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这事打赌,能看出是真不喜欢。 林峤跟在他身后:“行啊,你打不过它,以后别说让我关灯的事。” “区区一只鹅,能打得过一米八五的年轻壮士?” 江谌年深深怀疑这是他想体恤自己找的借口,毕竟直白说出来,又会徒增遐想。 哪怕把事情说开了,他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地心软啊。 林峤淡笑不语。 一见他笑,江谌年就忍不住吹了个牛:“没人和你说,我有个外号叫降鹅大师?” 甩掉被追打麻烦的蛋卷跑过来:“江儿,你干嘛?” “峤峤和我打了个赌。”江谌年脸上挂着甜腻的笑。 蛋卷生理不适,甚至想捂住他的脸:“赌什么啊?” 江谌年不太好意思:“赌一个月睡前关灯。” “怎么赌?”后面跟过来阿恒气喘吁吁地问,秦闻也是一脸好奇,“说出来,大家一起参与。” 江谌年指了指在湖边梳理毛的大鹅:“惹它,看它打不打我。” 不知是不是江谌年错觉,这话说出来,蛋卷拖着阿恒和秦闻后退了两步。 “一起吗?” 你的好友对你发出了挑战大鹅的组队邀请,是否加入? 蛋卷三人动作一致齐刷刷摇头。 江谌年顿时很遗憾:“那这个赌就只有我和峤峤打了。” 听似很遗憾,实则暗自高兴,这还是他和林峤特有的约定。 蛋卷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偷瞄了眼摆明看戏的林峤,最后选择闭嘴。 阿恒咽了口口水:“壮士好走不送。” 素来沉稳的秦闻这次也多了句嘴:“你不考虑考虑?” “没什么好考虑的。”江谌年说,看他们三人露出胆怯的样,无情嘲笑,“瞧你们这脸白无力的没用样子,连只鹅都搞不定,还怎么拿冠军?得有咱峤峤这宠辱不惊的架势。” 看够了耍宝,林峤轻慢开口:“还不去吗?” “等着,你注定要为我关一个月的灯。”江谌年壮志满满走了。 蛋卷三人凑到林峤身后,望着还对即将遭到毒打而不自知的江谌年,同时开口说:“祝你好运。” 阿恒:“峤啊,你真忍心看他被群殴啊。” 蛋卷直呼大开眼界:“我以为峤儿是个清冷小甜心,哪里想到是个白切黑。” 秦闻不太赞同:“也可能是Fame扮猪吃老虎,我看他不像不知道大鹅的战斗力。” “那家伙,是能知道就能对付的吗?”蛋卷似乎想起了观看大鹅暴揍人的视频,“嚯,他真敢啊,一个人撵三只鹅。” 阿恒瞠目结舌地看着在鹅群里撒欢的江谌年:“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平时让他别像条拉不住的疯狗,他会说那已经是克制的了。”
因为这会儿仗着腿长肆无忌惮逗鹅的ADC活脱脱像刚被允许出门的哈士奇。 “他还挺厉害,那鹅瞧着要喷火了。”秦闻说。 “哎哟,他完了,那几只大鹅也加入了战斗。”蛋卷看热闹不嫌事大,“哟哟哟,走位乱了。” “被啄到腿了,哈哈哈,双拳难敌四手。”阿恒笑疯了。 林峤也绷不住了。 大鹅群中活蹦乱跳的江谌年也坚持不住了,鹅太多,喙夹人又疼,他连躲带跑往林峤面前逃:“峤儿,我错了,以后我关灯。” 他一跑,斗志高昂的大鹅们也展翅飞翔似的追过来。 蛋卷大惊失色:“你不要过来啊!” 阿恒扯着秦闻快嚎破了嗓子:“他真不是故意的吗?我看出来了,和人沾边的事,他是一点都不干啊!” 秦闻哪里顾得上说话,拉着阿恒就跑。 林峤一眼看出来江谌年这是要把他们拖下水,好笑之余又觉得他真狗。 等人跑到面前,伸长手假装很累的大喘气:“峤峤,快拉我一把,我跑不动了。” “你回头看看。”林峤朝他后方抬了抬下巴。 江谌年回头,那一大群追兵到屁股后面,扬起长长脖子要过来啄人,他吓得一把抓住林峤的手:“快跑,这玩意儿啄得太疼了,我腿肯定青了。” 林峤没打算跑,愣是被拽着莫名其妙跑起来,风吹过脸颊,热的。 “它们追你,带我跑什么?” “你不知道它们无差别攻击吗?不然蛋卷他们跑什么啊。” 林峤无语,想甩开他的手,又听他苦哈哈求人:“好峤峤,帮帮我吧,我没力气了。” “你那么大个还要我拉着,好意思啊?”林峤嘴上这么说,被抓的手倒没真舍得抽出来。 江谌年眉开眼笑:“我以后尽量早睡早起和你一起锻炼,成么?” 林峤看他一眼,微微喘气:“能做到再说。” “啊啊啊,峤儿,追上来了。”江谌年笑脸秒变痛苦,大鹅飞起狠狠给他一口。 林峤忙中抽空回头看:“啄哪了?” 江谌年憋红脸催他:“先别看了,快跑快跑,又追上来几只。” 林峤果然看见大鹅们飞起来,鹅毛飘散在半空中,大有不死不休架势。 玩脱了…… 这停下就是找死,林峤只能拉着江谌年玩命地跑,心想,这到底谁赢呢? 老蔡和奥栗租好车四处找队员,先听见一阵激昂鹅叫,再看见自家双C手牵手狂奔,屁股后面跟着群伸长脖子的大白鹅,不远处还有三个扶着膝盖歇气的上野辅。 老蔡:“……” “他们这是……”饶是奥栗见多识广也词穷了。 “这还看不出来?想逗鹅被打了呗。”老蔡喜闻乐见,“让运营多拍点,这种友好互助的视频发出来有助于稳定军心。” 奥栗:“……” “你确定不过去帮帮他们?”奥栗挺担心的,“那两皮孩子把大鹅引过去了。” 老蔡老神在在:“追得是他们五个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奥栗就佩服他这见死不救的精神:“你小心点。” “他们总不能把大鹅引过来?”老蔡随口说。 话音未落就发现奥栗阴测测盯着他,老蔡顿感后背发凉,扭头看发现那五个熊孩子正带着大鹅群往他们这边跑。 首当其冲的江谌年喉咙都要叫破了:“教练,救命啊。” 老蔡汗毛竖起来:“你个臭小子,别过来!” 江谌年咧着嘴,满是不怀好意:“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教练,别想跑。” 江谌年一个使坏还不够,蛋卷几个也跟着起了坏心思,纷纷往老蔡面前跑。 “你们这群不听话的混小子,等着!”老蔡吼完,四处找武器。 今天不是大鹅亡就是他们掉层皮。 一行十来个人撞上一群鹅,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最后还是租赁自行车的工作人员帮忙驱赶走了。 奥栗领着战败的老少向憋笑的工作人员道谢,转身满脸怒火:“你们像话吗?” 老蔡深感脸上无光,狡辩:“这不是没想到吗?” “你好意思说,二十好几的人连只鹅都搞不定。”奥栗骂骂咧咧,见五个原本清爽干净的小伙子此时灰头土脸,只觉得血压上升了。“今天出门应该看看老黄历,气死我了。” 那边还在坚持拍Vlog素材的运营想笑不敢笑。 奥栗长叹一声:“你们这副尊容我也不好意思再让你们双人骑行,拍完发出去像什么话?” “那来都来了,还能再回去?”老蔡说。 奥栗瞪他:“我让你看着点,你干嘛呢?” 老蔡倍感心虚,看天看地不看奥栗。 “管不住想钓鱼的男人。”奥栗骂完老蔡又去骂队员,“你们五个怎么回事?” 江谌年和林峤对视一眼,冲他刚才骂人那架势,坚决不能说真话。 “还不是Fame……”蛋卷话没说完惨遭捂嘴,江谌年强力镇压想要多嘴的小可怜,假笑着,“是我想去湖边看有没有鱼,给老蔡寻个好的钓鱼最佳点,不小心和鹅来了个对视,它当时看我的眼神满是你瞅啥,我没忍住挑衅它,喊了句瞅你咋地,它就追着我来了。” 林峤不忍直视地抬手挠挠眉心,借此挡住奥栗看过来的目光。 奥栗没能看见林峤反应,倒是将阿恒和秦闻憋笑快疯的样子看了一清二楚。 “江谌年,你看我今年像不像八十八岁?” “哪能啊,经理你风华正茂,和咱峤峤一样,正值十八好青春,谁说你年事已高?我第一个不服。”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饶了你?”奥栗笑得狰狞,让江谌年察觉丝凉意,“不听纪律乱来,扣五百。” “啊?”江谌年傻了,“经理,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啊。” “说个鬼,看看你们现在什么样子!”奥栗气疯了。 眼见着奥栗要走远了,江谌年赶紧追上去:“对不起经理,下次我不敢了。” “你还敢说下次?”奥栗想打人。 “没没没,我说绝对没下次。” 两人身影越走越远,没了顾忌,蛋卷几人放肆大笑,连带着林峤也笑弯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江谌年:老婆贴贴。 ? 周三四要写年终报告估计没办法更新,先打声招呼。
第11章 到最后江谌年还是没能免掉被罚掉五百大洋的命运。 因为几人衣服乱糟糟的,没办法好好出镜,所以奥栗临时决定直接来漂流。 一行人先在漂流大厅等候休息室里窝着,等奥栗他们办好票。 纠缠未果,江谌年进了休息室,那有气无力的样子活像被妖精吸干了,病恹恹瘫坐在林峤身边,耷拉着要往人身上靠。 “脏,离我远点啊。”林峤先发制人。 “我今天这钱因为谁才罚的啊。”江谌年声音透着委屈,“峤峤,你没心。” 林峤心想,我没心早把你丢出去了。 “是啊,医生说我天生石头生的,等遇见真正命定之人才会长出有血有肉的心来。” 江谌年听了表情怪异良久,久到林峤以为自己这个冷笑话太冷了,让人不愿意搭话。 他刚要再说点别的,就听见江谌年欣慰道:“峤儿,你居然会跟我开玩笑了。” 林峤默然…… “我喜欢这样生动的你。”江谌年说,比刚来基地那会儿像只小刺猬的时候可爱多了,“哎,告诉你个秘密。” 林峤心底浅浅冒头的唐突感又被江谌年这句话给压下去了。 “嗯?” “蛋卷怕水,等会儿漂流,咱两一组,我掌舵,你兜水使劲泼他。” “合适吗?”林峤问,那好歹是在赛场上让红又让蓝的吃土打野。 江谌年瞪眼:“哪不合适?我刚听经理和老蔡商量说,怕我们漂流精神不积极,要不比个赛,谁拿了第一名,给五百奖金。” 一听到五百这个数字,林峤条件反射想到他被罚的事,忍不住翘了下唇角。 “想笑就笑吧。”江谌年满腹悲凉,“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再正常不过。” “还不是你想和我打赌?”林峤刷着分析JU五人组的视频,“这件事咱两都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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