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金币一次……十万金币两次……各位先生们,还有没有更高的?要知道这卷轴后面可是巨大的利益啊……十万金币三次……成交。” “岩佐,真厉害,你一出马立刻搞定了。” 君鹏听到拍卖师在再三询问众参与者全无反应之后,无奈地甩下锤子,一锤定音,顿时眉开眼笑。 “当然了……” 岩佐微笑,转手打开菜单,从自己的公司帐户里面划出十万,并且走上拍卖台拿取卷轴。 卷轴不像先前拍卖的装备一样可以自动划到玩家的装备空间,作为任务物品的卷轴只能用手机械传动。 风,很诡异地在黑市拍卖场的空气里面流转,拍卖场的贵族的所有动作全都顿住了。 玩家们的动作也纷纷停滞,只剩下大脑还在活动。 岩佐跟拍卖师的交易动作也在这一刻停息,岩佐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影响到,只是卷轴还没有交到岩佐手上,缓慢地滞留在拍卖师的手中。 “岩佐,别等了!快点将他手中的卷轴抢回来!” 君鹏第一个发现这异样,脸色大变地提醒岩佐,一边尽快地奔上前台。 那股诡异的风从君鹏的身后划过,带起了君鹏几缕黑发,接着围绕着君鹏打转,看似柔弱的缱绻却满是刚劲的阻滞,君鹏觉得自己面前好象有一堵看不见的墙,表面柔软但是却意外的坚韧,每前进一步都会被坚决地阻挡。 岩佐听到君鹏的示警声后当机立断,立刻伸手去抢还停留在拍卖师手中没有交易的卷轴。 可惜远洋董事长毕竟是没有抓住最佳时机,当他伸手的同时,一片阴影瞬间笼罩了他,眼前突然的光影转换带来了瞳孔映像的失真。 在片刻的恍惚之后,那片黑影已经不见——同样不见的还有几乎已经到手的卷轴。 岩佐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这次又是功亏一篑。 君鹏在台下看得清清楚楚,那黑影根本就是前夜盗走卷轴的黑影,那快捷到诡异的身法,瘦削的身形,以及得手之后对自己露出的微笑。 很是熟悉的一切,昭示着君鹏在同一个人手中的第二次败北。 依这次的对战情况来看,对方比君鹏高杆许多,在前夜的不敌而逃绝对是荒谬的假象——可是有什么原因值得他这么做呢? 君鹏苦苦思索,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怎么也不肯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眼前。 直到看到岩佐一脸懊悔地走下台来,君鹏才猛然醒悟。 能够让对方有所顾忌的当然就是在游戏之中处于无敌最高状态的主系统了——那么,就是能够操纵主系统的远洋董事长以及执行总裁,岩佐和君爵。 那么,现在对方突然变得肆无忌惮的原因,难道是…… “岩佐,你马上下线看看,怕是你的远洋出事了!” 君鹏想到诡怪的可能性瞬间脸色大变,立刻催促岩佐下线检查。 “啊?哦。” 岩佐打开菜单单击下线,一道白光笼罩着岩佐,照程序,白光散尽之后岩佐就已经消失在沉沦大陆里了。 可是,今天的情况似乎很有些特别,因为下线的白光散去之后,岩佐还在那里。 “糟糕,怕是晚了。” 我是蓝森。 我喜欢岩佐,那是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的。 是多久之前呢?就到让我记忆模糊,隐约中想起好像是在费尔南公馆里见到他的第一面的那时候开始。 那时候我在费尔南公馆里打工。 家境贫寒的我必须自己找到继续读书的资金,勤工俭学,这个词汇我并不陌生,因为它陪伴着我的整个学业。 在暑假期间为费尔南公馆清理花田的工作是一位学长介绍给我的,相对之前的端盘子洗碟子,陪酒陪笑陪睡觉的夜店兼职来说,这简直是一件过分轻松的工作,每天也只是为花田里的三色堇浇浇水,修剪枝桠,让毫无人气的公馆渐渐地有些花香。 在我入驻公馆的第二年春天,公馆的主人从国外回来了——那是一个长着黑色短发,瞳孔是漂亮 明丽的棕黄色,穿着黑色西装,连皮肤都是黑黝黝的人,他表面上显得温驯善良,实际上,我从他的黑色西装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我唯一引以为傲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浑身都染着血腥。 随他而来的还有公馆主人的弟弟——我不知道他长得怎么样,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到花田里来过,我没有见过他。 兼职打工的日子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发生任何不同,还是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他对我的来到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我的存在之于他只是花田里的一个和他颇有些相像的小伙子。 每天工作之后总有不少的闲暇时光,我会同无聊的公馆侍女,保安们聊聊天,打打牌。从他们那里我听到了不少关于公馆主人的八卦。 所以我知道了很多事,比如公馆主人叫做叶君鹏,比如叶君鹏最喜欢修剪花田里的花, 比如叶君鹏最喜欢喝咖啡, 比如总是追着到公馆里的男人叫做LEO,是君鹏的追求者, 比如叶君鹏是弹琴高手…… 比如,叶君鹏好像爱上了近来总是在墙上飞来飞去半空中飞人的俊美邪佻的男子。 我知道关于岩佐的传闻是真的,因为靠近事发地点最近的我真的看见叶君鹏频繁地出现,那眼里虚伪的装饰渐渐变成货真价实的真诚,那眼里透出的阳光那样灿烂,真的,真的,万丈光芒。 于是我在岩佐往常经常出现的时间点去了花田。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明媚的眼,柔顺似缎带似的长发,浑身都散发出的宛如日月般的清俊气质——他的每一寸都是那么俊美,好像天上的仙谪。 那样的他让我眩惑,让我迷恋,相信君鹏也是这样,否则,这样高傲这样优秀的人怎么会低下他的头颅? 我遇见,爱上岩佐显得那么自然而然,虽然他一直看着花架上的叶君鹏。 我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但是在对岩佐的这件事上面我显得特别不理智。 我瞧着岩佐每天在公馆的花田里进进出出,跟费尔南的大公子,也就是我的老板叶君鹏几乎都要连成一串的时候,我的心被搅在一起,都要被妒忌的火焰点燃。 嫉妒是原罪。 我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跟岩佐有任何的交集,因为叶君不是我惹得起的……岩佐也是,那是我高攀不起的。 但,事实有时往往就是这样可笑,上帝似乎特别喜欢跟世界上的人开着不入流有足以让人满是伤痕的玩笑。 一场车祸,他就将以为我以为永远没有办法碰触的人傻傻地送到我的面前。 叶君鹏出了车祸,毁去了关于岩佐的所有记忆,毁去了岩佐眼里的所有相像的地方,那些相似的转移简直将两个亲密的爱人变成了陌路……叶君鹏眼角残留下的车祸后的伤疤狰狞地嘶吼,硬生生地将缘分撕成两半,至此之后叶君鹏跟叶君鹏之间别无相同,除了内里相同的灵魂。 岩佐开始找寻在费尔南公馆里相遇的阳光,在公馆里不见踪影的不远万里地散发出去。 叶君鹏也很痛苦地回忆自己好像忘记的过去,一面苦痛,一面在亲人面前装作坚强。 我相信这是上天怜悯我,将岩佐送到我的怀里。 我制造出‘偶然’的相遇,故意将自己转化成极相似叶君鹏原来的样子,让岩佐惊艳,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爱人,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我慢慢地告诉岩佐公馆里的事,从相遇到相知,只是继续装作没有认出他的样子。 看着他眼里微微闪现的泪光,那装不出来的真实的感动和欣慰,我知道,他,真正地属于我了。 不要说我卑鄙,我只是拿走了被丢弃的爱情,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或是浓烈,或是暗淡,都是两个人的故事。 =============================================================================== 沉沦大陆的主机,也就是远洋娱乐的主机被人从内部袭击,盗用高端授权,在沉沦大陆的每张地图上,包括所有的系统主城,华夏帝国的围场和皇宫里刷新高出现有玩家等级十几级的超级魔兽,造成无数玩家无辜丧生。 再来是主城里的战斗NPC无故失踪,大批因为超级大红名被删号以及禁止登陆的玩家账号出现在主城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在这些动乱里遭受损失的玩家纷纷向远洋投诉,这些玩家中大多数都是职业玩家,当然也有少部分的达官显贵。 光光是这些人施加的压力就让远洋头痛,所以,远洋的执行董事叶君爵在事发半天之后就召开记者会,宣称这是另一家竞争对手的公司黑客所为,远洋将接受这个挑战,同时宣布在事件解决之后给予所有遭受损失的玩家补偿。 补偿包括装备,等级,药物,特殊道具,魔宠,应有尽有。 但是当投诉的玩家群挂下客服专线继续游戏的时候,他们惊奇的发现了自己的人物身上的变化;他们发现了之前的损失…… 这些动乱都只是前奏而已。 所有为玩家服务的客服,所有联系得到现实世界的通讯方式全都断成两截。 所有在线玩家从这一刻起无法下线。 不管是普遍的菜单下线,还是购买昂贵的战斗脱离卷轴,甚至还有人故意去踩系统的封号,删号,驱逐地雷,玩家们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下线过,他们似乎知道要是找不到下线的方法的话就会永远被关在这未知的空间,永远。 所以他们会疯狂地尝试各种方法下线。 但是,失望是注定的,无论何种方法,都没有带给他们安全的曙光。 普通下线的玩家全都被系统传送回主城,使用战斗脱离卷轴的玩家全员回程,这些都无可厚非,但是,那些去踩地雷的玩家却全都离奇地失踪了。 是的,失踪,不再出现于沉沦大陆的世界,同样的,现实中的那具身体毫无动静,就像是植物人一样地躺着,然后他的生命就在时间的流逝中缓缓逝去。 同样发生这种情况的还有在此时被怪物杀死,被PK致死的玩家。 现在,似乎两个空间出现了倒转,现实同虚拟的网络世界相互交错,两者粘连,分不清彼此了。
这一刻,沉沦大陆里的所有玩家才算真正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有血有肉,要呼吸,要吃饭喝水,有触觉,有味觉,有痛感。 最重要的是,他们只有一次生命。 沉沦大陆成了囚禁他们的牢笼,没有人可以用任何方式逃出去,除了死亡。 这一刻,是沉沦大陆的里程碑。 这一刻,是现实时间2092年8月17日,沉沦大陆游戏发售的第二年。 被困在沉沦大陆里的玩家数据,包括还生存着的,包括在各种实验中无辜丧失的,总计7900万人。 沉沦大陆华夏帝国年代记三三零九年,华夏帝国首都席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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