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严旭把手中的酒瓶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滚动的咕噜声,“哟,你胆子大了嘛,还敢跟我叫板。” 他按着方可骑在她身上,抓住方可胡乱摆动的脸,“臭婊.子!欠老子的钱还不上就好好伺候老子!” “滚……滚开!”方可身材娇小挣脱不开,眼泪不停往外冒。 几十秒之后,她身上的男人停止了对她的羞辱,她与男人一同望向床尾的温以棉。 温以棉手里的酒瓶碎裂,一大半都砸在了男人的后脑上。 男人晕倒前只说了个“你”字,随后一头倒在地上,温以棉找方可要了根绳子把人捆了起来。 “小棉……”方可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抱着温以棉嚎啕大哭起来。 温以棉轻抚着她的背,“没事了,他不会伤害你了。” 哭到没力气了,温以棉给她倒了杯温水,她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你,要不是你在这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几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可咬着唇不愿意说,温以棉没有强迫她说出来,烧了热水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汗渍和泪水。 方可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小棉,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把我带上好不好?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温以棉毫不犹豫回答:“好。” “你……”方可内心的愧疚感升起,她拿走了属于温以棉的钱,她不配他这样对她。 她咬着下唇犹豫着,“我其实……” “没关系,不想提起的过去就让它永远埋藏在过去,未来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温以棉灿烂一笑,这话不仅是对方可说的,也是对过去的自己说的。 “小棉,呜……”方可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我想说,你听我说好不好?” “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其实……我的妈妈已经病逝了,爸爸拿着彩礼钱没有给妈妈治病,他拿去赌了,家里拿不出钱给妈妈治病,我必须辍学打工才有可能给妈妈看病。” 方可边说边抽泣,这些话她只跟一个人说过,可是那个人利用了她的弱点,让她陷入了更深的深渊。 “安阿姨在学校羞辱我只是一个导火索,就算没有她,我还是逃不过辍学的命运。小棉,我真的不怪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连累你所以从来没有找过你,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花滑冠军有这样一个朋友。” 温以棉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傻可可,我们是朋友,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方可低着头,心里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利用小棉,以后她绝不做伤害他的事情。 “他是我的男朋友严旭。”方可指着五花大绑的男人,“妈妈病逝后我没钱给她办葬礼,是严旭出的钱。爸爸在外面欠了赌债,讨债的找上门,是严旭帮我赶走了他们。后来他追求我,我答应了,为了躲避讨债的,他带我来了汕州。” “你欠他多少钱?”温以棉问。 方可叹了口气摇摇头,“数不清了。我们在一起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花的他的钱,后来我努力打工补贴家用,赚来的钱都被他拿走了。要说欠钱,也该是他欠我的。” “那他凭什么让你还钱?”温以棉义愤填膺,恨不得在严旭身上补两脚。 方可拿出一份账单,“他记下了为我花的每一笔钱,可是他从我这里拿走的钱没有任何记录,他有证据我没有。” 温以棉肺都要气炸了,这份账单记得非常详细,连早餐买的一块五的豆浆都记得清清,更离谱的是,方可在家包饺子时,严旭包了两个也要算人工费。 “这样的人还算什么男朋友!可可,你怎么不跑啊?” 方可搅着手指,“他就像个疯子一样,无论我去哪里他一定会调查得一清二楚然后跟上来,要是找不到我就找我爸爸闹,说我欠他的钱。他还用我的名义在网上借贷,他找不到我,那些催债的也能找到我。” 两人谈话之际,地上的严旭脑袋动了一下,睁开眼看到温以棉之后破口大骂:“你敢打老子,臭婊.子,他是不是你的情夫!” 温以棉一脚把他踢翻,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吓唬他,“看你这样子,欠我们平台的钱还不上了吧,就用你一只手来抵债!” 他举起菜刀往严旭的手臂上砍,严旭像一只蛆虫一样满地打滚,“我有钱!我现在就还!” 冰凉的刀面贴着严旭的脸,温以棉蹲在地上用脚按着他的身体,“钱在哪?” 严旭对着方可吼了一嗓子,“拿钱啊!你想看我断手吗!” 温以棉手起刀落,菜刀扎实地插在严旭眼前的地板上,“我要你的钱。” “在、在裤兜里……” 温以棉从他的裤兜里翻出一个崭新的皮夹,里面只有方可刚才给他的五百块钱和两张五十的纸币。 他把钱递给方可,抽出地板上的菜刀,刀背在严旭的手臂上轻轻敲着,“这点钱买不了你这只手,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考虑清楚哪里还有钱。” “没有了,我就是没钱了才来找她的,你找她,她能还上!”严旭要急哭了,本来只是来要钱,现在钱没有,他还要搭上一只手。 温以棉嗤笑了一声,“不演了,老实跟你说吧,可可是我的朋友,你以后不准再找她的麻烦,听到没有?!” 菜刀再次亮在严旭眼前,严旭被迫点头。 “可可,这里不能待了,我带你走。”温以棉等在客厅,等方可收拾完东西后他们离开了这间出租屋。 温以棉把菜刀扔在门口,让严旭自己给自己松绑,关门前对地上狼狈不堪的严旭说:“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李昀商,淳京李氏的李昀商,你要是想找我的麻烦可以去李氏找我。” 严旭愣在地上,他哪有胆子惹李氏的人,方可这小妮子什么时候攀上了这个高枝儿。 等到两个人都离开后,严旭眼中的恐惧变成了一种算计。方可攀上了高枝儿是好事啊,这样一来,他就能顺理成章到李氏要方可欠他的钱,那种豪门大户,一出手说不定就是几百万! 夏季的天亮得比较快,温以棉和方可两个人在便利店吃了一顿宵夜,轮流趴在小桌板上睡了一会儿,外面的太阳就冒出了一个弧度。 一夜没怎么睡,温以棉的脸色还好,方可就非常吓人,这两年她没空保养皮肤,眼睛不仅哭肿了一大圈,眼下还有很深的乌青。 温以棉在早市上买了两颗新鲜的鸡蛋,拿回便利店花钱让店员煮熟了,之后把白嫩的鸡蛋敷在方可的眼睛上。 从前他一边练习花滑一边补上学校的课程,整宿整宿熬夜后安素梅就会用这个办法帮他缓解,也正是如此,他活了二十二年也没有分辨出安素梅的用意。 “小棉,我们现在去哪里?”方可拿着鸡蛋对着镜子自己敷。 温以棉闭眼休息的时候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打算去找以前的教练。 他的教练叫胡允冰,曾经在奥运会上拿过两次铜牌,退役后做了他和温安绪的教练。 温安绪的成绩一直不理想,3421年的世锦赛后安素梅和胡教练闹了矛盾,安素梅重新为他们找了教练。 相比新教练,他更喜欢陪伴了他八年的胡允冰教练,胡教练既是教练也像父亲,私底下更像他的好兄弟。 后来的他只能偷偷摸摸找胡教练,有一次被安素梅发现,安素梅没有骂他,而是指着胡教练的鼻子说他给人洗脑。 可现在是3420年,他不用再偷偷摸摸找胡教练,他曾经答应过胡教练圆他一个奥运金牌梦,如今他回来了,这个承诺也会继续下去。 温以棉的眼眸中燃起了火焰,“回淳京找教练。” “你不是说你的身份被贾家人调换了吗,你有身份证坐飞机或者高铁吗?”方可不是故意要给他泼冷水,身份证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身份证他就没办法回淳京。 温以棉拍了拍怀里的包,“有钱还愁回不了淳京?” 方可疑惑地看着他,“啊?” 温以棉换了身衣服,戴好帽子后带着方可拦了辆出租车到达长途汽车站,在汽车站的周围与一辆黑车司机商讨价格,不需要到淳京,只需要到下一个城市。 赶在银行营业之前,温以棉抵达隔壁的单城,拿着手里没有取过钱的银行卡一共又取了四万,银行一营业,他立刻用存折取了四万。 这一趟下来温以棉的背包里一共有十四万的现金,有了这些钱,他可以一直这样一趟趟转车慢慢回到淳京。 第二天他在另一个城市找到一家银行取钱,然而他手中的卡已经被冻结了。 他早有预料,所以昨天才会等着银行营业立马就去取钱。 两人还没从银行出来,温以棉就听到了银行外李昀商的声音,他大意了,取钱有记录,李昀商肯定判断出来他要去哪里。 早知道这样他就绕远路了。 “小棉,门口好几个人,我们出不去了。” ----
第11章 教练 周末的银行人声嘈杂,离开营业大厅的门只有一扇,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通往楼上的楼梯,楼梯的上面挂着一个吊牌,写着:VIP专属。 温以棉亮出手里的存折跟工作人员说:“我要存五千万,现在立刻带我见你们的行长。” 穿着工作服的年轻男人心里默数着存折上的数字,数清了一千九百多万的存款后领着温以棉和方可两人上了二楼。 温以棉刚转弯,李昀商带着两个人踏进了银行,他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温以棉,眼睛便盯上了唯一能走动的楼梯。 “您二位在这里休息一下,我需要跟我们领导请示。”工作人员倒了两杯水热后离开了VIP等候室,在楼梯口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刚要开口道歉,男人掐着他的手腕问:“你带上来的人呢?” 客户的信息需要保密,工作人员不敢透露。 李昀商身后跟着的保镖出示了贾家提供的证明,“你刚才带上来的人偷走了汕州贾家的一笔巨款,你要是不想掺和进来就老实回答。” 年轻的男人识时务地指了指温以棉所在的VIP等候室,看着三个男人走过去,他连忙跑回楼下喊保安。 等候室的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茶几上冒着热气的两杯热水。 早在工作人员离开的时候,温以棉带着方可翻窗从外墙的水管上爬到了一楼。幸好李昀商带的人不多,楼下没有人守着,他们才能坐上出租车离开银行。 从汕州到淳京几个小时的路程,温以棉硬是花了三天时间才到达。这一路上好几次都碰到了李昀商,他不得不故意绕远路,又不敢停下来歇息,只能坐在车上补觉。 到达淳京市温以棉也没有掉以轻心,换了车立刻前往教练所在的训练场地,那也是他训练了八年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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