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呐,又不是僵尸。所以才说人命宝贵,何必多拖累一个人呢?”菱纱淡淡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丢下你,我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你?”菱纱愣了一下道,“简直太傻了,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瓜……”也不知是怎么了,菱纱忽然说不下去了。 是真的无话可说了,还是感动的说不出话了。 这恐怕就只有菱纱自己清楚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菱纱?” 菱纱没有答话。 “你睡了吗?” 菱纱还是没有答话,但脸上却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月光变得更加柔和,吹拂着的夏风似也透着一丝甜甜的味道,甜的像蜜一样甜的化不开。 第一章 相识(四) 阳光暖暖的照着,虽然是夏日但清晨的阳光却不像夏天的太阳刺眼和炽热,令人从心底产生那种躁热的感觉。 菱纱轻吟一声道:“天亮了吗?……奇怪……又累又饿,以前不会这样的,我是不是生病了……”说着一股烧东西的味道,嘟囔道:“什么味道?烟?”说着菱纱便坐了起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看菱纱不禁有些气道:“我说大清早的,你在干嘛!” 看来书上说饿肚子的人虚火上升容易生气是一点不假。 天河跪在摆得整齐的牌位和香炉前,好玩的是香炉上还插着三根除了这野人没人认为是香的香。 天河看着牌位就像是看着天青本人一样,自言自语道:“爹说过,早晚三柱香,我可不能忘了。”说着又“呵呵”傻笑道:“老爹看到我这么听他的话,说不定晚几天来找我算帐。” 看来他是真高兴了。 菱纱站起来一边掸着土一边瞟着天河笑道:“是啊,他老人家大概有别的事在忙。” 天河听见菱纱的话立刻站起来对菱纱,高兴道:“菱纱,我有好东西给你,你看——”说着从一个皮裹里取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递给菱纱。 看来这小子身上真是什么都有,连烤肉这种东西都有。 菱纱仔细看了一下那个东西,突然“呀!”的一声惊呼道:“这……黑的,这不是蜻蜓吗?” 蜻蜓?那东西也能拿来烤,看来天河还真有两下子。 “原来这东西叫‘青亭’,我以前都不知道名字。烤过以后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能吃到是能吃,可是…… 菱纱连忙推开天河的手,急道:“不要不要不要,拿开啦!” 天河笑道:“怎么了?” 菱纱气道:“你还问?看起来好恶心,怎么能吃?” 呃……的确是不大好看。 天河笑道:“烤熟了,怎么不能吃?” 菱纱气道:“跟你这个野人说不清,反正一般人不可能吃那种东西的!”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是……这话是不是有点太绝对了? 天河挠挠头,纳闷道:“明明你自己说过的,出门在外,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别挑三捡四……你不吃,我自已吃啰?不能浪费。”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是有些话只是用来说别人的,而用来说自己的时候往往就不大好用了。 “少废话,被你气都气饱了!”菱纱指着天河,气道,“快点收拾东西,我们去寿阳城,立刻!马上!”说完也不理天河就朝寿阳的方向开始赶路。 天河愣了一下,忙道:“哎,你等一等!我不能把我爹丢在——不,是把爹的牌位丢的这里啊!”说着急忙开始收拾香炉牌位。 “哼,谁管你啊。” 天河没敢多说,收拾完东西就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寿阳。 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不用深入观察就可以很轻易的看出这个城市的繁荣,虽然这个城市远不如长安、洛阳、太原那些大城那么繁荣,但比起物富民丰这个词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两人站在城门洞里,天河这野小子又开始了他那彻头彻尾的土包子行为。 “好大的门、好多房子!” 菱纱看着天河那副吃惊和兴奋的表情,嘻嘻的笑道:“见识到了吧。” 菱纱顿了顿接着道:“走,先去客栈找点吃的,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克占?” 呃……云公子,好像是叫“客栈”吧? “那边,看到没?阳、春、客、栈几个大字!”菱纱没有发脾气,是因为到了城里心情比较好,还是别的什么? 菱纱耐心讲道:“听好了,所谓‘客栈’呢,就是供人休息睡觉的地方——”说到这里菱纱终于按耐不住怒火了,指着天河大声道:“喂,人家好和你解释,你怎么不听?真没礼貌!” 天河这才回过神,讷讷道:“我、我在想,你饿得真快,一下又要吃饭了。” 菱纱不高兴道:“说什么呢,我可是从昨晚一直饿到现在……” “你不是讲过,被我气都气饱了?” 说着天河还颇得意地道:“这气饱的,果然比不上吃东西填肚子,一会儿就撑不住了。” 这下菱纱可气大了,掐着腰道:“你!——傻瓜!气话也当真!” 天河愣了一下,只是“哦”了一声,声音还拖了一拖。 “哦什么哦,遇上你算我倒霉……”说着菱纱心中又转念道“不教而杀谓之过,我忍!” 是啊,碰上这什么也不懂的家伙谁能有什么办法呢? 砖墙木窗的一座中等二层楼,再加上“阳春客栈”四个镏金大字,这里就是城里最大的客栈也是城里唯一个客栈——阳春客栈,可是天河好像除了对这客栈墙根的几个空酒坛感点兴趣之外,对别的并不感什么兴趣。 “什么味儿?好香……” “香?我说,你该不会是个酒鬼吧?” “酒柜?什么东西?” 呵呵,今天我总算是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了。 菱纱连忙摆手道:“不懂算了,总之这些坛子先前装过一种叫作‘酒’的东西,和水差不多吧,但它可不是好东西,喝下去会头晕乱说话,说不定会出不可挽回的祸事呢。” 话不能这么说吧?凡事都有它的两面性,你怎么能只说一面呢?我抗议! 抗议无效! “真的?” “难道我还骗你不成?所以酒是少碰,不,别碰的为好!” 仔细想想,看来菱纱的确想得很远,这野人如果喝醉了,那……算了不想了,那实在太“可怕”了。 天河想了想,笑道:“原来‘酒’是个坏东西,可这味道,实在很香……”他还在犹豫。 “不妙……这家伙有做酒鬼的潜质,闻到酒味这么兴奋,要是让他知道客栈里卖酒……”菱纱寻思道,想着忙道:“啊,我看既然要赶路去陈州,也不用住店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 “好!” “别乱跑,也别多管闲事哦!” “好!” 菱纱又想了想道:“别多管闲事,别惹麻烦!” “好!” 菱纱又板起脸道:“还有别乱拿东西、别帮别人忙!” “好!” 天河一共说了四个“好”可是到底好不好却绝不是现在他说句好能保证的,毕竟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到这四个“好”。 菱纱叹了口气,道:“好好好,就怕最后又不好了……”说着才走进客栈。 高见,看来这一天多两人的确没白处。 天河见菱纱进了客栈不禁又开始在客栈周围东看看西看看的,当然既然菱纱说了酒不是个好东西,那么天河自然是不会去看了。 木牌就插在客栈门前,上面贴着一张纸,纸上画着一张特别的脸,那是一张不笑的时候也带着三分笑意的脸。 好眼熟,这是……不,我不认识她,我怎么会认识通缉犯呢? “咦——这是菱纱?” 天河又走近了一点,心道“眉毛、鼻子,还有眼睛都差不多。”这一高兴,嘶啦一声就把这张通缉令撕了下来。 “小兄弟!你既然揭了告示,可是见过画上之人?”说着两个巡逻的捕快走了过来。 天河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这张纸,才挠了挠头试探道:“这是你的?不能拿?还是……要钱?”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呆子? 不知道。 “莫要说笑,你可知画上此人现在何处?” 这个问法比较直接,对于天河这不通世事的山顶野人来说这种问法是可以轻易理解的,而这位云少爷又正好是一个非常非常乐于助人的人,遇到这种情况自然要帮忙的,更何况他还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哦,她刚进容栈了……没想到她跟我爹一样有名——”说着天河还在为自己可以帮助别人而高兴,却不知道自己又替菱纱惹来了麻烦。 “快!你马上禀报裴捕头!” 另一名捕快只答了句“好!”便已飞快的跑去找裴捕头了。 留下来的捕快对天河道:“别怕,那贼人虽然狡猾,也挡不住人多势众!你今日举报有功,官府必有重谢!” 这本是一句极普通的话通常用来给捕快自己打气和给举报人打气的,只是现在对天河这么一说,却把天河说得一头雾水。 “什么?” “天河,我们走吧!”黄莺般的声音如自天外传入两人的耳鼓,转眼望去一身着红衣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少女进入眼睑。 只可惜菱纱这张脸了,因为不论多么美丽可爱的脸只要上了通缉令在捕快眼里都会变得面目可憎。 捕快的刀已出鞘,那是一把雪亮的钢刀。刀尖在微微颤着可能是这捕快心里有那么一点紧张再加上手本来就不太稳。刀上的寒光也因为刀身的微颤而产生轻微的波动,就像被秋风吹皱的一泓秋水。 “大胆贼人,果然是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这话很多捕快都说过,而且对很通缉犯都说过,并且都没有什么实质性效果,不过是每一个犯人的表现不同罢了,有笑的、有问的还有激动的,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像菱纱这样的——她生气了。 “什么贼?你居然说我是‘贼’?”菱纱气呼呼走上前,又气道:“可恶!睁大你的眼睛!倒是看看我从头到脚哪一点像‘贼’!” 像到是不像,只是这世上的东西又怎么都能用眼看得出来呢? “还敢狡辩!旁边这位小兄弟已揭了通缉告示,我在此守着,果然等到你来!” 这算什么!怎么能这样做呢? 其实这也不是他的错,毕竟一般人眼里别人的命和自己的命比起来,还是自己的重一点。 “云——天——河!”菱纱掐着腰质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回事,那纸上有你的脸,我撕下来想你看看……画得挺不错的……” 想不到天河这小子也知道顾左右而言它,只是功夫似乎还不太到家。 “笨笨笨!笨死啦!” 菱纱彻底崩溃了,在这野小子面前她彻底得被击败了,也许一物降一物就是这个道理吧? 天河一脸无辜地看着菱纱,挠了挠头不解道:“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啊?” “还用问?自从遇到你以后,我的火气比以前大了好多!拜托别老是做让我没气质的事好不好?换谁都受不了啦……”菱纱实在是忍不住了,冲着天河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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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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