双目,忧郁的飞眉。这女子一眼看去不显成熟,可多看一眼又觉没有年轻活泼的气感,对她的年龄无法衡量,似乎小者看大,大者看小,又好象带着一种深刻的记忆让人不会怀疑这份美丽与高贵会与时间关联。
她的眼,正对着木落。
她的眼不飘忽,只是对着木落,看不出她在看他哪儿,可粗粗一眼,仿佛她就看穿他了,看定他了。
木落正抬起头,看着她的耳坠。
她轻云笑风般的掩嘴,语中带笑,说:“我这耳坠是刚买的,好看吗?”
木落没有回答。
一边有个挎着长剑的青年举杯笑道:“所有林老板身上的都好看。”
木落转头,提着冥府箭手,向外走。
“站住!”林仙儿有些生气,可转眼间气的感觉就从她身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傲。“你不懂规矩吗?”
“喂,你放下人。”挎剑的青年一手按剑,一手举杯,拦在他的身前。
木落不明白,这里人多,他不说话。
青年见他看着自己,并不放人,冷笑着说:“林老板这酒馆何等高雅,你怎么敢在这里放肆?”
木落听了,又抬头看林仙儿,她现在更美了,美的让人不敢久视,可木落双眼一刻不移的看着她,直到她冷哼一声转过脸去,才回来看着青年。
青年又说:“放下人,我让你走。”
“嘿嘿,就是他放下了人,乖乖走出去,我们也不会放过他。”一桌四人一起站了起来。
青年看着他们。“魔殿的诸位,难道不顾这里的规矩?”
“我们还没这么大的胆子,只是出了这里,谁能怪我们动武?”
青年不再说,唰的坐下。
木落往门外走,“你还敢?”冥府箭手吃惊了;那魔殿的四人跟在木落身后;那青年也站了起来,并看了看林仙儿;最前面摔掉酒杯的食客跟在青年后面。
林仙儿已下了楼。
木落已走出酒馆。
青年抢先一步,拔剑,越过魔殿四人,剑光夺向木落举着的手。
魔殿的四人一起动手,两人拦住青年,两人打向木落。一人用拳,一人用拳,两拳。
青年着急,那后面的食客站到青年身边,说:“你别好心帮他,他这人该受点教训,死一次顶多浪费了一个月的苦练,也没什么。”
木落横臂挡着那两人的拳头,那两人反倒被震退了一步。
高举冥府箭手,手微微一改握法,捏着他的咽喉,一卡,冥府箭手化烟而去。
那青年抽了口冷气,说:“你真敢杀了他?”
木落这时站在少人的街道,开口:“他杀了我的朋友,我得对的起他们。”
林仙儿依在门边,冷笑,说:“从没人敢在一笑酒馆动手,你把我的客人杀了,还是在我的门口动手杀人,你可真没把魔殿、白云天、血刀会放在眼里。”
自她身后走出一大帮子人,其中有人冷冷的接道:“林老板,难道我们四海盟的人就不是你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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