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两人都不喜欢关灯,而睡前关灯又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我不管,今天被罚得五百,无论如何你也要陪我拿回来。”江谌年耍赖,“峤峤,帮我,嗯?” 林峤顿时有些看不进去了,扭头看眨着大眼睛的江谌年,半晌败下阵来:“行吧……” “就知道你最好。”江谌年眼底划过丝得逞的笑意。 等到真正分组的时候,阿恒不干了。 “凭什么你和峤峤一组?我不服。” “就凭咱两现在睡一个屋。” “你两都睡一个屋还要腻歪的组队?不该把机会让给我们这些在外看着的,我说你这人怎么吃独食?峤峤这么可爱,肯定是要分享的啊。” “想peace吃。”江谌年朝秦闻方向努嘴,“老秦等你呢。” “我之前话说得太早了,你明明是听见峤峤名字就开始偏心,没救了。”阿恒直摇头,“我告诉你,照顾好我儿子啊,出事了唯你是问。” 江谌年嗤笑:“笑话,小爷漂流无敌手,等着我把你们打败吧。” “我怕你?我只怕和你竞争太激烈,伤到我儿子。”阿恒说。 自打大号社死后,他在林峤面前不再避讳自己男妈妈属性,喊得越来越顺口了。 “别一口一个儿子,不要男妈妈。”江谌年说。 阿恒偏要和他唱反调:“就要就要。” 江谌年不和他吵,转头找林峤:“峤峤,来哥哥这。” 阿恒:“……” “腿,不要脸。” “你管我。”江谌年厚脸皮说。 林峤没搭理那边小学鸡吵架的两人,在听奥栗和蛋卷聊天。 “这还比赛呢?经理啊,不会最后一名付钱给第一名吧?”蛋卷问。 奥栗没那么损:“把刚罚Fame的钱奖励给第一名。” 直接来了个更损的。 蛋卷抽了抽唇角,忍不住问:“那要是Fame赢了,这钱不就是从这个口袋到另一个口袋?” “那也是他自己有本事,不然就是白白被罚。”奥栗拍拍蛋卷肩膀,口吻满是鼓舞,“你该对自己有信心,赢得他这份罚款。别让他又高兴了。” 蛋卷想了想自己的水性,头摇得像拨浪鼓:“算了吧,我有自知之明,和他抢第一名,那是在要我的命。” “你没斗志,不行。”奥栗直接下了定论,又看向旁边不说话的林峤,“你呢?” “经理别挑事。”江谌年从后面冒出来,伸手想搭林峤肩膀又不敢,只好暗搓搓背在身后,得意洋洋的炫耀,“他和我一组,拿到钱了,我们对半分。” 林峤随即给了他一肘子:“自己留着吧。” 江谌年捂着并不疼痛的腹部:“干嘛呀,给你钱都不要?” 蛋卷不给面子笑出声:“你骂人二百五,谁和你分啊。” 江谌年看着走过去准备穿救生衣的林峤,扬高声音:“峤,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喊了,他不会理你。”蛋卷巴不得看热闹,“哎,我发现你两关系变好了。” 江谌年看他一眼:“看出来了?” 蛋卷摸摸下巴:“几天前问你两是不是青训队友,你还要看人脸色,今天不仅有说有笑,你那么黏糊还没惹他讨厌,对比太惨烈了。” 江谌年一噎:“你说谁黏糊?” “你啊。”蛋卷直白地说,“你没觉得自己黏糊?峤走到哪,你很不能跟到哪,比我妈养的那只波斯猫还粘人。” 江谌年不说话了,他在认真回想自己这大半天来的所作所为,好半天犹豫着弱弱地问:“我也没有……没有粘人吧?” 蛋卷噗嗤笑出声:“别纠结,我看着黏,峤儿看着接受度良好,也许他就喜欢你这点。再过几天,说不定你就摇身一变,成为峤儿跟前的大红人,那时我还要对你说声恭喜。”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怪怪的。 江谌年不屑:“拉倒吧,我不稀罕。” “真是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亏我先前帮你想那么多办法接近峤峤。” “那是你的功劳吗?是我得他喜……”江谌年又把剩下的话吞回去了,“别墨迹,是不是玩不起?” “谁玩不起?我告诉你,今天我要教你做人。”蛋卷的好战被激出来了,撸起袖子去拿救生衣,“今天我非拿到你掏出来的五百块。” 江谌年也跟着套上救生衣:“想都别想,我的钱注定只能在我手里花出去。” 两人谁也不让谁,打打闹闹带着林峤往漂流出发点走。 阿恒和秦闻早就准备好了,都在选船。 “蛋卷,你和谁一组啊?”阿恒问。 他也惦记上了江谌年掏出来的五百块,想先打听下对手实力如何。 “经理。”蛋卷回答。 阿恒嘶了口冷气:“经理强啊。” “那是。”蛋卷骄傲得挺挺小胸膛,“咱经理家住海边,从小到大在海里面翻浪长大的,人送外号浪尖小哪吒。” “编排我什么呢?”紧跟后来的奥栗给了他脑袋一巴掌,“奖励你们都知道了,第一名五百块,第二名三百,第三名一百,最后一名鼓励奖。” 蛋卷撇嘴,跑过去选船。 老蔡一脸佛系:“我和阿冰拿个鼓励奖就成,你们加油。” 阿冰也是一脸淡然,只叮嘱着:“戴好手套,注意别受伤。” 这条漂流通道不长,安全系数最高,他们多方面比较过才定下的。 林峤等人齐声答应了。
比赛开始,局势很是胶着,江谌年带着林峤左拐右拐顺畅前行,将阿恒和秦闻远远甩在后面,由着他们和苍白着脸却很兴奋的蛋卷和奥栗厮杀。 “感觉怎么样?”江谌年问。 林峤眯着眼看向四周。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风吹在沾着水的肌肤上并不感觉冷。 身体随着气垫船感受到水带来得起起伏伏,心也随之一上一下,不说多刺激,却很能舒缓情绪。 林峤挺喜欢这种感觉:“很好……”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摊开四肢,由内而外散发着名为放松的感觉了。 “喜欢吗?”江谌年又问。 他这才侧过头去看头发全湿依旧难掩帅气的人:“你喜欢吗?” 江谌年露出个灿烂笑容:“我喜欢啊。” “那我也挺喜欢的。”林峤几乎是轻声呢喃着说,混在清脆的水声之中极难听见。 但江谌年的唇角微微扬起了些:“峤儿,我要是拿到第一名,能换你一个月关灯么?” 还没忘呢? 林峤感到好笑:“这么念念不忘?” “是啊。”江谌年大方承认,“我可想看你关灯了。” 这是什么怪癖? 林峤抬起手张开,让阳光穿过指缝落在脸上:“你可以试试。” “那不能耍赖啊。”江谌年来了劲,“坐稳,我要用实力证明我可以。” 林峤放下手,看着后方甩开阿恒那组赶上来的蛋卷他们:“你要迎劲敌了。” 江谌年瞬间知道他说的是谁,铆足劲迎上去。 蛋卷他们也不虚,两方人马在水面上争夺起第一名来。 林峤从没想过能在短短十分钟内体会过翻江倒海,以至于他被江谌年带下船的时候,差点儿因为腿软摔了,被对方揽腰抱住,他呼了口气:“赢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江谌年:你猜我那么卖力,赢没赢?
第12章 江谌年抹了把满脸水,想要缓口气再说。 后背措不及防被人撞了下,他身形微晃,怕摔到林峤,赶紧把人往怀里搂。 “干嘛呢?” 林峤微晃两步站稳,从他怀里退出来,顺着他带着点儿没好气的问话回头看,就见脸上恢复血色的蛋卷冲他们洋洋得意翘起唇角:“那么厉害有什么用,不还是我们拿了第一名?就说做人要懂得谦虚,被打脸了吧?” 林峤转眼去看略尴尬的江谌年:“第二名?” 江谌年声音像从嗓子里含混发出来的,显得很沉闷:“啊,嗯。” “第二名也有钱,就是比我们少点。”蛋卷笑嘻嘻的,“能从你手里拿点钱不容易啊。” 江谌年抬腿要踹:“如果不是经理你能赢,你凭把这条漂流河里水喝光了赢吗?” “打不过就人身攻击,江儿,气量真小。”蛋卷皱鼻子,“你看后面来得阿恒和秦哥有意见么?” 阿恒甩着头发走过来:“谁没意见?你是真阴险,往我们船里泼水。” 蛋卷躲开阿恒故意报复,故作高深狡辩:“那叫兵不厌诈。” 阿恒骂了:“真贼……” 阿恒骂完又看神色冷淡的林峤和频频看过去的江谌年,大抵知道结果了,长叹:“世事无常,耗子批皮也能做皇帝了。” “骂谁呢骂谁呢?”蛋卷不干了,勒住阿恒脖子胡闹着玩,“我赢你一对儿,加上你和秦闻,都是我手下败将。” 阿恒骂骂咧咧:“瞧你小人得志的丑陋嘴脸,不是经理,你能得第一?” 蛋卷笑起来,拽着阿恒又往水里跑,非要和他比高下。 三点半的山林河边温度算不上高,一般漂流结束后都会回到漂流俱乐部的浴室洗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免得温差太大感冒了。这是一开始奥栗也叮嘱过的。 林峤不和他们打水仗,脱下救生衣和手套,拎着往浴室走。 江谌年回头看那边被拖下水的秦闻,避免沦为小学鸡,毫不犹豫转身追着林峤去了。 漂流俱乐部准备的浴室还算注意隐私,一人一隔间。 林峤挑了个角落靠墙的,微凉肌肤被温热水洗去疲惫,他微微仰脸闭上眼,由着温水冲刷掉心悸,兴奋和刺激从大脑褪去,留下一片狼藉。 整个漂流过程短暂又紧张,没给他多想的机会。 这会儿放松下来,他不由得逐一回想那时候的光景。 想江谌年的笑和下意识护着他的动作,这到底是海王特有的照顾动作还是…… 又想多了,他轻轻舒口气,都说过要把人当做普通队友怎么还想那么多? 他仰脸让水冲刷得更厉害,别想了,那就是普通队友,粘人了点。 “峤儿?” 他听见了粘人的普通队友的喊声,眉梢微抬:“怎么了?” 凉拖鞋沾上水走路声音很大,不知道江谌年是不是故意的,走得很快吧嗒声几乎连成曲,很快停在他门外,羞赧道:“那个什么,没拿到第一名,是我不够强。” 林峤在水流里睁开眼,低头看着自己不安动弹的双脚:“不怪你,是我没配合好。” “不是,肯定是我没弄好,你放心,下次我拼尽全力也拿个第一给你。”江谌年急了,连拦锅带哄人。 林峤让他话里的认真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这澡洗不下去了。 “峤儿,虽然没拿到第一名,但是他们有的,你也有,还会比他们更多。” 林峤想问你又干什么了,这次有人比他更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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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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