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热雪》作者:满心如愿
文案 记一名普通Omega男性的一段非典型性感情经历。 Alpha妹妹的第一人称视角; 欢迎理性讨论,不要带入; 【风花雪月】系列第一篇; ABO设定,不甜不淡,短文,已完结。
内容标签: 阴差阳错 未来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寒之,陆曦之 ┃ 配角:晓雨,陈舟,李浮山,黎昕 ┃ 其它:ABO,abo
第1章 热雪 明明只是一片雪,非学飞蛾,要扑向光热。 ——题记
一、 听母亲说,我出生时没有哭,倒是那个大我两岁的哥哥出生时哭声响亮,几乎要掀翻产房。亲友们无不啧啧称奇,一致认为我与哥哥是生错了性别——他是个男性Omega,而我,是个女性Alpha。从小他们就拿我与哥哥作各种比较,好像不争出个高低人生便全无意趣一般,我考了高分他们便会取笑哥哥还比不过妹妹,哥哥拿了演讲比赛的第一名他们又会说怎么Alpha的能力还不如Omega,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我每每听了,心烦得很。 哥哥并不会与他们多做争辩,只是一边为我打出漂亮的麻花辫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我,眼里是无限的细致柔情。 我想,哥哥大概是不屑于去做这种无谓的事罢。 年岁渐长,Alpha与Omega天生的身体素质差别愈见明显,等升到初中,我已经比正准备中考的哥哥高出一个头了。 “小曦,你是Alpha,一定记得要保护好哥哥。”进入初中的第一天,母亲这样对我说。父母的工作时间有冲突,为了兼顾生意与我们兄妹俩的学习,母亲在学校周围租了一间屋子,为我和哥哥办理了走读。那时我并不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总以为不过是一句惯常的叮嘱,等入了学以后才发现,原来事情比我想象的严重得多。 初三跟初一的作息时间不一样,我上最后一节课时哥哥已经要去食堂了。吃完饭,我特意绕到初三教学楼想去看看哥哥,却没在教室里找到他的身影。 “陆寒之在哪?”我问。 “不知道。”没有人给我答案。 我只能自己去找,沿着初三教学楼一路向上,终于在通往天台的楼梯间里找到了哥哥。 隐隐的,我听见哥哥轻微的啜泣声。 我探出头,哥哥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围了好几个男生,个个都比他身强体壮,我分辨不出,只知道最起码围着哥哥的人里没有Omega。 没有Omega就好办。 我径直走上去,那几个男生一开始没把我当回事,直到我一拳过去撂倒了里面个子最高的那个,他们才对我表示出了足够的重视。 “女的?有病吧你!” “他是Omega,”我指了一下哥哥,“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啊!” “知道还敢欺负,不怕警察来吗?” “来又怎么样,怕他啊?不是,关你屁事?” “我是他妹妹,”我指了一下自己,“Alpha。” 然后我一边劈啪作响按压着指骨一边甩甩腿脚作热身状,那个开头被我放倒的高个儿在地上嗷呜一声:“艹,我流鼻血了!” 于是几个男生把高个儿拉起来一哄而散。我抱住角落里仍在小声抽泣的哥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要告诉妈妈。”哥哥止住眼泪,“他们会担心的。” 我把哥哥从怀里拉出来,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伤口,这才稍稍安心。 回教室的路上,我问哥哥:“为什么?” “我不知道……”哥哥目光闪烁。 我太熟悉这种目光了。很小的时候他就会像这样对母亲撒谎帮我遮掩,不然毛手毛脚摔坏家里东西的我肯定会被母亲责骂的。 “你骗人。” 哥哥不说话了。 我推了他一把,“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跟妈妈说。” “……小曦。” “你说啊,为什么?” 哥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很模糊地给我叙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Omega的成熟尹始就在中考之后了。十五岁到十八岁,大多数的Omega都会在此期间成熟,他们将迎来人生中第一次发|情|期,也是很多Alpha选择标记的最佳时机之一。出于初标的雏鸟情节,在第一次发|情|期即受标的Omega大概率会忠于标记他/她的Alpha,又少不更事,很容易便被蒙骗顺从进行交|媾,每年民政局都会登记办理大量这样的婚姻案例。 “他们威胁你,但你不愿意。” 哥哥点点头。 “那告诉老师呢?” “没用的……” “他们要是来真的,可以报警啊。” “你打的那个,他爸就是市局的领导。” “……”我捏紧了拳头,“怎么会这样?就没办法了吗?” “别担心了。”哥哥摸摸我的头,带着苦涩的微笑,“你能有什么办法?等我升上高中就好了。” 为了防止发|情|期出现问题,大部分的高中都是Alpha、Omega分开教学的,尤其是专门为Omega提供教育的学校,更是实行严格的教学管理模式,里面出不去外面进不来的。 我望着哥哥清淡的笑容,他越来越像母亲了,薄唇星目,眼尾细长,笑起来时像柔顺春风穿袖而过。 这时的我并不能预料到后来发生的一切。这时的我,还以为哥哥会永远都是这样,清清淡淡、煦如春风,不怒,不争,旁人的起伏都与他无关。 可惜时间会改变一切。
二、 最先闻到那丝不属于哥哥的味道的,还是我。 哥哥要高考了。房间里到处都是堆放的试卷和教辅资料,我要进房喊他吃饭几乎都无处下脚,只能在门边说话。他从我身边走过,带起一阵细微的风,我闻到了一个奇怪的味道。 龙胆花。 很清爽,很好闻,我在哪里闻过,一下想不起来了。但此时此刻出现在哥哥身上就变得令我厌烦起来,无论如何,它不该沾在哥哥的身上。 哥哥的味道是雪后初霁,纯粹又明盛,怎么能混杂。 我当时没说什么,吃完饭后收拾了碗筷,单独敲开了哥哥的房门。 “是那个昨天送你回来的人吗?” 哥哥一愣,“嗯?” “我是说你身上,有那个人的味道,我记得。” “哦,这个啊,他是我朋友,我俩关系好,总待在一起所以沾上了吧……” “你当我没上过卫生课吗?”我打断他的话,“他碰你了吧!” 哥哥终于把目光从试卷里分出来转向我,“小曦。” 被他这样盯着,我有些莫名心虚,却又晓得是寸步不能退让的。 “你快高考了。”我刻意绕开地上的书走到哥哥身边,“不、不能早恋的。” 哥哥笑了,“你还小,不懂。” 这是我第一次真切地认识到,比哥哥永远小上两岁的我似乎永远也无法理解他的内心世界了。他在想什么?预备做什么?我是不得而知的,甚至在当下,连表面的了解都做不到。 好奇心让我难以释怀。摸清了哥哥的作息规律,我开始关注哥哥的返家时间,终于给我抓住机会,见到了那个人。 哥哥的高中就是那种管理严格的Omega专门学校,每个月有固定的返家时间,我放学后故意不回去,等在小区大门边上的小巷里,不多时,就看见那个人送哥哥一路来到了小区门口。 个子挺高的,长相有点凶,但看着哥哥时眼神很温柔;哥哥也是一样,坐在那人的自行车后座上笑如春水,我从没见哥哥这样笑过。 临到门口分别,那人伸手去捏哥哥的耳垂,哥哥躲了一下没躲开,赌气似的闭上了眼。那人便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哥哥的侧脸,然后整了整哥哥身上的校服,站在门外目送着他进去。 在巷子角落里缩成一团偷看的我,一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哥哥居然,在跟一个Alpha谈恋爱! 那个人我确实记得,有一回放学回来正好遇上,好像是哥哥课外补习时认识的朋友,那股子龙胆花的味道绝对就是他沾在哥哥身上的。在小区里,我小跑着追上哥哥,拉住他的胳膊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能是声音太大了,哥哥被我说得面色发白。 小曦,别说了…… 我要说!你不能这样的,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他要是彻底标记你你怎么办?你还没成年呢! 哥哥竟然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扯着我的衣袖哀求我别再说下去。我也是情绪上来了没注意到哥哥的异常,直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哥哥的脸上。 我茫然转头,盛怒的母亲气得发抖,对跌倒在地的哥哥冷冷吐出一句“回家”,也不去管丢在一旁的购物袋和边上的我,径自上了楼。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出怕来,想把哥哥搀起来,却被反手推了个趔趄。 “你满意了?” “哥哥……”我无言以对。 家里正等待哥哥的,是一场暴风骤雨前的死寂。 饭前煲的汤还温在灶台上,父亲正在哥哥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也许是想找到哥哥跟那个人的书信往来之类;母亲则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见我跟哥哥进了家门,慢慢从茶几底下拿出半截晾衣杆。 晾衣杆只有半截,是因为原来小时候教训我打断了,母亲便把剩下的一半收了起来,没想到今天要拿来对付一直以来都乖巧听话的哥哥。 “陆寒之,你过来。” 哥哥低着头,站到了母亲面前。 “小曦说的是不是真的?” “……” 哥哥抬起眼,“是。” 母亲拿着晾衣杆在哥哥背上狠狠抽打着:“你还好意思说!” 哥哥被打得退了两步,咬咬牙,梗着脖子又站了回去。见状母亲怒火更甚,抓住哥哥的头发连扯带拽地一路拖进浴室,拿起花洒旋开龙头,冰冷的水流劈头盖脸地落了哥哥一身。 “给我好好洗!把你身上那种恶心的味道洗干净!” 我被母亲的行为吓坏了,“妈……” 母亲转身瞪我,“小曦不准过来!” 哥哥被水流呛得直咳嗽,母亲把他湿透了的校服强行扒掉,隔着短短的过道,我看见哥哥的白衬衫紧紧贴着他纤细干净的身体,勾勒出一道流畅的曲线。 我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一丝清淡的甜味。如同云光初霁,雪地上白梅抽出一条新枝,枝头一点嫩蕾,不招摇、亦不避匿。 这时一直在哥哥房间里翻检的父亲出来了,手里拿了本书,扉页上写了几行字,字迹一看就不是哥哥的。 “他送你的?” 哥哥缩在角落里微微喘着气,“是。” “多久了?” “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 “忘了。” 父亲把哥哥关进房间,“啪”一声带上门,极干脆地落上锁: “那就慢慢想,想清楚为止。” 那天晚上,哥哥再没有说过一个字,母亲也没往房间里送过食物和水,双方仿佛陷入一场不会有终结的战争,直到半夜里我起来倒水喝,再次闻到了那种清淡的甜味。 枝头的白梅在风中轻颤,温暖的风催开了花朵,霎时间,甜香四溢。 “小曦……小曦……” 我听见哥哥在房间里一声声地唤我,声音仿佛掺了蜜。我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鬼使神差般,我竟想把哥哥的房门打开,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然后我就反应过来,这个味道意味着什么。 我疯了一样去敲父母的房门:“妈!哥哥他、他……第一次发|情|期啊!” 母亲打开门,脸色难看:“回你自己房间去。” 我只好灰溜溜回去,关上门扒着门板去听外面的动静,调动全身的细胞去感受哥哥的情况。 我猜哥哥很难受。隔着两扇门,我依然能听到哥哥似有若无的呻|吟声,那道甜香简直无孔不入,让我浑身燥热。我不得不坐在地上让身体紧贴冰凉的墙面,希望藉此能缓解身上的高热,又担忧地想哥哥该怎么办,他一定比我难受得多,Omega第一次发|情|期来势汹汹,如果没有Alpha在边上照顾释放信息素安慰,将会难捱到度日如年的地步。 “就你这个样子还高考!”父亲在外面高声怒骂,“你有心思学习?你学个屁!” 父亲平时很少爆粗,说明真的是生气了,也可能是被这股浓郁的Omega信息素弄得烦躁不已。 哥哥哑着嗓子在那边哭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妈,求你了,我难受……” 家里应该有Omega发情时必备的镇静喷雾,可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就是不肯拿出来——我惊恐地想着母亲大概是要借此惩罚哥哥,但为什么要有这么痛苦的惩罚? “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妈……” 哥哥的哀鸣不断响起,却没有软下母亲的心肠。很快,外边传来沉闷的撞门声,混着哥哥含糊的哭泣,听得我心头抽痛。 “你一个Omega,要知道廉耻,明白吗?” “看看你写的东西!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叫‘喜欢’?” “是不是你主动勾引的人家?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没有答话,连哭声都没了,只有一声声撞门的动静回应着母亲的训斥。 到早上,太阳散出第一缕暖意,哥哥的房间再没有一声响动。父亲打开房门,哥哥在一地凌乱中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苍白的肌肤沐在投进窗内的辉光中,安静地仿佛失去了呼吸。 父亲将他抱起来,我在门外怔怔看着,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哥哥的唇角,有血痕。
三、 哥哥的高考结果很一般。 龙胆花的味道仿佛销声匿迹,就按母亲说的那样,哥哥彻底跟那人断了联系。志愿填报结束,哥哥去了遥远的外地上大学,每年只有寒暑假回来,在我的印象里,哥哥每次回来,都比上次见面要更瘦一些。 我也要高考了。繁重的学习让我无法分心其他,等我从枷锁中逃脱,哥哥的时间走向了第二十年。在这一年的冬天,完全不知情的哥哥被母亲宣布了婚讯。 “你见过的呀!”母亲一脸得意,眉飞色舞的,“那个谁,小时候还跟你打过招呼的嘛!” 哥哥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半天没说话。 “妈,”我忍不住了,“我哥才二十呢,是不是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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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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